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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解决之后,我这才把箱子扛到了门外,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
这箱子除了材质特殊和没有锁眼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让我好奇的是,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宝贝,竟然让眼网不惜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千方百计的把我送进了秘境之中,让我占了这个拓荒的大便宜。
虽然知道只要把鲜血滴落上去,就能知道箱子里的秘密。这个秘密可能颠覆我所有的认知,甚至可能让我找到探索的正确方向。但是进入圈子这么久了,我已经不是当初一无所知的小白,越是眼网在乎这口箱子,我越是不敢把它打开。
我正考虑着是不是把这玩意儿挖了深坑埋进去一了百了,可肩膀上忽然一沉,差点压得我侧翻在地。
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带着猪屎味道的血腥气息,同时一柄黑黝黝的刀子搁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身后传来一个不算太熟悉的声音,命令我道:“不想死的话,就把箱子打开。”
我不动声色的侧过了半个脑袋,想看看后面的家伙究竟是谁。刀子毫不客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立刻举起双手,乖乖的平视前方。
从脖子上的杀猪刀判断,身后的人应该就是胖头的那个亲戚,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抗衡住了牌坊的压力,竟然过了仙人桥能走到这边,我疑惑的喊了声:“张宁?”
身后的家伙看来没有跟我聊天的打算,刀锋逼近脖子轻轻一划,鲜血就潮润了衣领。
看来只能是我的特殊血液能打开这个箱子,所以眼网为保证万全,竟然还安排了后手。所以不用后面的人指挥,我立刻老老实实的把脖子凑到箱子上面,任由鲜血滴答在上面冒出阵阵的青烟。
眼见着箱子一点点的被血液腐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弄出个窟窿。我心里焦急无比,好在血液自凝性比较好,很快脖子上的伤口就渐渐凝固。
不过刀子又在我脖子上划拉了一下,鲜血继续滴答滴答的朝箱子上滴落。
箱子上已经被腐蚀了一大片,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似乎有活物在翻滚。我不由得有些气急,果然眼网那王八蛋欺骗了我,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决计不会是他说的舍利。
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若是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箱子就会被我的鲜血腐蚀出一个窟窿。
脖子上的新伤口又渐渐凝固,我感觉肩膀的刀子稍稍偏离脖子,似乎在准备再划上一下的时候,当即大叫了一声:“胖头,你怎么来了?”
刀子出现了片刻的停滞,只可惜后面的家伙反应十分迅速,刀子往前面推了一把,然后顺着我的脖子横切了过来。我赶紧刹住了车,若是直接冲出去的话,最起码半拉脑袋得跟脖子分家了。
不过后面的家伙似乎也发现这个主意不错,还真的将刀子朝脖子正面割了过来。
我的双手猛的朝身后摸了过去,原本打算拼死一搏捏碎他的脚腕关节。谁知道手刚探过去,后面那家伙的脚上就像是长了眼睛,狠狠将我的手踩在脚下。
一股窒息的绝望在体内弥漫开来,我几乎都认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威压强盛了起来,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子顿了片刻。
威压只是猛然间爆发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有这个机会已经足够了,我身子往下一缩利索地滚了出去。虽然动作十分的狼狈,但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运气,总算是堪堪避开身后果断劈下的刀子。
我借着灵巧的禹步窜开一段距离,这才敢回头望去,果然追过来的家伙就是胖头的那个便宜亲戚张宁。
不过他此刻面目呆滞双眼通红,手握杀猪刀一步步的朝我靠近,看这样子是打算把我劈成八块,然后用我的鲜血去打开那个箱子。
“张宁!你到底在干什么?”
回应我的只有迅疾的刀子,我冷哼一声冲了过去,和他过了几招就发现不对劲了。
按照我对张宁的了解,他的实力也就是赤阶高级的水平,连胖头都能让他满地找牙,以我现在的水平揍他三五个肯定没有问题。不过让人诧异的是,他竟然凭借诡异莫测的刀法占据了上风,好几次都差点将我劈得一分为二。
但是境界上的差距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扯平的,他的刀法虽然精妙绝伦,我的反应和速度却明显比他高出一截。我瞅准个机会抓住他的胳膊,熟练的在关节处拿捏了两把,他手上的刀子“哐当”一下掉落下来。
可就算是胜负已分,张宁还是张大了嘴巴,不依不饶的朝我脖子咬了过来,我怒骂了一声“找死”,毫不犹豫的把这家伙四肢的关节全卸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冲上去劈头盖脸的一顿报复后,张宁一脸血污面色狰狞,总算是开口道:“巫狄,把箱子打开吧,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张宁的声音变得和之前眼网一模一样,我皱着眉头瞅着箱子,透过已被腐蚀得很薄的箱壁,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情绪焦躁,变得十分不安分。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想要什么?权利,美女,还是财富?只要你再滴一点点鲜血到箱子上,我敢保证你的所有美梦都将变成现实。”
见我依旧没有动作,张宁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威胁道:“你知道的,让你的亲人朋友将一个个生不如死,那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想到白儒和灵芝的遭遇,十有八九和这个王八蛋脱不了干系。虽然知道张宁只是被眼网控制了,我还是忍不住狠狠一拳揍了过去,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
张宁狰狞的大笑了起来:“你的大哥和小妹之前又逃脱了一次追杀,我只数三声,要是箱子没有打开的话,他们藏身的位置立刻就会再次暴露出去。”
知道他所言非虚,毕竟就连我和胖头这些最熟悉白儒的人,也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能告诉我,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吗?”
张宁嘿嘿笑了起来,竟然跟我开了玩笑:“你猜?”
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就算告诉了我答案,那也只会是假话。我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架在手腕上,箱壁已经十分的薄弱,只要手轻轻的划拉下去,这一波鲜血必然能将箱子腐蚀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