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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宇还是保持着一脸的似笑非笑,哪怕刚刚余光看到辉哥再这种场合下,都没忘记偷吃。
牧莹宝呢,也还是一脸天真的等待他的回应。
“父亲,老先生第一天来时,你离开书房之后,他就对孩儿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对孩儿讲了许多历代历朝那些太子登基前怎么尊重太傅、太保的。
登基后,怎么敬重太傅太保的。
父亲你一进书房,他立马就念诗经了。”辉哥觉得父亲母亲继续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所以干脆开口帮母亲。
“什么?竟然如此?”薛文宇闻言,音调立马拔高不少。
“是的。”辉哥很是委屈的回应。
“听见没,还没怎么地呢,他就想当什么太傅太保了?”牧莹宝反应更是夸张,若是现在那老头子没走,就好好问问他,就你这德性,有资格当太保太傅?
“这个老匹夫。”薛文宇暴怒,一巴掌拍下去,一张小茶几应声散架。
把书房内的娘俩吓一跳,彼此相互望了望,相互安慰着,没事这火不是冲着咱发的。
同时,娘俩心里也知道,薛文宇如此震怒,那么也就代表,不会追究赶走那老头子的事了。
“那啥,你别生气了,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那老头子的外貌,谁能知道他是个如此虚伪的?慢慢找,就不信没有个眼明心静的来教辉哥。”牧莹宝细声细气的安慰到。
他知道事情真相,发这么大的脾气,牧莹宝挺满意的。
“父亲,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让母亲教孩儿不就结了。”辉哥在一旁插嘴了。
他琢磨着,刚刚母亲跟父亲学了一遍怼那老先生的话,那几句古人云,什么的,不是已经很说明母亲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么?
那老先生都无还口之力了呢,至少已经证明,母亲懂的比他多,他知道的母亲都知道,母亲知道的他可不一定知道!
薛文宇一听,就看向辉哥,皱皱眉;“让她教你?你是想学医呢?还是厨艺?还是这开口就来的耍嘴皮子?”
牧莹宝就在边上笑,笑辉哥活该,自己找挨训。
辉哥无奈的看向父亲,心说父亲大人,您的慧眼什么时候能开全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母亲擅长的,可不止是厨艺和医术啊!
“时候不早了,你们爷俩先聊着,我去看看螺蛳,剪两盘等下炒了当下酒菜。”牧莹宝说完,留给辉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辉哥咬着嘴唇,鄙视的看着母亲,闯完祸就开溜?把儿子扔在这?
牧莹宝很是愉快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的某人开口了;“谁刚才说包饺子来着,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一个主意?”
我去?牧莹宝抬手揉揉额头,慢慢转身。
辉哥猜想,母亲肯定会对父亲说,想吃饺子?然后等父亲点头的时候,再补一句,我不想包。
然后,父亲没面子了,就会恼羞成怒的找事,或者翻旧账,然后母亲也走不了,三人继续留书房打嘴仗,反正自己吃饱了!
辉哥觉得自己的设想,简直太完美了有么有!
其实呢,原本牧莹宝是真的打算如辉哥所想那样,说想吃饺子?我不做!
但是,辉哥那坏坏的小表情已经落入她的眼中。小破孩儿越学越歪了!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于是,牧莹宝临时改变主意,笑着看向薛文宇,对着他温婉的一笑;“好,既然世子爷想吃饺子,那我立马就去包。”
说完,又朝辉哥笑了笑,小破孩儿,这笔账给你记下了!
牧莹宝在爷俩惊愕的表情中出了书房,边卷袖子边往厨房走,其实她自己也想吃饺子了!
书房内最先反应过来的辉哥,看了看父亲;“父亲,依孩儿对母亲的了解,今晚这饺子,还是别吃的稳妥。要不,等下咱找个由头避出去?”
薛文宇也是这么想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事出反常既为妖。
今晚的饺子中,没有迷药说不定也有泻药。
可是,他又想啊,自己不去吃,那她会怎么想?自己怕了她?那她岂不是更得意了?不行,绝对不能如了她的意。
“她难得如此乖巧,怎么能不给她面子呢?亏她对你那么好,你这孩子,真是不孝。”薛文宇板起脸教训着书案后的小子。
想不明白这孩子现在怎么不撮合自己和那女人的事了,反而开始唯恐天下不乱的和稀泥了呢?
哦?我不孝?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辉哥心中很是委屈,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我看你也不饿,先生既然走了,你也不能自由散漫,来,练字吧,这个字帖写三百遍吧。”薛文宇起身瞄到书案上的空碟子,还有两个应该也是空了的杯子,开口说到。
“父亲,这是?”辉哥想说打击报复,但是跟父亲也不怎么开玩笑,所以,愣是没敢说出来。
“什么?”薛文宇挑眉问。
辉哥摇头赔笑;“孩儿知道,父亲这是为了孩儿好。”
“那还啰嗦什么,开始吧,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休息。”薛文宇说完,背着手很是潇洒的走了。
不管今晚的饺子离有没有被下了特殊的东西,这好酒是肯定要的,他记得陶老头那有一坛的。
书房内,辉哥孤孤单单的坐在书案后,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那老先生留下呢,自己现在也就不至于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了。
三百遍,这是要让他没觉睡写到天亮去么?这是不打算让他吃饺子了么?
怎么说,他也是要争夺皇位的人,这俩人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有可能做君王的人呢!
母亲常说的不把豆包当干粮,现在自己拿来说,挺合适应景的吧?
薛文宇打前院回来,听见厨房间传来均匀的当当当声,他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
他感觉一定是她本人在剁肉馅,整个京城她这样身份的,放着婢女不使唤的,凡事亲历而为的,恐怕也就是她这么一位了。
跨进厨房的门,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见她身上系着蓝底白色小碎花的围裙,头上也包着同样布料的头巾,在案板前,居然还是左右手都上,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