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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钦岚叫来的人来到后院时,不见沈静璇的贴身丫鬟,有些困惑。
百灵留在沈静璇身边,很是机灵的对着蔚蓝等人说道:“呦,姐姐们怎么才来,秋香姐她们刚去国公府喊你们呢。”
蔚蓝等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路上错开了吗?
蔚蓝是沈正阳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虽然性子柔,但是组织人手收拾东西却很在行。
她跟着沈静璇大致了解了一下有些什么是需要带走的之后,很快便调派好人手,二等丫鬟们得令,四下张罗开来。
秋香等人拿着沈静璇的腰牌,进了国公府给她们收拾出来的仆人房,将春艾安置在了里面,彭奎出去请专给下人们看病的郎中。
秋香留下秋芬,想要独自回将军府,却被秋芬阻止了:“好姐姐,今儿个你是躲不过要染上风寒了。我若是会水,早就替你下去了。如今你就在屋里好生歇着,待彭奎请来郎中,赶紧吃药,表小姐可离不开你。”
“秋芬长大了。”秋香努力的笑笑,她的额头确实已经滚烫起来了,转身摸一摸春艾,似乎比她更加严重。
想想也是,在寒潭里浸泡着,哪怕多一炷香的时间,那也会惨上不止一点半点。
秋香没有坚持,很是欣慰的目送秋芬离去。
秋芬回到将军府,在沈静璇身侧咬了会耳朵,说人救回来了,回国公府时走的是角门,婆子被她引开在一边拿银子,并未看到秋香她们进去。
沈静璇点点头,让秋芬不要声张。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东西七七八八的收拾得差不多了,秋芬捧着沈静璇的那只金丝楠木盒子,问她要不要与其他的箱子放在一起。
沈静璇想了想:“你贴身带着,随我一同回国公府。”
秋芬闻言,高兴的有些傻了:“表小姐当真要带奴婢一起走?”
“你们是将军给我的人,我自然要带走。”再也不让你们留在将军府跟着戴氏受罪了。沈静璇在心里默默的说。
秋芬放下心来,一旁帮忙收拾东西的丫鬟们里面,却有个人拉下了脸。
这些丫鬟当中,有几个是莫钦岚准备给沈静璇使唤的。
此时此刻,丫鬟们听着这位荣归父族的二小姐的口气,很是不高兴,二小姐是不放心她们,所以才要带着原来的丫鬟吗?
名叫彩云的丫鬟脾气有点大,放置箱笼时,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就重了。
沈静璇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她交代了秋芬几句,便让秋芬与蔚蓝一同负责收尾的活计。
沈静璇去了前院,对大舅莫等闲说了要带秋香等人走的意思,莫等闲一口应下,面色却很难看,他在教训二公子莫启宁。
莫启宁正口口声声的喊冤枉,喊春艾白死了。
莫等闲不信,他亲眼看到这两人从床上下来的,还能有假?
正要挥鞭责打莫启宁,莫等闲的手却被沈静璇拽住了:“大舅,也许真的有隐情。”
沈静璇环顾四周,见戴氏不在,才对着莫等闲轻声说道:“二表哥虽然性子软一些,但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大舅可否给二表哥一个辩解的机会?如今是正月,府里已经出了一条人命,不能再让二表哥蒙受不白之冤了。大舅您说可是这个理?”
莫等闲将手落下,看了看沈静璇:“月儿你怀疑是?”
“月儿现在没有确切的把握,大舅容我查证几日,先听听二表哥怎么说嘛。”沈静璇耐心劝慰着。
莫等闲平缓了下气息,手中依然握着鞭子,一甩袍子坐了下来。
莫启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戴氏却走了过来。
沈静璇眉头蹙了蹙,戴氏果然是躲起来在监视她吗?
戴氏进来,劈头盖脸将莫启宁骂了一顿,却又向莫等闲求情,说自己教子无方,愿意替次子受罚。
莫等闲想着方才外甥女说的话,再看戴氏的做派,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他已经不大信任戴氏,夏氏在南疆时曾反复嘱托过他,要用心去看内宅的人和事,而不是凭一双眼睛。
此时,他为了给沈静璇争取到调查的时间,故意对着莫启宁就要甩鞭子。
戴氏却当真用自己的后背护了上去,莫等闲一鞭子响亮的落在了戴氏后背上,戴氏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这是苦肉计?因为陷害了次子,怕次子挨打后更加埋怨自己,所以不惜用自己的后背为自己洗刷嫌疑?
好,戴氏,你狠!果然是长进了。沈静璇心中冷哼一声,上前扶住戴氏。
戴氏有些虚弱的说道:“月儿记得让秋香留下,她擅长医术,有她伺候着,舅妈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沈静璇一愣,又中了戴氏的计策!!!戴氏居然喊她月儿!这是在当着大舅向她示好?太险恶了!
想要秋香?做梦!
沈静璇将戴氏搀到莫等闲哪里,说道:“舅妈有所不知,秋香方才去国公府帮月儿喊丫鬟们来,赶得太极,被一辆马车撞着了,如今她也受了伤,不方便呢。舅妈受了伤,月儿自当尽孝,舅妈不嫌弃的话,月儿今晚留下侍疾就是。”
戴氏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将军,您瞧瞧,哎,这女儿啊,养大了就不由娘了。您说将月儿当女儿养,妾努力了,月儿却连个丫鬟都不舍得留给妾使唤,妾的心好痛。”
莫等闲正扶着受伤的戴氏,眼中是不忍和挣扎。
到底相信谁?作为一个在疆场上驰骋的汉子,莫等闲却在面对内宅之事时头痛无比。
沈静璇却道:“舅妈冤枉月儿了,月儿身边有懂得药理病理的暗卫,是太子殿下赐给月儿的呢,比秋香强上不知多少。舅妈要是不嫌弃,月儿这就让她过来帮忙。”
“好了,都别说了!既是殿下赐给你的人,且又是暗卫,哪里有随随便便让她抛头露面的道理?月儿赶紧回去,这里没你的事了。”莫等闲说着抱起戴氏,看着她说道,“皮肉之伤,为夫帮你处理!”
戴氏自知再坚持下去会惹怒自己的夫君,她只得作罢,干脆蜷缩在莫等闲怀里嘤嘤的哭泣着喊痛。
莫等闲抱着戴氏离去,临走朝沈静璇点点头。
沈静璇会意,待莫等闲走开后,上前搀起了地上痛哭不已的二表哥。
“表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信我,便对我说说可好?”沈静璇扶着莫启宁让他坐下。
莫启宁羞愤的低下头,喃喃的说着:“春艾是被冤枉的,她白死了,妹妹,她白死了!她一定会找我索命的是不是?要不是我鬼迷心窍喝了酒,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一定是我害了她,一定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