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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令月去银行办了一张存折卡,密码是班长肖凌的出生日期,她往卡里存了四百万,醉令月暗忖,这应该足够他出国去治疗腿,外加求学了。
回家换了衣裳,醉令月先去了一趟商场,给肖凌买了一份临别礼物,这才开车去聚餐的酒店。
车子刚停在酒店外,梦玄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醉令月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里面走。
“在哪儿?”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班长下周就要出国了,今天是他举办离别聚会的日子,我现在刚到酒店。”醉令月走进电梯里,看着电梯楼层缓缓递增,也问:“你在做什么?”
“在做饭,以为你会回来,看来菜切多了。”
“没关系。”
“大概几点回来?”梦玄机似乎在搅拌什么东西,只听见筷子跟瓷碗的敲打声。
醉令月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傍晚六点,聚会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吃完饭少说也得八点,还不知道饭后有没有其他业余节目。保守估计了一下,醉令月应道:“可能九点半吧。”
“那好,告诉我你在哪家酒店,我晚上去接你。”
“我自己有开车。”
“不能让我实行一下我身为男朋友的职责?”梦玄机故意用不悦的口吻说。醉令月会心一笑,她看着电梯镜面里那个身穿驼色皮革外套的女孩,里面那人,笑得很幸福,那是她自己。“那你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
切断电话,醉令月走出电梯,绕过一条长走廊,就听见有几道熟悉的声音在攀谈。
转了个弯,就看见了宽阔的酒店大厅。
肖凌在学校人缘好,一个简单的离别晚会,竟然来了三四十个人。知道肖凌为何会挨揍断腿这缘故的人,见到醉令月来,立刻停止了攀谈声。这气氛大抵还是有些尴尬的。
翁倩看了眼醉令月,目光闪了闪,又看向最前面那桌,安静坐着看大家聊天的肖凌。
醉令月也看到了肖凌,他一改前段时间在医院里的颓废形象,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一身卡其色的小西装,端坐在椅子上,椅子边上放着一个拐杖。醉令月目光在那拐杖上停留了几秒,这才看向肖凌本人。
那张脸已经恢复了红润,也没了胡子,看着干干净净。
肖凌是很温润的那张长相,五官并不是特别出挑,但组合在一起,就别有一番韵味。见到醉令月,肖凌愣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脸色来面对她。
老实说,肖凌跟醉令月的关系在没出事之前是很好的,倒不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关系,就是同学间互相欣赏,知心朋友的这种亲密关系。可自己之所以会断了一双腿,也是被这个知心朋友所连累。
大概是念到自己就要出国了,以后或许永不会再见了,又或许是想到往日的友情,肖凌呆了半晌后,微微勾起了嘴角。那幅度不大,甚至有些难看,但好歹是打破了这份尴尬。
破镜重圆,本就是最荒诞的事,就算是复原了,那上面的痕迹还会在的,那镜子也会失去原本的作用。
醉令月知道,她跟肖凌是再也无法像老朋友那样坐下,平静的聊天了。
这段友情,终是走到了尽头。
醉令月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发酸。
她走向他,带着赎罪的那份心,轻声的在肖凌身旁说:“对不起。”
肖凌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动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说出我原谅你。
倒是旁边的文艺委员拉开一张凳子,拍了拍,让醉令月坐下。醉令月大方坐下,趁众人聊天不注意,将自己买来的离别礼物递到肖凌面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赎罪,你要出国了,我没别的可以送你,这个,是你之前一直说想要要的。肖凌,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平安喜乐,再也不要遇到我这样的人。”
肖凌有些动容,他偏头看着醉令月,看到她红了一圈的眼睛。
肖凌缓缓别过视线,却也没有残忍到将礼物退还给醉令月。
到了六点半,菜开始上桌。
在餐桌上,醉令月没怎么动筷子,她吃到一半,忽然拿起手机给梦玄机发了条短信。梦玄机正在做第二道菜,听到短信铃声,第一时间拿起手机,见到醉令月的短信内容,他无奈地笑了。
——梦哥哥,介意给我留口饭菜吗?
梦玄机将菜起锅,给醉令月回了条短信。
——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吃。
——好。
梦玄机又将其他菜一一做好,然后摆上桌。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圈,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新闻频道,静静等待时间流逝,好掐着时间去接她。
一顿饭吃到八点二十左右才结束。
吃完饭后,大家都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肖凌,肖凌一一接下,并柔声说谢谢。醉令月本来打算走的,却听见翁倩说:“班长在楼上KTV叫了包厢,大家都一起去吧。”
肖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微蹙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翁倩一把搂住醉令月的胳膊,亲切地说:“听说令月唱歌也不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
醉令月诧异地看着翁倩,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她想要抽回自己被翁倩挽住的手臂,翁倩立马加了力,连拖带拽将她卷走了。肖凌跟在人群后面,上楼的时候,他跟醉令月是坐同一趟电梯,肖凌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前面的醉令月,目光一阵闪烁。
包厢是超级豪华的大包厢,一共开了两个。
醉令月被翁倩起哄唱了一首,便不肯再开口了。
她唱完歌走到沙发上坐下,就听见短信声音又响了,是梦玄机的,问她什么时候结束。醉令月抬头看了眼跟朋友有说有笑的肖凌,偶尔见肖凌的目光若有似无看向自己,她犹豫了一会儿,回了短信。
——还要一会儿。
梦玄机看到短息,微微蹙起眉头,快九点了,还没有结束么?他转着钥匙圈,看了眼桌上冷却的菜,有些不开心了。以后再也不许醉令月去参加这什么狗屁聚会了。
又在包厢呆了一会儿,醉令月起身去上厕所。
包厢内,翁倩目送她离开,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又有些不安。
KTV隔音措施做的不错,她呆在厕所,倒是听不间那些人的鬼哭狼嚎。醉令月上完厕所走出来,洗了个手,又在厕所里待了会儿,这才推开包厢门走进去。
很意外的,包厢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若非那满地狼藉与啤酒罐,她真要以为刚才的热闹场景只是她的幻觉。
醉令月微微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人都去哪儿?
难道已经散场了?
醉令月拿上自己的包,准备给翁倩他们打个电话,她打开包,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心里感到不安,她不认为是有人偷了她的手机,在场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家庭条件稍微差些的肖凌,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醉令月心里不安更浓。
她想要快些离开,拎着包转身就走,大门却在这一瞬间陡然从外面被踢开。
跟着,走进来四五个年轻的男人。
这群人,醉令月都见过,他们都是跟在文韬身边的狐朋狗友。
果然,走到队伍最后面的,正是身体刚恢复的文韬。文韬将门关上,五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醉令月,一时没有说话。
醉令月算是知道这事怎么回事了,今晚这场聚会,说不定就是给她下的个套子。而身为主办方的肖凌,估计也是知道的。想到这些种种,醉令月心里一阵凉。但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
眼前这群纨绔少爷,家里都有几个小钱,在明知道她的身份的前提下,还敢上演这一处,摆明了是打算撕破脸皮,彻底弄死她。
醉令月以为文韬是要报那一刀之仇,便尽量用冷静沉着的声音问:“你们是想干什么?文韬,你是要报仇?”
文韬切了一声,只用那火热的眼神看她。
倒是一旁的刘晨文轻轻地笑了声,然后用让人感到恶心的口气说:“不,我们韬儿钟意你很久了,我们怎么会伤害你?”刘晨文走近几步,盯着这张的确可以说是绝色倾城的脸,又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韬儿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他看中的女人,我们很乐意帮他搞到手。即使…”刘晨文一根手指勾起醉令月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即使,用点儿并不文明的手段。”
他说着,一把扯住醉令月的胳膊,将她扔向了沙发上。
醉令月脑袋砸在软软的沙发上,还是有些懵。
她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后,终于感到怕了。
刘晨文率领其他几个男人走向沙发,将醉令月围在中间,不由分说,直接脱他们自己身上的裤子。醉令月猛地跪坐起来,缩在沙发的角落。她看着刘晨文第一个将皮带解开,有了动作。
醉令月瞪大眼睛,“刘晨文,我爸爸会杀了你的!”
“呵!”刘晨文冷冷地笑,不过动作却有了一丝犹豫。他想到那个喜怒无常,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怵,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没事,我们这么多家联合起来,我就不信他汉诺一只手能遮了整个天下!”
闻言,醉令月彻底苍白了脸。
刘晨文一伸手按住挣扎中的醉令月的脑袋,想要逼迫她,这时,站在后面始终无动于衷的文韬却说:“够了晨儿,别真把她吓坏了。”
刘晨文动作一顿,其他几个也停下了解裤子的动作。转首看着抽着烟吞云吐雾的男人,刘晨文问:“舍不得了?”
文韬笑了笑,却没说话。
刘晨文嘴皮子动了动,又深深地看了眼文韬,这才穿好裤子。
醉令月缩在沙发角落,浑身颤抖。
她看见刘晨文几人朝后退,又看着文韬走进自己,瞪大眼睛,她问:“你想怎么样?”醉令月声音充满了恐惧,她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文韬。文韬什么都没说,醉令月看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针筒,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臂扯了过去,看着他不顾自己的反对,将那针筒里面的不知名液体打进自己的体内。
很快,她便没了意识。
*
梦玄机坐在屋内,眼瞅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四十了,还没有等到醉令月的电话,终于坐不住了。
他给醉令月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
梦玄机蹙着眉又拨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他感到不安,遂立即起身走下楼,开车去了酒店。
*
肖凌站在一颗树下,他望着酒店上方的KTV方向,眼里充满了愧疚。
今天这场聚会,的确是为了骗醉令月来。
早在上周,文韬就找到他,逼迫他这么干。他若不同意,那他就小命难保,他若答应,文韬便放他出国,还会支付他一百万支票,供他去治疗腿。肖凌今晚一直很纠结,尤其是听到醉令月说对不起的时候。
那一刻,他的心其实在滴血。
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又没错!
错的人明明是那个无赖文韬!
肖凌很想告诉她,他早就原谅她了,可他说不出口,这样卑劣胆怯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她?明明,该是他祈求她的原谅才对。肖凌看着文韬搂着一个像是醉了酒的女人上了车,看到他身后那群纨绔少爷对身边美女吹口哨。
他知道,醉令月上了那辆车,就下不下来。
肖凌想要上前去阻止,可一迈腿,那受了伤的腿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正面倒在水泥地上,而那个黑色的礼物盒也从他的口袋里甩了出来。肖凌眼睁睁看着那几辆跑车开走,只留下一缕烟,他忽然感到自己很没用,觉得自己该死。
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都破皮流血了。
肖凌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个黑色的盒子。
他动作慌乱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黑绿色的银雕钢笔,那钢笔很贵的,肖凌在商场瞧过一次价格,售价三万多呢!手指颤颤巍巍拿起那支钢笔,肖凌泪眼朦胧。
那么干净美好的姑娘,因为他的懦弱被毁了清白,他真是罪该万死!
肖凌将钢笔放回盒子,正要盖上礼盒盖子,才发现盒盖的内衬上绑着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
——肖凌,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是我连累了你,请你务必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就当是赎罪。
密码是你的出生日期。
肖凌忽然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在上帝面前忏悔痛苦的罪人。
*
梦玄机赶到酒店,直奔上KTV,这一询问,才知道肖凌的离别聚会已经结束了。他不相信,服务员领着他去看了包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工作人员在打扫满地的狼藉。
联想到醉令月拨不通的电话,梦玄机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
山雨欲来,他整个人气势陡然间变得特别可怖。工作人员站在他的身旁,只觉得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头顶,喘不过气。
“聚会结束多久了?”梦玄机的声音没有温度,死气沉沉。
工作人员艰难开口:“大、大概、有二十几分钟了…”工作人员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特别不利索。
梦玄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那女工作人员猛地贴着墙壁滑到地上,惊了一身冷汗。
梦玄机走出酒店,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冷气儿。
一路走出来,但凡有接触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抱紧双臂,直呼好冷。
他站在门口,望了眼四周,眼里的阴霾更浓。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梦玄机猛地偏头望过去,冰寒的视线吓得肖凌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梦、梦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肖凌死死握住自己的拐杖,这才没摔在地上。
梦玄机眯着眼睛,阴翳的眼球里有着杀意。
认出这个男人正是今晚聚会的主角,梦玄机周围的气息更加寒冷了。“令月呢?”
肖凌不敢说话,眼神闪闪躲躲。
梦玄机看清楚肖凌那双发红的眼眶,他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随手往上一提,一米七八的肖凌顿时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啊!”
惊呼的人不是肖凌,而是过路人。
梦玄机一眼撇过那些路人,太过阴寒的目光,让路人不敢对视,便灰溜溜跑了。肖凌也被吓得面无血色,他瞪眼看着自己下方的男人,又听见他用毫无生气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问道:“令、月、在、哪、儿!”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人颤栗的威严,肖凌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回答,自己今天绝对会交代在这里。他双腿在空中弹了弹,这才说:“她、她被文韬带走了!”
梦玄机一眯眼,文韬?
有那么一瞬间,肖凌看到梦玄机眼里的杀意犹如万丈怒火,足以将人活活烧死。
“对不起,对不起梦老师,是我没用,我不该让令月过来的,对不起…”肖凌的眼泪毫无征兆落下,滴在梦玄机的手背上。梦玄机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他目光在瞬间恢复了清明和冷静。“知道他带她去哪儿了吗?”
“不、不知道。”肖凌赶忙又说:“不过我看见他的车子朝那边开去了!”肖凌伸出一根手指着,指着东方。
梦玄机手一松,肖凌整个人摔在地上,脚先落地,受了伤的脚再次剧痛起来。
他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梦玄机高大而诡谲的背影,钻进了车里,消失在东方的夜空下。
*
东郊有一栋三层楼的西式别墅,坐落在一片草坪上,被一片森林环绕。
这里是文家的地产,本来只用于夏日消暑的别墅,今儿却灯火大亮。四五个保镖站在别墅一楼外的院子里,保护主人的安危,而三楼的一间豪华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双手双腿呈大字被捆绑住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驼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与同色系的马丁靴,她陷入了沉睡,不正常的沉睡。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啦啦的,隐约有一道人影映在半透明的玻璃窗上。
“嗯…”
一声呻吟,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卧室里昏暗暧昧的光线,醉令月仔细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绑住,还是一个大字型。双手举过头顶,左右被捆绑在床头柱子上,双腿分开,被绳子一左一右捆绑在床尾柱子上。
醉令月只能抬起头颅,当她看清环境的布置,看清那浴室窗户上的人影,顿时白了脸。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只裹着浴巾的褐发男子,正是文韬。文韬见醉令月醒了,一点也不心虚,反倒笑眯眯地说:“看来迷药对你作用不并不大,两个小时不到,你就醒了。”
醉令月咬着自己的唇,瞪着文韬,没有说话。
她现在被捆绑成这样,就算是喉咙喊破了,也没个神仙来救她。
见她这么乖,文韬挺满意。
他往身上擦了些助兴的香精,那香味弥漫开,本就昏暗的卧室里,顿时变得更加旖旎暧昧。文韬倒了杯酒,悠哉哉地喝了口,然后走到床边斜站着,饶有兴致地看着醉令月。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跟你的第一次,该有多浪漫。”他摇了摇杯子,歪着头,语气很遗憾:“倒是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如此与众不同。”
醉令月心里一阵恶心。“你就不怕,你的行为,会导致你们整个文山传媒走向灭亡?”
文韬一挑眉,“那又如何?”他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醉令月。右手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滴落在醉令月雪白俏丽的脸蛋上。“早在我父亲选择保住文山传媒,带着我登门去给你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他妈就想这么干了!”
醉令月瞳孔一缩,“你父亲知道你这样,会很伤心的。”
“我不介意,毕竟,是他先让我伤心的。”
文韬放下酒杯,上了床,分腿跪坐在醉令月身上,用舌尖抵舔她脸上的酒液。
像是被一条毒蛇给亲了,醉令月恶心得想吐。
她手指始终抓紧床单,说明她并非真的镇定。相反,她很怕,怕得要死!
谁能来救救她啊!
文韬动手去撕扯她的外套跟里面的衬衫,醉令月浑身一哆嗦,因为太恐惧害怕,鞋内的一双脚死死绷紧,脚掌都抽筋了。就在文韬要亲她嘴的时候,她忽然偏开脑袋。
或许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文韬,文韬忽然停下动作。
醉令月以为文韬会好心放过他,哪晓得,文韬只是冷冷轻笑,然后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醉令月的脸当场就红肿了。
“哼!”醉令月眉心拧紧,眼里闪过痛意。
或许是这一巴掌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文韬又抬起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哼…”醉令月又闷哼了一声。
她的哼声显然取悦到了文韬,文韬跟疯了一样对她施行暴行,一巴掌落下,又是一巴掌,那啪啪的响声在卧室里传开,配合着文韬低低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叫啊!叫啊!”文韬一手拽起醉令月的衣领子,另一只手继续扇打她,见醉令月死咬着牙齿也不叫一声,文韬癫狂了似的,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你叫啊!你不叫还怎么玩?”
醉令月被打的要脑震荡了,她突然瞪大眼睛,喊的却是:“梦玄机!”她以为她会叫出父亲的名字,会叫出母亲的名字,却没想到,开口的却是梦玄机的名字。
从来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起,梦玄机已经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
急速奔驰的车子忽然停在路边,梦玄机心脏跳得很快,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出现这种情况,很好解释,那是醉令月在呼唤他。
梦玄机突然舍弃车子,用让人根本看不见的速度,比幻影更快的速度,直奔东方。
他站在一处悬崖边上,下面是江河滚滚,浪花滔天。
而体内的血液,却比悬崖下悬落于瀑布的浪花还要激烈。
几秒后,他站在东方森林的顶端,夜色星空下,万籁寂静的山顶上,他能模糊感应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另一处燃烧。就在一瞬间,他突然眯起眼睛,望向东南方向的一片小树林。
*
听到醉令月喊出梦玄机的名字,文韬愣了一下。
“那人是谁?”他忽然红了眼睛,又扇了醉令月一巴掌,咆哮道:“他妈的梦玄机是谁!”他根本就是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醉令月,意识都要消失了,却又还残留了那么几分。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喊那个人的名字,即使知道那个人不会出现,她还是在呼唤。
那就是她心里的顶天立地的那根柱子,她怕自己停止呼唤,那根支柱就会断裂。
脖子后方一阵灼烧的疼,醉令月眯着眼睛看上方的疯子,说:“他是我爱的人,是你永远不可能超越的人。”
文韬彻底被醉令月这话激怒了。
他突然松开了醉令月的衣领,醉令月跌回床上,她眼睁睁看着文韬撕扯自己的衣服跟裤子,她感到绝望,却不嚎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楼下有人在惨叫。
身上的人,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文韬竖起耳朵,也听到了有人痛呼的声音。
他意识到出事了,忙从醉令月身上起开,疯狂的眼神有了几分清明。文韬竖起耳朵倾听动静,好像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咚、咚——
文韬脸色变了变,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死神踏着尸骨走来。
跳下床,文韬正准备去堵住房门。
砰——
那意大利进口的实木房门,就那样被人一脚踢开,还朝文韬这边飞了过来。文韬被门板砸中,身体像抛物线,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他又顺着墙壁跌在了地上。
醉令月睁大眼睛看向大门口的男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被吓得。
梦玄机穿着白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系带皮鞋,他的毛衣上染了血,那块比玉还要白皙温润的脸颊上,也在往下滴着血。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醉令月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梦玄机,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身气息冷寒,眼神里毫无温度跟人气,那双她一直觉得很好看的黑色眸子,此刻却变得黑黝黝的,像是两个无底洞,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这并是不夸大的形容,而是他的眼睛真的变了。眼白是纯粹的白,眼瞳就像是两个黑洞。
这样的梦玄机,很吓人,也很陌生。
梦玄机先是看了醉令月一眼,见到她身上被撕扯的斜斜垮垮的衣服跟雪白的肌肤,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却是杀意。
文韬挣扎着爬了起来,嘴角在往外流血。
他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后,眼瞳像是受了惊吓,缩成了两个小点。“是你!”文韬贴着墙壁,他趁机看了眼身旁的玻璃,思考着从这里跳下去,能有几分存活率。梦玄机偏偏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是真的忘了,一千多年前的惨痛了么?”
文韬皱着眉头,一千多年前,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也说过一千多年前,他没在意,现在想来,却琢磨出了几分意思。
床上,醉令月同样迷茫了。
梦玄机一步步走向文韬,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醉令月似乎看见窗外的天空上,有乌云在翻滚,即使在夜晚,也很明显。文韬突然一跃跳向窗户,想要撞破玻璃逃出去。
刚还站在卧室中央的梦玄机,突然瞬移到窗户边上,一边拽住文韬的肩膀,他左手只是微微向后一甩,文韬就像是一块轻巧的木头,抛洒砸落在醉令月所在的那床的床尾柱子上。
他又滚到地上,连续被撞了两次,文韬脸都痛成了青色。
而醉令月却没有看文韬一眼,她傻傻的看着那个背着窗户,一头长发在夜风中轻轻地飘动的男人。她确信她刚才没有看错,她确信,就在刚才,在她眼前,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梦玄机就从卧室中央移到了卧室窗户口。
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梦玄机又来到了文韬身边,文韬一边咳血,一边恐惧地看着他,听到梦玄机说:“你忘了我曾告诉你的话,否则,你怎么还敢靠近她,还想伤害她…”
“既然你忘了,那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梦玄机的嘴角忽然勾起一道比恶魔还要恶劣的笑容,他捏着文韬略尖的下巴,说:“再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灰飞烟灭。”梦玄机很冷静的说道。
然而文韬却像见了鬼,一边往后退,一边哆哆嗦嗦地问:“你要做什么?你真想杀了我?”
“杀你?”梦玄机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文韬在地上像个虫子往后退,梦玄机像个王者一步步跟随,脸上带着蔑视。“我说了,会让你灰飞烟灭。”
退到了墙角,文韬再也无路可退。
这时,梦玄机的右手突然伸了出来,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醉令月看见,他的右手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灰色的东西,也就在那个时候,窗外的天空中电闪雷鸣、风驰电掣。
这一夜,所有在市外活动的人都发现,原本只是有些灰蒙蒙的天空里,突然间乌云密布,伴随着雷电,铺天盖地从东方滚向西方。黑压压的天空,压在头顶,市民们都觉得呼吸困难。
醉令月瞪大眼睛,看见梦玄机手中多了一把灰色的长剑。
“你…”明明已经退无可退,文韬的双腿还是在往后退缩,他眼眶睁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看着眼前这个诡异而古怪的人,问出了醉令月心里的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让你绝望的人。”梦玄机举起剑,一剑刺在文韬的眉心。
文韬以为自己会瞬间死去,然而却没有。
他眼眸下垂,看见自己的双腿逐渐没了肉,露出森森白骨。
“啊!”文韬突然跟见了鬼一样,撕心裂肺地惨叫。床上,醉令月也吓得动也不敢动,她看着文韬的血肉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看着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堆白骨,那是真正的白骨,没有一点血,没有一点肉,就像是医学院的白骨标本。
最痛苦的莫过于文韬本人,他并不觉得痛,但他宁愿自己痛,也不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成一堆白骨。
绝望像海水将他包裹,他总算领悟到了梦玄机话中的意思。
“我求你放了我!求你了!求你!”文韬想要用手去拉梦玄机的衣袖,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变成了白骨。
他瞪大了眼球,里面布满了恐惧。
“魔鬼!”
“你是魔鬼!”
“是魔…”鬼字还没说完,他的喉咙突然不能发声了。文韬只能用恐惧的眼神望着这世界,望着那个让他绝望的人,直到后来,视线也消失了,文韬整个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墙角下的一堆白骨。
梦玄机抽回自己的剑,那剑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灰白了,就像是骨灰的颜色。
醉令月看见那把剑诡异的出现又诡异的消失,看见窗外的电闪雷鸣也跟着静止。她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脸上再次恢复了往日温度,眼睛也恢复正常的男人,却像是见了恶魔。
“你、你是什么人?”醉令月想要躲,可是刚动一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捆绑住了手脚。
梦玄机站在床尾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弯下腰,抿着唇帮她解了绳子。
醉令月躺在床上,她其实并不怕梦玄机,不过刚才那一幕幕太让人震撼,她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在梦玄机想要抱她的时候,她身子颤抖了几下。梦玄机的手停在她的身旁,到底没有落下去。
他站起身背对她,醉令月听见他叹了一声,男人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似乎多了一些更深沉的东西,配着那白色毛衣的鲜血,有些瘆人。
“令月,你在怕我么?”梦玄机的声音里有苦楚,也有恼怒。
醉令月心里一慌,她摇摇头,说:“不是怕,只是…想不通。”
闻言,梦玄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他坐在床边,伸手将醉令月身上凌乱的衣裳给她扣好,将被解开的裤子拉链给她拉上。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跟以前一般无二。醉令月逐渐安了心,又听见梦玄机说:“令月,我这里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醉令月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梦玄机又说:“这个故事不长,有点玄幻,结局并不好。你确定要听?”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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