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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远并没察觉众人讶异,更没发现酷哥胖的激动,又道:“小僧职司监管藏经阁,阁经书自是每部都要看上一看。想那佛经所记,尽是先觉的至理名言,小僧无不深信,看到这《阳真经》记着许多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小僧便一一照做,数十年来,勤习不懈,倒也百病不生,近几年来又拣着容易的教了一些给君宝。那《阳真经》只不过教人保养有色有相之身,这臭皮囊原来也没甚么要紧,经书虽是达摩祖师所着,终究是皮相小道之学,失去倒也罢了。但楞伽经却是佛家大典,两位居士又不懂天竺字,借去也是无用处,还不如赐还给小僧了罢。”
杨过暗自骇异:“他已学成了武学上乘的功夫,原来自己居然并不知晓,还道只是强身健体、百病不生而已。如此奇事,武林从所未有。我若非亲眼见他这般拘谨守礼,必说他是装腔作势、深藏不露。难怪天鸣、无色、无相诸禅师和他同寺数十年,竟不知侪辈有此异人。”
一灯大师却暗暗点头,心道:“这位师兄说《阳真经》只不过是皮相小道,果已深悟佛理。禅宗之学,在求明心见性,《阳真经》讲的是武功,自是为他不取了。”
围观的酷哥胖还没达到这种境界,他满脑都在琢磨着如何得到经书。
只见尹克西拍了拍袖,笑道:“在下四大皆空,身上那有经书?”
潇湘也抖了抖长袍,说道:“我也没有。”
张君宝突然喝道:“我来搜”上前伸手,便向尹克西腕口扭去。尹克西左手在他手腕上个带,右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将张君宝推出去,摔了个筋斗。
觉远叫道:“啊哟,不对,君宝你该气沉于渊,力凝山根,瞧他是否推得你动?”张君宝爬起身来,应道:“是师父。”纵身又向尹克西扑去。
众人早就不耐烦了,忽听觉远指点张君宝武艺,都是一乐,均想:“料不到这位君和尚居然也会教徒弟打架。”
只见张君宝直蹿而前,尹克西揪住他手臂,向前一推一送。张君宝依着师父平时所授的方法,气沉下盘,对手这么一推,他只是上身微晃,竟没给推动。尹克西吃了一惊,心想:“我对周伯通、郭靖、杨过一于人虽然忌惮,但这些人都是武林顶儿尖儿的高手,除了这寥寥数人而外,我实已可纵横当世,岂知这小小孩童也奈何不得?”当下加重劲力,向前疾推。张君宝运气与之相抗。那知尹克西前推之力忽而消失,张君宝站立不定,扑地俯跌。尹克西伸手扶起,笑道:“小师父,不用行这大礼。”
张君宝满脸通红,回到觉远身旁道:“师父,还是不行。”觉远摇了摇头,说道:“他这是故示以虚,以无胜有。你运气之时,须得气还自我运,不必理外力从何方而来。你瞧这山峰。”说着一指西面的小峰,续道:“他自屹立,千古如是。大风从西来、暴雨从东至,这山峰既不退让也不故意和之挺撞。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系统提示音传来:“觉远大师正在讲解武学要义,请用心聆听,或可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酷哥胖心一凛,难道自己学习阳神功,并不是得到武功秘笈,而是从觉远指点张君宝的过程,从偷师?
这让昆神头都大了,游戏里的技能都是得到技能书马上就学会的,真要让玩家们通过口诀去领悟武功,这简直比国足拿到世界杯冠军还更困难啊
转念一想,可能是系统别有深意,酷哥胖也不管那么多了,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剧情画面,竖起耳朵聆听觉远的教诲,争取不漏过任何一个字。
未来的宗师果然不一样,张君宝悟性甚高,听了这番话当即点头,道:“师父,我懂了,再去于过。”说着摆出一副就是于的架势,缓步走到尹克西身
杨过见他两次都是急扑过去,这一次听了觉远的指点几句,登时脚步沉稳,心想:“他师徒想是修习《阳真经》已久,是以功力深厚。但两人从没想到这部经书不但教人强身健体,还教人如何克敌制胜,护法伏魔,因之临敌打斗的诀窍,竟是半点不通。”
张君宝走到距尹克西身前四尺之处,伸出双手去扭他手臂。尹克西哈哈一笑,左手砰的一声,拍在张君宝胸前。他碍着大敌环伺在侧,不便出手伤人,这一拍只用了一成力,但求张君宝吃痛,叫他不敢再行纠缠。
张君宝全然不知闪避,只见敌人手掌在眼前一晃,已拍在自己胸口,叫道:“师父,我挨打啦。”尹克西一掌击出,陡觉对方胸口生出一股弹力,将掌力撞了回来,幸亏自己这一掌劲力使得小,否则尚须遭殃。他跟着左手探出,抓住张君宝肩头,想提起他来摔他一交,那知竟然提不起。
尹克西这一来倒是甚为尴尬,连使几招擒拿手法,但均只推得张君宝东倒西歪,要将他摔倒却是不能,迫得无奈,当下连击数掌,笑道:“小师父,我可不是跟你打架。君动口不动手,你还是走开,咱们好好的讲理。”他每一掌击在张君宝身上,掌力逐步加重,但张君宝体内每次都生出反力,他掌力增重,对方抵御之力也相应加强。
张君宝叫道:“啊哟,师父,他打得我好痛,你快来帮手。”尹克西道:“我这是迫于无奈,是你过来打我,可不是我过来打你。老师父,你要打我便请打好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是万万不敢还手的。”
觉远摇头晃脑的道:“不错,尹居士此言有理……嗯,嗯,君宝,我帮手是不帮的,但你要记得,虚实须分清楚,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你记得我说,气须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
张君宝自七岁起在藏经阁供奔走之役,那时觉远便将《阳真经》扎根基的功夫传授了他,只是两人均不知那是武学最精湛的内功修为。少林僧人大都精于拳艺,但觉远觉得抡枪打拳不符佛家本旨,抑且非君所当为,因此每见旁人练武,总是远而避之。直到此时张君宝迫得和尹克西动手,觉远才教他抵御之法,但这也只是守护防身,并非攻击敌人,张君宝听了师父之言,心念一转,当下全身气脉贯通,虽不能如觉远所说“全身无缺陷处、无凹凸处、无断续处”,但不论尹克西如何掌击拳打,他已只感微微疼痛,并无大碍了。
饶是如此,尹、张二人的功力终究相去不可以道里计,尹克西倘若当真使出杀手,自然立时便轻轻易易的杀了这少年,但他眼见杨过、小龙女、周伯通、郭靖等站在左近,那里敢便下毒手?两人纠缠良久,张君宝固不能伸手到对方身边搜索,尹克西却也打他不倒。只瞧得杨过等众人暗暗好笑,潇湘不断皱眉。
郭襄叫道:“小兄弟,出手打他啊,怎么你只挨打不还手?”觉远忙道:“不可,勿嗔勿恼,勿打勿骂”郭襄叫道:“你只管放手打去,打不过我便来帮你。”张君宝道:“多谢小姑娘”挥拳向尹克西胸口打去。觉远摇首长叹:“孽障,孽障,一动嗔怒,灵台便不能如明镜止水了。”
张君宝一拳打在尹克西胸口,他从来未练过拳术,这一拳打去只如常人打架一般,如何伤得了对方?尹克西哈哈大笑,心却大感狼狈。他成名数十载,不论敌友,向来不敢轻视于他,岂知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而奈何不了一个孩童,下杀手伤他是有所不敢,想要提起他来远远摔出,却有所不能,一时好不尴尬,只能不轻不重的发掌往他身上打去,只盼他忍痛不住,就此退开。
那边厢觉远听得张君宝不住口的哇哇呼痛,也是不住口的求情叫饶:“尹居士,你千万不可下重手伤了小徒的性命,这孩人很聪明,良心好,知道我失了世代相传的经书,归寺必受方丈的重责,这才跟你纠缠不清,你可万万不能当真……”他求了几句情,又禁不住出言指点张君宝:“君宝,经说道:要用意不用劲。随人而动,随屈就伸,挨何处,心要用在何处……”
张君宝大声应道:“是”见尹克西拳掌打向何处,果然以心使劲,敌人着拳之处便不如何疼痛。尹克西叫道:“小心了,我打你的头”张君宝伸臂挡在脸前,精神专注,只待敌拳打到,那料得尹克西虚晃一拳,左足飞出,砰的一声,踢了他一个筋斗。张君宝几个翻身,滚到杨过身前,这才站起。
觉远太淳朴了,叫道:“尹居士,你如何打逛语?说打他的头,叫他小心,却又伸脚踢他,这不是骗人上当么?”
众人听了都觉好笑,心想武学之道,原在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叫人捉摸不定,岂能怪人玩弄玄虚?张君宝年纪虽小,心意却坚,揉了揉腿上被踢之处,叫道:“不搜你身,绝不罢休”
说着拔步又要上前。杨过伸手握住他手臂,说道:“小兄弟,且慢”
张君宝手臂被他拉住,登时半身酸麻,再也不能动弹,愕然回头。杨过低声道:“你只挨打不还手,终是制他不住。我教你一招,你去打他,且瞧仔细了。”于是右手袖在张君宝脸前一拂,左拳伸出,击到他胸前半尺之处,突然转弯,轻轻一下击在他的腰间,低声道:“你师父教你:挨何处,心用在何处。这句话最是要紧不过,你出拳打人,打何处,也是心要用在何处。你打他之时,心神贯注,便如你师父所言,要用意不用劲。”
张君宝大喜,记住了杨过所教的招数,走到尹克西身前,右手成掌,在他脸前一扬,跟着左拳平出,直击其胸。尹克西横臂一封,张君宝这一拳忽地转弯,“啪”的一声,击在他胁下。尹克西受过他的拳击,本来打在他身上痛也不痛,因此虽见杨过授他招数,心下更没半点在意,暗想我便受你一百拳、二百拳,又有何碍?那知这一拳只打得他痛入骨髓,全身颤动,险些弯下腰来
他不知张君宝练了《阳真经》的基本功夫,真气充沛,已是非同小可,只不过向来不会使用,这时分别得到觉远和杨过的指点,懂得了用意不用劲之法,那便如宝剑出鞘,利锥脱囊,威力大不相同。尹克西又惊又怒,眼见张君宝右手一扬,左拳又是依样葫芦的击来胸口,知他跟着便弯击自己胁下,于是反手一抄他的手腕,右手砰的一掌,将张君宝击出数丈之外。
张君宝内力虽强,于临敌拆解一道却一窍不通,如何能是尹克西之敌?这一下额头撞在岩石之上登时鲜血长流。他毫不气馁,伸袖抹了抹额上鲜血,走到杨过身前,跪下磕了个头,道:“杨居士,求你再教我一招。”
杨过心道:“我若再当面教招,那尹克西瞧在眼内,定有防备,这便无用。”于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一次我连教你三招。第一招左右互调,我使左手时,实则该使右手,我出右袖时,你打他时须用左拳。”张君宝点头答应。杨过当下教了他一招“推心置腹”。张君宝跟着他出拳推掌,心却记着左右互调。
杨过道:“第二招我左便左,我右便右,不用调了。”这一招叫“四通八达”,拳势大开大阖,甚具威力,张君宝试了两遍便记住了。
杨过又低声道:“第三招‘鹿死谁手,,却是前后对调,这一招最难,部位不可弄错。
你不会认穴,那也无妨,待会我在他背心上做个记号,你用指节牢牢按在这记号之上,那便制住了他。”当下错步转身,左回右旋,猛地里左手成虎爪之形,指的指节按在张君宝的胸口,低声道:“这一招全凭步法取胜,你记得么?”张君宝点头道:“记得”把这三招在心里默想了一遍,走向尹克西身前。
当杨过教招之时,尹克西看得清清楚楚,心想:“这三招果然精妙,倘若你杨过突然对我施招,我倒也不易抵挡,但既这般当面演过,又是这个不会半分武术的小娃娃来出手,我若再对付不了,除非尹克西式蠢牛木马。杨过啊杨过,你可也太小觑人了。”他气恼之下也没加深思,眼见张君宝走近,不待他出招,一拳便击了他的肩头。
张君宝生怕错乱了杨过所教的招数,眼见拳来,更不抵御闪避,咬牙强忍。尹克西这一拳是先打他个下马威,出拳用了五成力道,只打得他肩头骨骼格格声响。张君宝“啊哟”一声,跟着右掌左拳,使出了第一招“推心置腹”。
当杨过传授张君宝拳法时,尹克西瞧得明白,早便想好了应付之策,准拟一招便摔得他头破血流,决不容他再施展第二招、第三招。那知张君宝这招“推心置腹”使出来时方位左右互调,和杨过所传截然不同。尹克西左肘横推,料得便可挡开他右手的一掌,不料手肘竟推了个空,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跟着自己右手又抓了个空,小腹上再一掌,但觉内脏翻动,全身冷汗直冒,这两下受得实是不轻。他若非自作聪明,只须待敌招之到再行拆招,那么张君宝所学拳法虽然精妙,以他此时功力,总不能出招如电,尹克西尽可以从容化解,便算了一拳,第二拳也必能避开。
张君宝一招得手,精神大振,踏上一步,使出第二招“四通八达”来。这一招拳法虽只一招,却是包着东南西北四方,休、生、伤、死、景、惊、开八门。尹克西胸腹间疼痛未止,眼见这少年身形飘忽,又攻了过来。他适才吃了大亏,已悟到原来杨过所授的拳法须得
左右互调,只道这第二招仍是应左则右,应右则左,眼见那少年这招出手极快,当下制敌机先,抢到左方,发掌便打。岂知这一招的方位却并不调换,尹克西料敌一错,又是缚手缚脚,出招全都落在空处,霎时间只听得“噼啦”声响,左肩、右腿、前胸、后背,一齐掌。总算张君宝打得快了之后内力不易使出,尹克西所这四掌还不算如何疼痛,只是累得他手忙脚乱,十分狼狈
觉远心一凛,叫道:“尹居士,这一下你可错了。要知道前后左右,全无定向,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啊。”
杨过心道:“这位大师的说话深通拳术妙理,委实是非同小可,这几句话倒是使我受益不浅。后发制人,先发制于人,之理,我以往只是模模糊糊的悟到,从没想得这般清楚。只是他徒弟和别人打架,他反而能出言指点对方,也算得是奇闻。”转念又想:“凭那尹克西的修为,便是细细的苦思三年五载,也不能懂得他这几句话的道理。”
尹克西听了觉远的话,那想到他是情不自禁的吐露了上乘武学的诀窍,只道他是故意胡言乱语,扰乱自己心神,喝道:“贼秃,放甚么屁哎哟……”这“哎哟”一声却是左腿上又了张君宝的一脚,他狂怒之下,双掌高举,拼着命再受对方打一拳,运上了十成力,从半空直压下来。
张君宝第三招尚未使出,月光下但见敌人须髯戟张,一股沉重如山的掌力直压到顶门,叫声“不好”待要后跃逃避,全身已在他掌力笼罩之下。
觉远叫道:“君宝,我劲接彼劲,曲求直,借力打人,须用四两拨千斤之法。”
觉远所说的这几句话,确是《阳真经》所载拳学的精义,但可惜说得未免太迟了些,事到临头,张君宝便是聪明绝顶,也决不能立时领悟,用以化解敌人的掌力。这时他被
尹克西的掌力压得气也透不过来,脑海里空空洞洞,全身犹似坠入了冰窖
尹克西连遭挫败,这一掌已出全力,存心要将这纠缠不休的少年毁于掌底,总之是胜于受这无名少年的屈辱。眼见便可得手,忽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一粒小石横里向左颊飞来,石虽小,劲力却大的异乎寻常。尹克西无可奈何,只得退了一步避开。
这粒小石正是杨过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发出,他弹出石之前,手已先摘了几朵鲜花,捏碎了团成个小球,石飞击,跟着又弹击那个花瓣小球,石射向尹克西的左颊,那花瓣小球却在他背后平飞掠过。尹克西受石所逼退了一步,正好将自己项颈下的“大椎穴”撞到了花球之上。
倘若杨过将花球对准了这穴道弹出,花球虽轻,亦必夹有劲风,尹克西自会挡架闪避,但这时他自行将穴道撞将过去,竟是丝毫不觉,只是浅灰的衣衫之上,被花瓣的汁水清清楚楚的留下了一个红印。
尹克西这一退,张君宝身上所受的重压登时全消,他当即向西错步,使出了杨过所授的第三招“鹿死谁手”。
尹克西一呆,寻思“第一招他左右方位互调,第二招忽然又不调了,这一招我不可鲁莽,且看明白了他拳势来处,再谋对策。”他这番计较原本不错,只可惜事先早落了杨过的算。杨过传授的这一招时,已料到他必定迟疑,但时机一纵即逝,这招“鹿死谁手”东奔西走,招招抢先,古语云“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岂是犹豫得的?
张君宝左一回右一旋,已转到了敌人身后,其时月光西斜,照在尹克西背上,只见他项颈下衣衫上正有一个指头大的红印。张君宝心想:“这位杨居士神通广大,也没见他过来,怎地果然在他背后做了记号?”当下来不及细想,左手指节成虎爪之形,意传真气,按在这红印之上。这“大椎穴”非同小可,乃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在项骨后三节下的第一椎骨上。
人身有二十四椎骨,古医经称为应二十四节气,“大椎穴”乃第一节气。尹克西“大椎穴”被内劲按住,一阵酸麻,手脚俱软,登时委顿在地。
旁观众人除了潇湘外,个个大声喝采。
张君宝见敌人已无可抗拒,叫道:“得罪”伸手便往他身上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却那里有《楞伽经》的影踪?
张君宝抬起头来瞧潇湘。潇湘已知其意,心想自己的武功和尹克西在伯仲之间,尹克西既已在这少年手底受辱,自己又怎讨得了好去?当下在长袍外拍了几下,说道:“我身上并无经书,咱们后会有期。”猛地里纵起身,往西南角上便奔。
觉远袍袖一拂,挡在他的面前。潇湘恶念陡起,吸一口气,将他深山苦练的内劲全运在双掌之上,夹着一股冷森森的阴风,直扑觉远的胸口。
杨过、周伯通、一灯、郭靖四人齐声大叫:“小心了”但听得砰的一响,觉远已然胸
口掌,各人心正叫:“不妙”却见潇湘便似风筝断线般飘出数丈,跌在地下,缩成一团,竟尔昏了过去。原来觉远不会武功,潇湘双掌打到他身上,他既不能挡,又不会避,只有无可奈何的挨打,可是他修习《阳真经》已有大成,体内真气流转,敌弱便弱,敌强愈强。那掌力击在他身上,尽数反弹了出来,变成潇湘以毕生功力击在自己身上,如何不受重伤?
酷哥胖看得心驰神往,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力NT啊,以雄浑内力化解敌人伤害,还能把伤害全部反弹回去,要是自己学会了这门神功,以后行走江湖就太滋润了。
众人又惊又喜,齐口称誉觉远的内力了得。但觉远茫然不解,口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张君宝俯身到潇湘身边一搜,也无经书。
杨过道:“适才我听这两个奸徒说话,那经书定是他们盗了去的,只不知藏在何处。”
武修道:“咱们来用一点儿刑罚,瞧他们说是不说。”觉远道:“罪过罪过,千万使不得。”黄蓉道:“这些亡命之徒,便是斩去了他一手一足,他也决计不肯说,刑罚是没有用的。”
便在此时,忽听得西边山坡上传来阵阵猿啼之声。众人转头望去,见杨过那头神雕正在赶一头苍猿,伸翅击打。那苍猿躯体甚大,但畏惧神雕猛恶,不敢与斗,只是东逃西蹿,啾啾哀鸣。郭襄看得可怜,奔了过去,叫道:“雕大哥,就饶了这猿儿罢。”神雕收翅凝立,神情傲然。
尹克西站起身来,扶起了潇湘,向苍猿招了招手,那苍猿奔到他身边,竟似是他养驯丨了的一般,两人夹着一猿,脚步蹒跚,慢慢走下山去。众人见了这等情景,心下恻然生悯,也没再想到去跟他二人为难。
郭襄回头过来,见张君宝头上伤口兀自汨汨流血,于是从怀取出手帕,替他包扎。张君宝好生感激,欲待出言道谢,却见郭襄眼泪光莹莹,心下大是奇怪,不知她为甚么伤心,道谢的言辞竟此便说不出口。
却听得杨过朗声说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袍袖一拂,携着小龙女之手,与神雕并肩下山。
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树巅乌鸦呀啊而鸣,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
就在这个离别的苦情时刻,酷哥胖却兴奋起来了。
一个系统提示音在他耳边响起:“请速速追赶苍猿……”
听到这声音酷哥胖就举一反三了,金迷们都知道,若于年以后,一代大牛张无忌就是在一头百年老猿肚里得到了阳神功,现在这突发情况,让酷哥胖有点不好意思了。瞧系统这尿性,是要让他截胡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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