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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痴子小心翼翼的将南宫栖木扶到了一块石头上,然后为他渡了一些真气,随之又喂他吃了药丸,将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了一番,这时他突然就感激自己的机智,还好他怕有什么意外什么都带着,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打完最后一个结,澜痴子望着下面正在……吃草?的骡子,问的很是隐忍:
“你就骑着……它走了这么远?”
南宫栖木不用看也能猜到澜痴子此时是什么表情,他不由得一头黑线,此时更是为带了这么一个“队友”而深感后悔,要不是怕驳了那小丫头的一番好意,而且怕她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他走,这才同意骑着一匹骡子上路的,而且他身上的伤也不允许他下来走路……只是怎会想到竟然会遇上他……
南宫栖木觉得自己悉心树立的形象就这么给毁了,要是给青芜看到了,只怕又会被取笑一番吧,只是……
青芜,你又在哪里呢……
“喂,想什么呢?!”从来未曾见过这个傻小子这副模样,澜痴子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
“我失踪后都发生了什么,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南宫栖木从来未曾觉得自己这么慌乱过。他在害怕,就像母妃去世的那个夜晚一般,好像只要他一眨眼睛,那些所有他在意的人,都会统统与他永别。
母妃,父皇……青芜……
澜痴子的动作滞在了原地,他想给他一巴掌,想把他打醒,可是他又不忍心,这十几年来,他何曾见过他这么脆弱的一面,这个傻小子,命运对他也确实太不公平了一点。
犹豫的手掌最终还是轻轻的落在了南宫栖木的肩膀上,似慈父一般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如呢喃一般说道:
“别怕,都会过去的……”
叔叔会一直保护你的,这也是我答应过你母妃的,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
振作一点,你是南宫栖木,是那个生活在暗狱里依旧活的纯白无暇的南宫栖木,是那个天下风华无双的南宫栖木,站起来啊!
“告诉我,她在哪里……”
澜痴子一点也不意外他第一个问的不是南宫乾宇,不是栖王府的情形,不是现在的国势,也不是谁坐上了皇位,仅仅只是上官青芜的下落。毕竟他们有多在意对方,这是整个栖王府都知道的事实。
只是……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
澜痴子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瞬间将南宫栖木打入了地狱。他不知道?如果连澜痴子都不知道青芜在哪里,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告诉他他的青芜到底在哪里……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在骗我!什么叫不知道啊,这天下还有你澜痴子不知道的事吗?!”南宫栖木此时已经完全疯了,他双手提着澜痴子的衣襟,双目充血,手臂上青筋突起,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哪里还有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样子?
澜痴子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发怒,他知道他不会伤害他,他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他需要发泄,毕竟他这一生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作为他的叔叔,他真的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可是他发现他竟然帮不了他,他想知道那个女子的下落,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是如今除了那个女子,又有谁能将他从黑暗中给拉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的,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她……”南宫栖木说到最后的时候气息渐渐弱了下来,随之在澜痴子担忧的眼神下晕了过去。
“栖木!!”这可把澜痴子给吓坏了,他赶紧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发现还有脉搏,终于松了一口气。
短短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澜痴子折腾的就呛,眼看天就快黑了,而他们依旧还没走出这片树林,如今是非常时期,如果暴露了栖木的行踪,只怕他们会很难脱身。
可是如今栖木这么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澜痴子看了一眼渐昏暗的天色,终于忍不住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傻小子不昏迷的时候折腾人,昏迷了也不见得省事,真是可怜了他这个老人家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得做这份苦力背他上路,“唉,可能就是欠你的!”
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不然依照这傻小子一根筋的脾气,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呢!
以前他不曾爱上任何人的时候,他希望能遇见一个可以改变他的女子,可是如今真的遇上的时候,他又开始想会不会没有遇见会更好呢?
可能一切都只能说是世事无常,怪只怪造化弄人吧。
*
“这是哪儿……”
“我是谁……”
上官青芜只感觉到了漫天盖地的白,如医院白墙的感觉,空洞的无端让人害怕,这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惧,亦如心口处空荡荡的痛,像是被人将心给挖了去,将她掠夺的一点不剩。
她到底是谁……
这又是哪里……
想……想不起来……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她忘记了什么……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九重梵伸出手指接住了它,然后递到了嘴边,苦的……她哭了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都已经遗忘了却还是会哭?她梦见了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别怕,芜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九重梵的女人了,没有谁可以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九重梵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说道,随之俯身在上官青芜白皙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谁知他刚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幽深又冷漠的眼眸,这种冷漠不似之前他所看到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是像来自雪山的寒冰,会刺痛人眼睛的冷。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九重梵无端的打了一个寒战,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上官青芜直接无视九重梵眼底的惊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揉着发酸的背脊皱眉冷声问道:
“你说谁是九重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