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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是一座不大的城,也是隔绝西楚的最后一道屏障,占尽地利之便。
凤缇萦多年与深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多少也是了解大燕皇帝这个人的心机,他秘密派了金武卫右卫到白野说是镇守,实则是为截杀楚荞。
那么,白野城的守军也自然是会配合他们的行动。
他们一心想要置楚荞于死地,那么就算楚荞不到白野出现,他们也会前往锦州行动,燕胤和哥哥要想自这里将楚荞救出去,就必然得攻下这座城,与这里镇守的守军和金武卫右卫军交上手。
可是情况紧急,白野城又历来占尽地利之便,要想一举攻城救人,她就必须赶在燕胤等人赶来之前摸表楚城中的兵力布署状况,再传消息给他们,然后三方齐动。
进入白野城之前,凤缇萦改头换面,化妆成满脸麻子的村姑混入城中,暗中走方白野城中绘制地图,以及城门守卫兵力,和兵营所在位置,第一时间请人带着地图出城去等待燕胤等人的到来。
她相信只要地图和兵防图到了燕胤手中,他和哥哥联手拿下白野城不在话下,可是最让她的忧心的金武卫右卫营的人。
金武卫左卫营是正统军人出身,一向负责大燕皇宫的守卫以及大燕皇帝的贴身护卫,而右卫营是一些招安进来的盗匪出身,这些人嗜杀好斗,专门替朝廷干些杀人夺命肮脏事。
她到白野已经一天了,如果消息及时传达到燕胤和诸葛无尘手中,他们明日天黑之前应该就能赶到白野城来,如今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泷一是否已经找到了楚荞。
白野城,太白楼。
这是城中最有名的酒家,金武卫右卫营的人经常出入这里,凤缇萦便也混进了这里做起了临时打杂的小厮,以便能第一时间探听到他们追查楚荞的消息和线索。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酒楼里的食客也少了些,但后厨房还是备了许多酒菜,做饭的厨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年轻在宫里做过御厨,之后因宫中闹了一场时疫,他染了病便被赶了了皇宫流落到了这白野城做起了太白楼的大厨。
“任叔,这些酒菜备好了,就立即送到白野城外右卫营去。”掌柜的过来一边望了望,一边骂道,“这些个野蛮汉子,仗着是金武卫到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给他送过去。”
凤缇萦在一旁洗碗的凤缇萦微微抿了抿唇,问道,“前两日,不是都他们自己过来的吗?”
“今日下着雨,来的人说营中有要事,好似是追捕了西楚的逆贼要严加看守,但愿他们早点办完事早点滚回上京去,再在这白野城横行霸道,我这太白楼也要倒闭了。”掌柜一边说,一边摇头叹道。
“你让人把酒备好了,再有两个菜炒完了,我们就送过去了。”任叔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
“送完就直接回来,也莫提酒钱饭钱,也莫跟这些人多说话,这些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蛮人,损失了银钱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事。”掌柜的叮嘱了一番,撑着伞离开了。
打杂的小六刚备好了马车,便捂着肚子跑过来道,“任叔,今天一直闹肚子,我怕是不能陪你过去送酒菜了。”
“你不去,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去?”任叔挥着锅铲骂道。
小六拉肚子脸都青白青白的,望了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缇萦道,“让小英替我去一趟,大不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分给她两天的。”
任叔望了望凤缇萦,想了想便道,“你不知道那右卫营的人是些个什么东西,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前几日,听说右卫营的人糟蹋了城里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的。
凤缇萦听了方才掌柜的一番话却很是担忧,今日右卫营的人都不见在城内走动,她怕楚荞已经落到了他们走上,于是道,“任叔,我替小六去吧,他这个样子去了,再惹恼了那些人反而麻烦。”
“就是啊。”小六弯腰捂着肚子感激地望了凤缇萦一眼,又向任叔道,“那些人看上的就都是长得姑娘,小英那一脸麻子,又有肺痨在身,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不行了不不行了,我去茅厕……”
说着,人已经跑得没了影了。
任叔叹了叹气,将已经做好的菜装进食盒,朝凤缇萦道,“你去取了油衣过来,这雨下这么大,给这些人送回酒菜再把咱自个给淋病了就划不来了。”
“好,我这就去。”凤缇萦连忙去取了油衣过来。
两人驾着马车,出了白野城赶往锦州来往白野必经的官道口寻到了右卫军营,雨幕中的大帐个个上面绣着金鹰腾飞的图案。
马车到了军营门口便被人给拦下了,任叔说了是太白楼给统领和副统领送酒菜来的,守卫指了指统领的营帐,便放行了。
凤缇萦一边往里走,一边扫着军营上下,粗略大燕皇帝派了两三百人过来。
“走吧,把东西拿进去,咱们就好走人。”任叔牵着马车,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人,他可不想招惹。
帐内金武卫统领常啸林,以及两名副统领,赵进和孙武正在商议着什么,听到任叔在帐外说酒菜送来了,相互望了望都止了声音。
两人将马车停到主帐外,任叔将酒一坛一坛地搬进帐内,“小英,这些酒你搬不动,把菜给拿进去,摆上桌就行。”
“哦。”凤缇萦应了声。
“咱们都在这里守了好些天了,那姓楚的连个影儿都没见,她会来白野吗?”副统领孙武担忧道。
他们可是向皇帝保证了要拿上楚荞的项上人头回去。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一天两天不在白野,你们就四处招惹是非,唯恐姓楚的不知道咱们在抓她是不是?”常啸林是个老/江湖,行事比一般人谨慎的多。
凤缇萦正在摆菜,这么一听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楚荞还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们也是想忙尽快完成任务,一片好心。”赵进笑着劝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好不容布了这个局等着楚荞落网,你们闹得满城风雨的,如今看来还是要往锦州走一趟。”常啸林道。
“那咱们在白野费这么大劲儿,岂不白忙活了?”赵进道。
常啸林说着狠狠瞪了眼两人,“老子一再说过要秘密行事,你们耳朵都长哪里去了,宸亲王近日就要回京了,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单公公一再叮嘱要在宸亲王回京之前将事办成,若是宸亲王知道了插手其中,他们不仅杀不了楚荞,只怕还会丢了性命去。
况且这白野还是在靠近西楚的地方,就算宸亲王府那边一时瞒住了,要是让西楚那边嗅着味儿了,事情也不好办!
他越想,便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动身去一趟锦州。”
“大哥,这酒菜都送来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孙武上前劝道。
常啸林起身拿了马鞭,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必须把事情办了,迟则生变,让西楚和宸亲王府哪一边知道了,都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行,大哥你路上小心。”赵进也不多加相劝,看着常啸人出了大帐便哼道,“看他左一个宸亲王府,又一个宸亲王府,那姓楚的不过一个已经被他休弃的破鞋而已,宸亲王府犯得着为她出头吗?”
“单公公千叮万嘱,大哥谨慎些也没有错。”孙武说道。
“不说了,吃饭吧!”赵进说着到桌边一撩袍子坐下,正倒着酒便瞧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菜映入眼帘,顿时一伸手抓住,“这双手,可真是生的漂亮。”
凤缇萦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战战战兢兢地说道,“军爷,你们的菜齐了。”
任叔一看情形不对,忙抱着酒坛过来,“来,两位军爷,这是太白楼二十年陈酿,掌柜特意让我们送来的,二位试试看。”
说话间,一说往前递酒,一手去拉扯凤缇萦,奈何却也敌不过习武之人的蛮力。
“赵爷,她只是太白楼打杂的丫头,一直疾病缠身,你……你放了她吧!”任叔一脸惶恐地请求道。
“打杂的?”赵进笑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白皙如玉的手,“一个打杂的乡下丫头,能生出这么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吗?”
这话一说,孙武也不由望了过来,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凤缇萦的脸,想要辩认出她到底是何人?
“手这么白净,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嫩……”赵进笑着,松了手去拉扯凤缇萦的衣襟。
任叔将她拉到了边,叫道,“丫头,快走!”
这么灵性乖巧的丫头,怎么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糟蹋了。
“任叔!”凤缇萦被他推到了营帐口,想走又怕自己这一跑连累了他。
“走啊!”任叔大声叫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横竖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她还年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可怎么活!
凤缇萦狠狠咬了咬唇,一撩衣袖绑在手上的袖箭激射而出,趁着两人躲避的瞬间,拉上任叔立即出了大帐。
然而,出了军营还来不及回到白野城,赵进和孙武已经带着人快马追了上来,将人团团围住,赵进这才看清已被雨水洗进伪装真实面貌,面上现出张狂地笑意,“原来……是缇贵妃娘娘!”
秋风骤紧,雨水冰冷,女子脸上的姜黄和墨迹被冲刷了干净,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
“你说什么?”孙武是后来进到金武卫右卫军的,只是听说过之前宫里有个缇贵妃宠极一时,却不想会是眼前这一个。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赵进骑在马上,笑意狂妄,“这就是曾经名动京师的大燕第一美人儿,凤家的大小姐,在大燕皇宫受宠五年的缇贵妃娘娘!我可是多年前见过一面就从此魂牵梦萦了。”
当年,她随常啸林入宫进见燕皇,偶遇过那时候刚刚封为贵嫔的凤缇萦,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只一眼,就让人入了魔。
凤缇萦被那样放肆的目光注视着,恐惧,害怕,还有无边无际的绝望悄然涌上了心头。
“哦,原来如此。”孙武闻言笑着打量着女子姣美的容颜,道,“好似过不了几日,还要做上西楚的王后娘娘了!”
任叔紧张地望了望边上的凤缇萦,虽然讶异于她的真实身份,但也偶尔有去过岐州,听过不少民间对西楚王的赞扬。
那样的人,所要娶的王后,也当是天下少有的好女子。
可惜,眼下……
“凤家大小姐,天生的富贵命,伺候的不是大燕的皇帝就是西楚的王,一国之君都能被她迷得那样神魂颠倒,今天咱们兄弟们也有幸能偿一回皇帝的般的享受了!”赵进笑容有些猥琐,一瞬不瞬地盯着凤缇萦的脸。
随行来的几十名亲兵,一听这话便立即个个欢呼出声。
“你们这些畜生!”凤缇萦气得浑身发抖。
赵进仰头大笑,笑声狂放,“这会骂我们畜生,一会干得你爽了,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赵兄弟,大哥临走吩咐咱们不要惹事,咱们是为了对付楚荞的。”孙武提醒道。
“怕什么。”赵进说着,已经跳下马朝着马车走去,“以前宁王在京便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今天咱们提前先帮他的新王后洞房一回,兄弟们一个个都有份。”
任叔伸臂将颤抖的凤缇萦护在身后,僵硬地笑着劝道,“赵爷,你这样,怕是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老东西,让开!”赵进骂着,已经一马鞭抽了过去。
任叔脸上顿时起了一条血痕,却依旧没有让开,继续说道,“赵爷,她好歹曾经也是宫里的贵妃,是大燕皇帝的女人,你碰了她不就等于在打了皇帝的脸,你说,以后他会饶了你?”
“她以前是宫里的贵妃,可她现在是西楚的逆贼,陛下杀她还来不及,还会因为她来处罚我们,真是笑话!”赵进也不急,目光却紧紧地盯着他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想到能占有皇帝的女人,他早就一身热血沸腾了。
“就算大燕皇帝不追究,西楚那一般人……会饶了你吗?”任叔道。
赵进一把将任叔从马车上拖下来,一下扔出几丈远,“西楚王?他算什么东西,等收拾了神兵山庄那女人,看他还有多大的本事猖狂。”
以往在京中,他就因着宁王和他手下的虎威堂吃了几次亏,早就怀恨在心,今日他的女人撞到他们手上,他怎么能放过。
这个女人被他们兄弟睡过了,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就是不知道,西楚的右丞相是不是也同这新王后这般绝色动人了?”几名亲兵,围在周围大笑言道。
“你们这些畜生,造孽太多,总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任叔啐了一口血痰,怒声喝道。
“你个老东西!”赵进狠狠一脚踏在任叔胸口,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任老死死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苍天无眼,竟任由这些畜生横行于世,残害无辜。
“任叔!任叔!”凤缇萦跳下马车,惊恐地望着泥地里一动不动的老人。
萍水相逢,只是短短一日的相处,这个人却在危难之际,生死护佑。
他原本不必如此,只要不管不顾她,一样能活着离开的。
赵进一把抓住她,笑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来呢?放心……爷一定好好疼你!”
凤缇萦满脸惊恐地瞪着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索性一拔头上的簪子准备自尽,也好过留在这些手上生不如死。
她动作很快,但却也没快过抓着他的男人,他一把擒住手握着凶器的手,夺下她手中的利器,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凤缇萦愤怒而颤抖地瞪着他,用尽全力想要挣扎,却求死无门。
“这样死多没意,等着爷让你欲仙欲死!”赵进抓起她便扔上马车,大笑道。
“啊——”车内传出女子绝望的尖叫。
风卷起车帘,隐约露出女子莹白如玉的身体,围在马车周围的兵丁们看到马车晃动起来,个个兴奋欢呼。
“……皇帝的女人……味道果真不是一般的销魂!”马车内传出男人兴奋的喘息声。
“赵爷你快些……兄弟们快憋不住了……”
“老子等了这么多年才睡到她!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子爽够了少不了你们……”
冷风如刀。
刮进马车,刮在她的身上,将她的灵魂刮得支离破碎,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