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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倦最忌强行使用内力,之前司徒南芸经历了一番打斗,后又是使用轻功和青云步法,便加剧了春日倦毒素的运转,她不栽倒才怪呢?不过,她能坚持这么久,在鬼煞人眼中已是一个奇迹了,其实,她之所以能撑这么久,还是因为浮根云碧叶,虽然浮根云碧叶已进入她的身体休眠,但对毒素还是有抵抗力,只是有所减弱了,当然,这一点,她自己并不知道。
在倒地的一刹那,司徒南芸恍恍惚惚地看到地上一双棕色皮靴落到了她跟前,之后两眼一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已是在一间客栈的床上,浅黄色的床帘半卷半开,棕灰色的窗子前挂着一串浅紫色的风铃,不时发出清越的铃声。一个银衣人的身影立在窗前,看背影非常的熟悉。那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对于她的醒来丝毫没有察觉。
司徒南芸揉揉头,不知是自己睡久了头,还是那春日倦的缘故,头还有些昏沉,她一手撑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弄出了一些声响,终于惊醒了窗头站立的人,那人转过身子,双眸与司徒南芸的视线撞上了。
司徒南芸呆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心情难掩激动,嘴唇竟有些不听使唤了,“熙……风,原来是你……是你救了我。”
此人正是徐熙风,他护送莫兮若和朱弄玉去了天裕山千年冰泉池后,便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衍都了,他刚来衍都的一两天,昨日在跟踪鬼煞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昏迷倒地的司徒南芸。
徐熙风温煦的眸子静静地照在她的身上,片刻嘴角才张开,声音还是往日一样的温和清润,但明显多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芸儿……”
那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司徒南芸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熙风,能见到你太好了。”
徐熙风走上前去将她搂在了怀里,“芸儿,我好高兴你还活着,你知道吗?当风掀开你面纱的那一刹那,我震惊了,以为是我的幻觉。当我抱起你那具我能触到的实实在在的温热身子时,我才相信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的芸儿还没死。”
司徒南芸嗫嚅着,两只手有些无所适从地伸着,最后还是环抱住了他,“熙风……是我不好,让你为我担心了。”
徐熙风抱紧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还活着就好,其它都不要说了。”
此时的徐熙风,从怀抱着这一抹娇躯开始,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芸儿,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司徒南芸任他抱了一会,如今如兄长般的熙风回来了,她感觉惨淡的人生路上有了一丝温暖的光芒。徐熙风的怀抱很温暖,好久没被人这么抱过了,她贪念着这片刻的温暖。良久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是如往日一样清润如玉,不过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份英凛气息,看来三月不见,徐熙风武功有了很大的提升。
感觉现在身上内力运转自如,浑身再无那种倦怠之感,看来身上的春日倦之毒已经解了,司徒南芸微微笑道:“熙风,谢谢你为我解了春日卷的毒。”
徐熙风想到司徒南芸中毒倒地的场景,一向温润的眸子此刻增添了一份冷厉之色,“鬼煞太可恶了,曾经我就在他们手里领教过这种毒的滋味,这次居然也给你下了这种剧毒,我当时一阵气恼,将他们全杀了,好在最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解药,救了你,不然我可要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他想到了些不对劲,不禁“咦”了出来,“芸儿,你会中毒,那浮根云碧叶……”
司徒南芸叹了口气,“浮根云碧叶在那次雪涯山大战之后,便从我身上消失了。”见徐熙风眸中带着忧色,安慰他道:“不过没有它也没关系啦,以后防着点就是。”
徐熙风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以后我会好好地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司徒南芸嘴角翘起,“能三两下就把我从鬼煞的魔爪中救了回来,看来,我们的熙风现在的武功不容小觑了哦,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芸儿可幸福了,身边多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保镖。”
徐熙风嘴角的弧线渐渐荡漾开来,“那么我熙风就任芸儿差遣了。”
司徒南芸刚才一直坐在床上和徐熙风说话,腿有些僵硬了,想要从床上下来活动身子,习惯性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才发现它不在脸上了,意识到自己就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和徐熙风说了那么久的话,皱了皱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徐熙风的话飘了出来,“芸儿是介意脸上的伤疤了?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晚上可没觉得它有多碍眼。”
司徒南芸扯开嘴角一笑,“还好,你的视觉承受能力强,没被我的外观吓到,这样也好,其实蒙着那面纱也怪难受的,现在倒也省事了,哈哈。”
这还是她自从雪涯上那一战以后,第一次开怀的笑,这三个月来,她都忘记要如何笑了。
徐熙风眸色柔和看着她,“芸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最初的你,永远不变。”
两人久别重逢,两人聊了很多。从徐熙风口中,司徒南芸得知朱弄玉正如莫无邪所说被莫兮若救走了,现去了天裕山千年冰泉池解毒;徐熙风自然也知道了他缺席司徒南芸身边这一段时间以来,她经历的一些遭遇。
“熙风,感谢你救了莫兮若和朱弄玉,我想林悦岚在泉下也会心安的。”司徒南芸由衷地谢道。
“芸儿,朋友之间,理应如此,不必言谢。而且我这次来,就是要与你们一道对付鬼煞。”徐熙风笑道。
正午时分,司徒南芸和徐熙风一道回了雅箫山庄,此时,刚好看到外出寻她而回的青月一行人。
昨日,青月收到司徒南芸发出的求救信号,便带着血影人匆匆地赶来了,结果赶晚出事地点一看,早已没有了司徒南芸的身影,又把周围给搜寻了一遍,仍是不见她的身影,后来经打听,说是一个银衣男子救了她,遂心中稍安,但还是不放心,在外找了一夜,此时,这才带着奔波了一晚上的人匆匆赶到了雅箫山庄。
青月见到徐熙风很是诧异,冷眼扫了他一眼,“看来,救走芸儿的是你。”
徐熙风淡淡一笑,“我恰好路过,救了芸儿。”
青月的回答不冷不热,“如此,多谢了。”便转身去看青风了。
司徒南芸冲徐熙风笑笑,“青月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
徐熙风摇了摇头,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接触她,怎能不知?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呢。”
青月听到了徐熙风的话,顿停了步子,回眸杀了过来,“谁是小女子呢?”她很是生气别人将她当作小女子,尤其是这个一脸道貌岸然假正经的他家公子的头号情敌,见徐熙风神色淡淡,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随后,被青月莫名气火弄得一脸错愕的司徒南芸和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毫不挂怀的徐熙风,也跟着进了青风的房间。
此时,青月正扶着青风在练习走路,徐熙风走过去朝青风打了招呼,青风见是他来了,脸上先是一惊,后是一喜,“熙风兄,好久不见了。”
徐熙风笑着回了他,司徒南芸则将青风扶回床边,“青风,所要用的药材我都已经找齐了,今晚上便可试用。”
今日她和徐熙风又光顾了一趟御都药堂,这次可是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十八般招式都使出来,才让那个老顽固的医者开药方抓了那两味药。
青风点了点头,听说了昨晚司徒南芸为给他找药材,差点落入鬼煞人的手中,很是自责,“芸儿,以后不要为我冒险了,你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你不能不顾自己安危。”
司徒南芸想起昨晚一事,倒有些汗颜,嫌他啰嗦,摆摆手,“好啦,不要多说了,昨晚那是意外,鬼煞暗中下毒,我一时不察才着了他们的道,要不然我堂堂血影影主栽在他们手中,这件事说出来还挺丢人的。”
青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再计较她昨晚冒险一事了。
司徒南芸一下午便在准备青风药浴的事情。
青风被司徒南芸叫唤过去的时候,看到房中一个大木桶,从那大木桶中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他扇了扇鼻子,走近往木桶内一看,只见里面是黑如膏泥状的东西。大木桶下是一个低矮的灶台,里面有火光露出来,他呆愣住了,对着刚刚从灶台旁起身的司徒南芸道:“芸儿,这是做什么?不是过来泡澡吗?”
司徒南芸眼眸眯眯笑了一下,“青风,你要在这个木桶里泡上十二个时辰,为了不让水温变凉,得加火升温。”
青风捂着鼻子,撇撇嘴,“这木桶下面还燃着火,莫不是要把我给煮熟吃了?”
司徒南芸催了催他,“别磨蹭了,赶快脱光了进去。”
青风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层赧色,嘴角抽了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你们女人面前脱衣服?”
司徒南芸转过身去,“别啰嗦,赶快进去,我不会偷看。”刚开始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后,半天便没动静了,“青风,你怎么回事,还不跳进去?”
只听后面青风回道,“我怕烫啊,这药汤还翻滚着呢。”
司徒南芸好气又好笑,“这个药膏是不会烫人的,无论下面的火有多旺,它不会煮沸,只会保持在一个水温不变,你要是不放心,用手试试。”
青风试了试,这才放心大胆地跳了进去,一进去便感到全身各处传来刺痛之感,像无数针尖在扎他,哇哇叫了出来,“芸儿,我全身感觉被针刺得疼。”
司徒南芸笑了笑,“这是药膏在往你身体渗透,疼痛是自然的,只有这样才能修复你的筋骨。”
司徒南芸见青风不再抱怨那药膏的刺痛了,便道,“青风,你在里面好好呆着,等会我会叫青月来帮你添柴火。”
一阵怪叫声传进了她的耳朵,“芸儿,你不要叫青月过来,她会整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