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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货物装船,都是我经手,去过多次码头呢,当然知道那里的情况了。那里的码头是前两年新建的,可以停泊最大的远洋货轮,可以同时容纳30艘货轮靠岸装卸货物,如果加上老码头,货物的吞吐量就更大了。”
“有没有到港的货轮等待泊位的情况呢?”
刘炳秋说:“那怎么可能,你以为这里是羊城和东海啊。这里只承担云、贵、桂三省区部分货物的吞吐业务,没有那么繁忙的。”
午阳笑笑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必要建设码头了。”
“真的不建了?”
“不建了。”
刘炳秋说:“午阳,你不是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吗?难道这里的三省区,以后就不会发展了,货物吞吐量不会增加了吗?”
“肯定会发展,吞吐量肯定要增加,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人家建一个新码头,花费了几十亿、上百亿,业务量还不足,成本都没有收回,我们再建一个,与他们去争利,人家会高兴吗?不高兴了,码头建设会顺利吗?”
“我倒是没有想这些。这么好个地方,我们就这样舍弃了吗?”
午阳说:“这个地方离我们的油料码头不远,你干脆将地皮买下来。如果…∧,市政府不同意,你就跟他们讲明了,如果不卖给我们,人家找关系买走了,建了新码头,对他们的码头冲击是很大的。我们买了以后,只要不是市里的码头忙不赢,迫切需要新码头。我们都不会开工建设的。20年、30年我们都等得起。”
刘炳秋说:“好。我正好用这块海域搞网箱养殖呢。”
午阳笑道:“眼睛就盯着那么点蝇头小利。”
“午阳,这可不是蝇头小利呢。你问问杨副部长,看看他儿子每年收入多少。”
杨副部长说:“我儿子那是小打小闹,真正的蝇头小利。他才40个网箱,每年收入不过200万呢。”
刘炳秋说:“听到没有,5万块钱一个呢,我在那边养两千个,这边养四千个。3个亿呢。”
杨副部长笑笑说:“刘老板,你这些网箱,比起你那些珍珠来说,真是蝇头小利呢。那些珍珠年底收获了,最少有30个亿的纯利。不过,想卖掉这么多珍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刘炳秋说:“这事还得找黎老板啊,我是他的员工,我的事情他会管的。”
蒲部长说:“黎老板,刘老板是你的员工。那么你是个多大的老板呢?”
午阳笑道:“我是拿钱不多,管事不少。每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您的退休工资高呢。炳秋哥,没事了吧?我们吃饭去,你给我准备一把榔头,大一点的。”
吃过饭,带上月亮,让刘炳秋开车去存放毛料的山谷。毛料是从山谷边的简易公路倾倒下去的,有的经过磕磕碰碰,已经能够看到翡翠了。午阳说:“炳秋哥,我去敲开两块毛料,你和月亮一人拿一块翡翠走。在公司,有规章制度管着,我不能给你搞特殊,在这里就没问题了。”
“行,我也不跟你讲客气了,我来砸石头吧。”
午阳挑选了毛料不大,但水种高的两块,让刘炳秋去砸。石头和翡翠是长在一起的,用砸不是好办法,刘炳秋也不知道哪处石头是多厚,怕砸坏了翡翠,不敢放手砸。午阳接过榔头使劲砸了一阵,翡翠的轮廓出来后,刘炳秋再轻轻敲打了一阵,石头就所剩不多了。
“还要去擦石才行。炳秋哥,你随便搬一块吧。”
刘炳秋是懂翡翠的,两块翡翠的水种一个样,都是玻璃种的,可一块大了不少,肯定更值钱一些,当然要搬大的了。可搬了一下没搬动。“不行,我还是要小的吧。”
午阳笑笑说:“你年纪大,当然要大的了。我估计你们都搬不动,还是我来吧。”
大的也就是百把公斤,午阳很轻松就搬到了车上。
刘炳秋说:“午阳,不好意思啊,让你出钱还要出力。”
月亮说:“午阳,我要了这东西没用,也带不走,还是不要了。”
午阳笑道:“香港有黑社会,你带回去顶门也好啊。”
“哪有黑社会呀,都是电视剧里面才有的。这东西顶门,我自己都出不来了。”
刘炳秋笑着说:“小妹妹,你嫁给午阳,就是嫁给钱了。背这东西回去,可比背钱还值钱多了呢。带到香港,随便卖给哪家珠宝行,他们给那种钞票都是好多吨呢。”
月亮说:“我背不动啊。”
“背不动没关系,我开游艇去香港,负责帮你将翡翠送到银行的保险柜里,我的正好也要送去呢,顺路。午阳,你也从那里坐高铁回去。”
午阳说:“香港的珠宝行,这次在缅甸购买的翡翠不少,你们的翡翠恐怕要在保险柜里收藏一段时间了。”
“不怕,反正是秦老板她们的银行,租保险柜不贵的。”
“你什么时候配上游艇了?”
刘炳秋笑笑说:“是谢大侠撺掇我买的,自从公司生产游艇后,绝大部分高管都买了,可能就熊主席和彭小军没买了。熊主席待在中南不出来,彭总要么在澳洲,回国了就待在京城,用不上。”
午阳说:“今天海面的天气怎么样,游艇到香港要多长时间?”
刘炳秋说:“天气不用管,反正离海岸线不远,有小风浪不怕,风浪大了靠岸就是了。时间嘛,5个小时足够了。乘飞机的话,从订票到候机,再到那边出机场,可能5个小时还不够呢。”
午阳说:“我没有港澳通行证呢。”
“我就知道你没有,你本来就没有准备去的嘛。不过不要紧。坐火车、飞机要查验。私人游艇往码头一靠就走了。不会有人来查的。出关我们也走游艇码头,不会查验的。”
月亮说:“刘老板,你都有私人游艇啊?在香港,只有那些富豪、明星有呢。”
“哪里呀,我们公司在香港的机构,就有7、8个员工买了游艇呢,加上谢大侠他们那样经常来往的,还有好几艘呢。这游艇也不贵。你让午阳送一艘给你就是了。”
午阳说:“没问题,你帮忙去工厂提一艘,我来出钱。炳秋哥,你有了游艇,跑澳门很方便啊。”
“嘿嘿,也不是经常去。有事不去,老婆和情人来了不去,刮台风不去。”
“输赢怎么样?”
“只输不赢,每次少的几百万,多的上千万。不过我比谢大侠好。他一次输掉3个多亿,还要玩。”
午阳笑道:“你是老打麻将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好。”
“你平时也不打麻将,恐怕上了场也把持不住的。”
“我不参赌,输钱事小,被发现了的话,仕途也就到头了。炳秋哥,谢大侠在香港赌,到了美国,会不会去拉斯维加斯赌呀?”
“看他对赌具那么熟悉,肯定是去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将公司的公款输掉了,就是他们家里的钱,也都是交给几个老婆了,他身上的卡里面,最多也就是十亿美元,输不穷他的。”
月亮说:“午阳,香港的很多大妈都坐船去澳门赌博呢,我也很想去赌一把。”
“想去就去呗,拿个几万、几十万去赌一把,输了就满足了心愿了。”
月亮笑笑说:“真是乌鸦嘴,还没有去赌,就说输几十万,怎么不说赢几十万呀。”
午阳笑道:“人家开赌场,会让你赢走钱吗?我早就听说了,赢了钱是不会让带走的,出门就有黑社会追杀。炳秋哥,是不是这样?”
“人家说了,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是不是有人赢了钱,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每次都是输。”
午阳说:“月亮,你听说了没有,每次都是输,不去了。”
“不,我是那什么不到黄河什么……”
“不到黄河心不死。”
“对,我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午阳,你带我去一次,你帮我把关,输了、赢了,我以后都不去了。”
午阳说:“我没有通行证,到了香港就让炳秋哥送我过特区,回家去。”
刘炳秋说:“午阳,小美女让你去你就去呗,其他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了。走,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刘炳秋的游艇就停泊在油料码头,将车开到旁边,午阳将两块翡翠搬上游艇,刘炳秋就开始全速前进了。刚开始还有新鲜劲,看了一阵风景,午阳又操作了一会游艇,就被刘炳秋赶走了。“去船舱里陪小美女去。只有3个人,没人来打扰你们。”
到了船舱,午阳想起,以自己的身份和身家,来参与这种赌博实在是太掉价了,但也不能让月亮输得太多,自己能够看透骰盅,还是要帮帮她的。“月亮,告诉你吧,我对赌博的感觉特别好,进了赌场,你愿意听我的吗?”
月亮说:“你对赌石的感觉好,对赌博感觉也好?你又没有赌过,是不是太自信了呀?”
“等会试试就知道了呗。赌场里面不能说话,我们来练习一下摸手指怎么样?”
“怎么样摸手指呀?”
“来,我伸出手指,你摸,眼睛不要看,就当是在桌子下面。”
“这是一,这是二,这一根大拇指,加上小指是六,七、八、九,如果是猜单双呢?”
午阳说:“一根手指是单,两根是双。猜大小就更简单了,大拇指是大,小指是小,明白了吧?”
看到月亮点头,午阳结束这个程序,手就乱伸了,月亮笑笑说:“午阳,不行吧,人家说,做了这个事,赌博肯定要输的。”
午阳笑笑说:“那你今天早上也做了,今天就不要去赌场算了。”
“还是不管他了,百无禁忌。”
到了香港。在游艇码头休息了一会。就来了一台银行的商务车。将两块翡翠接走了。刘炳秋说:“这是傅莹傅老板派的车,会帮我们将翡翠收进保险柜的,明天小美女跟我去取凭条就是了。午阳,我们是上岸吃饭还是去澳门吃饭?”
午阳说:“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先吃饭。”
“我没事,那就还是去澳门吃饭吧。”
到了澳门,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刘炳秋带着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个白斩鸡。一个青菜,一个八头的鲍鱼,用鲍鱼汁泡饭,简简单单吃了。
还是刘炳秋带路到了赌场,门口的人拦住了月亮,刘炳秋说:“小美女,你拿证件出来,人家怀疑你没有18岁,未成年人是不让进的。”
进门是兑换筹码的地方,刘炳秋刷卡给两人各5万港币。自己也只有这么多。午阳笑笑说:“刘总,不多兑换一点。你会玩得不过瘾呢。”
刘炳秋说:“不,今天是陪你们两位的,输完了就送你去特区。今天有些累了,要玩明天再过来。”
午阳说:“不是听说拉斯维加斯在这里开了分场,等会还去那边玩玩?”
月亮说:“好啊,都见识一下,免得以后还想着这事。”
进门就是一些普通人玩的项目,午阳看到前面摇骰子的桌上只坐了两个人,就牵着月亮的手坐了下来,刘炳秋说了要陪他们的,也就在旁边坐下了。
午阳随便在一个格子里丢了一个500元的筹码,月亮和刘炳秋也在别的格子里投了注。午阳看荷官摇骰盅,里面的点数看得很真切,但没有给月亮任何手指,自然是三个人都被吃了。
连着被吃了几把,月亮有些急了,拼命扯午阳的手指,午阳只好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她就在大上面押了1000的筹码,结果真的是大。
连续告诉了月亮几次,她都赢了,每次押1000,最多的一次赢了15000,是午阳告诉她押中了一个豹子,赔率15倍。午阳和刘炳秋是随便下注,但每次500,输的也不多,几千块钱而已,月亮倒是赢了几万块。
刘炳秋说:“午阳,这样没意思,我们玩诈金花或者梭哈去吧。”
午阳说:“你想去就去吧,我们挣了小菜钱,先出去溜达溜达。”
刘炳秋早就按捺不住了,丢下两人走了。午阳和月亮拿着筹码去换钱,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先生,跟您商量个事好吗?”
午阳问:“你是赌场的人?我们赢了这么点钱,都不让走吗?”
那人笑笑说:“您误会了,我不是赌场的人,是内地的一个开企业的。”
“哦,是企业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吗?”
“我姓郭,叫郭志纯,这次本来只带了5万块钱来玩,可已经输了八千多万了。”
“带5万,怎么能输这么多?”
郭志纯说:“赌场知道我的底细,我要借钱都给,现在他们准备跟我去拿钱了。”
午阳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我的家底就这么多,还钱后就被打回原形了,10多年的辛苦都给赌场忙乎了。先生,我看您刚才在桌下给这位小姐暗示,每把都是对的,所以想请您帮帮忙,给我赢回来。”
午阳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本都没有了,拿什么下注?如果我真有那本事,我不会自己赢钱,来给你当枪手?”
郭志纯说:“先生,凭您的本事,有这些筹码就足够了。您也知道,在赌场赢了钱,肯定是带不走的,即便带出赌场了,也肯定被追杀。如果您帮我,只是还债,没人会追杀,而且,只要我能够全身而退,肯定给您丰厚的回报。”
“嗷,还有回报,丰厚的,我倒想听听。”
“我有一个海鲜批发部,占了潭州海鲜批发的3成,有一个海鲜城和两家分店,能够同时容纳1500人就餐,每个海鲜城楼上都有客房,有1000个房间,这些都是您的了。”
午阳说:“那你不是同样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是一回事,如果抵了赌债,其价值肯定被严重低估。我就真的一贫如洗。只能回大山沟里烧木炭去了。如果给您。也许您能继续让我管理批发部和酒店,靠工资也能过体面的生活。如果您发善心,给我几百万,我就还不失为一个富家翁。如果您真帮我赢回来了,我还有东西送给您。”
午阳笑道:“郭总,你的条件很诱人,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呢。这样几万一局,什么时候能赢回来呀?”
郭志纯说:“我去找他们。来几局大的就是了。”
“好,你去联系吧,不过,我估计,他们会同意来大的赌局,但肯定要派会千术的荷官来,我们还是输呢。”
“我们把条件谈好,谅他们也不会太黑吧。”
“只能这样了,实在不行,我们就认了。回去再想办法吧。好在八千多万也不是太大的数目。”
郭志纯说:“您还真是大老板啊。”
“我不是,我这两位朋友算是大老板呢。”
“能有多大?”
午阳笑道:“也许够买下这家赌场吧。”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只有半桶水,却偏要淌得很。先生,您救了我,以后我也懂得做人了。这种明知道不会有胜算的傻事,肯定是不会做了。”
“行,你年纪不大,一辈子的路还长,会有机会的。”
很快,郭志纯就陪着一个人来了,“先生,听说你要赌大的?”
午阳说:“满足我的条件,来几注大的也未尝不可。”
“您有什么条件?”
“首先是摇好了骰盅再下注。”
“可以,赌场的规矩,本来就是随便什么时候下注的。”
“其次,揭开骰盅的时候,只能一只手的两个指头提着移开骰盅盖,如果碰动了骰子,这一局就不能算数。”
“没问题。还有吗?”
“还有,荷官站的位置,我是要检查的,荷官摇骰以后,身体必须离开桌子。”
“先生,这条件太苛刻了吧?如果我答应,你能不能摇骰子呢?”
午阳说:“我摇骰子谁下注呢?”
“当然是我们的人下注了。”
午阳笑笑说:“可以。我们开始吧。”
“好,请问您以什么下注呢?”
“就是我们的这些筹码。”
“好,我就开始摇骰盅了。”
让原先的荷官走开,来人自己摇起了骰盅,午阳看到里面是三个一点,就将所有筹码投在一豹格子里,荷官两个手指提开盖子,没有争议,清点好午阳的筹码,是57850元,就让人点了8677500元的筹码。
再摇好骰盅,荷官问:“先生,是不是都押上呢?”
午阳看了一下骰盅里面的骰子,是1、2、3点,就将筹码全部押在小的格子里。押大小的赔率只有5倍,荷官这次赔了4300多万。
荷官说:“先生,你很厉害,我们不玩这个了。”
午阳问:“你觉得该怎么玩呢?”
“当然是先生说话了,我如果说了,先生不会,也没用不是?”
午阳说:“我们比看谁的点数最小。”
荷官说:“点数最小是一,如果都是一,就分不出胜负了,我们该怎么评判?”
午阳说:“除了留下的那一点,其它的不管是不是点子朝上,只要没碎,都算。比如我有一个6点的面没碎,翻出来就算我7点。”
“您的意思,只要没碎就算数是吧?那您准备押多少呢?”
午阳笑笑说:“我是给这位郭先生当操盘手的,他欠下多少债,我只要还清债务就可以了,没有打算来赢你们赌场的钱。”
“先生这么信心满满,为什么不准备赚一些钱呢?”
“这是你们的生意,澳门也是靠博彩业来支撑的,我无意来坏你们的好事,也不靠这个来赚钱。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得罪你们,以后给自己带来麻烦。”
荷官笑笑说:“先生,您不但是个强者,更是个智者,我们开门做生意,也不愿意得罪您这样的人,这位郭先生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您刚才的筹码也可以去兑换。但是,还是要请您露一手,好让我跟老板有个交代,您请吧。”
午阳接过骰盅就开始摇起来。说实在的,要将所有骰子震碎很容易,要留下一个很薄的面上的一点,是很难做到的的,好在午阳现在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又能够看到骰盅里面的情况,才能想办法做到。想了想,有办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