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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
她居然叫他恶魔……
凌澈的心,一下被冷箭击中了,他掐着乔汐晴脖子的手,松了下来,以前,乔汐晴就是这样叫他的。
“丫头。”
凌澈低声的喊着乔汐晴的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惊,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样的惊恐,就好像,以前的她一样。
他又被讨厌了吗?凌澈的心有些凌乱。
“咳咳,咳咳,咳咳。”乔汐晴用力的咳嗽着,白净的小脸,因为不停的咳嗽,而变得通红。
“丫头,你怎么样,我看看。”凌澈伸手想要去触摸乔汐晴通红的小脸,可是乔汐晴下意识里惊慌的往沙发的一角挪动着。
她害怕了,她怕凌澈会在掐着她的脖子。
凌澈抬起的右手尴尬的划过乔汐晴的衣角,他看着紧张害怕如同受伤小兽的乔汐晴,低声的咒骂了自己一句。
他又做了让她害怕的事情了。
乔汐晴车祸以后,凌澈就发誓要好好的疼爱她,可是现在……
“丫头,你不要这么害怕,我是大叔,是你的凌澈大叔。”
凌澈尽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的柔和,看向乔汐晴的眼神也是满目的烦躁。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乔汐晴弱小的身子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孱弱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一般,不停的发抖。
她的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是真的吓到她了吗?
“丫头,你看清了,是我啊。”凌澈慢慢的把身子凑过去,乔汐晴害怕的又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
“恶魔,走开,走开,恶魔。”
她的精神在奔溃的临界点游走着,脑海中莫名的蹿起一股惊恐,脑袋里的恐惧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肆意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她的认知,还有她的理智。
这漆黑的黑洞里,好像有那么一个人,闪着让她惊悚害怕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她,像是要杀死她一样。
乔汐晴害怕极了。
“该死的。”
凌澈看着恍如一片枯叶的乔汐晴,眉头紧皱,低声咒骂着。
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吓到这丫头了,陈建之前千交代万嘱咐的,一定不能在刺激她了。
“丫头。”凌澈伸出手,刚刚触及到乔汐晴的肩膀,她吓得尖叫一声,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快速的跑进大衣柜前,鸵鸟一样的把自己藏了进去。
“不要过来,恶魔,你是恶魔。”
乔汐晴瞪着有些分不清人的迷幻眼眸看着凌澈,尖锐的声音冲他喊着。
“乔汐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恶魔,我是你男人。”乔汐晴拉上柜门的时候,凌澈伸手一把抓住柜门,粗鲁的阻止乔汐晴关上柜门。
“是,你是……恶魔。”乔汐晴颤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衣柜,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深度惊恐之色,而且是那种绝望的惊恐。
凌澈跟她对视的时候,都被乔汐晴眼底的那一抹绝望的惊恐给惊到了,是他让乔汐晴这么害怕吗?
他在她的心中,原本就是这么可怕的形象吗?凌澈眉头紧促,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乔汐晴,冷峻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不要,不要碰我,走开,恶魔。”
乔汐晴双手抱着头,她不敢去看凌澈的眼睛,此刻的她精神有些错乱,而且脑子里时有时无的冒出来一些以前的片段,在这些片段里面,每一个凌澈,都是沉着脸,一副想要弄死她的样子。
这些人里面,除了大叔之外,还有些一些陌生的脸孔,他们都冲着乔汐晴笑,可是笑的声音却很可怕。
太可怕了,乔汐晴不停的摇着头。
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都在季度的惊恐之中。
“乔汐晴。”凌澈低声喊着乔汐晴的名字,伸手一把将她不停颤抖的身体从衣柜里抱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别怕,别怕,我不是恶魔,我不会伤害你的。”凌澈抱着乔汐晴安慰的说道。
乔汐晴不停的摇着头,眼里布满了泪水,她这个模样,十足的看的凌澈揪心极了。
“福伯,让陈建一分钟滚进来。”
凌澈冲着门外大声的喊着。
福伯应声推门,就看到了神色异样的乔汐晴,他急忙应了声:“我这就去找陈医生。”
福伯说完急忙转身往外跑。
“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怕,不管什么恶魔都不会伤害你的。”凌澈强健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乔汐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柔声的安慰道。
“恶魔走开,啊呜。”情绪激动的乔汐晴,突然张口狠狠的咬在凌澈的肩膀上,这一次,凌澈没有喊,也没有推开她。
“咬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一点,就咬吧。”
凌澈低声说道。
“嗯,唔。“
乔汐晴用力的咬着,凌澈一直都不吭,任由她的牙齿咬着自己的皮肉,兴许是咬的累了,也或许是凌澈怀中的温暖,让乔汐晴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乔汐晴眯着带泪的眼眸,眼神迷惑的看了凌澈一眼,直接晕倒在凌澈的怀里。
“乔汐晴,乔汐晴,你醒醒。”凌澈紧张的喊着。
“这是又怎么了,乔丫头怎么好好的有晕了。”陈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乔汐晴晕倒在凌澈的怀里。
“你快点过来看看她。”凌澈有些紧张的喊着。
“那你也要先把她从怀里放下来。”陈建皱眉提醒着,凌澈这才后知后觉的把晕厥的乔汐晴放在床上。
陈建细心的检查了一番,发现乔汐晴脖子上有一圈浅红色的痕迹,这一看,就是被人大力的给嘞的,而这人,除了坐在身边的凌澈之外,陈建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凌少,这虐待老婆现在可是要被判刑的。”陈建不咸不淡的说道。
“她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费什么话?”凌澈一记凌厉的眼刀甩过去,眼底透着杀人的狠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要问凌少你了,脖子都被掐成这样了,人能不受刺激吗?乔丫头脑袋里本来就有淤血不曾消除不能受刺激,你还这样对人家。”
“受到刺激的人很容易陷入惊恐之中,有时候刺激可以让她恢复记忆,可是有时候,只能让她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凌少,你要是想对乔丫头好,还是少刺激她了。”
“外面等着钻空子的人可多的是。”
“陈建。”
凌澈深邃如水的眸子里渗着冰冷的寒光,陈建识趣的闭上嘴巴:“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