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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说:“这位夫人,任何一个医者,在没见到病人之前,都不能说是一定能将病人治好。所以,能不能治,得先看过病人。”
已经打定了主意的四夫人当然不会被轻易说服,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被说服,因此,她立刻就问道:“那你知道小姐中的是什么毒吗?”
尽管李小闲知道是噬魂草,却因为告示上没有说明,所以,他摇头说:“在下自认为对解毒有些心得,正好看到告示,就过来试试。”
“试试?这么说你就是过来碰运气的了?”
李小闲不打算跟这个女人说下去,他转头看向了三夫人,然后就问道:“三夫人,既然你们不信任在下,那么解毒的事情就此作罢,我这就离开,打扰了。”
五夫人没想到李小闲竟然会以为推进,她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三夫人此刻的心情,只要是稻草,她都会紧紧抓住。因为没有魂莲,所以,其他的方法也都只能尝试。说不定眼前这人就能解噬魂草的毒,如果她把事情搅黄了,三夫人肯定会对她展开报复的。可是她也不能因为李小闲的一句话就放弃,那样的话,她可就丢脸了。
因此,她立刻就说:“这跟信任无关,我们对你不了解,难道你不应该先证明一下自己吗?”
原本脸色已经很难看的三夫人听了她的话,神色顿时就舒缓了很多,实际上,她也不是很相信李小闲的医术。因为李小闲太年轻了,不管是那个技能,要想精湛,都需要通过大量的积累来完成。而积累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各行各业,技艺精湛的人都不可能年轻。
因此,她虽然对五夫人整出来的事情很是不满,可心底却也认为她的做法是没错的。
看到她的神色,李小闲立刻就知道她的想法了,于是就问道:“敢问病人中的毒确认了吗?”
三夫人以为五夫人肯定会抢着解释的,可她偏偏就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只好自己说:“是噬魂草。”
李小闲立刻就配合着她的话做出了夸张的反应,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就说:“居然是噬魂草,难度可就大了。”
看到他的样子,五夫人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没错的,她立刻就要说话,可是李小闲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说:“如果是噬魂草,我并没有多少把握,为了防止万一,所以,我还是放弃的好。”
见这厮直接要走人了,想要说话的五夫人发现自己原本要说的已经不合适了,可她一时间又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因此,她索性就不说了,而是看着三夫人,看着她如何抉择。
其实,不光是她,一直都没说话的二夫人和四夫人也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发现三人分明是要看她的笑话,当即就沉下脸说:“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看到她生气了,李小闲立刻就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带我去看看病人。”
见他这么识相,三夫人立刻就让人带着他去里间。
等他从视线中消失,五夫人立刻就问道:“三姐,你有没有发现他是故意的?”
三夫人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脸色阴沉地说:“一个外来者竟然如此嚣张,如果不能解毒,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五夫人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位三姐,她自始至终都是洞若观火。明白了之后,她立刻就有些恼羞成怒,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虽然没人拿这个笑话她,可她还是觉得呆在这里浑身不舒服,于是就提出了告辞:“三姐,我还有些事情,如果莲花的病情好转了,就让人去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再来看望。”
“五妹,谢谢你。”
二夫人和四夫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先后提出了告辞。三夫人根本就没有挽留的意思,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挽留的借口。
三人联袂过来的目的根本就是昭然若揭,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再不走可就会弄巧成拙了。
三夫人并没有相送的意思,而是说:“我要去后面看看,就不送你们了。”
这个时候,李小闲已经见到了玉莲花。
躺在床上的玉莲花精神很是萎靡,虽然不是在睡觉,可她的眼睛却是闭上的。无比憔悴的脸上全都是浓浓的疲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晒蔫了的茄子。
一个小丫鬟坐在床边看着,见有人进来了,她立刻就起身相迎。
送李小闲进来的丫鬟对李小闲说:“医生,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等我看过了再说。”李小闲说话的时候头也没回。
他径直走到那个小丫鬟先前坐的椅子上坐下,随即就开始打量病人。走进来的时候,之所以看了外在的情况。现在,他要看病人体内的情形。
神识进入玉莲花的识海之后,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到一团黑气正在腐蚀玉莲花的魂魄。
玉莲花被腐蚀的魂魄都成了黑气的养分,因此,黑气的数量正在缓慢增加,看迹象要不了多久,就会将她的魂魄完全包裹起来。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救下她。
只能解身体毒素的李小闲自然是没有解噬魂草毒素方法的,不过,得自萤的记忆中却是有的。
在萤的记忆中,如果没有魂莲,就只能依靠强者动手稳固增强患者的魂魄,以增加患者自身的抵抗能力。
不过,这只是一个拖延的方法,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这个其实并不是解决办法。
李小闲认为已经有人为玉莲花稳固魂魄了,说不定还设法压制了黑气。虽然只是猜测,可是李小闲却认为这是肯定的,这是他源于青禾身份的基础上推测的。
那黑气自然就是噬魂草的毒素。李小闲试图用神识分辨一下成分,结果却发现黑气竟然顺着他的神识追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