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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安如初的独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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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我那被卫总统暗杀,又逃到国外。

    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亲生父亲。

    我想到他那张饱经风霜忧患,饱经世事沧桑,被风沙肆虐的脸。

    我想到他如今跳海自尽,一个人孤零零的泡在海水里。

    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却没有对他尽过一天的孝。

    别说是尽孝了,就是连喊他一声爸爸,也从来没有过。

    想到这些,我无法自控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最近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很容易就心痛到死,很容易就眼里有泪。

    我揉了揉眼睛,喉咙里卡了东西似的,想跟安子奕说一声我没事,但我真的发不出一个字音。

    连我的喉咙,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我卡得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个音。

    然后我哽嗯。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觉得能喘上一口气。

    安子奕一直心疼的看着我。

    我的喉咙终于可以由我控制了,发出来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我会一直找,一直找我爸。他活着,我会找到他的人。他死了,我一定找到他的尸体,一直找,一直找,除非我也死了。”

    安子奕也哽嗯,“我也会帮你一直找。”

    我笑着,眼里忍不住噙着泪,“谢谢你安子奕。”

    “你这丫头。”安子奕揉着我的脑袋,“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事就是哥的事。跟哥哥不许提谢字。”

    我又笑了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滚的掉了下去,是我忍也忍不住的。

    安子奕屈着拾指抚过我的泪痕,笑着说,“你的眼泪太烫了,烫的我心口痛。”

    “我不哭了。”我自己擦了擦泪,“免得你跟着我一起悲伤。”

    可是我有一些没用,说是不哭,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这时,我们的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卫总统身边的助理陈韦明。

    我认识他。

    那么,车上的人是卫国立了?

    我突然仇意四起。

    在看到陈韦明替卫总统拉开车门,在看仇人的那双铮亮的皮鞋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安子奕冷冷道,“他来干什么?”

    “安子奕,我们家那条狗不是很听话吗?是你训练有素的。”

    “嗯。”

    “咬他。”

    “现在?”

    “不,看我的。”

    “伪君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等我和安子奕下了楼时,卫国立已经坐在了我们家的沙发上。

    妈妈襟危坐的坐在对面。

    爸爸则是一脸阴沉。

    我知道,作为我父亲最好的兄弟的爸爸,对这个卫国立一定是恨之入骨。

    我却像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一样,走下楼后就和卫国立打了招呼。

    “总统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寒舍?”

    卫国立朝陈韦明递了一个眼色。

    接着陈韦明将手里端着的盒子递到我面前,“少夫人,这是总统以公公的身份送你的新婚礼物。”

    “首饰吗?”

    卫总统笑着开口,“后天你和域霆大婚,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总统大人。”

    “还不改口?”

    “改口叫什么?”

    “这孩子,还害羞呢。”

    “总统大人真是着急,我这还没和时域霆结婚呢,就想我改口叫你父亲大人了?”

    总统没说话。

    我亲自去端了一杯咖啡来,走到总统的身边时,本要递给他却手一滑。

    “呀!”我还故意笑着,“总统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旁边的陈韦明和卫国立,是手忙脚乱。

    “刚煮开的,汤到总统大人没?”

    什么总统大人?

    总统个鬼吧。

    你也配?

    我心里恨得咬牙。

    “要不,总统大人还是回去换一换衣服吧,这形象,啧啧,十足的不像个总统呢。”

    我故意的。

    旁边的陈韦明皱眉看着我,“少夫人,你……”

    后面的话,他顾忌着我和时域霆的那层关系,没说。

    我却替他开口,“对,我故意的。”

    总统却笑容可掬,“别事,韦明,我们回去。”

    两人起身。

    总统又朝我们道了声恭喜,说是祝我们百年好合。

    真是伪君子。

    一边要让时域霆取楚瑾璇,又边又向我道喜。

    真是会伪装。

    我真想把他送来的首饰一把砸回去,最好把他的脑袋砸个大洞。

    但我忍了。

    那是钱啊,钱啊。

    他那种小人,一定贪了不少钱。

    这几个钱对他来说,砸了也不心疼。

    留着吧,卖了捐给贫困的人,总比丢了的好。

    爸妈不解我的用意。

    我拍了拍手说,“这老头背着我要让时域霆娶楚瑾璇。”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身世的事。

    我看见我爸皱了眉,“楚瑾璇?”

    “嗯。”

    “参议院楚主席的女儿。”

    “对。”

    我妈又说,“那你也不应该泼人家咖啡,他可是总统,是你未来的公公,面子还是要给他留一点的。”

    “我可不只是要泼他咖啡。”

    我吹了一个口哨,我们家那只哈士奇跑过来,蹲下身冲我摇摇尾巴吐吐舌头。

    我也蹲下来,把咖啡杯拿给它闻了闻,“闻清楚了,冲出去,把那个人给我往死里咬,咬死它。”

    我妈劝道,“如初,不能这样做,以后你还要叫他一声爸呢。”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况且以后龟孙子才叫他爸呢。

    哈士奇冲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我看见我们家的狗,径直的朝卫总统冲上去。

    而这时的卫总统,还没有出花园的大门。

    “咬死他。”我吩咐。

    哈士奇跑得风快。

    今天卫国立好像是没带护卫队,就带了陈韦明,看来确实是来送礼物的。

    陈韦前拼命的拦在主子身前,可我们家的狗就是不咬他,专咬卫国立。

    这不,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卫国立叫得惨绝人寰呀。

    可我心里还是不解恨。

    但他此时此刻,好歹是个总统,点到为止吧。

    我真正的绝招,还在后头,我要卫国立身败名裂,我要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像某国被弹劾下台的某女总统一样。

    我拍了拍手,吹着口哨,“兜兜,回来吧。”

    卫总统的裤子被咬破了,抬头皱眉望来,“安如初,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的嘴角扯着冷笑,“我要让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