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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废弃厂房内,窗外炙热的阳光经过灰尘的过滤,再照进厂房内就柔和了很多,顶多就让厂房内显得不昏暗,而董晨和局座对面而坐,就坐在两摞砖上,这也是厂房里唯一能这样对面而坐的东西了,而局座还一直不停的对董晨说着话。
董晨现在很尴尬,尤其是局座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时候就不应该忽悠战忽局的局座去进什么驾驶舱坐坐,现在可好,白白的被拉着坐下来教育。
“……我们当初刚拿到照片的时候,也是感觉莫名奇妙,为什么猛禽上边的会有华语文字的标注,我们当时还以为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作主张的给P图加上去的,要不是我们计算了驾驶舱的合理性,还真以为你们整张照片都是作图做出来的呢。”
“今天我算是见到真货了,没想到上边还真是华语,那么说这还真是你们自己造的,但是你怎么保证这跟猛禽一样,辛亏这也就是我来了,要是被一些和你一样不怎么靠谱的官员过来验收,非一顶大帽子给你扣下来不可。”
局座在那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而董晨却能从中听出对自己的关怀,不由得有些感动,但是该为自己争辩的话还是要说的。
“好吧,是我原先没和您说清楚,但是这架战斗机的质量是可以保证的,不管是制造材料还是飞机性能方面都不弱与米军版的,除了上边的华文标注外,其他方面肯定一模一样,这点我们还是能保证的,而且您不是已经叫了支援吗,等那些专家过来了,肯定一看便知。”
“这真是你们造的?但是我还有点疑问,什么时候民间的制造技术和研发技术,比国家大力培养的专业研究院的实力还要强了,而且里边还全都是研究了一辈子飞机的顶尖工程师。”局座还是不信。
这不是看不上民间的制造技术,虽说近些年民间资本发展迅猛,很多的民间和私有研究机构也跟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也出了不少成果,甚至一些顶尖技术都超过了国有老牌的研究机构,但是这些底蕴的东西是短时间内无法弥补的。
尤其是说到战斗机的制造,这种复杂的、体现科技闪光点的战争机械,可不是一项两项技术过关就能制造的,它的出现可是要牵扯一大团领域的,各方面的技术都要用到,有一项技术不过关,这战斗机就造不出来,就算造出来了,那也是个瘸腿。
“这个,真机都摆在您眼前了,您刚才也上过了,您要是再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而且局座您有点看不起人民群众了啊,民间怎么了,民间也是有高人的,那些国有研究院的大牛们原先不也是民间人士吗?我们不也是把战斗力送到这里了吗?”董晨为自己据理力争。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人民群众了,我是……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了,你小子有时候跟个傻子一样,有时候精的跟猴一样,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局座也不想跟董晨谈这些没意义的事了,所以他就又换了一个话题。
“那算是你们造的,你们在哪造的,国内还是国外,咱们国内没有这种条件吧,要是在国外,你们是怎么运出来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运回国内的,国外咱们先不管,怎么运回国内的你可要交代清楚,你们这种行为可是相当危险的。”
“局座,您可别吓我,我们可不干这种事,咱们战忽局可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组织,而且据我所知,当初毛熊快解体的时候,边境地区干这事的可不少,而且我还知道您经历过这种事的,还是您在视频上亲自说的。”
“就算我说是在国内造的,那您也没法查不是吗?我说这是我们一个一个零件运回来,然后组装起来吓您的,您也不知道真假不是吗?最主要的是,我们有。”
“至于我说的这些,信不信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反正我们是保密的,不过我们倒是还有一些“瓦协”禁运的东西,不知道你们感兴趣不感兴趣。”董晨对局座说道,并且向局座又抛出了另一个话题。
“你别跟我扯这个,那是什么年代,这是什么年代,时间不一样了,政策肯定也不一样,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战忽局有这么厉害了,能制造顶尖战机,还能搞到禁运设备,你们要真能弄到的话,那我们肯定要,你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我可以来给你当这个中间人和国家联系。”局座也不跟董晨墨迹了,你能通过你的渠道弄过来,那我们就买。
“那当然,我们战忽局可是很正经的爱国组织,不卖给您卖给谁啊,那我们到时候还运到这里,到时候你们派人来验收就行了。”董晨拍拍胸脯自信道。
“还运到这?你们果然有特殊渠道进国内,你们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我跟上边请示,你们以后进来走正规渠道行不行。”局座头疼的说到。
“这个……您有空管我们,还不如让国家加大力度管管走私的事情呢,我们好歹干的是正经事,虽然没交那点关税吧,但是我们给国家带来的好处可比那点钱多得多,他们才是真正的坑货,什么时候没有走私团伙了,或许我们自然就没有渠道了,您到那时候再和我们说走正道的事吧。”
“而且您要是觉得我是危险人物,我这么做是损害国家利益,那就把我抓起来,我是无所谓,顶多是让国家又多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之后地球依旧自转,国家依然走向强大。”董晨说着还撇撇嘴。
其实董晨说出这句话心理也很不是滋味,其中的苦涩只能是各自品评,虽然他被抓之后有一千种方法逃脱,甚至逃脱之后能过的更加潇洒,但是……这里毕竟是祖国。
局座还真被董晨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社会上有段子说国家是“专管好人,管不着坏人”,虽然这是个段子,但是不得不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些问题。
虽然国家一直在整顿这些事情,但是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国家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毕竟建国时间太短了,而且发展太快,几十年就走完了其他国家几百年的路程,问题自然也尖锐地多,好在国家一直在相对稳定的前进着。
不过局座并没有不好意思多久,因为那一个排的士兵已经开过来了,局座就借机出去安排任务去了,而关于董晨和他身后组织的事情,回去要重新讨论一下才行。
紧接着专家团的人也到了,来了大约有二十个人,有大有小,都是一些飞行器方面的专家,有些还参加过国家歼系列战斗机的研发任务,董晨还认识不少,不过这效率可够高的,这还没到三个小时呢,这些人就从首都冲到这里来了。
董晨站在厂房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就是在背后守卫祖国天空的一群人,除了那些非常关注空军事业的人,有谁会知道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