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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水画还没有醒来,夏馨菲进去的时候,穆梓轩正站在病床前,目光很是复杂的看着贝水画。
她知道,这是他的挣扎,也是他的困扰,所以她给他时间,不会想着一下子便要他怎样,毕竟那是很不现实的一种表现。
“还没有醒来吗?”夏馨菲伸出手去,探了探贝水画额头的温度,好像还是有些烫,估计没有那么快便可以退烧。
“估计要等上一会,说是体力已经完全的透支了。”这些,都是护士跟自己所说的话,他现在只不过是跟夏馨菲再说一遍而已,估计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提劲起身给他们开门的缘故所致。
“估计是昨天开始就病倒了,所以才会这么的严重。”夏馨菲有点的内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去找了她的缘故才导致事情变成如今这样的一种局面。
“可能吧!”穆梓轩的眼眸专注在她的身上,因为他真的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别人都是巴不得自己的老公离前任远一点,而她却是相反,直接的让自己去有所接触。
“你怎么了。”今天的他,总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去凝视自己,让她感到很是不安。
“没事。”淡然的一笑,转而把目光给投放到贝水画的身上,不得不说,生病之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可怜,但他的心除了微微一颤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迹象。
“她,很漂亮。”夏馨菲徐徐的说着,带着一丝的自嘲。
“可终究是比不上你。”移开视线,转投到窗外,此时的他,看起来心情是平静的,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算再怎么的忽略不计,曾经所有过的感情都不会瞬间的自心底拔除出去,只能是慢慢的加以稀释,最后完全的消之贻尽。
“只能说是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特色之处,不存在谁多漂亮一点。”夏馨菲转头看他,很想知道,此时他的内心世界里是怎样活动的。
“你总会有着很多自己的独到见解。”从小就知道她是才女,但他真的没有多加领略过,直到接触久了才发现,她的知性是那么的让人为之心疼。
“没办法,人嘛!总要在不停的学习中进步才行,就好比我们的婚姻,不也是在摸索中前行着吗?”或许有很多人都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卑微的爱着,可她知道,只要拥有了他,自己便拥有了整个世界,所以说不上委屈与否。
“夏馨菲,答应我,永远都保持着一颗初心,不管我有任何的偏离,你都要负责把我给拉回来。”这是穆梓轩所说过的最美的情话,至少在夏馨菲的心里是如此想着的。
“好,无论怎样,我都会肩负起把你圈养在我身边的责任。”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的一点霸气,但她知道,要真正的做到实在是很难,但他既然有了这个要求,那么也就说明了他有心想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又不是宠物。”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明明就是很煽情的气氛,她可好,完全的给破坏掉了。
“呃!”夏馨菲汗颜,貌似自己这话还真的是有些的欠缺考虑。
“水……”一声低喃让两人同时的转过了头,看向声音的发出之处。
“可能是渴了,我去给她倒杯水过来。”夏馨菲有意的想让他们独处,并不是说她大方,而是知道,有的时候,适当的给予对方一些空间,会起到很不一样的效果。
“不用了,我去吧!”穆梓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躲避这样的一种事情,所以率先的走了出去。
夏馨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的背影,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混合物,心思谨慎得让自己有些的难以琢磨。
再次的摸了摸贝水画的额头,好像没有刚才那般的烫手了,不过还是没有完全的退烧,但愿这些吊瓶完了之后她能尽快的好起来吧!
“喏!水来了。”穆梓轩很快的去而复返,并没有直接的自己喂贝水画喝水,而是把水给了夏馨菲,就好像是在避讳些什么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帮我把她给扶起来吧!”夏馨菲就好像感知不到他的特意似的,竟然跟他提了这么的一个要求。
穆梓轩皱了下眉宇,微微的有些抗拒,但还是坐到了床头,把贝水画给扶了起来。
看着别的女人靠在他的身上,不吃味那是假的,但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所以把杯子小心的放到了贝水画的唇边,微微的倾斜着,让杯子里面的水可以很顺利的喂进对方的口中。
贝水画估计也只是累极了没有精气神而已,但意识还是有的,这一点,从她配合着喝水的动作就不难看出。
“好了,可以把她放下来了。”笑容里有一丝的苦涩,但却很从容,估计这世界上难找第二个像自己这样的一个傻女人了吧!
一听她这么的说,穆梓轩赶紧的让贝水画给躺回病床上,随之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去一下秦叔叔那里。”夏馨菲再次的找机会离开,她不是善人,但她总是有着自己的出发点跟思量,毕竟有的时候,放手也是需要过程的,而这样的一种过程,她来给他制造,至于他会不会顺着而走,就看他对自己有着几分的真心了。
“嗯!”这一次,穆梓轩并没有拒绝,只是踱步到了窗前,眺望远空的云卷云舒,陷进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今天的他,除了贝水画跌入自己怀中的那一瞬间有些的失常之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是一副很温润的样子,这样的一种转变,就好像历经了渡劫的凤凰般,涅般的重生了。
不得不说自己娶了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步步退让,其实便是对自己的步步进攻,她的善解人意更是让你心底的那一丝细微的小心思变得无所遁形。
“咳咳!”一声的低咳,让他瞬间的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转而的走到了病床前,目光所对上的是一双曾经无比熟悉过的眼眸。
“你醒了。”语气很淡很淡,甚至还有着几分疏离,就好像眼前之人跟自己很是陌生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贝水画的眼神有那么的一抹慌乱,不敢与他直视,所以仓皇的躲闪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