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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棠花将守屋子的几个丫鬟全都打发到外间守着,把里间空了出来,虽然夜已深了,她却全无睡意,见外间渐渐安静下来,知道几个丫鬟应是睡着了,就偷偷起身推开了窗子。
窗外除一轮残月外别无其他,一阵冷风吹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蓦地一个男声淡淡传来:“怎么不披件衣裳,当心着凉。”
叶棠花心中一惊,抬头正瞧见长平王凤九歌自房顶上翻了下来,衣摆随风翻覆,动作潇洒至极,却偏偏没发出半点声响。
叶棠花抿了抿唇,她的心跳的快极了,一半是因为尴尬和害羞,另一半却是因为兴奋,重生到如今,她终于有一件事抢在了李姨娘的前面!知道了李姨娘和西宁侯夫人的关系,就相当于抓住了李姨娘一条狐狸尾巴,早晚有一天,这条狐狸尾巴会被她揪住,扯得李姨娘变回原形!
凤九歌看了明显心绪不宁得叶棠花,微微笑了笑,直接翻身跳进了窗户,一只手捂住叶棠花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到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叫!你也不想被人看到大半夜的和男子在窗前私会吧?”
叶棠花浑身僵硬着点了点头,但又有些纠结,她的确不想被人发现和凤九歌大半夜的月下窗前,可那也不代表她希望放一个未婚男子大半夜的进她的闺房啊,虽说是暮夜无知者,可她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那个坎儿啊。
凤九歌见叶棠花冷静了下来,这才撒了手,望着叶棠花有些为难又有些发呆的小脸轻轻一笑,伸手在叶棠花脸上一掐:“跟个豆包似的。”
“王爷休得放肆。”叶棠花心中一惊,忙退后了一步逃开凤九歌的手,眼中有些怒色,脸颊也有些微红,在并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反而有些近乎冷艳的美感。
凤九歌一怔,有些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背到了身后,他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心道自己真是有些太胡思乱想了,对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也能想些有的没的,这丫头虽然漂亮,但还只是个纯粹的小孩儿,根本不该牵扯到什么男女之情啊。
这般想着,凤九歌的拳头紧了紧,感觉到手中握着的纸团,他才想起来今晚来的目的,便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纸团抛给叶棠花:“看看吧,你想要知道的都在上面了。”
叶棠花展开手中的纸团,走到窗前藉着月光看了一遍,登时就愣住了:“这、这是……”
凤九歌轻笑:“我可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现这种秘密啊。”
叶棠花将纸重新团成一团,脸色有些微冷:“真没想到,在南燕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简直是……耸人听闻!”
凤九歌眨了眨眼睛,眼中有些不解:“诶,怎么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谱儿的。”
叶棠花摇摇头,白了凤九歌一眼:“我只是知道她们之间该是会有些关系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关系!”
凤九歌笑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怪道西宁侯夫人生的出宋之瑶那样不着调的女儿,原来是因为她有个不着调的娘。”
叶棠花眸色一凛,唇角微勾,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是啊,她们家的人,全都是一路货色。”
“你打算怎么办?揭发这件事吗?”凤九歌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叶棠花的话,但也不太在意,直接换了个话题。
“我揭发她做什么?她们家内院的事儿,我跟着瞎操什么心?我可不似那西平侯夫人,成天惦记着别人家内务!她又算得什么?”叶棠花冷哼一声,脸色也更难看了。
“小小年纪的,总沉着个脸儿做什么?”凤九歌耸耸肩,决定也不去管那么多了,西平侯夫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呢?更何况这西平侯夫人的母家……也忒不着调了一些。
“这个好像跟王爷也没有关系吧。”叶棠花淡淡看了凤九歌一眼,转过了头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就不想再跟凤九歌扯上关系了,刚才为了消息不得不和凤九歌同室相处,现在消息说破了之后,她看着凤九歌就怎么看怎么碍眼了。
“叶小姐怎么这般无情?本王为你忙前忙后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叶小姐不说一个谢字,也总该让本王歇歇吧?”凤九歌看着眨眼间变得冷淡的叶棠花,心里顿时觉得憋屈极了,他虽然知道凭他和叶棠花的关系,叶棠花这样的表现才算正常,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这个小丫头也太绝情了吧?
想他堂堂长平王,青年俊才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说才高八斗也有学富五车,家世又显赫,想要巴结他的大家闺秀成群结队的他还懒得理会,怎么这个小丫头居然对他毫无感觉?
肯定是因为她太小了,小得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感!不然以他的魅力,会打动不了区区一个尚书的女儿吗?
得出了这个结论,凤九歌心里舒坦了不少,也就懒得再和叶棠花纠缠,只是走到了窗前,朝着身后唯一颔首:“主人不留客,自有留客处,本王告辞了!”
说罢,凤九歌一如昨天一般自窗户离去了。
叶棠花看了眼不停灌入北风的窗户,淡然走了过去关上窗子,随手将纸团扔到香炉里,待亲眼看着那张纸化为灰烬之后,才心满意足地上床歇息了。
知道了李姨娘和西宁侯夫人的关系之后,她不仅掌握了先机,更知晓了许多从前不曾发现的危险,从明天开始,她不仅要提防李姨娘,还要时刻关注这个西宁侯夫人,决不能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自这日之后,叶棠花每晚落锁之后就将雨歌等大丫鬟留在外间,却令四绿其中一个给她守门,趁着晚上的时间学习四绿的才艺。叶棠花上一世出嫁前其实也学习过这些技艺,但并没有四绿的技艺精湛,是以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四绿也在暗暗心惊叶棠花的天资和进步的速度,不自觉的上了心。她们在白天也会籍着看门的机会互相聊一聊,根据叶棠花前一日所学的课程来调整自己的教学,以期让叶棠花获得更大的进步
腊月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是小年了,腊月二十六皇帝封笔,皇宫里开始筹备过年的仪式,此时整个南燕都呈现着一种过年的氛围。
腊月二十六皇帝趁着封笔之前颁下了这一年的最后一道旨意,腊月二十八在皇宫中举行除旧宴,皇帝在前朝宴饮各位大臣,而皇后则在后宫中举行宴会,宴请各府夫人和未嫁小姐。
这场宴会虽然来得突然,但并没有大臣提出什么意见,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皇后所出的太子明年正好一十四岁,该到了大婚的时候了,但皇宫今年刚刚进行过秀女采选,不可能在第二年再为太子进行一次,可若等到三年后再为太子选太子妃,那就太不像话了,要知道,在当今皇上十五岁的时候,太子已经出生了。
所以这场宴会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除旧宴,而是皇上和皇后借着宴请各府小姐的机会,为太子举办的一场相亲宴,知道这个消息,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大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跟皇帝和自己过不去呢?
叶棠花其实根本不想去这个宴会,因为她早已知道了宴会的结果,就算她去了只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叶远志和叶沐氏显然不这么想,叶远志如今虽然是个尚书,但家世太低,就算岳家势力大,可在后宫里并没有帮衬,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叶远志恨不得把叶棠花和叶芸香叶昙幽都打包好了一齐送到太子身边去,把太子的一正妃两侧妃的位置占得牢牢的,不给别人机会。
是以叶棠花就算再不甘愿,也只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父母一齐坐上前往皇宫的轿子。
到了宫门口,就有小太监上来引路,叶远志要去前朝,和叶棠花不是一条路,只能再三嘱咐叶棠花,不要太记仇,要好好照顾妹妹们,不要光顾着自己出风头,要有姐姐的风度,最好让妹妹们在夫人之中多露脸……听得叶棠花一阵冷笑。
等到叶远志嘱咐得差不多,觉得也叶棠花应该会听从自己的安排,正要洋洋得意的离开的时候,就听叶棠花幽幽地笑了笑,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说:“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只要有机会,定会让妹妹们多多出现在夫人们面前的,毕竟女儿听几个手帕交说,有不少夫人听说妹妹们看珠宝的眼光不俗,都想见见呢。”
一句话噎得叶远志心头犯堵,可此时引路的侍卫已经走了过来,他就是有心教训叶棠花也没时间了,只能气愤地甩了甩袖子,一回身走了。
宴请各位夫人和小姐的宴会摆在御花园中太液池边的万芳园之中,万芳园中多奇花异草,即使在寒冬腊月之中仍能竞相开放,在雪中含芳吐翠,引得不少夫人小姐啧啧称奇。
众位夫人和小姐在宫女的带领下从宫门走向万芳园,途经苑花园中的青丝楼,在楼上垂着一道金丝软帘,软帘后,几个身着明黄浅黄的男子或坐或立,正嫣然谈笑着。
皇上祁敬之端起夜光杯,静静品了一口葡萄酒之后,抬眼望向坐在栏杆边的太子祁毓:“方才楼下过去的佳丽不少,皇儿可有喜欢的?”
祁毓端坐在栏杆前,从始至终目不斜视,此时见皇帝问他,就站起来拱手回答道:“圣人云,非礼勿视,儿臣读孔孟书,尊圣人训,岂敢失礼?”
皇帝笑笑,没有说什么,倒是坐在皇帝侧首的永安王祁敏之闻言摇了摇头:“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圣人不圣人的,这么不知趣,活该你讨不到好老婆。”
说罢,祁敏之在祁敬之哭笑不得的目光和祁毓涨红的脸看了几圈,大笑不止,举起酒杯,将一杯兰生酒一饮而尽,藉此掩饰眸中意味不明的意味。
另一边的长平王凤九歌和宏昌王祁行之对视一眼,一起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