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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听到秦轩询问司南,微微一怔,随即来了精神,急忙起身回道:“有,稍等片刻,我这便给公子取来!”
秦轩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杵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翻寻柜子的店主。
片刻,店主激动轻呼道:“找到了!”秦轩向前急迈一步,只见店主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铜片和一把一指长,通体漆黑的勺子。
秦轩见到实物,心中不知该喜该愁,下意识地接过司南,心中一阵腹诽:司南是找到了,可是这把勺子也太小了吧!就这么一点,就算做成简易发电机,估计也不可能给手机充上电。紧皱眉头,试探性地询问道:“店家,不知这种专门制作司南所用的石头,店中可有?”
店主闻言,心道:磁石?磁石除了能做司南,也没什么用啊!不解地看着秦轩,说道:“有,我家中还有一大块,没什么用,给孙子当凳子坐呢!不过,公子这磁石既不好看,又无甚用,不知你寻它作甚?”
秦轩只听到店主说有,至于后边的直接无视了。激动地上前抓住店主胳膊,问道:“店家,能否将你家中磁石卖与在下?”
店主见秦轩对磁石感兴趣,心道:磁石既不好看,也没有什么用,除了可以做卖不出去的司南,真想不出还有何用,也不知眼前这位公子用来干嘛!随口而道:“当然可以,公子要是想要,卖予你便是!”
秦轩喜上眉梢,当即从钱袋掏出十几文铜钱,递给店主道:“店家,这十几文铜钱算是定金,将你家中那块磁石送到胜业坊秦府,在下还会再给你一百文铜钱!”觉得地址说的不够详细,又开口道:“门楼在坊墙上,门口右边的石狮,在下会叫下人系上一块红绸布!”
店主接过铜钱,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秦轩一眼,心中暗道:破石头也能卖钱?这公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半信半疑地问道:“公子当真?”
秦轩狠狠地点头,坚定道:“那是自然!记住胜业坊秦府!”说完便悠悠达达地出了店门,嘴里轻声哼着“咱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
杵在原地,还在发愣的店主,吞了口吐沫,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闻的祖坟冒青烟?!
磁石之事有了着落,秦轩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愉悦,路过门房之时,还笑嘻嘻地冲小翠之父赵老头,打着招呼。
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小翠,秦轩急忙开口道:“小翠,你帮我找一条红绸布!”
小翠闻言,疑问道:“公子,你要红绸布作甚?”
秦轩微微而道:“你去找便是,找到之后交给你父亲,让他系在门楼右边的石狮上!”
小翠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点头道:“知道了,公子!”
却说襄阳郡王和玉霜县主进宫之后,太宗欣喜,便在太极宫摆宴迎接。
诸位皇子、朝中几位大臣、加上太宗和几位嫔妃,足足摆了三桌才坐下。
酒过三巡,玉霜县主便起身施礼道:“陛下,若是只喝酒,是不是有些单调,不如咱们以诗为令,行个酒令吧!”
太宗闻言,笑呵呵道:“哦?难不成玉霜也能够行文作诗?”
玉霜县主毫不谦虚道:“那是,我自幼便跟着爷爷学文识字,行文作诗早早便学会了!”
一旁的襄阳郡王看到玉霜有些失仪,出言呵斥道:“霜儿,注意礼节!”
玉霜县主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不情愿地安然坐下。太宗摆手道:“玉霜的提议甚好,就不要斥责了!”稍稍停顿片刻,又道:“那咱们便来个行酒令,第一题便由朕出,玉霜接。恩——朕便以‘夜’为题!”
玉霜县主捋着耳边发髻,沉思片刻,吟道:“皓月悬天际,清风绕树间。凭栏孑然立,漫步独自闲。”
众人闻言,无不出言赞扬,尤以太宗最为欢乐,许是整日政务缠身,难得清闲一回。玉霜县主听着此起彼伏的赞扬声,便有些飘飘然,欣喜地出言道:“我便以‘画’为题,几位殿下谁先想出,便由谁接!”
几位皇子或低头,或闭目,无一不是思考状。李泰欲在太宗面前表现,李恪欲试试最近所学,二人都极力苦思,其他皇子其实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只是装出一副样子罢了。
片刻,李恪徐徐抬头,面露喜色道:“只见雨下未闻声,谁知花开空留影。江上鱼跃终不落,岸边人喜却不明。”
李恪言毕,众人更是好声连连。与此同时,李泰也想出了诗句,起身出言道:“远望青山小,近看水不动。牧童在吹笛,迟迟不见声。”
李泰说完竟然挑衅地瞥了李恪一眼,正巧这一幕被一旁四下打量的太宗瞧见,微微皱眉,暗道:泰儿何时变得如此妒忌?
玉霜县主见二人所出的诗,比自己的好,当即不服道:“如此这般,太费时了,不如就接诗吧,我出上句,你们二人接!”
几番来回,玉霜县主终于还是没能难住众皇子,尤其是四皇子李恪,郁闷地坐在胡椅上,一言不发。待宴席结束,便径直拉住李恪,询问道:“四殿下,你为何作诗那般迅速,而且读起来特别顺畅!”
李恪转身,看着玉霜县主,莞尔一笑道:“最近几日,父皇为我寻了一位良师,教了我不少行文作诗的技巧,正好今日便用上了!”
玉霜县主闻言,急道:“行文作诗竟然还有技巧,是何人竟有这般才华?”
李恪摇头轻声道:“据我观察,先生怕是深藏不露,而我最近也不过学了一些皮毛罢了!”
玉霜县主惊讶道:“什么,你竟然只是学了一些皮毛?”
李恪点头道:“那是自然,先生的学问岂是短短几日便学完的!”
玉霜县主眼珠一转,说道:“四殿下,改日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位先生?”
李恪稍作思量,伸手做嘘状,回道:“好吧,不过,你需要乔装一下,先生至今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眼瞅着天色渐晚,更鼓就要响起,杜兴文离开醉香楼,径直回家。路上看到整条街,凡是门楼开在坊墙上的府邸,门楼右边的石狮上都系着红绸布,杜兴文对此疑惑不解。
走到自己宅院门楼,发现右边石狮上竟然也系着红绸布,经不住好奇,便出言询问赵老道:“赵老,门口石狮上为何要系着红绸布啊?”
赵老摇头道:“我也不知为啥,秦公子让系上,我便系上了!”
杜兴文嘟囔着:“莫非有什么讲究?不然为何整条街都是如此!”
终于,秦轩不淡定了,心中不住盘问道:那店家不可能不来吧,听他的口气,磁石好像没什么价值啊!急急忙忙跑到门口询问赵老头:“赵老,石狮上可曾系上绸布?”
赵老头当即回道:“公子交待,自然系上了!”
秦轩疑惑地向门楼走去,待看见绸布系在石狮上,不解地嘟囔着:“绸布系上了,那店家应该没理由不来啊!”
赵老头没有听见秦轩之言,上前与秦轩攀谈道:“公子,这石狮上系上红绸布,有何深意?为何整条街门楼的石狮都系着红绸布?”
秦轩闻言,惊愕地心道:整条街?莫非有人闲的没事跟风?出言询问道:“赵老,你怎会知道整条街都系着红绸布?”
赵老头注视着秦轩,回道:“方才杜公子回来时这般说的!而且还询问我,为何整条街都系着红绸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才出言想问。”
秦轩顿时苦笑几声,询问道:“那咱这条街还有没有挂着秦府牌匾的?”
赵老头脱口而道:“西边还有一个秦府,好像是胡国公的府邸!”
秦轩略微思考一下,急道:“赵老,你快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一个人抱着一块黑色的石头,若是遇见,便引到府中!”
赵老头闻言,干脆地回道:“知道了,公子!”
秦轩焦急地在门口抓耳挠腮,心中不断咒骂道:学什么学,若是我的磁石被秦琼家买去,那该如何是好?最要命的是,万一那店家跑到秦琼府上,被撵出来,又该怎么办?
秦轩正在思考的时候,赵老头带着那店主徐徐而来。看到秦轩,那店主便有些气愤地冲秦轩嚷嚷:“公子,你可把我害苦了,整条街门楼右边石狮都系着红绸布,更可气的是我跑到胡国公府上被人赶了出来,差点被人臭揍一顿!”
秦轩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那个,店主啊,这事真不怨我,我也没想到整条街的人都跟着系起了红绸布!”
店主那里管秦轩那么多,当即放下磁石,伸手道:“磁石我给你带来了,一百文钱,赶紧给我,要不然一会关了坊门,我会被武侯抓去的!”
秦轩为了表示歉意,拿出了一百五十文铜钱,递给店主,饱含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店家了,这多出的铜钱便算在下补偿给你的吧!”
店主见此,欣喜地接过铜钱,作揖施礼道:“谢过公子,那我便回去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磁石到手,秦轩终于放下心来,抱着磁石便走进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