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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庆惠市的黄昏显得格外惬意。
在庆惠市郊区的一个住宅里,张老正给自己的女儿授课。
“爸爸,强化剂最后一步萃取用的药剂是什么呢?”张美娜问道。
“这…”张老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应该说,他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没关系的,要是太复杂的话,不用跟我说。”张美娜甚是大方地放过了对张老的刁难。
“那倒没什么。是我一时糊涂了,最后一步的萃取虽然很重要,要对其他人保密,但不用对自己女儿保密的。多说一句,最后一步真的很重要,我就连许楚明这小子也没有告诉他。”张老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终于组织好语言说了。“最后一步需要的萃取液,原材料有…,制备方法需要两个方案,十二个步骤…”
张美娜一脸平静,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张老的教导上,她一边听,一边点头。
“步骤就这么多了!”说了十多分钟,张老精神疲惫,说完后他不禁长呼一口气。还好张美娜没有细问每一个步骤,而是让他一口气说下去。不然,他还有有些担心的。
张美娜用精神力关掉了裤兜里的录音器,“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的了,我不能对自己女儿有所隐瞒。”张老慈祥地笑道。他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暗道,“我刚才说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也没记住吧!所以,这份秘密也算是暂时保住了。”
“嗯,很好!”张美娜依然一脸平静,并没有为张老的解说而激动。
张老也察觉张美娜的异常态度,但他不能过分追究,“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了,咱们去吃晚饭吧!我老人家倒是没所谓,但可不能饿着你的肚子。”
“父亲!”张美娜提高音量打断了还浸淫在慈爱之中的张老。
“美娜,什么事?”张老迷惑道。
“你觉得一个从小在优秀国度长大的人,会怎么看待低劣的华夏人?”
“什么?还有哪个国度比华夏更优秀呢?”张老大吃一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但却又不敢相信。
“呵呵,华夏很优秀吗?这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勾心斗角,充满了无情无义,哪里有优秀的样子?反倒是日本,地方虽小,但每个人的素质都很高…”
“等等!”张老已经忍不住打断张美娜,他害怕让张美娜说下去的话,他就没机会反驳了。“他们一定遮盖了你的眼睛,你不知道日本有多肮脏。他们崇尚金钱至上,他们崇尚森严的等级,他们崇尚特权阶级的自由和享乐,他们哪里是优秀?他们的国度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人口都是靠权贵们撑着的,市井小民哪还愿意为这么一个国度像蚁蝼一样活着呢?他们只是让你看到了美好的一面,却遮挡了你看向罪恶的那一面。他…”
“够了!不用狡辩。不说别的,说说我们的家事。你以为我什么都忘记了吗?没有!我就连一两岁的事情都还记得。我记得母亲给我念故事的场景,我记得每一个故事,我也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天…”张老也陷入了回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不是?母亲走的时候,她很痛苦,你知道吗?”
“事情是这样的,你母亲她得了不治之症,我不得不违规拯救她。我也不想仓促对她动手,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不,你是个为了名利而活的小人。你自己在科研团队里受到排挤,为了能够取信那些人,就急着对母亲动手。母亲为了你的虚荣,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她的病本可以医治的,是你骗她。”
“我没有骗她,这种病的治愈率十分低,十万个病人之中也不一定有一例成功。我只是让她尝试了治愈率更高的办法,只是,治愈率依然没能达到百分百。但,我真的没有做错,我已经尽力了。”哪个科学家不是坚信自己的知识和判断的呢?张老也有他的坚持,他的偏执。
“哼哼,到现在你依然不肯认错。过去的事物早已难觅踪迹,已经无法再追究。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但是我和你就此断绝父女关系。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张美娜转身离去。
“美娜,你想干什么?”张老急忙追了上去。
但,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击了他的腹部,他痛得像虾米一样躬着身子倒飞。
“许楚明没有告诉你,我也拥有精神力吧?”张美娜冷笑。
“美娜,你不能离开我…”
但是,张美娜明显去意已决。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如此聪明的人,却看不清谁对谁错?”张老一脸哀伤。
驱车离开了庆惠市郊区,车上的张美娜有些失落,她不禁喃喃一句,“过去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但,我也不再是你女儿。而且,我不想卑微地活着。”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张老一阵心痛,他知道张美娜带走了自己许多的书籍和知识,真不知道张美娜会做出什么来。
“她会背叛我吗?她是希望我锒铛入狱吗?”张老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儿了,要是女儿把他出卖了,就连自己的徒弟许楚明都会有大麻烦。“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一脉就要断绝了。不~,我绝对不能认命。”
张老把自己的基地收拾一番,直接离开了庆惠市。“本来以为我的逃跑方案永远都不会动用到,现在却是晚节不保呀!”
而张美娜这边,她驾车离开庆惠市后,直奔江南市。
晚上,她偷偷摸上了魔狼恨所在的地方。
魔狼恨所在的办公室外,一个个闭路电视失效,电脑屏幕上的视频一个个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小块。
正在看书的魔狼恨立马有所察觉,他的左眼是一只电子眼,具有远程监控电脑的能力。
他咻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戒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情。
“魔狼恨,是我!”佳美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佳美子,你回来啦?你干嘛要破坏掉我的监控?”魔狼恨有些气愤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