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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我只要你。”他冲我笑了笑,目光坦然。林子懿微微抬起下巴,双目无神的凝视着黑夜中的某处,淡淡道:“从十八岁到三十岁,十二年了,我爱了你十二年,却从未得到过你。我也不知道关系怎么会有一天突然到了这一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我承认,就算我不择手段我也要拆开你和薄玺安,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我要你跟他分开,跟我在一起,我就会考虑帮你一把去找到他。用你自己来换取他的生命安全,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说到这里,林子懿顿了顿,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又说:“慕遥,一切主动权都在你,到底要不要同意我,你看着办。”
我没有吭声,我怔怔的看着他趁火打铁的提出脸不红心不跳的要求,这不正是坐实了我的猜测吗?
我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我冲上去就要打他,却被他扼住手腕掐得死死的。我火了,我怒吼的说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这是犯罪,你这是谋杀。
林子懿却笑了,他松开了我的手,他摊开了双手,目光平和的说:“我什么都没做,要是你有证据,你尽管可以去告我。”
说完他便松开我上了他自己的车,他上去之后没有立刻开走,反倒是坐在车里看了我半响,沉默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抽完一支香烟,他才掐灭手中的烟头,最后的看了我一眼,开车离开。
汽车的尾烟渐渐淡去,流线型的车身消失在黑夜里,我沉默的抿唇,默默的回到家里。
我有条不紊的卸妆洗脸敷面膜洗澡,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躺在那里发呆,不知何时开始,时间开始变得特别漫长,而我自己却不想将这样的漫长归结于寂寞。
我深知他说的都是事实,就凭着捕风捉影的那些,算不得证据。但真要我把自己牺牲给一个那样恶心的男人,我还真有点犹豫。
我徘徊了好几天都没用结果,在海市待着实在是闷得慌,又不稀罕看得蔚薇薇到处蹦跶,这一次带着目的性我重回深圳。
我不是拿到了林子懿的行程吗?不是查到他去过深圳吗?那我就要去看看,他到底做过哪些事,见过哪些人呗。
通过剥丝抽茧的盘查,通过林子懿在深圳期间的行程,查到了他跟一个姓阮的男人见过面。
而这个姓阮的男人,正是那艘邮轮的运营经理。
我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我又找了人去查阮经理的身份,让我郁闷的是,这位阮经理跟阮锦心竟然是远房亲戚关系。
我忽然想到了徐钰安婚礼那一日阮锦心对我说的话,我跟她的关系一向都不是太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劝我要跟我讲那样的话,难道是她其实知道些什么?看不过去才决定才安慰我一句?
当我查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个时候我们几乎是进一步验证了我们的猜测,验证了林子懿和此次事件的关系。
我也不敢特意去找阮经理,生怕找不到证据还打草惊蛇,我再次买票去了那艘邮轮,在船上细心盘查了多日,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买通了阮运营经理手下的一个员工。
我将薄玺安的照片拿了出来,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一开口还不肯回答,只坚持说自己没见过,但说到最后我们给的钱越来越多,他终于还是扛不住,妥妥的承认了对薄玺安有印象的事实。
这个员工跟阮经理在工作上是有仇的,所以当我们许以重金求开口的时候,这个人终于扛不住金钱的诱惑,将阮经理所做的勾当吐了个干净。
原来,阮经理以前也干过不通过售票就偷偷将朋友带上邮轮来玩,然后从中获取经济回报的勾当,而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阮经理也带来过一个男的。
我拿出林子懿的照片,通过指认,王姓员工指出林子懿的确通过非正规渠道上了邮轮。
林子懿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通过非正规渠道上船呢,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他要掩盖自己上过这艘邮轮的事实。
这艘邮轮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但王姓员工承认,有一晚轰乱声之后,的确就没有再见过薄玺安,因为没有特意往这方面去想,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这之后薄玺安还在不在船上。
我整个人也都蒙了,再联想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了他有下船和入境的记录,但如果薄玺安真的是在船上出事的话,大概就是这一晚上出事的了。
我恨得牙痒痒,我根本就没想到为了打垮薄玺安,林子懿竟然已经狠到了这个地步。
我也没想到蔚薇薇竟然心狠手辣到了这个程度,得不到薄玺安的人,就要毁了他。
这个结果让我整个人都无法置信,我没想到人和人之间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找不到主意手足无措的我带着这个滔天的秘密回到海市,上飞机前我就联系了陆沉南,我要他来接我。
我一个人消化不下整件事情,我要告诉他,我需要帮手。
而至于为什么这么急着找陆沉南呢,我已经等不得了,我担心多等一秒都是危险。
下了飞机,跟陆沉南回合,才一上车,我就直接讲了我这次去深圳的发现。
我也描述不清陆沉南到底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他只咬牙切齿的说,真狠啊,好狠的心啊!
是啊,如果心不狠,蔚薇薇如何能瞒下那个孩子,如何得到薄氏江山。如果心不狠,林子懿跟阮锦心背后的阮氏集团如何能在海市脱颖而出,压下曾经的薄氏一枝独秀。
说到这里就是一件伤感的事情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薄玺安失踪的事情早就瞒不住了,薄氏群龙无首,由陆文玲坐镇,职业经理人和曾经的副总裁撑着场面。
可是陆文玲都已经到了,快七十岁了。薄安安这么多年娇生惯养不学无术,除了拿着点股份根本就没有掌控大局的能力。薄家是没人了的。
原本还有个能干的侄子陆沉南,可现在陆文玲跟陆沉南早就已经交恶了,陆沉南都插手不进薄氏的事情。
陆文玲一意孤行的要将薄氏传给蔚薇薇肚子里那个据说是男胎的孙子,就算孩子安全出生,等他长大还得二十几年。
薄氏的股票不断下跌,曾经跟薄氏合作的公司也渐渐有了悔意,而与此同时,薄氏那些小股东的股票也都慢慢的被稀释。
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独霸海市辉煌一时的薄氏,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了,要改姓了。
我的心很痛,爱了薄玺安那么多年,我自认为是了解他的,不管他在感情上如何的优柔寡断,他在事业上真的是用了心思的,要不然也在接手薄氏还不到十年的情况下就将薄氏做到了上市。
可是如今,他才消失了一个多月,他的产业就这样一点点的衰败乃至不保,我整个人心都是痛的。
但我不过顶着前妻的身份,法律上我跟薄氏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陆文玲为了阻止我甚至拿出了亲子鉴定书死活要证明熠熠和薄玺安没有法律关系,继承不了财产,我这个真正关心薄玺安的人就这样被排除在外,我的心真的是痛的。
我们曾经以为这一切是一场意外,是一场天灾人祸的意外,可是现在,通过这些意外发现,我们这才知道,这可能是人为。
我当场就有些忍不住了,憋了很久的眼泪我压抑不住的哭了起来,我说要去报警,一定要让那两个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陆沉南没有安慰我,只是任由我哭了很久,最终才又问:“慕遥,你有证据吗?”
是啊,我整个人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猛然惊醒,证据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的证据呢?
“那我能怎么办?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吗?”我泪眼模糊的蜷缩在座位上,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陆沉南叹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将车子开到海边停了下来,他拢过我的脑袋轻轻的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我的背,安抚的说:“别怕,真的别怕,他们来阴的,我们也阴着来,只要我们知道了真相,总会有办法的,总能有办法找到出口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我整个人怔怔的就跟傻子一样,我喝了很多酒,我说了很多胡话,最后是陆沉南把我背回去的。
天亮的时候,就醒了,当我拉开.房门看到在沙发上就了一夜的陆沉南,又是愧疚,又是不安。
是我,是我把他拉到与陆文玲敌对的地步。我明明知道这样对他不好,可是我却舍不得放开他。因为如果放开他,就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毫无保留的帮我了。
这样想着我洗漱好了就去做早餐,等我做好早餐的时候陆沉南也已经醒来了,我们两个人各自吃完早餐,他要去上班,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公司,我也还有我的事要去做。
到了楼下分别,正要各去找各的车的时候,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走到自己的车跟前,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只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我整个人就压抑不住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