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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我们不能这样!”
罗欧话一出口,欲哭无泪。心里埋怨这系统干的什么事儿啊!
这一来,干柴烈火遇见一盆冷水,虽说还留着点火苗,可大势已去。
“姓罗的,你什么意思?”张家小姐语气冰冷。
罗欧哭丧着脸,一时没了应对,嘴巴一张,等系统自说。
“小姐勿怪,在下只是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子曾经曰过,非礼勿摸,非礼勿推倒。要是等我中了功名,再与小姐谈论此事,恐才不会辜负了小姐的垂青。”
张家小姐一愣,这是哪位子曰的?不过说对呀,要是被这小子得了便宜,万一他没考上,那我不就亏大了!
张家小姐低头不语。
罗欧信誓旦旦道:“小姐对我的情意,在下心领神会。海可枯,石可烂,可我对小姐的想法,永不会变!”
罗欧自个儿都愣了。本来该是:我对小姐的情意永不会变,怎么变成“想法”不变了?明白了,我对你尖酸刻薄攀富附贵的想法不会变!系统牛啊,赌咒发誓的,等于啥都没说。
“当真?”
“当真!”
张家小姐醉眼朦胧,显然是没听明白,听到这么一说,顿时笑靥绽放,起身将里外收拾整齐了,便乖乖地自行离开,临到门口回眸一笑,软声道:“放榜就这几天,我等你。”
说完抛了个媚眼,故作羞涩而去。
罗欧悻悻看着张家小姐离开,想着她丰腴的身体,沮丧看着自个儿还在打伞的下半身,一时有些懊恼。
好半天冷静下来了,才不得不佩服系统的高明。自个儿目的是免了房租,这一来一去,房租只字未提,可这已经都不是事儿了,张家小姐不但会主动给自己免了房租,肯定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等冷静了下来,再想起张家小姐,罗欧突然有些寡然索味,发现自个儿对女人其实就是好奇,从没尝过肥肉,如今浅尝了一下,过了干瘾,这才发现倘若不是真心喜欢的,推倒后必定后悔。
“哎……看来哥们离色狼还有相当的差距呀!”
罗欧一脸的无奈,觉得自己其实挺像好人。
……
……
傍晚,青曜国皇宫,御书房内。
宣正皇帝正在与丞相刘埍点评殿试卷子,一摞摞的文章摆了一桌,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几个貂寺正伺候着。
宣正皇帝四十多岁,穿着龙袍,细长的丹凤眼,留着三缕胡须,一看就不好糊弄。丞相生得极为魁梧,大腹便便,一脸的美髯,正仔细地阅览试卷。
“刘爱卿看这篇文章如何?”
皇帝递过一篇卷子,重臣无常礼,刘埍直接恭敬接过,仔细阅览一遍,抚须道:“文辞不凡,笔记工整隽秀,不过皇上,臣以为这政见还是略显平淡。”
“这篇呢?”皇帝又拿过一篇。
刘埍仔细阅过,捋须微笑道:“此篇上佳!”
皇帝又拿过一篇,刘埍看了也是颔首,也赞不错。
“刘爱卿,你看这篇如何?”皇帝不动声色的递过一篇。
刘埍刚一过目,吃惊道:“好字!”
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光看这字就是大家风范呐,我朝除了懒疏坊的宗源,只怕还没人能写出这等遒美的字儿。
懒疏坊是青曜国第一书画院,其中最受瞩目的人物当属宗源,如今不满四十已被誉为青曜百年第一书法宗师。其人狂傲好酒,一字难求。曾有巨富带着万两黄金十坛龙岩沉缸酒只求一字:雅,宗源淡淡只说一字:滚。
可这明显不是宗源的流派,堪比第一书法高手,他到底是谁?
刘埍惊疑不定,皇帝笑而不语。
又看内容,刘埍越看越是吃惊,读到高潮,定国柱石差点失了风范,失声惊呼起来!
“奇才!奇才!!”刘埍激动不已。
“刘爱卿以为如何?”皇帝缓缓问道。
刘埍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此人可点状元,可仔细一想,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自古文无第一,重要的是政见。一些个清流士子纵然才高八斗,也未必能入得了当政者的法眼,就是因为政见不合。而此人的政见,简直与刘埍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不少地方更有超越之势,直看的刘埍大呼过瘾,此人简直就是栋梁之才呀!
按理说,这等人才那绝对是要重用的,可是刘埍有个担心,此人的政见实在是跟自己太像了,刘埍担心他就是自己的学生,要是老师点了学生做状元,保不准那帮弄臣又要怎么在背后戳脊梁骨了。
是哪个学生?自个儿门生上千人,有出息有学问的不下两百人,也没见着几个能写出这么漂亮字儿的人,刘埍十分犹豫。
沉吟半晌,刘埍咬咬牙,稳重道:“臣以为此人可点榜眼。”
刘埍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哪能逃得过皇帝的眼睛,心知肚明。他其实也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才让刘埍过来看看,果不其然,此生多半都是刘埍的学生,他得避嫌。
“就依爱卿所言吧,爱卿以为这头三名怎么排序?”
“以臣之见……”刘埍指着第一篇道:“此篇上佳,虽说行文稍显稚嫩,政见倒是明晰,可点状元。”
“这一篇也不错,不过赶第一篇有些差距,但也算是才华横溢了,臣以为可以点探花。”
“至于这篇么……”刘埍拿着绝世文章,咬了咬牙道:“我看可点榜眼。”
这片绝世文章刘埍实在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直接说结果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难眩以伪的皇上,干脆也不假说辞了,说了反而虚伪。
皇帝哈哈大笑,对爱臣的表现极是满意,提了御笔点了前三名,宣了貂寺安排去放榜。
“刘爱卿,朕召你进宫,还另有国事相商呀。”
安排完了这一切,皇帝话锋一转,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圣上可是担心战事?”刘埍问道。
“那倒不是,我是担心军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