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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便是败了,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还是如王猛一样,苗勇觉得有些对不起方元,他缓步走回圣道宗坐席间,很沉默,没有说话,方元还是像拍王猛的肩膀一样拍了拍苗勇。
修道重在悟字,或者说他们这样易生心魔,所以方元拍肩膀便是告诉他们不要过于执着。
秦高义在昆仑的席间,却是看着圣道宗的苗勇,苗勇在分神中自然没有注意到秦高义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秦高义也觉得苗勇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所有他很有深意的看着苗勇,两人从气质到处事都很像,甚至连剑法都一致,有人思想发散的很开,认为秦高义和苗勇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比如失踪的哥哥什么的。
修缮地面的事自然还是宣虚老道去做。
修缮完毕之后,杜师兄从昆仑的坐席间走出,向着圣道宗方向拱手道:“昆仑杜庆清,请指教。”
杜庆清的声音很平淡,他觉得无论是任何人下场都会输,哪怕是方元,若不是师妹今天不再状态,他们已经赢了三场,所以他很轻松。
“我去吧师父。”方恒说道,起身离开。
“圣道宗方恒。”方恒向杜庆清拱手道。
杜庆清听到方恒名字的时候,明显一挑眉,方恒,他看了一眼方元,两人似乎有些关系。
然而不重要,他要做的仅仅是赢下这一场就够了。
剑光很冷列也很快,瞬间就到了方恒面前,规则限制杜庆清必须使用化神中期的实力,不过也够了,因为有很多东西不是体现在实力上,比如说经验。
被杜庆清的剑芒笼罩,方恒顿时觉得如同坠入一个旷世持久的战场中,那不是修士之间的战斗,而是千万人在战场上的厮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惨叫声,断肢与血液是战场的基调,这片战场很邪性。
杜庆清望着有些呆滞的方恒笑了,这里场地太小,小到他瞬间就可以将飞剑指在方恒的脖子上,取胜就这么简单。
“领域!”
宣虚老道看着场中的杜庆清惊呼,乾寂则是一脸微笑,似是不在意一般,素缘看着杜庆清眼神中都有些赞赏。
“师父,领域是什么?”王猛问道,他很好奇。
“领域是武者的将剑修到最高境界的而形成的独特区域,具有自己气势的独特区域。其实跟修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没想到杜庆清修道之前,竟然还是剑道好手。虽然只是领域的雏形,但是也足够让方恒落败。”宣虚老道惋惜的说道。
没人会想到,杜庆清以前是剑道好手,修士的对决很快,电光火石,拉扯的距离也很大,领域对修士的争斗来说,几乎没什么作用,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很实用,只是一瞬间方恒就陷入了失神中。
距离不过是眨眼之间,杜庆清的剑已经将要指向方恒的脖颈,那一刻方恒就败了。
杜庆清露出微笑,很多人也没想到方恒会落败的这么快,心中惋惜。
当杜庆清的剑指到方恒脖颈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传来,杜庆清的剑被挡了。
锻造飞剑的铁自然不是一般的铁,都是经过百锻甚至千锻的铁,就是为了让铁中的庚金之精更加的精纯,所以这声响很清脆,足以让场中的每一人听见。
“方恒师兄没有败,他挡住了。”圣道宗弟子欣喜的说道。
宣虚老道也惊讶不已,竟然这么快的就从领域中回神,方恒是怎么做到的。
“没用的。”薛见卿撇了一眼圣道宗的坐席说道。
杜庆清望着眼前将他的剑格挡住的方恒,眼中满是血丝,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杀戮气息,像是战场上的杀神,万人斩,煞气冲云霄。
方恒出剑了,伴随着身体诡异的动作,剑也很刁钻,是杀人剑,看似平淡无奇,但是每一招都狠辣无比,简单而有效的攻向杜庆清。
方恒不仅从杀戮领域中回神,还将杀戮气息转为己用,这是什么做到的?没有人比场中的杜庆清更了解现在方恒的情况,方恒不仅从他的杀戮领域中脱离,还让杀戮气息为自己所用,所以方恒的每一剑都不一般,是击杀了千万人得出的经验,简洁而高效,瞬杀敌人。
没有恐怖的真元波动,但是方恒的每一剑都是那么的危险,因为实则有真元暗含其中。
剑芒从方恒耳边闪过,晃了一下杜庆清的双眼,瞬间刺向他的面门,很诡异的一剑,为什么剑能从一个人的耳边刺出。
杜庆清知道目前状态下的方恒从哪里出剑都很正常,因为他要将自己击杀,而杜庆清也恰恰十分了解杀戮领域,所以他躲的虽然不从容,但是方恒一时半会奈何不得他。
又是一剑从方恒的腋下击出,冲着杜庆清的手腕,要划过他的手筋,手筋被划,自然就无力再战,甚至连剑都会握不住,但杜庆清的手腕诡异的翻转,硬是躲过了这一剑。
哧!
杜庆清袖口的衣衫还是被方恒的剑尖划破。
一众人看着场中的两人,虽然看不到真元狂暴的波动,没有前两场那样的破坏力,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很危险。虽然场中的两人没人受伤,但是两人似乎是在搏命,从方恒回神的时候,就开始,场面上方恒是在压制杜庆清,这对圣道宗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师父,杜师兄好像很危险。”昆仑这边说话的似乎永远只有薛见卿一人。
“无妨,会赢的,看下去就好。”乾寂淡然说道。
薛见卿看向场中的两人,杜庆清被方恒压制的只有仓促抵挡的份,怎么看都不像是赢的可能。
方恒的出剑很诡异,很刁钻,代价就是很耗费心神,但就是这么诡异刁钻的剑也没有将杜庆清击败,因为杜庆清太了解自己的领域。
方恒眼中的血丝开始渐渐的退去,他快要从某种状态下醒来。
一道剑芒从方恒的右手划过杜庆清的眼睛,方恒的身影诡异的动了下,剑却从左腋下刺了出来,可以说是诡异绝伦,防不胜防,一般人根本不会意料到,在常人还在眼花的时候,杜庆清却挡住了这一剑。
他手腕诡异的扭曲,将方恒的剑包住,化解了这诡异的一招。
以后出剑,每一剑方恒似乎都慢一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方恒却知道,他已经从一种奇异的状态中渐渐的清醒过来,这才是真正的他,他在回味着刚才破掉杜庆清领域的那种感觉,期望自己进入那种感觉。
但是面前的杜庆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迅速的贴身缠住了方恒的剑,两剑绞在一起,发出异常刺耳的声响,方恒只觉得剑不受自己的控制,完全的在杜庆清的掌控中,杜庆清将剑回拨后,顺势猛的向前一撩,剑已经指向了方恒的喉咙处。
“虽然你破了杀戮领域,但是很遗憾,你还是输了。”杜庆清微笑着对方恒说道。
方恒转身回到了圣道宗的坐席中,对于方元他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只是结果有些令他难以接受。
这一败,意味着圣道宗已经三连败,仅仅一场失利之后就可以宣布圣道宗在与昆仑的比试中失败,这种结果圣道宗承受不起。
宣虚老道有些沉默,不是因为失败,而是他心里竟然还是认为圣道宗会赢,他千年未曾波动的心境,竟然也产生了执念。
“不管结果如何,你的性命我都会保下来的。”素缘看着方元说道。
她很平静,却不容置疑,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现在的情况是圣道宗的弟子已经败的越来越没有悬念,素缘说这话,不是在为圣道宗的失败开脱,而是鼓励他们不要有心理负担的打下去,是的,这场比试多多少少影响了圣道宗弟子的发挥。
因为他们是为了方元而比。
杜庆清和方恒的比试虽然凶险,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威力,所以宣虚老道倒是省了许多事,不用再去修缮场地,但是宣虚老道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昆仑鲍方,请指教。”场中已经响起了昆仑七杰的声音。
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又有一位昆仑七杰向圣道宗发出了讨教,如同催命符一般。
鲍方是一个中年人,从面相上看很善良,所以他说出的指教,倒是真的像是在请求指教,仿佛不在意胜负。
“快点上个人,最后一场了,打完赶紧回去了。”薛见卿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伴随着他的冷笑。
薛见卿长了一张欠抽的脸,但是圣道宗的弟子们都没有兴致与他打嘴仗,虽然薛见卿开了嘴炮,但是总觉得不过瘾,因为没人搭理他,他觉得自己如空气一般。
方元想去,他已经起身了,素缘说过会保他的性命,他相信素缘,但是四连败给人的感觉总归是不好,所以他想下去试试。
不过他被一个身影拦住了,是钱王,衣着还是像方元曾经见过的时候一样的朴素,这是专心于某一领域的外在表现。
“最近研究了一些新东西,让我试试,应该会赢。”钱王说道。
虽然说的是应该会赢,但是他的语气却透露着必胜的信心,方元知道钱王以前是武道高手,是形意拳高手,但是今天比的是剑。
钱王带着方元的疑惑来到了场中,他躬身说道:“圣道宗钱王,请指教。”
圣道宗这边很安静,他们已经连输了三场,许多弟子的兴致不是很高,颓然的望着场中,钱王在弟子中很厉害,但是昆仑七杰更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钱王会赢吗?这是圣道宗弟子的疑问。
场中的钱王甚至连飞剑都没有招出来,而是摆出了形意拳的起手势。
以拳对剑,并不常见,要么需要有媲美剑一般硬度的肉体,如方元,要么就是自信,自信对方的剑不会碰到自己丝毫,但是需要实力的碾压才行,钱王有这个实力吗?至少昆仑七杰认为没有。
“装神弄鬼,鲍师兄,快点解决完回去,出来之后才感觉还是昆仑的灵气最浓郁,在这都没法修炼。”薛见卿捏着鼻子说道,手还不停的扑打着衣衫,像是在扑闪灰尘,一脸厌恶的样子。
“闭上你的臭嘴,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王猛终于对薛见卿回击。
薛见卿对王猛其实有一丝忌惮,刚才比试之后他对王猛的实力还是很赞同的,也干脆的知趣,闭上了嘴。
“你不使剑吗?”鲍方沉稳的声音响起,他在问钱王。
素缘规定唯一能使用的法宝就是飞剑,现在钱王还放弃使用,在鲍方看来实在是有些不智。
“开始吧。”钱王淡淡的说道。
二十多岁就内劲大成的他心智已经到了天塌不惊的地步,没人会想到他放弃武道,转而修道,放弃武道的一切,这需要魄力。
事实上钱王是整个白石山最努力的人,因为痴迷所以努力,如同他痴迷武道一样,痴迷修仙的钱王一样的令人不可思议。
鲍方见钱王如此的笃定,他便出手,飞剑拖着青黑的小尾巴向着钱王刺去,卷起骇人的破风之声,白石山上风更大了,但是这剑却很快。
钱王还是不为所动,他甚至闭上了眼睛,闭眼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飞剑的狂暴真元是可以感应的,但是化神中期的神念并不强大,可以说弱小,并不具有多长距离的感知能力,在旁人看来,这有些轻敌。
“这怎么还闭上眼睛了。”一名圣道宗弟子有些不敢相信。
“闭眼,认输吗?哈哈。”薛见卿的声音又响起来,但是王猛瞪了他一眼,不知是王猛瞪他一下起到了效果,还是薛见卿就想说这一句话,反正薛见卿的声音消失,他又开始看向了场中,场中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飞剑刺向钱王的一瞬间,鲍方觉得有些不对,他的飞剑确实被钱王感应到了,而且飞剑有失控的趋势。
钱王的双手如同抱着一个球,事实上他确实抱着一个球,正是那个球将他的飞剑禁锢住,凝滞感传来,几乎不得寸进。
若是鲍方没有看错的话,钱王使的是水法,是的,钱王并不擅长剑法,所以他使出的是一种水法。
鲍方觉得不对,规则只准用剑,水法不犯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