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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元年10月26日,辽西险渎县
自从俄军进入中国境内后,为了防止日军西进,俄远东第一师一直驻扎在辽西,并时常与海城的日军发生摩擦。见此情形,日本外务省向俄政府提出了抗议,俄军不得不退到北宁驻扎。一个月前,当得知辽东的日军可能向中**队投降,苏鲍齐奇马上下令远东一师向辽东进发。可惜从苏鲍齐奇不仅低估了党卫军的速度,同时也高估了远东一师(由铁路护卫队改编)的行军速度。当俄军赶到辽东西大门海城时,城头已经升起党卫军的黑色闪电旗。无奈之下,苏鲍齐奇只得下令:远东一师在北起险渎、南至营口的地区筑起防线;远东二师进驻奉天以南布防。这样布置不仅可以警戒中**队的行动,同时能保证北上的退路安全。当然,这种安全是建立在两个师能够守住阵地的前提上……
虽然俄军进驻辽西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他们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土匪!近代的东北以闹土匪著称,但东北真正大规模出现匪患是在1894年之后。当甲午战败,辽西成了个三不管地区。散兵游勇成群,乞丐难民遍野。官府**,土匪横行,百姓的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据记载,东北土匪在1895年就增加了十:u应地成立了一些武装组织,名曰大团(东北王张作霖就曾是一个大团的团长)。当俄军进驻辽西后人们才发现,与俄军的暴行相比,土匪的行径简直可以用“仁慈”来形容。由于俄远东第1师刚刚改编不久,军纪之差。连他们的指挥官奥尔洛夫少将都说:“这些人不是士兵,而是一群暴徒,指挥他们不如指挥一群野兽去作战!”
由于俄军在辽西频频施暴,而且常常进行整村地屠杀,百姓们为了活命不得不起来反抗,各地“大团”也就从防匪转而变成抵抗俄国人。为了镇压这些反抗,俄国人开始了更疯狂的杀戮,并把任何武装都当作民间“大团”进行剿灭,那些盘踞于深山密林的土匪自然也成了他们的目标。当俄军打掉几个土匪窝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捅了马蜂窝。成群结队的土匪开始频频出击,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开始猎杀落单的俄国士兵或者骚扰俄军小队。见到东北的情况,中华帝国统帅部公布了一个火上浇油的悬赏令:不论中国地平民还是士兵,凡交来俄国人的头颅都有赏银!在帝国的悬赏令中,还详细规定了俄国人脑袋的价码:一个俄国士兵的头颅价值10两,一个士官头颅价值20,一100两,一个校官价值1000两,一个少将价值5000,终极奖项是苏鲍齐奇的头颅——价值一万两!这段时间。俄国士兵不断遭到暗杀,连放哨都最起码要一个班统一行动。甚至为了得到俄国人的人头。常常有土匪游走于俄军阵地附近,只要稍不留神,那些俄军的士兵就会成为猎物……
六间房村,是险渎至海城之间的一个小村落,从名称就可以看出这个村落的规模。自从俄军进入险渎,这里就已经成为俄远东第一师地前沿阵地,将近五千俄军在这里挖掘了纵横交错的战壕,构成俄军地第一道前沿防线。当地平线上出现第一偻曙光,距离战壕将近五公里的道路上出现了四个俄国哨兵的身影,他们正准备返回营房。享受今天的早餐……
带队班长见一个手下口中念念有词,于是问道:“捷列金,你在干嘛?”
捷列金念叨完后道:“扎伊采夫班长,我在祷告。感谢神让我们安全的度过了一夜。”
扎伊采夫笑道:“你没顺便向神灵要个姑娘?哪怕是个黄种姑娘也行啊!”
扎伊采夫的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另一个同伴止住笑声道:“我们的小捷列金不喜欢姑娘,至少我们来到中国后。没见他上过中国女人……”
另一个同伴一本正经的搂住捷列金的肩膀道:“捷列金,你是不是处男?或者你不喜欢女人?还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
捷列金推开肩膀上的手臂道:“去你地!我
不喜欢强暴!你们以为那样对待女人很好吗?!”
“哟?!小捷列金竟然还是个疼爱女人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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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列金,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诶~他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
就在几人起哄的时候,扎伊采夫突然问道:“沙沙呢?他去哪里了?”
由于这段时间常常出现俄军失踪地情况,巡逻这个班已经丢了五名士兵。此时听到扎伊采夫的惊叫,几个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同时一拉枪栓,把1891步枪(见相关)^.在了手里!就在几人神经紧绷的时候,他们身后地路旁发出脚步踩在枯叶上的悉索声。扎伊采夫壮着胆子喝道:“谁、谁在哪儿?出、出来……”
“是我,沙沙……”随着一声俄文响起,一个俄国士兵从路旁的一个坑里站起身,一边系皮带一边道:“我在拉屎!”
见到同伴,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纷纷把手里的步枪背回背上。扎伊采夫道:“你不要吓人好不好,在这里离队可是很危险的!”
沙沙道:“我憋得实在受不了了,而且让你们等我你们竟然没听见!”
就在五人刚刚放松警戒的空挡,几团“枯叶”竟然从地面上蹦了起来,闪电般扑向这些俄国士兵。电光火石间,五把匕首几乎同时架在了五个俄军士兵的脖子上,随即有人把他们拖到路旁……
“别动,否则要你们的命!谁是你们的长官?”生涩的俄文传来,加上武器被人拿下,几个俄军史宾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着这些脸上涂着油彩,身上“背着”各种枯叶的人,扎伊采夫紧张的道:“我、我是……”
刘达贵对翻译毫无表情的道:“问问他们,前面有多少俄军,是哪个部队!”
听完翻译的话,扎伊采夫道:“我、我不知道……”
刘达贵冷冷道:“真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扎伊采夫话音未落,一个俄国士兵已经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随着他的抽搐,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涌出,将地上无数的黄叶染成了红色……
刘达贵道:“现在知道了吗?”
看着同伴还在抖动的双腿,扎伊采夫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我、我知道……”
刘达贵笑道:“很好,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前面是第一师二旅一团……”
“有炮兵吗?”
“有,一个炮兵营……”
“多少门火炮?什么口径?!”
“十、十八门六、六磅炮……”
“把炮兵的位置告诉我?!”
“大、大概在右翼战壕后面两公里……”
听到扎伊采夫的话,刘达贵身边的通讯员道:“营长,天快亮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恩,把他们处理掉,一排侦查敌军前沿,二排迅速找到敌军炮兵阵地,把位置第一时间传回指挥部!”
“是!”
在距离俄军阵地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名叫韭菜园的村落。此时这里已经看不到一个百姓,无数一身黑色军装的士兵正在忙碌着……
卫一师的指挥部里,几部电话不时响起,传来各个部队的消息。一个传令兵跑到韩兴华跟前敬礼道:“报告师长,侦查一连已经摸清敌人炮兵阵地的位置,现在正在等待命令!”
韩兴华看看表道:“把电话接到重炮旅,五分钟后校射。另外让一团做好总攻准备,等待命令!”
“是!”
下达命令后,韩兴华走出了指挥部,他点起一根烟,目光却久久的停留在村外的一个大土包上。这里本来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小村落,由于俄远东一师没能按计划占领海城,在他们的归途中,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这里的百姓身上。当党卫军的士兵们赶到这里时,村里剩下的只有数百具尸体和正在燃烧的房屋——而这个大土包里,就埋葬着村民们的冤魂!此时朝阳渐渐升起,在土包前面,门巨炮静静矗立,那些令人生畏的炮管直指苍穹,仿佛一座钢铁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