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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沉看到了,又一使劲,把我抱了起来,用腰向后顶了顶,水被关住了。他没有抽出,而是就在我的体内抱着我走出了浴室,每走一步,我就觉得自己被贯穿了一次。从浴室到床上不过短短几步,我已经语不成调了。
我的胳膊被小心地照看着,他尽量温柔,过了许久,我们才在彼此的滚烫里冷静下来。
我仰面躺着,目光已经涣散,唐沉抽出,拍了拍我的脸,笑了笑。
“还有劲儿么?”他拿起床头的纸擦了擦,问我。
我没回他,这代表我已经没劲儿了。
“那也得洗个澡。”他拉我一把,没拉动,然后直接将我拦腰抱起,又重新进了浴室。
我的胳膊不能沾水,他把淋浴头取了下来,避开我的手,细心地将我清洗其他地方。
当然他是不会好好地认真地洗的,看起来他面无表情,其实手上一直没停下来小动作。洗到我的胸前的时候,他轻轻调弄一下,我一颤,他的眉毛便得意地挑起。洗到了我的大腿之间,他像是不知道那是哪里一样,手轻轻抚过之后,又辗转回来,接着碰几下。
我虽然气恼他这般寻我开心,却是一点反驳的力气也没有,只得在他的手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折腾了许久,我又在他手里到了几次,他才放过我,将我抱回床上,帮我盖好被子。
他伏在我的身上,问我:“今晚怎么睡?”
我嘟嘟囔囔:“闭眼睡。”
他轻轻嗤了一声:“小东西。”然后往我身边挤了挤。
这标准间里的床实在是小,唐沉是决计不愿意放我自己睡觉的,于是把我们的衣物都扔在另一张床上,跟我一起睡。
我一沾床,便是非不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身边那人躺了一下,又坐了起来,接着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在水声的催眠下,我不一会儿就进去了梦乡。
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我又半醒了过来,身边一沉,一个滚烫的活体便靠近了过来,紧紧揽住了我的腰,手伏在了我的胸口,时不时地揉两下。我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快掉床了,于是往那边靠了靠,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他将我一提,我便半个身子就在他身上了,我觉得舒服极了,于是在这样的柔软里沉沉睡去。
模糊间,我听见有人说了句:“爱你,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还没有睡得太醒,边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谈话声,还夹杂着清脆的笑声。我摸了摸身边的床,已经空了。于是撑着身子看了一眼手机。
才六点半,他们怎么都这么积极。
我换上李木给的衣服,尺寸竟然刚刚好。她的衣服都是偏深色系的,昨天她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棕色的毛衣,脚下蹬的也是灰色的短靴。看起来虽然很时尚,可是少了一丝生气,不符合她的年纪
而我身上的这件,也是黑色系的,拉链使劲一拉,就能盖住大半张脸。我将拉链拉的低了一些,露出自己的脸,然后出门下楼。
站在走廊里,我往下看了看,竟然发现大家都起床了。李木在院子里择菜,周子青也搬个小板凳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唐沉和楚玉跟李程故站在一起聊天,李卓则是在一旁逗着画眉鸟。画面其乐融融,我竟不知道自己如果下楼了应该往哪里站。
李木是第一个看到我的,她看到我之后没有叫我,而是冲我笑笑,摆了摆手,意思是下去和他们一起。
我没动。她也没再看我。
冬日的清晨六点,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山中的雾气还深重,又为这灰暗的环境添了几分迷茫。我就站在这个走廊里,尽头是楼梯拐角,这一段路走过去,也许会使我的衣服沾染雾气和尘灰,心中压抑的情绪就这么席卷而来,堵在心尖,爆发都找不到一个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有着很强烈地被需要感,这越演越烈,几乎成了我的一种病。那是我第一次有了那种表现,在往后很长的岁月里,我不止一次地因为这样的情绪而去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之后的我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淡然与无谓,将自己的刺统统都露了出来,经过时间与事件的不断发酵,终于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人性的自私与偏执的占有欲,第一次在我心里破土而出,冒出了芽,也许是从前活的太过隐忍,所以一旦有人惯着这种不需忍耐的焦躁表现,负面情绪就会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生长,非要把人吞噬完全,才算罢了。
这时唐沉他们也停止了讲话,李程故拿出了一个小收音机,里面咿咿呀呀地放着戏,楚玉跟在他身后,也装模作样地听着,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唐沉站在一边,笑楚玉,楚玉不理他。唐沉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的烟是浓白色,转了几圈后,跟山雾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我,眯了眯眼之后,又吐出一口烟。他没动,也没喊我,甚至除了看我一眼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我突然没由来地心烦。
我转身回了屋,将自己狠狠地砸向了床,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动也不动。
楼梯上没任何动静,没有人上来找我。我笑了笑,将自己埋得更深,只觉得身体冷,心里也不舒服。
一直但我觉得自己又快睡着的时候,才有人上来喊我吃饭。
“姐,吃饭了。”是周子青。我没动,他又喊了一声,我还是保持原样。
他走过来,推了我一把:“姐,起来了。”我动也不想动,哼也没哼一声。他伸了伸手,触了下我的额头,又猛地缩了回去,然后往外走着,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烫。”
我听见他下了楼,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姐夫!我姐好像发烧了。”
“发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