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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心都冷了,这就是她想要长相厮守的男人?如此翻脸无情的男人,亏她还想要和他做长久夫妻!她早该料到的,叶远志连结发妻子都能够置之不理,区区的一个妾室又算得了什么!
李姨娘抹了一把泪水站起身来怒视着叶远志:“老爷这话说的不屈心吗!”
“你这贱妇休得胡言!本官早就该和你这狼心狗肺的贱人一刀两断,只是因为受你蒙蔽,这才委屈了夫人和棠儿,如今本官看透了你的真面目,自然要和你划清界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屈心的!”叶远志扭过头去不看李姨娘,心里头也开始决定绝对不能同情李姨娘,是李姨娘自己下手去害叶沐氏和叶棠花,那现在东窗事发,李姨娘也是罪有应得,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呢!
“屈不屈心,老爷心里自然清楚!老爷,咱们也不是露水夫妻,我跟了你多少年,给你生儿育女,满心里指望着跟你白头到老,却不成想你是个这样绝情的畜生!你以为只有你会绝情,我就不会吗!哼,既然咱们恩情已断,你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李姨娘说罢,恶狠狠地望着叶远志。
叶远志让李姨娘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起来,扭过头去瞪着她:“你这贱妇又要做些什么!你害了棠儿那么久还不够,如今我不受你蒙蔽了,你就要反过头来害我了吗!哼,你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王爷,李大人,请你们不要受这贱妇的蒙蔽,快将这贱妇拉下堂去!”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动用巫蛊之术本来就是死罪一条,何况这李氏身上还背着雇凶杀人陷害嫡女的罪名呢?都这个时候了,就听听她有什么话又有何妨呢?李氏你听好了,按律你这罪应当凌迟处死,若你能说出些有用的东西来,本王可以向皇上求情留你一条全尸,或者把你改判流芳抑或徒刑……是生是死,怎么死,就看你说出些什么来了!”祁敏之敏锐地抓住了李姨娘的话头儿说道。
现在在李姨娘心里,叶远志才是那个最可恨的人,他和叶棠花反倒要排在其次了,这个时候最好就是引诱李姨娘说出叶远志的罪名来,李姨娘几次三番陷害叶棠花固然可恨,可叶远志一直偏心也是可恨至极!现在李姨娘和叶远志反目成仇,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诱李姨娘把叶远志的把柄交出来,叶远志有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就不敢再放肆了!
李姨娘冷笑道:“叶远志,你这个黑心鬼,短命鬼!老娘给你管了几年的家,给你生儿育女,给你出谋划策,你在江南十年离了老娘活得了吗!如今你看老娘失势,就想弃车保帅,拿老娘当护身符,没那么便宜!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呢?”
说罢,李姨娘转头望向叶棠花:“大小姐,当初从江南回来的第一天,我没去给夫人请安,你爹说是我留下来服侍他了,这全是屁话!是他拦着我不让我去的,说是怕我在夫人那里受了委屈,他不想让府里的下人拿我当妾,他要我在府里的地位是和夫人是一样的!这些话他是当着芸儿和昙儿还有满屋子下人的面说的,我屋子里的人全是证人!哼,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这宠妾灭妻可是大罪!叶远志你是个礼部尚书,干出这样事来更是罪无可恕吧!”
“胡说,胡说!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王爷,李大人,你们要相信我,我一向敬重我家夫人,何曾做过这种事情来!你这贱妇分明是存心不良,蓄意报复!王爷,李大人,请您二位快些将这贱妇拿下,再治她一个污蔑官员的罪过!”叶远志让李姨娘的话吓得一身冷汗,打死他也想不到,李姨娘居然会这般破罐子破摔,把他也拖下水啊!
“哼,叶远志你心慌了吧?老娘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想把老娘当弃子,就没想过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李姨娘看李澈和祁敏之对叶远志的话无动于衷,不由得兴致更高,她固然活不成,这叶远志也别想保住尚书位置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凭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她斜了一眼叶远志,竟是笑得愈发嘲讽起来:“横竖老娘也是要死的人了,不趁现在说趁着什么时候说呢?叶大人怎么这么急着让我下去呢!怕是心虚了吧?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说个痛快!你们以为这姓叶的是个什么好人吗?他是个最不是东西的!他不光宠妾灭妻,还忘恩负义呢!要不是因为沐家,因为夫人,他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凭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二十岁中举,三十几岁就成了尚书,也算是高官厚禄了,可他不知道感激夫人感激沐家也就罢了,竟还忘恩负义,将夫人视作眼中钉!大人们只道是我谋害大小姐,却不知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这姓叶的老匹夫大多是心里有数的!”
“贱妇,你这贱人休得胡言侮辱朝廷命官!我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靠我自己,怎么又和沐家扯上关系!我又什么时候知道你陷害夫人和棠儿!你这贱妇……贱人!”叶远志让李姨娘的话气得发昏,眼前一阵阵发黑。
“老匹夫你别着急啊,我还没说痛快呢,你等我说完再心惊胆战也不迟!”李姨娘扫了叶远志一眼,说的话愈发不客气起来,语气也愈发村俗:“他总觉着自己多了不起,平素最恨夫人回娘家,只要夫人一回娘家他就当夫人是回去告状的,总要在我面前咒骂夫人,这些事他也是不避讳下人的,我屋子里人证一群一群的!凡有耳朵的都能知道!至于骂大小姐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恨不得一天骂个三顿饭的功夫还外带一份夜宵!这老匹夫心疼我那两个孩儿,倒把大小姐当个累赘一样,当初除旧宴的时候,这老匹夫还曾经起过心思把大小姐想个龌龊法儿送到太子身边做妾,一来除去眼中钉,二来他日后也有人扶持!”
“混说,混说!那时候分明是你这贱人拿这话来劝我,让我把棠儿送过去的,我并没有答应你,你如今怪我,就拿这话来害我!”叶远志让李姨娘气得已经无话可说,身子抖如筛糠一般。
“老匹夫,你如今也知道怕了!当初在我面前说的时候怎么不怕!列位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完呢!讲起这老匹夫的斑斑劣迹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老匹夫还收贿赂!他手底下有一个姓萧的员外郎,时常来找他咕咕唧唧的,动不动就给他送东西,他也脸不红不白的来者不拒!”李姨娘笑得愈发快意,不就是拆台么?拆吧!看谁玩得过谁!她是贱人一个,什么都没有,叶远志却是高官厚禄,她是一泼牛粪,叶远志却是一盏名贵的燕窝,这燕窝撞上了牛粪,不知道是牛粪比较惨呢,还是燕窝比较可悲呢!
“姓萧的员外郎?莫非是萧楚阁萧大人吗?”提起姓萧的员外郎,顿时触动了叶棠花敏感的神经。
“不错,我恍惚记得是这个名字,原来大小姐也是心里有数儿的!”李姨娘扯着唇角似笑非笑。
叶棠花不语,只是皱着眉头在心里头琢磨开了,这叶远志居然真的跟萧楚阁有联系!她一直觉得当初西辽入侵和她被人陷害可能是巧合,但如今叶远志跟萧楚阁有了联系,萧楚阁又是西辽人,萧嫔还有问题……
难道叶远志真的通敌卖国了吗!
叶远志心中一惊,下意识遮掩道:“萧大人和我只是君子之交,他平日里送我的也不过是些日常的小玩意儿,扇子啊香饼之类的,不过是文人之间的雅赠,我也曾还过他一些,这都是礼尚往来,并不是什么贿赂!”
“屁!他是送过你扇子,上头还提着王羲之的字呢!也送过你香饼,一大块香饼,上头还錾着‘龙涎香’三个大字,香是好香,不知道你够不够资格用!再者说了,送你一把两把扇子也就罢了,你们认识三个月,他送你东西起码有六十多天,天天送扇子?你们家扇子拿箱子装,香饼碰起来叮咣响啊?你当我傻,拿着银票当扇子,拿银子当香烧?也不知他托你做什么事,要费这般心思!”李姨娘“呸”了一声,一股脑儿骂道。
“他、他是送了我东西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萧大人来找我,不过是为了调任的事情罢了,他在礼部一待便是十数年,屁股都要坐起茧子了,还是只是个员外郎。可巧近日他任期将满,升迁虽是吏部的事情,但平调却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有我帮他说话,平调几乎是不成问题的,他不想总待在礼部,想去兵部转转,所以来求我了,我是他上司,这又是我分内之事,况且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我有什么做不得的?他送我东西是他的心意,我受了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罢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叶远志脸色涨红,反驳道。
“萧大人去了兵部?!”叶棠花一怔,继而愕然地看向叶远志。
“是、是啊,我调任的,怎么了?”叶远志让叶棠花的话问怔了,下意识回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叶棠花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也就是这几日之事……这是朝廷大事,棠儿你胡问什么!”叶远志想了想,猛然回过神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