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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婚纱缓缓从安如初的双肩褪下去。
肤若凝脂的肩,性感迷人的锁骨,以及身下的一片晰白中那曲线玲珑的身姿……
婚纱一直裉,一直裉,直到裉到安如初的脚踝处。
这一刻的安如初阿娜多姿,风情万种。
她就不信,时域霆记不住她的人,还能记不住她的身体。
他们的身体,曾默契的缠绵在一起,那是人本能的反应,不会陌生。
他记不住她。
她就要让他先记住她的身体,想起他们曾经跌宕起伏时的默契。
他最喜欢用的几个姿势,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时域霆从她阿娜多姿的身体上抽开目光,对上她的眼睛。
“安如初,你以为我是谁?轻易就被美色所迷惑了?”
“我不要迷惑你,我只想唤起你的记忆。”
“别靠近我。”他丝毫不为她所动。
她偏要靠近,踩着丝滑的婚纱,大步跨出去。
“安如初,你的身材很好,人也漂亮。”他说的是实话。
“……”
“但你以为,我是谁?”
尽管她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可他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我是时域霆,当过近十年的军人,你以为我这么不经诱惑?”
“你和当初初见,一模一样,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那一次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药,你以为我会睡你?”
“你就只记得,酒里的药是我下的?”
“不是你还有谁。”
“是你自己。”
“安如初,你在说天方夜谭吧。”
“我也以为药是我妈和沈怡阿姨下的,但不是。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会明白。”
安如初不想和一个记忆断篇的人理论。
她今天让他回房的用意,是要先唤醒他身体里的记忆。
她相信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即使再忘记,也不会忘记一起水-乳-相-融的感觉。
就在她的手抬起来,想缠上他的脖子时,他狠狠的挥开。
时域霆眼里的冷漠变为狠戾,“安如初,别让我更加讨厌你,别玩太过火。”
说完,他绝情的转身。
转身前看她的那一眼,充满了讨厌。
安如初被他推开的手,慢慢的回落到身体侧面,紧紧的握成拳头。
以往的所有磨难,都不及这一刻深刻、痛苦、绝望。
她似乎不能再撑了,撑不下去了。
-
第二日早餐后,安如初约了卫国立一起看梅花。
那是汉金宫的后山开遍的梅花,但是爬到山顶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到了山顶,安如初看着漫山遍野的梅花,不禁感叹。
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但她不是梅花,已经经不住风霜了。
最近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使了,开在低处的梅花她还能看清,越往高处只觉得是朦朦胧胧的粉红一片。
“爸,我今天单独约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知道,你会反对。但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如初,你想说什么?”
安如初走累了,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爸,坐下来看看风景吧,整个汉金宫可以一览无余。”
卫国立陪她一起坐在石头上,立即有寒意侵袭。
“当初我和时域霆没有领证,我还得谢谢你。没有结婚证,也省事。”
“什么意思?”卫国立似乎猜到了什么,“如初,你是不是想离开阿霆了?”
安如初换了个坐姿,侧身看着卫国立。
寒风轻如丝,却冷如刀割。
她半眯着眼,在风中越发的睁开不眼,弯着眼角的弧度,笑了笑。
“你真的想离开阿霆?”
“他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我们一直没有办结婚证。也不合法。”
“……”
“他当总统两三个月了,也没带我这个总统夫人出行过。”
“……”
“不是身边的人,不会知道他曾有过我这么一个女人。”
“如初,你不能放弃。”
“不是我想放弃,是上天并不想让我们在一起,我们缘分已尽。”
安如初不想等了。
什么生命累了,在天堂里等;我们老了,在来世里等,都只是一句空话。
没有真正等过的人,不会明白等一个人有多苦,尤其是等一个把你所有的好都忘记了的人。
“如初,你们还有念儿,念儿怎么办?”
“爸,这正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情。让念儿跟我好吗?”
卫国立千不舍,万不愿。
“时域霆不喜欢念儿,而且他国事繁忙。”
“……”
“我知道你舍不得念儿这个孙子。但就当是弥补你当年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爸,算我求求你。”
卫国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决定了?”
“嗯。”安如初重重的点头,“人要学着释怀。我不想再和时域霆纠缠下去了。”
“我答应你。”卫国立无可奈何,“我去说服阿霆。”
“不用你说服他,他那么讨厌我,一定会同意分手的。”
她从卫国立的身上抽开目光,望向山的远处。
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在冬季的阴沉中依旧繁华林立,她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看不清。
“是我欠你的。我害你从小与生父失散,从小失去母亲。或许你和阿霆的孽缘,也是因我而起。”
“……”
“我同意念儿跟你。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我可以多看看念儿?”
“当然。”安如初嫣然一笑,“你是他的爷爷,一辈子改变不了的血缘亲情。”
最近哭得太多,她不想哭了。
决定和时域霆分手以后,她倒觉得释然了。
有些东西生命里本就不该有,她何须强求呢?
安如初原本是打算,分手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亲自告诉时域霆的。
她不想像上次逃婚一样,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掉了。
但是时域霆根本不见她。
她托了管家、艾琳娜、凌一杨、卫国立给时域霆传话,说是想见他一面。
他就是不见。
或许从那天晚上,她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以后,他就更加讨厌她了吧。
不见也罢,免得更加伤感。
决定离开汉金宫的那一天清晨,天气又寒凉了许多,早上起床还起了雾。
卫国立从安如初的怀里,接过了被抱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