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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惆怅地看向晋舒儿。
如若可以,她想问问女儿,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女儿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这让她心里虚得厉害。
秦鸾一点破关键,世子夫人就听进去了。
就是这个理!
好不容易招回来了魂,若一而再、再而三……
饶是她不懂道家法术,但以常理推断,三五不时丢个魂,多来几次,人不傻也真傻了。
世子夫人急切道:“不知秦姑娘有没有办法?”
“驱邪一道,我年纪轻,学艺不精,若是师父在此,手到擒来,可她仙游去了,”秦鸾叹息着,“我回京不久,也不知道京畿一带哪位道长精通驱邪。”
世子夫人失望极了。
玉朴师太修的也不是驱邪。
“不知仙姑何时会来京城?”安国公夫人到底镇定些。
“说不好,”秦鸾沉思一阵,道,“兴许有个法子。”
“快说与我听听。”
秦鸾道:“邪祟之物,皆生于阴气之中。府上人气不旺,才让邪祟得了机会。”
安国公夫人的眉头皱成了沟壑。
世子夫人看在眼中,心知婆母不悦。
无论谁家,让人说成阴邪之地,都不会痛快。
世子夫人也不痛快,但她深以为然。
听听外头那呜呜的风声!
深秋了,这几天日渐冷了,可她觉得,今年冷得尤其早。
深吸一口气,口中都是冷的、寒的,让她牙根都打颤。
到底是天冷了,还是阴气重、才让人那么冷?
思路一旦往这处走,世子夫人真真是哪儿都不舒服。
她的丈夫战死了,公爹也走了,只余下一个男丁,还是个幼童。
府里为了清净,除了管事老仆,男仆很少,反正那些力气活儿,嬷嬷们都能做。
于是,成了今儿这个状况。
“话是如此,”世子夫人多少还顾忌着婆母心情,说话多有婉转,“孤儿寡母,日常要注意很多,可舒儿病着,我想治病为先,旁的都缓缓,可我这会儿乱得很,想不出法子来,内院如何能添名正言顺逼退那邪祟?”
安国公夫人撇了儿媳一眼,没有反对她的话。
想救孩子。
能让晋舒儿远离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外头说几句闲话,她这把年纪,脸皮也练出来了。
她可以挡在尚且年轻的儿媳与孙女前头。
两人的反应,自落在廖太医眼中。
老大人越是看得清明,心中越是感叹:糊涂哦!小姑娘这么糊涂,怎么对得起祖母、母亲啊!
廖太医捂了下心口。
等真相大白时,这对婆媳可怎么挨得住。
秦鸾缓缓道:“都说女人阴气重,可克制邪祟,除了阳气,还有血气。
我们京城里那么多老夫人、夫人、嬷嬷,都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杀过敌兵、一身血气,能逼得邪祟不敢靠近。
不如置个宴,就请老夫人、老嬷嬷们,热闹热闹,暖暖宅子。”
世子夫人眼睛一亮,转向安国公夫人:“老夫人?”
安国公夫人拧眉思考。
晋家战功是重,若不然也不会得封国公,只是那赫赫战功由晋家男儿打下,国公夫人并不会武艺。
原本,女人家在内宅相夫教子,是很寻常的事儿,偏前朝末年乱成那副样子,还是个少女的长公主举起了瑰字大旗,让拿不起武器的女人反倒成了“异类”。
安国公夫人烦恼过,也想参与其中,无奈自幼不曾学,身体委实吃不消,只能当个异类。
也就是现在的永宁侯夫人不嫌弃她,与她走得极近,让她在武将家眷的阵营里也能说得上话。
这便是到了这么岁数,她还视对方为要好朋友的原因。
“是个法子,”安国公夫人下定了决心,“我也不怕说实话,我们家多年不在外头走动了,我这张脸要宴客,还不一定能请到多少人。我一会儿写个帖子,秦家丫头替我交给你祖母,还请她帮着攒个局,多请些人来。”
以两人交情,既知舒儿撞邪,这个忙,侯夫人定会帮的。
人来了,聚一聚,在园子里走一走。
能有效果是万事大吉,即便无效,也不能比现在更差。
即便只压住那邪祟一刻,也能给她们多些时间,去打听打听高人。
秦鸾应了。
安国公夫人去写帖子了。
世子夫人愣坐在床前,絮絮叨叨与晋舒儿说话,盼着她能听见一句两句。
廖太医看不下去,出屋子透气。
钱儿也出来了,见他愁眉苦脸,便道:“老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奴婢刚看您捂胸口呢。”
廖太医没想到这小丫鬟还挺会关心人,不由乐了:“老夫来之前还琢磨着,要么给自个儿开个强心健脾的方子,要么去请万事太平的符纸。”
钱儿眨了眨眼。
姑娘与定国公的安排,她听了一嘴。
今日廖太医发挥什么作用,她也知道。
受老大人恩惠了,总得有个回报。
钱儿解开荷包,拿了三张符纸出来:“姑娘画的平安符,老大人您试试?”
廖太医看着那明黄符纸,嘴角抽了抽。
好嘛。
他随口一说,小丫头还挺上道。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廖太医接了过去。
等秦鸾拿了帖子,主仆两人便回了永宁侯府。
侯夫人先看了帖子,问道:“摆宴,你给她出的主意?”
“是,”秦鸾答道,“思来想去,这法子最可行、也最方便。”
侯夫人撇了撇嘴。
摆宴累人,哪里方便了?
转念一想,晋舒儿毕竟是撞邪,比起满天下找高人、还要小心翼翼不漏风声,摆宴的确是最方便。
阿鸾既已参与进了安国公府事情,她这个做祖母的,也不能不管。
真治好了晋舒儿,那就是阿鸾有本事。
虽不能够到处宣扬这本事,但自家得意啊。
她就挺能得意的。
“相交一场,帮就帮呗,”永宁侯夫人交代采薇,“去请二郎媳妇来,说我有事让她做。”
另一厢,季氏正好奇秦鸾的安国公府之行,听说老夫人找她,欢欢喜喜就来了。
永宁侯夫人向来开门见山:“我们牵头,三天后,在安国公府摆个宴。”
季氏没明白:“啊?”
侯夫人又道:“多请些体面人,我说你记,好好办。”
季氏:“啊……”
自家中馈累死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去办别家宴席了?
谁给她一个解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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