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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调查组
看着涌进来的这些人，韩振阳咧咧嘴一笑，扇了扇手掌示意他们出去。
“呼啦啦——”一人群齐刷刷的退了出去，还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
呃，这么听话？
韩振阳一愣，随即低下头，轻轻拍了拍王小尧的后背，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又轻声道：“没事儿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再也不会，我保证，”这话很轻柔，音调也不高，听起来就像自言自语的呢喃，可他的眼神却如同钢铁一般的坚硬，心里更是硬的如同一块花岗岩。
这话是对王小尧说的，更是对他自己的说的。
说自己再也不会让人这么担心，更是在告诫自己再也不让这种悲剧发生。
雷火！
想到这个交锋过好多次的组织，他的眼睛慢慢的眯起来，一丝寒光一闪而过，随即化作一腔柔情笼罩在王小尧身上。
失去的已经失去，没有失去的必须好好把握。
韩振阳一边轻拍王小尧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她，一边暗暗的告诫自己：从现在起，再没有人能把他的女人从他身边夺走！再也没有！
王小尧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这姑娘几乎两天两夜没合眼，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住，趴在韩振阳怀里睡着了。
韩振阳等王小尧沉沉睡去，这才悄悄的起身，拉开房门来到门外。
门口围着的一群人呼啦啦的散开，一个个目光怪异的盯着韩振阳，仿佛在看一个怪兽。
韩振阳神色坦然的耸耸肩膀，“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陈河刚咧咧嘴，勉强笑道：“怎么会……”他话音没落，身后一个警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捂着嘴迅速跑到墙角，疯狂的呕吐起来。
韩振阳挑挑眉毛，只当没看到这事儿，继续问：“围在这里做什么呢？怕我潜逃啊？对了，总部来人了吧，有没有把我送到军事法庭的打算？”
“怎么可能，”陈河刚下意识的否认，但随即又不说了，因为他只是一个县级单位的负责人，怎么可能知道总部的想法？韩振阳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是MSS成立以来的首例，所有人都在观望，想知道韩振阳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
不管再怎么事出有因，他虐杀保罗一事在法律上都说不过去，哪怕总部再怎么想保他，那也得关几天禁闭做个样子；如果总部有心给他点颜色看看，被判刑都是有可能的。
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他才第一时间问总部的人来了没，虽然他早就看到了那些人。
陈河刚勉强一笑，“你不先吃点东西吗？”这话一出口，又有一个女警察捂着嘴跑远了。
韩振阳笑笑，“我现在能吃的下一只羊。”
他醒来的第一顿饭就是一只烤全羊，是从酒店里直接叫来的，就在陈河刚的办公室里，他一手小刀一手叉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不大会儿，大半只烤羊变成了骨架，又美美的喝了一口热茶，擦擦嘴巴，朝总部的调查小组成员微笑道：“诸位，可以开始了。”
调查组一共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脑门铮亮的中年人，警衔高的吓人，剩下的都比较年轻，其中一个是薛晓燕。不过很显然，薛晓燕在调查组里没什么发言权，跟着丫鬟给众人倒茶添水，看向韩振阳的眼神也无悲无喜，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不过却在给韩振阳续茶的时候悄悄的对他眨了一下眼。
高警衔咳嗽一声，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小韩，不要紧张，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韩振阳笑笑，点点头，没说话，却感觉到话里透露出来的善意，看来这调查确实只是一个调查，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意识到这点，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能不受罚，还是不受罚的比较好，毕竟他不是受虐狂。
既然只是普通的调查，那他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把能说的都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的透视能力和硬抗子弹的能力，而且故意把战斗过程讲的含糊不清。
他花了十分钟时间把事情经过讲诉一遍，整个过程，调查组里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有高警衔偶尔追问一点细节问题，薛晓燕更是专心致志的当她的书记员，头也不抬的做调查记录。
当他全部讲完以后，高警衔微微一笑，“我只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他依然微笑着的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我们检查过现场，在路口的牧马人里有一位凶手，他使用一把AUG突击步枪和一把M1911半自动手枪，手枪只开了一枪，但突击步枪打完一个弹匣，也就是三十颗子弹，但是这些弹头是在距离牧马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到的，也就是说，这一匣子子弹一颗不少的被你挡了下来，那么问题来了，你用什么挡的？”
听到这个问题，韩振阳心里已经，这已经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了，如果可以，他就是耍赖也要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可是，现在耍赖有用吗？先不说他现在是“待罪之身”，就看对面这高的吓人的警衔就知道，总部很重视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他不回答也得回答，如果不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这事儿怕是真的有点小麻烦。
意识到这一点，他沉迷片刻，瞟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然后面色坦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玩味的眼神望着高警衔，“胸膛，我是用胸口挡下那些子弹的，”说着笑了一下，“相信你们应该拿到了我的衬衫，如果不信，可以数数上边的弹孔。”
他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立刻安静下来，静到落针可闻，连高警衔都屛住呼吸，瞳孔更是不可觉察的微微一缩，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便装年轻男子，然后对韩振阳道：“可以演示一下吗？”
韩振阳耸耸肩膀，“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高警衔笑笑，朝便装男子点点头。
便装男子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掏出一把手枪，是团级以上干部才能装备的92式5.8毫米口径半自动手枪，然后直接瞄准韩振阳的胸口，“准备好了？”
韩振阳笑笑，点头。
一屋子人紧紧的盯着韩振阳的胸口，角落里坐着的薛晓燕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桌子下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和紧绷的肌肉说明她相当紧张。其实，所有人中薛晓燕是最紧张的，甚至几次想要开口阻止，但看到韩振阳那淡然而自信满满的神态时，却又莫名的放松下来。
几秒种后，便装男子扣动扳机。
“啪——”
略显沉闷的枪声震响起，众人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然后死死的盯着韩振阳的胸口。
他的衣服上多了一个弹孔，但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92式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但威力却一点都不弱，尤其是5.8毫米口径射出来的子弹，初速高，穿透力强，而且大长径比的弹心在击中目标后容易偏航和翻滚，产生比较大的空腔，造成的伤害不容小觑。
所以众人非常好奇，韩振阳到底能不能挡得住这样的子弹，要知道，这可是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在三米内和一百米左右的杀伤力差别很大，能扛得住一百米外射出来的步枪子弹，但不一定能扛得住三米内射出来的手枪子弹。
韩振阳中枪后，身体轻轻震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的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索片刻掏出一颗已经变形的弹头，轻轻的搁在桌面上。
看看像是射在钢板上一样的弹头和韩振阳那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肌肤，调查组的成员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过都是身居高位的人，见多识广，很快就平静下来。
高警衔点点头，“很好，第二个问题，我们注意到，你是在受害人中枪以后开始追杀凶手的，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你的脚印，显示你的追击线路几乎是一条直线，也就是说，在凶手开枪以后，你就找到了他的位置，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更加毒辣，直指他的七寸。
他已经暴露了自己能硬抗子弹的事实，如果连透视能力也被人知道，那他就没有任何底牌了。而且硬抗子弹还能有个解释，超远距离的透视能力却完全没有什么解释，一旦被有心人惦记上，他就是一只小白鼠。或许那些人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不会让他当一辈子小白鼠，但配合他们做相关实验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而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但不承认，也得找个能解释通的说法啊。
因此他诧异的瞪大眼睛，“真是一条直线？”
“没错，我们用航拍器跟着你的脚印画的，误差很小，”高警衔微微一笑，望着韩振阳，等他回道这个问题。
韩振阳故作疑惑的皱起眉头，“不可能啊，我当时几乎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循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去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