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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看了大臣两眼,便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向叶城“叶将军还是不要再造杀虐比较好,残害的大臣多了,等镇北王出来,叶将军或许就没办法交差了”沙哑刺耳的声音里透着平静,好像只是一个好心的提议而已。
但是即使这样,叶城也暗暗的隐下后背的冷汗津津连声称是。
黑衣人低嗯一声,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好像见到什么人似的,瞥了一眼叶城,“既然这样,本座就先行离开了”幽冷的眼神里平淡无波,转身离开了这里。
叶城低头躬身迎送黑衣人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叶城才抬起头来。
见到周围的大臣或好奇或低蔑的看着他,不由冷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放他们离开”,接着竟也不再喊打喊杀,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叶城想到刚刚那个黑衣男人寂静冰冷的眼神,不由浑身一凉,更是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那个神秘男子在他们进宫的前一天,镇北王带着自己和其他几个手下前去见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向来嚣张残暴的镇北王在见到此人时竟然分外有礼。这就让他不由揣测,他到底会是什么人,竟然能得到镇北王的礼待。
后来他才从镇北王口中得知,原来那人就是神秘莫测的四海阁阁主。想到四海阁那遍布天下的商店,和站在他身后武功莫测的仆人,以及他时不时看向自己凉薄的眼神,这都让叶城分外惊心。
在今天殿中见到银甲士兵的时候,他就心知此事有异。趁大家慌乱的时候都没注意,他混在前去关门的人群中离开了大殿。之后他就冒险找到了四海阁阁主,乞求他的帮助。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四海阁阁主竟然知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响起当时他说起的话,叶城就仍止不住的心颤。
“赵成,叶这个姓氏你用了二十年,感觉如何?”那个男人在见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上涨。
一句话,就戳破了他二十年来一直隐藏的秘密,撕破他重重的伪装,让他恍若地底下的蛆虫一般的肮脏暴露在阳光下灼烧,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好像又回到二十年前那个贫穷困苦胆怯的毛头小子,在面对那个恍若战神一般的男人面前如同仆人一样低头不敢直视。
“二十年的时间,你竟然连那人十分之一的气度都没有学到”那人沙哑的声音低声轻笑一声,好似见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邯郸学步,终究只是一个假字”。
接连不断的话语,将叶城的自尊放在脚下狠狠的踩了个来回。叶城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忍不住握住自己的拳头。
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说他气度不凡英武有力。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这一切都是来自模仿那个他只见过三面的男人。
那个将叶筱交给他留给他一笔财富的男人,那个恍若天界神将一般的男人。
自此,那个男人的身影就好像缰绳一样,让他不断的像那个身影学习。对于少年的叶城来说,那个男人就像是他的年少的偶像,是他立志想要学习的人物。
他以为只要有了财富和低位,他就能像那个男人一样,充满魅力和气度。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却无力的发现,就算他有了无穷的财富和低位,他依然没有当年那个男人那般的气度。即使他在外人面前极力模仿,但是永远都只是画虎难画骨,他就像一个模仿别人的小丑,只要有人轻轻一戳,他就会恢复到当年的那个穷小子,说到底,他本来就是冒充别人模仿别人的穷小子啊。
这样的发现让他一度极其讨厌那个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以为他能将这件事放下,却没想到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竟是一语中的,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撕破了他多年来的伪装。
他究竟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他跟当年的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那个黑衣人似乎对当年那个男人提到的宝藏有莫大的兴趣。而当年,已经冒领军功刚刚改名成叶城的他,怎么还有胆量去肖想那个男人口中提到的宝藏,因此宝藏的事也就搁置了。
等到几年前,他曾经也想过去寻找过那个宝藏,但是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忘记了当年那个男人是怎么说的了,只能隐约记得跟叶筱有关。
但是经过观察,叶筱那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甚至怯懦的女孩儿,因此也就此作罢。
面对这个一清二楚的清楚他过往的神秘男人,叶城不敢有半点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个男人清楚的了解他的过往,却好像不知道叶筱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一样。在听到那个男人带了个女婴交给自己时,神秘男人一直诡异平静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波澜,甚至还出声问了一句。
这让叶城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子的。
不过,不论此事如何,最后在知道那个女婴就是当今皇后以后,黑衣人倒是答应帮助自己。只不过那个黑衣人好像有什么顾虑一般,只同意给予钱财上的帮助,不会派出他那群武力超群的手下。不过这对付祁连云那小子已经算是足够了。
叶城握紧了拳头,转身向严松的营帐走去,一想到祁连云谎骗了他们,而叶筱竟然也在众人面前下了自己那么大一个面子,叶城就忍不住双眼泛过凶狠,明天,只要明天救出镇北王之后,他就亲手将那对狗男女杀死。
想来今夜前去救人的队伍已经出发了吧?
叶城唇角勾起一个畅快的笑,望着黑暗的天想着。
京都的街道上,虽然白天皇宫里面血流成河,但是在宫外,依然是祥和平静的气氛,仍在睡眠中的百姓们一点都不知道,差一点他们头顶的天就变了。
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悄然划过乌鸦色的天空。
一座高大漂亮的酒楼面前,站了个看起来颇为娇小的身影,只是这个人被黑色披风遮盖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出男女。
那个人影抬头望向最顶楼上已经很久没有亮起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大楼。
“主子,属下来了”一双素白的手伸手揭下头上的兜帽,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双漂亮的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