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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朱云华居然知道这件事情,想来他跟冯玉山也是很熟悉的,傅华笑了笑说:“朱董啊,您说这话可就有点不太客观了,我可没跟盛川集团抢,我已经礼让了他们一段时间的,他们不买了,我才买的。”
朱云华笑了,说:“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了,你选择的时机点实在是有够精准,你的礼让更像是晋文公的退避三舍,表面上是尊重了冯董,但实际上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冯董是不可能在那个时机点说服盛川集团的股东们购买金牛证券的。”
傅华笑了,说:“朱董啊,我可没您想的这么牛。”
朱云华笑了笑说:“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了,诶,傅董,我介绍一位朋友你认识一下,她也是证券业内的,是我们的同行。”
说到这里,朱云华冲着不远处一个正在看瓷器的女子招了招手,叫道:“小毛啊,你过来一下,我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
听到朱云华叫那个女子小毛,傅华心中不禁愣了一下,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一下子就能够见到证券行业中北朱南毛两大翘楚?不过他心中是认为朱云华正在招呼的女子应该就是北朱南毛中的南毛了。
所谓的南毛,指的是证券行业中另外一个扛鼎级的人物,她叫毛嫱,现在是证大证券的总裁。毛嫱跟朱云华有很深的渊源,她出身于君华证券,是被朱云华一手提拔起来了的,后来羽翼丰满了,才跳槽到了证大证券做了总裁的。
正是由于毛嫱跟朱云华有很深的的渊源这一点,证券行业中曾经有一句开玩笑的话,说是毛是长在猪身上的,用来形容两人之间密切的关系。也是基于这一点,傅华才猜测朱云华称呼为小毛的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南毛了。
那个女人听朱云华叫她,笑着走了过来,对朱云华说:“朱董啊,您这是遇到了什么好朋友才非要介绍给我啊?”
傅华看眼前的女人四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漂亮,不过她的漂亮并不是像邵依玲那么艳惊四座,也不像冷子乔那么清纯自然。她的漂亮是有些妖媚的,随便瞟过来的一眼,就带着几分勾魂的风情。
朱云华笑了笑说:“小毛啊,这个朋友是我刚刚认识的,但我想你应该对他很有兴趣的,原来你手下的那位得力干将现在可正他的麾下。”
朱云华这么一说,越发印证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毛嫱了,顾惜言不就是从证大证券出来,投身金牛证券的吗?
“原来是金牛证券的傅董啊,”毛嫱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华,笑着伸出手来说,“真是幸会了。”
“幸会幸会,”傅华笑着跟毛嫱握了握手,说,“不过有一点我可事先声明啊,顾惜言是自己来我们金牛证券应聘的,我事先可没有主动去挖证大证券的墙角。”
毛嫱媚笑着瞟了傅华一眼,笑了,说:“傅董啊,您犯得着这么跟我解释吗?这倒好像显得您有点怕我的样子。”
傅华笑了笑说:“我当然怕了,证大证券是行业内的巨无霸,而金牛证券却只是行业内的一只小虾米,证大证券抬抬脚就有可能把金牛证券给踩死的,我不怕能行吗?”
“傅董千万可别这么说,”毛嫱笑着对傅华说,“我们证大证券虽然比金牛证券大,却从来不欺凌他人的。再说了,这大有大的坏处,小有小的好处,并不是说证大证券大就一定强的。”
傅华笑了笑说:“如果换了别家的证券公司我不敢说,证大证券我可是知道的,这些年证大证券在毛总裁的领导下,在行业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可以说是跟君华证券鼎足而立的。”
“千万可别这么说,”毛嫱看了一旁的朱云华一眼,说,“我们证大证券可没有实力跟君华证券鼎足而立,君华证券才是真正的行业老大,我们证大证券可是唯他们马首是瞻的,是吧朱董?”
“小毛啊,你不要在我面前拍马屁,”朱云华笑着说,“这几年证大证券在你的领导下确实是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很为你骄傲啊。”
说到这里,朱云华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好了,我们今天是来看珍瓷预展的,一个劲的谈论公司的事情算是怎么一回事啊?诶,傅董,你对这对枢府瓷的碗有兴趣?”
傅华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有兴趣了,说实话,我看了一下这里面的瓷器,除了这对枢府瓷我还可以小小的参与一下,其他的都是价格高昂,我根本就不敢伸手的。”
毛嫱笑了起来,说:“傅董啊,您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吧,如果您喜欢白瓷的话,就您现在的身价,应该是跟朱董一样玩玩永乐甜白才对的。”
永乐甜白?傅华并不清楚毛嫱所说的永乐甜白究竟是什么东西,就转头看了一眼苏南,笑着说:“南哥,这永乐甜白是指什么啊?”
苏南笑了笑说:“永乐甜白是明永乐窑创烧的一种白釉。由于永乐白瓷制品中许多都薄到半脱胎的程度,能够光照见影。在有暗花刻纹的薄胎器面上,施以温润如玉的白釉,便给人一种甜的感受,故名甜白。瓷器上黄釉始于明永乐朝,即以铁为着色剂,用氧化焰低温烧成,呈色浅淡,釉面薄。永乐甜白跟枢府瓷可不是一个档次东西。”
朱云华笑了笑说:“这么跟傅董说吧,如果您眼前的小碗换做是永乐甜白的话,价值就不是几万了,而是千万起跳的。”
“哇塞,千万就买这对小碗啊?”傅华咧了一下嘴,看着毛嫱说,“毛总裁真是会拿我开涮啊,把我卖了也玩不起啊。”
苏南笑着说:“傅华你先别急着惊讶,朱董说的千万起跳,并不是指的一对碗,而是指的一只,我说的没错吧,朱董?”
朱云华点了一下头,说:“苏董是行家,很了解现在永乐甜白的行情,主要是现在永乐甜白的存世量太少了,市场上很难见到真正的永乐甜白器物,你看这么大的展厅,摆放着历代的珍瓷,却见不到一件永乐甜白的器物。我收集了这么些年了,手中买到的也就五件,还都是没有款识的。”
苏南笑了笑说:“连朱董这么老藏家都收集不到的东西,可见有多珍稀了,所以傅华你还真是玩不起这个的,毛总裁刚才跟你说的,也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知道,其实对于我来说,拍这对枢府瓷碗就已经有点超过了,我买了它也没太大的用处,总不能在家里拿它们盛饭吧?”
“你可别用它来盛饭,”朱云华笑了笑说,“这怎么说也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东西,拿它盛饭可就有些暴殄天物了。你也别看它现在价值不高,它价值不高是因为市场上还没认识到高古瓷的美妙,很多市场上高价的瓷器,前几年的价格也不高,也就这几年才风生水起的,所以我觉得它还是有很大的升值空间的。”
傅华笑了笑说:“南哥也跟我说枢府瓷现在是价值洼地,现在朱董也这么说,那我还是把它拍下来吧,做我们证券行的,不都讲究逢低买入,逢高卖出吗?”
毛嫱笑了,说:“傅董虽然入证券行不久,倒是对证券行的业务很熟悉啊。”
“哪里啊,”傅华笑了笑说,“我对证券这一行就跟对瓷器是一样的,基本上算是门外汉,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跟朱董、毛总裁你们这些老行尊多学习的。”
闲聊了一会之后,苏南和傅华就和朱云华毛嫱分开,各自去看自己中意的珍瓷了。等朱云华和毛嫱走开了,苏南笑了笑说:“你这一下子就认识了证券界的北朱南毛,现在不后悔跟我来看这一场预展了吧?”
傅华笑了,说:“后悔什么啊,我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来跟你看预展的啊。诶,南哥,我看这北朱南毛两个人这么热络,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热络吧?”
苏南笑了笑说:“什么啊,表面功夫罢了,以前这两个人关系确实是很不错的,不过自从毛嫱离开君华证券,两人之间就有了很大的嫌隙。据说原本朱云华是把毛嫱当继承人培养的,准备让毛嫱接他的位子。但毛嫱却没那么大的耐心,等不及朱云华退位,证大证券一给了她总裁的位置,她就马上跳槽了。当时朱云华对此是很恼火的,因为证大证券是跟君华证券有着很大竞争的一家对手公司,自己的得意弟子跳槽去帮对手,换了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这倒看不出来啊,”傅华笑着说,“我看毛嫱对朱云华还是很尊重的。”
苏南笑了笑说:“毛嫱是从朱云华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的人,可以说没有朱云华的提拔,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毛嫱,她没有理由不尊重朱云华的。只是这个尊重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可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