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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小白!”
“好可爱,你能不能卖给我。”
洛儿激动的说着,她太想要那只精灵的小白了。
“不好意思,不卖!”
“洛儿,你胡说什么呢?”
于峰拉住洛儿,朝秦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儿是个直性子女孩儿,没有任何的坏心眼,但别人不知道,怕秦芩误会。
洛儿委屈的撇嘴,她就是想要小白罢了,也没什么啊!
“今天真是谢谢你,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于峰和朋友准备告别,于峰从包里拿出二千块钱递给秦芩,“我们身上没带多少现金,您别嫌弃。”
秦芩看了一眼,“收回去!”
秦芩淡声说道,右手扶住凸起的肚子,转身正要回屋,脚步忽然顿住,头也不回的问道,“你们是京都市人?!”
“是啊,我们都是京都市人!”
回话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一名男生,也是他们这群人年纪最小的,叫做吴翔。
秦芩回过头,那双晶莹剔透的水眸看向五人,唇瓣迟疑的张开,“你们知不知道……墨爷现在的情况?”
这五个月,她忍住想念他想回去的冲动,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墨爷?”几人疑惑看着被毁容的秦芩,这人在这偏僻的地方居然也知道墨爷,“你认识墨爷?”
墨爷可是京都市的传奇,他们都不过是家境不错,只能算是小豪门的千金少爷,虽然知道墨爷但根本不认识。
不过最近墨爷的动静倒是非常大,五个月前轰动的婚礼前夕墨爷的未婚妻消失,全城戒严听说是在找他的未婚妻,后来婚礼暂时取消,五个月来听说墨爷都在派人寻找未婚妻,从不曾放弃。
曾经在所有人心目中墨爷就是无心无情,从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中,而现在许多京都市人都知道原来这个残酷冷心的墨爷根本不像他们表面看的那样,他深情,爱他的未婚妻胜过自己的生命。
原来那个人竟然可以如此情深,在他未婚妻消失的这段时间,许多人都以为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后来大家都错了,听有墨氏的员工说墨云琛已经几个月没有进过公司,似乎消失了,好像是到各地去寻找自己未婚妻了。
“不认识。”
秦芩淡淡的说完,五人点点头,他们就说待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的妇人怎么可能认识墨爷?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墨爷寻找未婚妻的事情?所以问问我们!”洛儿兴奋的说着,眼神忽然迷离起来,“说起这个墨爷,可真是让许多人佩服啊,就说他的手段京都市哪个人不怕,原本都以为他这个人不会喜欢谁,但后来许多人都知道,墨爷那个人比任何人都深情,未婚妻消失的这五个月中,他好像整个人都消失在京都市一样,听说是到各处去寻找未婚妻去了。”
洛儿说完,眼底涌起羡慕,她真的很羡慕那个叫做秦芩的女孩儿,她居然能得到墨爷的爱。
“你…你怎么哭了?!”
洛儿看向秦芩,发现她眼眶微红,一滴眼泪顺着火烧般的脸颊落下,隐入地面。
其余几人疑惑的看向这名毁容的妇人,她怎么流泪了?
“没事,只是有些感动罢了!”
秦芩说完,脚步稍显艰难的走向屋子内关闭上房屋,房屋内秦芩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拼命的落下,肚子里面的两个小家伙感觉到母亲的伤心,不停在肚子里面打滚踢着秦芩,屋里的小白跑到秦芩面前蹭了蹭,秦芩坐在床边,安抚不安的两个小家伙后,摸了摸小白,“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想他了。”
他在找她,放弃一切在找她,可是现在的她怎么去见他,如何去见他?
等明日,她准备给路雪真打一个电话,让她告诉墨云琛,让他别找她了。
外面,洛儿嘟嘴撇了撇嘴巴,看着被紧闭的房门,朝四名好友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妇人好奇怪啊?似乎是一个人在生活?肚子这么大,想必要生了吧,家里都没有一个男人。”
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屋子只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她丈夫不在吗?
“别说了,趁天色还没有黑,我们先回到住的地方,明天就回去吧。”于峰朝四名好友说道,几人赞同的点点头。
五人朝外面走去,离开的时候再次朝秦芩的屋内说了一声谢谢,洛儿在远离小屋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妇人有些奇怪。
路雪真接到秦芩的电话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起,“秦芩。”
“嗯,雪真姐!”
秦芩低声喊道,“我想要你帮我给墨云琛打个电话,就让他…就让他别找我了。”
路雪真心中微微叹息,“秦芩,难道你就不能回来吗?墨云琛一定不会介意的,还有秦叔叔他们也知道了一切,都在为你担心,要不是墨云琛安慰他们,恐怕他们也受不了。”
秦芩消失有段时间,婚礼又取消,秦安和李凤都猜到不对劲,逼问墨云琛,原本以为是墨云琛欺负了秦芩,是她去解释,秦安才没有责备墨云琛,但一直都在问她秦芩的下落,她只能编一些借口,总算是蒙混过去。
这段时间墨云琛除了去寻找秦芩的下落,然后就是陪着秦安。
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底,许多次都想要将一切告诉给墨云琛,后来都放弃。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现在的我还没有勇气面对他,我已经知道灼心蛊的消息,希望对我有帮助。”
“嗯,那就好!你现在也快要九个月了,应该要生产了吧。”
“嗯,快了。”若是普通人怀上双胞胎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生产,她肚子里面两个小家伙倒是不愿意出来,不过看她肚子下垂的情况,也就最多半个月。
“需要我来帮忙吗?你这样一个人也不好照顾自己吧。”
“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不用担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芩就挂了电话。
路雪真给莫笙打电话,墨云琛离开京都市已经有两天了,她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给莫笙打。
墨云琛站在房间的阳台处,手中拿着他重新为秦芩定制的戒指,戒面上红色的心形宝石散发璀璨漂亮的光芒。
莫笙从外面走了进来,迟疑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墨爷刚刚从那些地方回来,他就需要说这些事情吗?
“墨爷!”
墨云琛将手中的戒指收好放入口袋中,转过身看向莫笙,五个月来墨云琛削瘦了一些,白皙的俊美面颊黑了一些,但五官越发明朗深邃,凤眸沉静而淡漠。
“是…是路总打电话过来。”
莫笙迟疑的说着,耳边传来脚步声,墨云琛停在他面前,凤眸紧紧盯着他,“什么事?”
“是…是夫人的消息。”
莫笙还没有说完,衣领被墨云琛迅速的揪住,他被迫看向墨云琛。
“快说。”低沉的嗓音带着急切。
“是…是…是夫人让您别找她了。”
莫笙感受着自己脖子被墨云琛揪紧,就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要窒息的时候,墨云琛放开了他。
空气中传来凝滞的气氛,带着冷意和窒息。
“墨爷…墨爷…墨爷。”莫棠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莫棠快速的走进房间,扬起笑容,“墨爷,好消息,有夫人的消息了。”
“什么?有夫人的消息了?”莫笙跟着高兴笑了起来,有夫人的消息了,墨爷也不用再那么痛苦,待在他身边他们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充斥着冰冷气息的墨云琛瞬间消散,迫切而焦急,“说!”
“是一群京都市的年轻人,说是到T省的柬楠寨旅游遇到一个被毁容身怀六甲的妇人,医术惊人身边还跟着一个雪白色精灵的狐狸。”
这五个月来但凡有一丝线索,墨爷都是亲自去寻找,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莫棠还没有说完,墨云琛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于家在京都市不过是属于小豪门,今日于家夫妇为老夫人举办小宴会,来的都是一些京都市小豪门。
灯火阑珊的大厅里面,许多男女嬉笑着交谈。
“真的吗?思琪你也太不小心了,幸好遇到那个妇人。”
“于峰你们去的那个什么寨子好玩吗?”
于峰五人被一群年轻男女围在一起询问着。
于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从柬楠寨回来洛儿就将在柬楠寨发生的事情大嘴巴的传了出去,引起无数人的询问,好些人都在对那个毁容的妇人感兴趣,都在问他们那人是不是有那么吓人?
“好玩啊,就是蛇多了点,村子里面的人倒是不错。”
洛儿扬起脑袋笑嘻嘻的说着,又大大咧咧的说起柬楠寨的事情,许多男女都仔细听着。
就在一群人热闹讨论说笑的时候,门口传来轰动的声音,于家的佣人从外面慌张的跑了进来,凑到于家夫妇面前说了几句,于家夫妇面色一变,快速的越过众人朝门口走去,只是还没有等他们走到门口,门口已经进来好几名高大的男人,为首的男人身躯欣长而健硕,容貌俊美如天神,眉眼精致而凌厉,气势如帝王睥睨逼入,让人不由臣服。
于家到来的客人全都看了过去,用着疑惑的目光,他们都不过是一些小豪门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墨云琛,所以根本不认识,只当是于家哪位了不得的亲戚到来了,这气势倒是让无数人都屏住气息,连话都不敢说,一时之间整个宴会大厅静默到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这里也就只有于家夫妇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莫棠让人通知于家夫妇,所以于家夫妇慌乱的连忙迎接上去。
墨云琛走下门口的台阶,莫棠和莫笙跟在他身后,两人身后还有几名保镖。
于家夫妇紧张的走了上来,恭敬的弯腰,“墨…墨爷,不知道您到来,是我们的失礼。”
于家夫妇对于墨云琛的到来是紧张又害怕,不明白墨爷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墨爷了,可就算是他们于家惹到墨爷,也不可能让墨爷亲自到来,他们可还没有那个能力,于家在这个硕大的京都市只能算是一个四流豪门,就他们这样,连给墨爷提鞋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墨爷!”人群中不少人惊呼出声,这到来的人居然是墨爷,京都市传奇人物墨云琛墨爷!
不少人害怕的好像心脏要跳出来,胆小的干脆低下头缩到一边,他们很有自知之明,就凭他们可是不敢搭上墨爷。
其实京都市许多人都在猜测四大豪门的景家都是因为墨云琛才会失去四大顶级豪门的称号,有人说是景家千金景止月招惹上了墨云琛的未婚妻,屡次陷害他的未婚妻。
而前几天林家登报致歉墨云琛,宣布林家将会迁离京都市,随后江家宣布江擎天和林家千金林天雅婚姻破灭。
后来有人看到林家离开的时候林家千金神色恍惚,满脸都是红色狰狞的伤疤,大夏天居然裹得严严实实,不过露在外面的手背能清晰的看到鞭打的伤痕。
又有人猜测林家会变成这样,也是招惹了墨云琛的未婚妻才会这样。
“于总别紧张。”莫笙上前一步朝紧张擦汗的于总说道。
于总擦了擦汗水,害怕的摇头,“不…不紧张,不知道墨爷到来是有什么事吗?”
莫棠微微一笑,随即开口,“不知道于少爷在不在?”
“在在在!”于总拉过于峰,心中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惹了什么事情?
被拉过来的于峰低垂着头,不敢接触到墨云琛的眼睛。
“墨…墨爷!”
于峰双手捏出汗,困难的吞咽口水喊道。
“抬起头。”
墨云琛低沉的说道,等于峰紧张的抬起头后,他凤眸看向于峰,于峰差点又低下头,但又不敢。
“墨…墨爷,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他没有得罪过墨爷,连接触都不曾接触过,是不是墨爷有事找他,可…那是墨爷啊,能有事情找他吗?但他确实想不出墨爷找他能干什么了?
“将你在柬楠寨的事情重新说一遍。”
墨云琛看着于峰,声音隐含一丝急切。
于峰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墨云琛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旁的洛儿几人也愣在原地。
“还不说!”
凌厉的嗓音让于峰回过神,他紧张的点头,缓缓叙述。
墨云琛表情淡漠,没有一丝的波澜,于峰和在场所有人都捉摸不透这位高高在上的墨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位妇人医术高明,拿出银针就为思琪将毒逼了出来。”
“她拿出来的针是不是黑色的?”
墨云琛浓眉皱起沉稳的面色忽然紧张,声音急切到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啊……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于峰摇摇头,他确实没有注意,目光一直都注意到姚思琪腿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去注意到那人拿出的针是什么颜色。
“我知道,我知道。”一名年轻女孩儿举起手走了过来,是洛儿。
洛儿举起手走到墨云琛面前,“我知道,是黑色,确实是黑色的银针,当然我还在疑惑居然有黑色的银针。”
墨爷怎么知道那妇人是用的黑色的针,难道两人认识?不会吧,那妇人长得那么丑,墨爷怎么可能认识呢?
“是她!”
墨云琛的凤眸闪过璀璨惊人的光,狂喜盈满胸口,五个月,他找了她五个月,这个狠心的女人,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墨…墨爷,我们遇到的这个女人很丑的,脸上都是烧伤,身上还全部都是皱纹,肯定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洛儿口无遮拦的说完,脖子就被人狠狠掐住,众人一惊。
墨云琛凤眸阴厉冰冷,右手掐住洛儿的脖子,“若是你再敢辱我妻一次,我保证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你的存在。”
墨云琛说完,扔掉洛儿,转身大步离开,脚步急促匆忙,他要去找她,他要去找她,一刻都不能耽误。
洛儿倒在地上,捂住脖子,脸上有后怕,于峰几人蹲下身,“洛儿,你没事吧。”
洛儿呜呜哭着摇头,“到底怎么回事?”
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忽然被掐住脖子,她是不是得罪了墨爷了?那该怎么办啊?
于峰摇头叹息,“你呀你,早就说过让你别口无遮拦,难道刚才你没有听到墨爷说的话吗?那名夫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众人震惊,姚思琪捂住嘴巴,那名被毁容的妇人居然是墨爷的未婚妻,可不是听说墨爷的未婚妻长相清秀动人,怎么会变成那样?
难怪,难怪,那日她会忽然问起墨爷的情况,还流下泪水,原来,原来她竟然是墨爷的未婚妻,那个令墨爷找了五个月的未婚妻。
第二日,秦芩提着篮子如往常一样走向村子里面,将篮子里面的水果分给小孩儿吃,在村子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她才脚步艰难的朝家里走去,最近这段时间身子越发的沉重,肚子大的连脚都看不到,走几步都觉得很困难,不过为了以后能好好生产,她必须多多锻炼。
扶着肚子手里拿着小力奶奶给她的一些野菜和野猪肉,走到家门口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秦芩脚步顿住,视线看向门口背对她的欣长健硕身影,就算是那人背对着她,她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他。
握住篮子的手一紧,她的眼眶发红,不明白他怎么找来了,她怎么会暴露的?
不等多想,她已经下意识将脸上的纱巾拢紧,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芩心脏快速的跳动,脚步加快。
脚下石子让她脚微微一滑,秦芩心中一惊,捂住肚子。
一双健臂从身后将她抱紧,秦芩手中的篮子掉落在地上,低下头不敢看向他,随后反应过来推开他。
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想要蹲下身捡起篮子,无奈因为身子沉重,根本蹲不下身,更别说捡起地上的篮子和散落一地的野菜和野猪肉。
“我来!”
沙哑性感的嗓音响起。
墨云琛握住秦芩想要往下捡东西的手,蹲下身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一一将秦芩的野菜和野猪肉捡起放在篮子里面。
秦芩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着他低下头的侧脸,她眼眶微红,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克制自己,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说不定他来只是怀疑,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能认识?她也绝对不能让他认出来,因为她不敢,不敢以这样的模样面对他。
墨云琛站起身,修长的身躯传来熟悉清冽的气息,他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看着她从开始就低垂下头,他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他看的一清二楚,布满了皱纹,那双原本白皙无暇的手背满是皱纹,让他心中一紧,心疼涌上心头。
他站在她的门口等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她的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让他心中涌起激动,他以为她该上前抱住他,可是没有想到他找来这里,她还在躲避,甚至在看到他的时候转过身离去。
他想也不想的追了上来,看着她捂着大得惊人的肚子蹒跚的朝前走去,似乎怕见到他。
就算没有看到她的人,他也认出了她的背影,就是她,那个狠心离开五个月的人儿,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谢谢!”秦芩用着苍老的嗓音艰难的说着,就要探手接过墨云琛手中的篮子。
听到她的嗓音,他凤眸闪过难受和痛苦。
墨云琛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扔掉篮子,然后抓住秦芩探来的手,将她拉向自己的怀抱中紧紧抱住。
他的眸色深邃如墨,紧紧看向惊恐望向他的秦芩,看着她纱巾后面满是如火烧一般的伤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他也难免被这伤痕震惊,但他不是惊恐害怕嫌弃,而是心疼难受痛苦,原来这段时间她竟也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不比他少。
他的芩儿,他捧在手心的芩儿,居然会独自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芩儿…我的芩儿。”
听着他深情的唤自己的名字,秦芩鼻尖酸涩,心脏疼痛。
墨云琛,墨云琛,她多想唤出声。
“你认错人了。”秦芩推开墨云琛,脚步后退一步,也顾不得地上的篮子,艰难的捂住肚子朝屋子里面走去。
也许是因为紧张,明明很轻易打开的栅栏她今天居然开了好一会儿居然卡主,身后探出一只大掌,为她打开栅栏的门。
秦芩没有说谢,朝屋子里面走去,打开房门进入到屋子里面,正要关门,墨云琛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都说你认错人了,你再不离开,一会儿我丈夫回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胡乱编一个借口,希望他离开,就当做是认错人了。
“丈夫?!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丈夫到底是谁?”
墨云琛低沉的嗓音带着冷意传来,他逼近她,秦芩害怕的朝后面退去,他在发怒,她知道。
“就因为变成这样,你狠心躲了我五个月,芩儿,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五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一步步的后退。
“你认错人了,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芩儿。”
不能认,这样的她如何让他爱,如此丑陋!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芩儿,如果没事你就离开吧。”
秦芩转身就要朝房间里面走去,墨云琛大脚跨过拦住她。
秦芩偏过头,不愿意对上他的目光,他抬手想要扯下她的纱巾,被她苍老的嗓音阻止。
“不要!你真的认错人了,走吧,离开这里。”
她的嗓音有些祈求,墨云琛伸出的手收回,凤眸闪过痛苦。
身后传来离开的脚步声,秦芩隐忍的泪水划过脸颊,她颤颤的碰触脸颊,那狰狞的伤口如何让她面对他。
忽然,身后传来宽厚的胸膛,一双臂膀将她由后抱住,“不要哭,芩儿不要哭。”
他将她的脸扳过来,扯掉她的纱巾,低下头,她挣扎的想要避开,他用力扣住她,吻住她满是伤痕的脸颊,泪水被他吻的干净。
“不要…不要…看…”
她一直哭,他一直吻,不让她逃避。
“不丑,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的。”
原本还想要找到她狠狠惩罚她,可现在的她让他无比的心疼,这样的她,他又如何能惩罚下去。
“墨云琛,墨云琛,求你别看了。”
她避开他的视线,喊着他的名字,她知道他是真正的认出了她。
“芩儿,我不准你避开我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如行尸走肉,你又怎么忍心再推开我一次,你不愿意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你怕我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就挖掉自己的眼睛,不看。”
墨云琛说完,就要抬手挖掉自己的眼睛,秦芩害怕的抓住他的手,“墨云琛,你要干什么?我不准你这么做!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是我自私,我怕,我怕你看到这样的我,我怕。”
“你没有错,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
擦拭掉她的泪水,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娇唇,凤眸里面深情而迷人,这一次她没有在挣扎,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
这个男人,让她心疼,让她无法不爱,遇见你何其有幸,包容她所有不好的一切,将所有错误推到自己身上。
他的吻带着思念,时而温柔时而凶猛,让她沉醉不已。
许久后,她被他拥在怀中,她微微喘息,闭上眼睛掩饰澎湃的心情。
肚腹传来一丝疼痛,她嗯一声,脸上微微皱起,捂住凸起的肚子。
“怎么了?”
紧张的嗓音传来,墨云琛的手盖在她的手掌上,一起碰触她凸起的肚子。
她抬起头朝他温柔一笑,那张被毁容的脸充满着温柔和慈爱。
“没事,只是孩子在踢我,他们在踢我。”
她将他的手拿起,碰触自己的孩子,也许是因为知道父亲在摸他们,两个调皮的胎儿又在踢秦芩的肚子,还在里面翻滚。
墨云琛狭长的凤眸闪过柔意和神奇,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到自己的孩子,那种暖意让人无法形容,真好,他找到了他们,他这辈子最珍爱的人儿。
肚子里的小人儿们终于安静下来后,墨云琛抬起头在秦芩的额头温柔的吻了下,“辛苦了,对不起这段时间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秦芩含泪摇头,捂住墨云琛的嘴巴,“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
“别说了。”
墨云琛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不让她说这些事情。
午餐,是墨云琛做的,他的动作非常的娴熟,秦芩扶住肚子站在一旁看着他在简陋的厨房里面做菜做饭,她目光温柔动人,那双美眸似水如莹。
木桌上,他温柔的为她夹菜,她含笑吃过。
“多吃点!”
“嗯,知道了。”她现在的食欲可是以往的两倍不止,九十多斤的她因为怀上这两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百四十多斤,胖了不止一圈。
用了餐,墨云琛收拾好,看着秦芩有些困乏的脸,他扶起她走向一旁的房间,让她坐在床沿边,蹲下身体为她脱下鞋子。
看着他娴熟的做着这些,秦芩深情的看着,“墨云琛。”
正在为她脱鞋的墨云琛抬头看了一眼她,“嗯?!”
“没事,只是忽然想要喊一下你罢了。”
这五个月,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带着深情和思念。
“嗯!睡吧!”
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墨云琛走到另外一边,躺下将她拥在怀中。
秦芩抬起头看着他,眉眼柔和动人,缓缓闭眼睡下。
等秦芩熟睡后,墨云琛用手碰触秦芩的脸颊,心疼闪过眼底。
林天雅他表面是放过了,但是等她和林家人离开京都市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他不是好人,这个人胆敢伤害到他妻子身上,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要不是林老爷子求到墨苍面前,墨苍又求他,他怎么可能放过她,林天雅注定要死。
他的目光贪婪的看着熟睡的她,即使拥有一张被毁容的脸,即使她皮肤皱起,他对她的心永远不变,甚至会因为她的伤,自责难受。
睡梦中秦芩忽然低吟一声,有些痛苦难受,她睁开眼睛,腿上有些抽筋。
“怎么了?”墨云琛起身紧张的看向她。
“腿…腿有些抽筋。”怀孕期间,她的腿时不时都会抽筋,身边没有他,她只能默默的忍受,而现在他在身边,她觉得真好,她可以尽情的将这些告诉他。
墨云琛心疼的皱眉,抬手轻柔的为她按摩起来。
不知道她怀孕居然要承受这么多痛苦?!他心中有些自责,不该让她这么早承受!
“别皱眉,我不喜欢。”想要为他抚平眉头,但因为她身体不便,只能放弃。
墨云琛凤眸看着她,低下头亲吻住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不该让你这么早承受这些。”
秦芩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女人该经历的事情,我不苦,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
“不疼了,别揉了。”
拉过墨云琛的手,秦芩艰难的起身,抬起皱纹的手碰触墨云琛的浓眉,心疼的抿嘴,“看你,这段时间一定没少皱眉吧,这中间好像都有褶子了,还有你瘦了黑了。”
拉住她的手,墨云琛抱住她,微微收紧,“你是想说我老了吗?”
她还那么年轻,而他比她大了好几岁,她是在嫌弃他了?
“胡说,我没有。”
美眸瞥向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夫人,秦夫人,你在不在?”
一名妇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秦芩正要起身,被墨云琛拉住,随后他穿鞋走了出去。
中年妇人是柬楠寨的人,穿着柬楠寨服装,手里提着一只灰色的野兔站在秦芩家的门口。
见们打开,她笑着走上前,却在看到走出来的人时顿住,“你是谁?”
墨云琛看了一眼妇人,低声开口,“我是她丈夫墨云琛。”
“什么?秦夫人的丈夫?”
中年妇人震惊的站在原地,秦芩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和柬楠寨的人相处非常和谐融洽,因为医术高明柬楠寨很多人都会找她看病,对于秦芩他们是非常感激的,原本以为秦芩是因为丈夫不在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定居,但现在看到一个这么帅气高大的男人出现,她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里。
还有这秦芩的丈夫可真年轻真俊美,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都要好看。
“嗯!”墨云琛淡淡的点头,“她是墨夫人,不是秦夫人。”
“呃,是!不好意思,因为没有见过她丈夫,所以…”中年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手中的野兔提起来,“这是我丈夫打的野兔,送来给秦…墨夫人尝尝的。”
墨云琛走出屋子,接过妇人手中的野兔,“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中年妇人摆摆手,转身离开,心中默默说着,这墨夫人的丈夫倒是有些冷淡疏离,看起来不好相处啊,也不知道墨夫人怎么看上他的,难道是因为他帅?
墨云琛提着野兔走进屋子,秦芩已经扶着肚子走了出来,含笑看着他手中的兔子,“是阿满夫人送来的兔子,真肥!晚上够我们两个人吃了。”
墨云琛点点头,将兔子放在厨房,走了出来。
“累不累!”
他低声上前扶住她,碰触她凸起的肚子,忽然微微皱眉。
看着他皱眉,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忽然又皱什么眉头?”
“没有,只是觉得你这肚子太大了,别人怀孕好像都没有这么大?”
这么大的肚子她该有多难受,还挺这么长的时间。
秦芩噗嗤的笑出声,“墨云琛,你太可爱了,我怀的是两个孩子。”
墨云琛撇过头,耳尖微红,秦芩含笑的靠近他,“再说,就你的性格,你会去看别的孕妇怀孕的肚子?”
她才不相信,墨云琛会知道哪个女人怀孕肚子有多大?
“饿了吗?我去做饭。”
秦芩受不了的大笑起来,墨云琛转移话题也太快了一点吧,不愧是墨爷。
“嗯!”
“我想吃麻辣兔丁你会吗?”怀孕后期她喜欢上辣的,不再喜欢吃酸的。
“嗯!”为了她,他学习了很多,包括做菜。
墨云琛走到厨房,熟练的解刨野兔,不顾平时的洁癖。
秦芩依旧在一旁看着,看着他洗兔子,她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他,可惜肚子太大,无法达到那种意境,反而有些滑稽。
“乖,一边去休息。”
他回过头亲吻她的额头,让她离开厨房。
“嗯,就是想抱抱你,可惜抱不住。”
她的手伸出居然只够碰到他,没有办法抱住他,真可怜。
他薄唇微扬,俊美的面容一些邪魅妖冶,“有的是机会抱,会让你抱一辈子。”
嗔了他一眼,秦芩转身走出厨房。
晚餐是美味的麻辣兔丁,还有素炒野菜,西红柿蛋汤。
秦芩吃了好几碗饭,而对面的墨云琛才吃了两碗饭,让秦芩都要鄙夷自己。
玩了一天的小白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正要奔进秦芩身边,忽然发觉不对劲,警惕的看着墨云琛。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来了?
墨云琛的视线看了一眼小白,随后淡淡的收回目光。
小白不依了,这个男人又想要来霸占它的主人了,它扑上去想要给墨云琛来一个狐狸掌,被墨云琛一个眼神吓到。
它委屈的看了一眼秦芩,却见秦芩含笑望着它,不阻止墨云琛,小白可怜巴巴的想要哭了。
“好了,别闹了,小白。”
秦芩笑着摇头,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串葡萄,小白上前抱起吃着,盯着一样墨云琛,哼,先不理会你。
看着地上吃东西的小白,秦芩抬眼望着墨云琛,“看你,吓得它都要向我诉苦了。”
墨云琛望着她,唇角微勾,“嗯,因为我嫉妒它。”
秦芩扬眉,不解的盯着墨云琛,“嫉妒它干什么?”
一只狐狸,他嫉妒它干什么?
“因为它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而我却被你抛在京都市。”
墨云琛低沉说完,秦芩脸上划下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