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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床头的手机,准备给沈韩琛打个电话,请个假什么的,免得落他口舌。
刚一滑开手机,就看见了沈韩琛给我发的微信。
大概的意思就是白天不用去上班了。
算他还有点人性。
不过下面还有一条语音,我点开一听,是让我八点准时去“帝豪”去参加商业上的一个酒会。
大概五点多钟的时候,门外就有人送来了礼服,陆续什么珠宝首饰、鞋子包包等,整整一个多小时,我房间的门就没关过。
真不知道沈韩琛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就是一个商业酒会罢了,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瞅着床上沈韩琛让人送过来那些物品,双手抱胸自言自语地道:“干脆在送给化妆师,不就齐全了。”
我发誓真的就这么随口一说,可大概在十五分钟之后,沈韩琛还真的送来了一个化妆师。
“林小姐您好,我是沈先生派过来的化妆师。”看着门外那个女人,我瞬间有些无言以对。
等我换上礼服,化好妆容后,大概已经是七点多了。
出了敦煌酒店,就看见了门口的那一辆迈巴赫。
我认得那车,是沈韩琛的坐骑。
果然,我刚走出酒店,一旁的侍者就帮着我打开了车门,嘴里恭敬的说:“林小姐您好,是沈先生派我来接您的。”
坐在车上,我思绪万千,不知道沈韩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下了车后,我提着礼服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酒会中心。
可在门口的时候,却被两边的安保人员给拦住了。
“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邀请函?
我有些懵,沈韩琛只让我过来,并没有说什么邀请函。
我勾唇笑着说:“不好意思,我的邀请函忘带了,可不可以让我先进去。”
“不好意思,没有邀请函,您不能进去。”两个安保人员其中一个人微笑着说。
“我知道,这样不符合规矩,可是我真的是忘带邀请函了,所以你可不可以让我先进去呢?”我恳求着说。
其中一个看着面善一些的安保人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最终为难的松了口:“那、好吧!”
不等我欣喜完,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等等!”
莫斯雪一身华丽的妆容走了过来,朝着那两名安保人员看了一眼,冷声呵斥着:“今晚来的可都是江城的上流人物,你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让阿猫阿狗溜了进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是觉得有几个饭碗可丢?”
之前松口的那名安保朝着莫斯雪看了一眼,“莫小姐,我觉得这位小姐穿的这么华丽,应该不会是进去捣乱的,要不就...”
“闭嘴!”莫斯雪眯着双眼,狭缝中透出危险的警告,“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条看门狗,哼!而且还是条睁眼瞎的看门狗,看不清人我不怪你,但是请你不要乱吠。”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断,莫斯雪就这样毫不留颜面的呵斥着那名安保。
我上前帮衬道:“莫斯雪我看乱吠的那条疯狗是你才对,你有什么不爽冲我来,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莫斯雪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而是继续教训着那名安保,“记住,你只是条看门狗,不需要有思想,更没必要发表你的那些可笑的看法,你要做的就是看门。”
莫斯雪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让人下不来台。
她奚落完人后,朝着我瞥过一眼,随后高傲的迈着步子进入了会场。
看着愈行愈远的莫斯雪,我的心里突然多了一分酸楚。
所谓的风水轮流转,或许指的就是这一刻吧!
当我还是林氏集团大小姐的时候,江城那些个富家名媛哪一个是没有跟在我屁股后面转过的,那些知名的上流男士,哪一个是没有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这些都是父亲给我的殊荣,可我却让这些人人称赞的富贵权利葬送在了我的手中。
难过吗?
我想更多的是心酸。
扯出一抹笑容走到了那两名安保的面前,冲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的错,连累你们被嘲讽了。”
那两名安保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也没再说些什么。
有了之前的例子,我也不再想要为难他们。
来往的人不时的对我指指点点,我抿了抿唇瓣,终是后退了一步。
沈韩琛给我华丽的一切,却不给我进入宫殿的钥匙,我想他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吃穿用度,就连旁人看我的眼光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而来。
顺从他,大家相安无事。
忤逆他,受伤落魄的只会是我。
扯着荒芜的笑容,微微上扬着脑袋,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这座屹立在黑暗中依旧灯火辉煌的高楼。
若是不出我所料,他此时此刻一定站在某一层的落地窗前观望着我的狼狈和无助。
在我向着眼前那栋高楼连扫了两遍时,终于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端着酒杯正悠闲的品味着杯中美酒的黑影真的是他吗?
沈韩琛你我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昨晚我们翻云覆雨,明明是两个身体硬生生的纠缠成了一个。
不过是短短的是十多个小时,我就从你的手心中直接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难道我真的就是你手中的一个杯子?
你把我捧在手心的时候,我就是人人称羡的水晶杯,一旦你松手,我和摔在地上的玻璃渣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朝着沈韩琛的方向看去,颤抖着身子大笑了起来。
不!我不是水晶杯,因为我从未被你捧在手心过。
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会场的客人也差不多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外被来往的客人打量观摩,就像是一条丧家犬。
我有机会可以走,但我宁愿受惊旁人挤兑的白眼,也绝对不会任由着沈韩琛这般践踏着我的尊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