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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苗.米哈依诺维奇.布琼尼虽然只有35岁,却是整个南方面军体系中仅次于伏罗希洛夫的重量级将领,一方面是他的骑兵师在三次保卫察里津的战役中越战越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是整个乌法战役中只有他的骑兵师成建制的突围成功,保留了一多半的兵力回到了伏尔加河左岸,加上布琼尼素来是伏罗希洛夫的铁杆支持者。
因此在乌法战役之后,布琼尼和他的光荣的骑兵部队被树立为苏俄红军的模范和标杆,苏维埃最高军事委员会甚至向全体苏俄红军战士发出了像布琼尼和他的骑兵一样英勇战斗的学习号召。
“图哈切夫斯基这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他的第1集团军甚至都不敢离开萨兰斯克这座不怎么牢固的要塞和我们一起东进,指望他和他那个重建后的第1集团军能拖住高尔察克我看是难上加难!”骑兵军参谋长,年轻的铁木辛哥在一旁咧了咧嘴不屑的道。
“话不能这么说,萨兰斯克到辛比尔斯克超过150公里,在没有= 铁路的情况下,步兵集团军就行军至少要3到4天,路上如果遭遇高尔察克5个骑兵师主力的半路袭击的话,平原野地上如何抵挡,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就灰飞烟灭了,谁也不能保证这3、4天中间高尔察克的骑兵集群一直不出现对吧?所以我倒是觉得,第1集团军留在萨兰斯克更安全回旋余地也更大!”
骑兵第2师师长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慢思条理的这番话,差点没把铁木辛哥噎死过去,23岁的的铁木辛哥梗着脖子道,
“奥卡.伊万诺维奇,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一路向东,周遭也可能随时出现高尔察克的5个骑兵师的主力,难道我们2个不满员的骑兵师就能在平原野地上抗住对方5个哥萨克骑兵师的轮番进攻?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躲在萨兰斯克当缩头乌龟,坐视白卫军东集群进攻并消灭吉季斯的第10集团军?那可是伏罗希洛夫同志一手缔造的主力集团军!”
“你这不是抬杠么,方面军司令部要求我们东进和第10集团军回合,那我们当然就东进,作为骑兵部队,难道你打算留在萨兰斯克守城?骑兵的任务是侧翼迂回和高机动xìng的突击,打防御不是骑兵的强项。
别给我说察里津,在察里津我们是利用了铁甲列车搭载了骑兵部队,依托环城的铁路线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可萨兰斯克有铁甲列车么?有这样完备的铁路环线么?都没有,那我们骑兵军呆在萨兰斯克干吗?再说当地粮食都已经征集不到了,继续呆下去不得饿死?”
戈罗多维科夫一边在勤务兵打来的水盆里洗着脸,一边含混不清的反驳道。
“好了,都到了这地步,再争这些有屁用,都来看地图,现在,我们大概是在这,距离东南方向的辛比尔斯克70公里,距离东北方向的布因斯克一线也是70公里,高尔察克的西集群主力,如果不是去打萨兰斯克,而是从阿拉特里南下后奔东边来的话,嘶白卫军的西集群可能就在我们身后不超过30公里的位置。”
布琼尼托着下巴俯身在小马扎上摊开的地图上瞅了半晌,冷不丁的出言道。
“高尔察克能放下萨兰斯克这块肥肉不吃?第1集团军可是有5个不满员的步兵师呢,萨兰斯克又是座规模不小的古城和要塞,而且我听说他跟图哈切夫斯基可是老对头的,当初第1集团军在伏尔加河两岸可没少给喀山方向的白卫军惹麻烦!军长,我觉得高尔察克不能放过了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和萨兰斯克转而追着我们来了!”
铁木辛哥一边胡乱的掰着勤务兵递上来的盘子里的黑面包往嘴里塞,一边看着地图不服气的嘟囔着道。
“这可未必,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要不怎么说你还年轻呢,高尔察克可是沙俄将领中相当有头脑的家伙,克拉斯诺夫和邓尼金跟他比根本不值一提,我估摸着,他虽然有可能继续向西去攻击萨兰斯克,但更可能掉头向东,抢先和黑斯廷斯的东集群汇合后围歼吉季斯的第10集团军,一旦吉季斯的第10集团军垮了,我们骑兵军这点兵力就是和第8集团军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南线的大局就定了!”
军长同志这番话显然给铁木辛哥的盲目自信敲响了jǐng钟,同时也间接的支持了骑兵第2师师长戈罗多维科夫的看法,那就是,自己的骑兵军屁股后头很可能就是高尔察克的西集群主力在跟着。
见布琼尼说的很认真,脸sè也相当凝重,铁木辛哥一着急,几口咽下嘴里的黑面包,站起来举着拳头道,“军长,你说吧,咱们军该怎么打?是继续向东南方向去辛比尔斯克一线,还是奔东北防线去截击追赶第10集团军的黑斯廷斯东集群,咱们骑兵军没有孬种,为了苏维埃和骑兵军的荣誉,我们绝对不会退缩!”
布琼尼闻言颇为欣慰的拍了拍铁木辛哥的肩膀,却转过来问洗完脸已经从勤务兵手里接过餐盘的戈罗多维科夫道,
“奥卡.伊万诺维奇,你看我们军下一步如何行动为好?”
戈罗多维科夫端着个盘子走到地图跟前,一边用黑面包蘸着土豆汤往嘴里塞,一边凝神看着地图并没有开口,眉宇间显然在费神思量,这边布琼尼也不着急,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小马扎上,端起没吃完的餐盘也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倒是铁木辛哥在一边被戈罗多维科夫煞有其事的慢xìng子搞的抓耳挠腮着急的不行,一块黑面包三口两口下了肚,这厮盯着戈罗多维科夫看都忘了继续喝自己盘子里的土豆马肉汤。
好不容易戈罗多维科夫吃了完了盘子里的黑面包、喝完了土豆马肉汤,这厮放下餐盘,一边就手摸出根长长的马鬃剔着牙缝里的肉屑,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