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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话语一顿，墨小晚的脑子里却蓦地有灵光闪过，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师父，你该不会是想说，这被视为弱势的最后一份力量，其实是最强势的一部分吧？”
寂白微微颔首。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虽然主神遗志的很大可能性是为了避免六界平衡被打破、庇佑世间生灵才特地让我护着神木灵，但这并不排除……挟着最后一份灵源掩在神木之中的，才是最为重要的核心所在这个可能性。”
灵源核心？
墨小晚面上微震。
师父分析得很有道理。
如果只是为了避免这份力量被夺，因此打破世间平衡。
主神大可以在神识消散前干脆将这最后一部分灵源散去，这样也好过留下一个隐患。
毕竟没有什么，比得上他所在乎的这个世间。
散去一部分修为虽然叫人觉得可惜，但两者权衡下来，是值得的。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宁可冒着日后因为这份灵源的存在而天下大乱的可能性也要将其保全，这是为什么？
除非是……
他有必须留下这份灵源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尚且不能挑明。
所以他只能隐晦地嘱咐得了他力量的四人之中，以神职为己任的寂白来充当守护者的角色。
“可是……如果说，神木灵也并非真正的灵，那真正的灵，到底是什么？”
墨小晚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绕晕了。
“从神木之中出来的，除了早年因杀人被排斥在外的神木灵外，就只有我了。”
“不……”
寂白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小晚，你忘了，除了你们两个，还有一个。”
墨小晚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下意识地就反问了一句。
“还有一个？在哪？”
寂白没有直接开口挑明，只是眸光，却掠向了不远处屋门微微闭合的建筑物。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墨小晚先是一愣，随即便猛然瞪大了眸子。
“师父，你是说……”
双双？
寂白没有表态，可是墨小晚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额角沁出了细汗。
过往之事，不期然地又一幕幕涌上脑海。
真要细究起来，她的女儿寂双双，确实是从神木中孕育出来的。
并且，她还记得，当日双双降生之际，那块由她死后所化的神木，便毁了。
神木灵离开的时候，神木好好的。
她死去的时候，神木只是化为原型。
可是双双降生从那神木中离开之时，那块神木，却彻底毁了，就在她的面前，化为了齑粉。
“小晚，虽然你同神木灵都有运用混沌之力的能力，但你可曾想过，那绝大部分灵源，都到哪去了？”
到哪去了？
墨小晚呆愣了一下。
老实说，在此之前，她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
可如今寂白这么一问，她再回头想想，又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惊。
犹记得当日神木灵想要夺走她肚子里的胎儿，却发现，那些力量，大部分都到了寂双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