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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幼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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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青箫的一只手背在巧儿身后,轻抚她的秀发,“你们两个老东西,在太医院待久了,脑子闲的长毛!”

    瞅见两人又是瞪眼睛又是吹胡子,一副老腐朽的表情。

    沐青箫加重了声音,抬高了下巴,冷冷的威胁,“再敢拿这种眼神看我娘子,信不信我挖了你俩的眼睛!”

    他一吼,凌泉宗的人,纷纷拔剑。

    妈的,早看这两人不顺眼,再加上云千山的话,让凌泉宗的弟子,对这俩人是由衷的憎恶。

    王明远跟郭庸,心里咯噔一下,对不讲理,只讲拳头的人,他俩的那些大道理,一个都用不上。

    “你闭嘴!”巧儿很淡定的安抚发怒的狮子。

    果然,她一吼,身边壮硕的雄狮立马听话老实,炸开的毛被摸顺了。

    钟春等人,整齐划一的转开脸,不忍直视。

    巧儿甩开粘人的家伙,走到瘦弱的少年身边,见他面如死灰,整个人没了一点生气。

    砍掉一条腿,还不如死了干净,活着还干什么呢!

    “别气馁,别人说不能救,我可以救你,相信我吗?”巧儿轻声问他。

    少年不敢置信的抬头,嘴巴动了动,也没说出什么。

    过了一会,少年点头,“我信!”

    他看清女子眼里的认真,按在他肩上的手,传来的温暖感觉。

    巧儿嫣然一笑,“信就好,我让人把你抬起去,事先要说一点,可能会很疼很疼,你忍得了吗?”

    “嗯!”少年眼神坚定,拖着受伤的腿,硬是自己站了起来,“我爹说过,是好男儿,就不该怕疼怕苦。”

    “很好,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巧儿很欣赏他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志气。

    王明远避开凌泉宗的人,在心里不屑,什么女神医,根本就是个神棍。

    凭她小小年纪,也敢胡言乱语,连他们都救不了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沐青箫目送媳妇进了帐篷,觉得自己也该干点正事。

    赶紧把正事干了,也好抱着媳妇回去睡觉。

    “弄点好东西,引那些杂种上勾,再寻个大坑,该烧的烧,该埋的埋,一天之内,把这里的事,给爷处理干净!”

    沐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震住了一干人等。

    虽说沐爷的语气不咋样,可他说到点子上了啊!

    既然捉不完,干嘛不把老鼠都引出来,一次解决。

    想完全杜绝也是不太可能,只要消灭七成以上,保持生态平衡就成了。

    杜岩来了劲,“师父,还是我去办吧!”

    沐爷懒懒的瞟他一眼,“好好办,若是办不好,爷拧了你的脑袋。”

    杜岩脸上的笑容尴尬了下,接着又呵呵的笑开,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夕墨,揣着手,好笑的摇摇头,“你这个人,除了你宗门的弟子,恐怕世上也没几个人喜欢你。”

    旁边的人全都自发的散开,这两人段数太高,普通人承受不起,还是远远躲开为妙。

    沐青箫拖了把椅子,他待的位置高,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别人喜不喜欢的,关我屁事,只要我媳妇喜欢就成,男人嘛,赚的再多,权利再大,没个软乎乎的小娇妻在怀里抱着,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顾夕墨脸上的笑容僵住,这家伙分明是在跟他嘚瑟。

    “嗯,你家的小娇妻,的确不平凡,我还要再谢谢她救了顾烟母子一命,想着那些黄白俗物,她不会要,可这份恩情,若是不还,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沐爷瞅着顾夕墨贱笑的脸。

    没错,在他眼里,顾夕墨就是贱人,他的笑容,当然也是贱笑。

    贱笑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家娘子救的人,多了去了,顾烟算老几,你们顾家也真够逗的,亲生的不见了,就弄个假的来宠着疼着,要是亲生的哪天回来,看见这一幕,肯定得气死!”

    沐爷除了巧儿,对谁都没好脸色。

    其中有两个男人,他最恨。

    一是秦涣,第二就是眼前这位顾家大少。

    知道顾夕墨的逆鳞在哪,他专门逮着那块逆鳞使劲戳啊戳。

    果然,顾夕墨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黑沉如锅底。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沐青箫能轻而易举,撕掉他温和的伪装。

    没错,就是伪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当年,顾夕墨风流放荡时,害了多少女子得相思病,又有多少闺中秀女,对他又爱又恨。

    只不过他的风流放荡,有点像间歇性神经病。

    不犯病的时候,就像巧儿那天见到时的模样。

    一旦犯了病,纳兰赫那点风流,在他眼里,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顾烟永远只是顾家的养女,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妹妹,姓沐,你也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看他破了功,沐青箫得意的笑了,“早叫你别成天装模作样,那样多累,既然你说我娘子救了顾烟,她那条命不精贵,但我娘子的手精贵,黄白之物,还是不能少,备好厚礼,用马车拖来,听见没有!”

    “咳咳!”顾夕墨被呛住,用马车拖,他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两人互呛了一会,又坐在一起喝茶。

    杜岩摆上的茶具,顶着寒风刺骨品茶,也只有他俩能干出来。

    小炭炉上摆着铜壶,烧起来也很快。

    不一会,铜壶盖被顶的跳舞。

    顾夕墨这样的文人雅士,自然喜欢摆弄茶具,也泡一手的好茶。

    可是看在沐青箫眼里,太娘娘腔。

    端起他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直摇头,“味儿太淡,不够劲。”

    顾夕墨失笑,“你以为喝酒呢!想当年,你也是风雅无边的人,现如今,真的是……”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形容他的词。

    “是什么?这叫肆意,你懂个什么,你们顾家派系众多,你周旋其中,整天脸上挂着几层面具,自讨苦吃!”沐青箫品茶的姿势,优雅了不少。

    可收可放,正是他最特别之处。

    “唉,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顾夕墨一直僵着的腰,松懈下来,身子软软的往椅子上一靠。

    可惜此地风景不好,空气也挺浑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巧儿举着满是血污的手走出来。

    沐青箫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娘子,你受伤啦?”

    顾夕墨掏掏耳朵,很嫌弃他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