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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昂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饱经风霜的菲利普元帅,虽然难以掩饰心中的紧张担心,但是不免流露出了一些不信任的的情绪。
菲利普“哗”的点起了一支雪茄:“年轻人,我在先王路易十五时代便早已见过这些政客们耍的手段。他们是不知廉耻而且卑劣的,一大批有才华的将军因为政治上的问题失去了荣耀,甚至是自由。”
菲利普的话确实有一些可信度,在历史上布里昂倒也听说过路易十五。在波旁王朝早期,太阳王路易十四连年征战,法国国库日渐空虚,之后王室又迎来了毁灭性的疾病,这才使得路易十四之孙路易十五继位。在他的统治时期,由于政治上的软弱无能,朝廷昏庸无度,致使贪官横行,平民将军几乎全被搁置,贵族们便成为了军队指挥官的象征。
菲利普元帅是幸运的,因为他就是一个身份显赫的贵族。
布里昂耸了耸肩:“尊敬的元帅,我可不相信我亲爱的表哥会对我下手。他应该明白是谁保住了他的王位。”
“可是,孩子,你要知道国王陛下的性格和先王一样慵懒成性,不是陛下要对付你,是担心你以下犯上的政客们要对付你。”菲利普元帅叼着雪茄面露出一丝丝忧虑。
“可是,是我挽救了整个国家。”
“国王在他们眼里就是荣誉以及权利的保证,他们无论如何倒要保住王室的延续。没错,是你拯救了法国。不过,你既然能调集六万大军拯救法国。那么你要就有充足的势力,轻易毁灭法国。”
“年轻人,你说是吗?”菲利普元帅说着解下军刀,挂在了架子上。
“多谢老元帅指点。”
对于布里昂来说,这一点在前来法国的路上在就想到了。不过,这位元帅肯定是支持自己的朝中大员,布里昂在他的面前还必须要作出一副卑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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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延迟了将近十天的开国大典终于开始,数万民众聚在了凡赛尔宫广场。虽然他们对这个统治了数百年的王室丝毫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暴力篡国的马莱人们更是厌恶。
“亲爱的法国公民们,今天使我们的一个值得骄傲的日子,让我们有请我们最尊贵的路易十六国王站上前台吧!”在说完一大堆庆祝的辞措后,塔列兰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台下的民众缓缓看去,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男人走上了红地毯。
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没看出路易十六臃肿的身材,那主要是因为莫普专门为这个胖子挑选了一件古代贵族的长袍,基本能把身体全部遮住,这样主要也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
“我最敬爱的市民们!”
路易十六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臃肿的脸,看来这几步路就把这个娇生惯养的国王给累到了。那脸上的肥肉几乎堆成了一坨,虽然看不到那硕大的啤酒肚,但是那惨不忍睹的脸就够雷人的了。
路易十六并没有过多关注市民们的表情,仍然有视无睹的说道:“市民们,你们是整个法兰西王国的最可爱的人。马莱政府穷凶极恶,王室几乎濒临毁灭,而你们却还在英勇地和敌人斗争。你们是多么顽强,在马莱的淫威之下毫不屈服,最终将这些叛国贼彻底的打败了!。。。。。。。”
国王刚说了几句,忽然又有几口气喘不上来,在停了十几秒后又继续说道:“欧洲王道是全欧洲的精神!他不会被轻易地受到损害。现在,我们最值得尊敬的王室回来了,荣光属于法兰西王国!”
路易十六一说完,便喜剧的举起了双手,准备带动全场百姓的气氛。可是,大家用沉默回敬了路易十六,全场鸦雀无声,一阵尴尬。
对于人民来说,马莱政府虽然可恨,但是王室比这个政府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马莱集团不讲究法律,而这个王国还有一层虚伪的王法包裹着。一想到这个,人民都开始用白眼鄙视着这个国王。
似乎是旁观的大臣们也感到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冷气氛,于是在一会儿过后,空地上便放起了非常漂亮而且昂贵的烟花。数百个万花筒分排放置,放上天空后有一股喜庆的味道在里面。
“看,好久都没有看过礼花了!”
“真的是好漂亮啊。”
民众们倒是一点都没有顾忌王室的想法,自顾自的欣赏起了缤纷的烟花。不过王室可没有管这么多,只要现场气氛弄对了就可以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的传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巴登公爵到!”
“看,是巴登公爵!”
“还有他的卫队!”
就在群众一阵骚动中,一队骑着战马的士兵挎着马刀缓缓走向广场。而穿着少.将军装骑着黑色战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立刻映入了大家的眼帘。没错,这就是民众为之疯狂的布里昂。而他的两名亲信麦克唐纳以及德塞一左一右的跟随着布里昂的步伐,好像不敢越雷池一步。
“怎么回事,布里昂刚才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路易十六没好气的看着塔列兰:“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我并不知情,尊敬的国王陛下。”塔列兰无辜的耸了耸肩。
看着布里昂愈发得意的表情,路易十六都快要气炸了。这个国家的主人是他,而开国大典的主角也毫无疑问是他的。可是,布里昂的出现明显就是宣兵夺主,这个胖子君主是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的!
不过布里昂倒是没亲眼看到路易十六可笑的表情,他娴熟的的下了马:“亲爱的法国公民们,我布里昂来了!对了,也要向我们敬爱的路易十六国王致敬!“
“敬礼!”
德塞一声令下,卫队士兵全部拔出战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笔挺的敬了一个骑兵军礼。
全场的民众因为布里昂的过人表现更加疯狂了,布里昂所选的这些卫队士兵都是两千卫军中的佼佼者,所以这些精锐做出来的军姿,在这场面也显得更加的壮观。布里昂当然是倍儿有面子,不过路易十六就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难受。
他扫视了一圈法国王室的警卫人员,个个吊儿郎当,萎靡不振,更小痞子似的。
不过也没办法,路易十六想发火发不出来,他只好装模做样的敬了个军礼:“巴登公爵一路辛苦了,你还有我们最敬爱的士兵们,夺回巴黎的荣耀将属于你们!”
“国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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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开国大典,布里昂在民众中的声誉也进一步升级。按照路易十六的理解,此人不除他日必成大患。不过作为法国国王的路易十六还真是敢怒不敢言,简直是那这个年轻人没辙。
首先,布里昂有功无过,不但帮助王室平定全国,还乘机收复失地。如果要说处置他的话,那等于是把黑帽子往头上戴。到时候,不但普鲁士会不高兴,而老百姓也会说法国王室喜欢过河拆桥。
第二,布里昂还是波旁王朝的公爵,坐拥一大块德意志领土,更加是波旁家的直系子孙。如果真要动手,那岂不是自家人杀子家人?
第三,布里昂已经羽翼壮大,在民间,军队都有大量支持者。王国已经被民众给颠覆过一次了,路易十六既没实力也没胆子敢承受第二次的全国暴乱。
在这些条件之下,加上菲利普元帅等陆军将军的强烈建议下,路易十六只能被迫奖赏布里昂,虽然这些都是他不愿意做的。
8月17日,布里昂的加封仪式在法国王宫举行,全巴黎的王室贵族都竞相到场。
布里昂作为这场仪式的主角,时刻保持着君主一样的高冷,而他的得力助手德塞也他的身后陪伴着他。
路易十六在天主教的钟声过后,在众臣的簇拥下走到布里昂的身边:“鉴于巴登公爵,布里昂将军的英勇战绩,我们表示了最崇敬的礼节。在王室的祝福下,我宣布布里昂将军升至中.将,担任海军部长!”
“国王陛下万岁!”布里昂喜悦的单膝下跪,接受了封赏。
对于布里昂来说,执掌海军虽然令他有些意外,但是在陆军中,他能调动六万大军,那么去掌管海军无疑是给与了布里昂更多的机会。而军衔升至中.将,这也是给布里昂的职务增加了便利。
随着一声炮响,路易十六为布里昂专门定制的的庆功宴开始了。无数贵妇人都开始悄悄的靠近这这位新的海军部长,可是这位新贵族却丝毫没有寻欢作乐的意思。
在看到布里昂拒绝了几位风流的少妇之后,菲利普元帅便端着杯红酒走了过来。
“真是够新鲜的,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你居然如此会毫不动心。”元帅笑着和布里昂碰了个杯。
布里昂当然明白这个时代的风气,无论是贵族还是军人在外面都有情妇,在何时何地,人们都不免谈论大人们的风流艳事。这样的事情,就连以后的拿破仑也不例外。
“难道您认为我会和几位比我大十几岁的夫人。。。。。?”布里昂嘴角一扬,没好意思说下去。
其实这些美妇在布里昂的眼中还是算得上美女的,只不过她们那种浓妆艳抹会让布里昂很不习惯。再说布里昂前世是个传统的中国屌丝,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和一个都能做他妈的女人在一起确实有些尴尬。
“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要祝贺你。”菲利普稍稍抿了一口红酒:“新的海军部长布里昂将军。”
“可能我不会在这一岗位上做很久,毕竟我的专长是陆军和炮兵。”
菲利普点了点头:“你能当上海军部长是一个信号,这代表着路易十六把你已经当成心腹大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