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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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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朝三暮四

    思来想去的考虑了一夜,对于朱国治向自己征询八旗福寿膏征税定额这件事,是否应该向吴三桂吴老汉jiān隐瞒,素来意志坚定的卢胖子经过仔细权衡,最终还是改变了初衷。因为别的不说,光是朱国治这种只要有银子连老娘肚兜都敢卖的德行,就让卢胖子绝对不敢放心——吴三桂老汉jiān可不傻,万一那天朱国治真的在吴老汉jiān的金钱攻势下投入了平西王府或者出卖了自己,把这件事抖到了吴三桂面前,那么卢胖子故意隐瞒此事bī反吴三桂的恶毒用心,不也就在吴老汉jiān面前暴lù无遗了?

    但是,决定不再对吴老汉jiān隐瞒此事,并不代表卢胖子就放弃了利用八旗福寿膏征税一事bī反吴老汉jiān的打算,而是卢胖子结合各种情况,琢磨出了一个更加yīn险歹毒的招数,效果如何目前虽然还不得而知,但卢胖子却觉得比自己之前准备的计划更加有效。

    这个计划缘自卢胖子无意中想起的一个故事,ūn秋战国时有一个养猴子的人,因为囊中羞涩,每天只能给每只猴子七个栗子,开始他对猴子们说,早上三个栗子晚上四个栗子,猴子们都很不高兴,强烈反对,后来养猴人又说,那早上四个栗子,晚上三个栗子,猴子们这才转怒为喜,对养猴人服服帖帖。

    栗子的数目没变,只是分配方式变了,猴子们就满足和高兴了,具体是因为猴子们太笨还是因为什么,卢胖子并不打算深究,卢胖子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想——如果甘文焜和朱国治这些负责议定税额的地方官员,先是给吴三桂的八旗福寿膏定了一个让吴三桂十分满意和满足的税额,然后iǎ麻子忽然又推翻这个决定,收回赋税裁定权,给吴三桂定了一个新的高税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和他手下的豺狼虎豹又会怎么想?

    届时,即便iǎ麻子给八旗福寿膏定的赋税额度比较合理,换成在一开始时提出来吴老汉jiān也能接受,可是iǎ麻子朝令夕改、失信在先,吴老汉jiān和他手下的豺狼虎豹们先喜后怒,大失所望之下,又会采取什么行动?会不会提前两百年引爆第一次鸦片战争?

    盘算一定,卢胖子当即披衣起身,连夜去了曲靖县衙,把吴三桂派来监视自己却已经基本站在自己这一方的现任曲靖县令陈斗从上揪了起来,和他秉烛夜谈商量了半夜,到了第二天天è刚亮之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就从曲靖县衙后院之中升起,在清晨的曙光之中展翅翱翔,向着南面的昆明方向去了。

    信鸽的速度当然比战马快得多,才到了当天正午,卢胖子和陈斗联手呈报的消息就已经送到了吴三桂吴老汉jiān的面前,看完这份呈报,吴老汉jiān大喜过望,重重一掌拍在面前银案之上,喜道:“好,原来朝廷根本就拿不准八旗福寿膏究竟应该征多少税,把裁定税额的权力jiā给了甘文焜和朱国治,这下事情可好办了。”

    “岳父,还有这好事?”胡国柱和夏国相等人也是大喜过望,忙一起问道:“岳父,一峰这消息可靠吗?是道听途说,还是准确消息?”

    “绝对可靠,这个消息是朱白地亲口告诉一峰的。”吴三桂喜滋滋的说道:“一峰刚一见面就给了他五千两银子,又答应每年都给他这么多,这个草包就把一峰当成了心腹,竟然还向一峰征询意见,问一峰觉得八旗福寿膏征收多少赋税比较合适。”

    “太好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胡国柱大喜欢呼——胡国柱虽不至于象他老丈人吴老汉jiān那么为人软弱,可是能用少许银子打发螨清朝廷避免矛盾彻底jī化的大好事,胡国柱还是十分乐意接受的。

    当下胡国柱赶紧建议道:“岳父,那iǎ婿建议,我们赶快着手安排一下,多准备点银子打发朱白地,让他把八旗福寿膏的赋税尽量订低一点。还有一峰那边,也要把征税的定额说少一些,要配合我们行事。”

    “很好,一切都jiā给你去安排吧。”吴老汉jiān对长nv婿胡国柱还是极度信任的,一甩手就把这个事关平西王府最重要财政收入的第一大事甩给了胡国柱。末了,吴老汉jiān又问道:“那你们认为,让一峰任何回答朱白地比较好,建议朱白地把八旗福寿膏的赋税定成多少?”

    “还用说,当然是一两八旗福寿膏只征一分银子!”夏国相第一个咋呼起来。然后吴应麒大叫,“高了,实在太高了,依我看,二两八旗福寿膏只征一分银子,就绰绰有余了。”

    “想得倒美。”吴三桂笑骂,“二两八旗福寿膏只征一分银子,你们当朝廷和麻子皇帝都是蠢货,一口就会答应?国柱,你认为应该让一峰如何回答?”

    “岳父,一峰的身份特殊,麻子皇帝至今还认为一峰是对他忠心耿耿,这是一个有利优势,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胡国柱沉道:“所以iǎ婿认为,我们不能让一峰报得太低,导致朝廷又对他起了猜疑,应该让他向朱白地报出我们的底限,每两八旗福寿膏征收一钱二分税银,这么一来,一峰在朝廷方面可以jiā代,我们也可以做到保平争胜的效果,在最低底限的基础上,尽量减低损失。”

    吴老汉jiān考虑了片刻,很快就点头说道:“很好,就全jiā给你了,顺便告诉一峰,让他腾出时间就赶快回一趟昆明,孤有很多大事要和他商量,上次答应他的事也该ōu时间办了。还有,叫他ōu时间再研究研究云南和贵州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也找出一个大银矿来。”

    有了卢胖子呈报的这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平西王府上下人心大定,在曲靖吃饱捞足了的朱国治刚回到了昆明,马上就被胡国柱亲自请上了五华山又是塞银子又是送美nv,直到把惊喜万分的朱国治绿豆眼之后,胡国柱才向朱国治摊了牌,说是自己们已经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点破了iǎ麻子已经把八旗福寿膏征税额度裁定的权力下放到了甘文焜和朱国治手中,要求朱国治网开一面,在八旗福寿膏征税问题上做出让步。

    要说咱们的朱国治朱白地朱中丞,为人那可是打着灯笼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个闪光点,在山那么高的银子和比鲜uā还要娇的美nv面前,自然是马上把什么忠君爱大清圣人教诲抛回了老娘肚子里,只和胡国柱假惺惺的客套了几句,马上就一口答应了胡国柱的要求,全力劝说甘文焜接受自己的建议,将八旗福寿膏的征税额度定为每两八旗福寿膏征税纹银八分!

    除此之外,胡国柱还秘密向朱国治承诺,只要每两八旗福寿膏的征税控制在一钱一分银子之内,那么除去上jiā朝廷的,平西王府另外再每两八旗福寿膏拿出四分银子,奖励给朱中丞!一两八旗福寿膏朱中丞收四分银子,听上去倒是少,可是换算到云南八旗福寿膏的总产量上,可就不是什么iǎ数目了,可咱们朱白地朱中丞向来是出了名的大,和胡国柱一番讨价还价下来,最终把这个价格改成了六分!

    有了银子可捞,朱中丞自然是干劲十足的忙活起来,亲自跑到贵阳面见甘文焜,用尽一切办法劝说甘文焜同意每两福寿膏征银八分的方案,而甘文焜虽然明知这个额度低得不象话,可是架不住朱中丞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有架不住平西王府的金钱攻势——甘文焜本人倒是不收银子,可是他的儿子甘国城和心腹族弟甘文炯收啊,结果经过一番无比紧张的枪舌剑和秘密jiā易,甘总督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决定对每两八旗福寿膏征收一钱银子的加税————平西王府付出的代价自然是甘文炯和甘国城也参与分成。

    甘文焜和朱国治联名的公文颁布下来,平西王府上下自然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每两八旗福寿膏只征一钱银子的税,和每两八旗福寿膏二两纹银以上的利润比起来,简直是低到姥姥家了。所以就在征税额度公文颁布的第二天,平西王府就把税银一两不少的送到了云南巡抚衙并且拿到了云南巡抚衙开出的回单。同时卢胖子那边也正式贴出布告,向曲靖百姓征收八旗福寿膏加税。

    就在曲靖府开始征收八旗福寿膏种植加税的时候,卢胖子弹劾朱国治贪婪无度、对吴三桂礼过卑谦的密折,也通过索额图这个秘密渠道,呈报到了iǎ麻子面前。虽然这道密折之上并没有提到八旗福寿膏征税问题的一个字,可是看完这道密折之后,iǎ麻子还是拍起了麻脸上的额头,连声叫苦道:“失策了,失策了,朕怎么忘了朱国治这个奴才(朱国治是旗人)的德行?还把裁定八旗福寿膏征税额度的权力,下放到了这个奴才和甘文焜的手里?”

    “回皇上,其实当初熊大学士建议把朱国治放到云南出任巡抚的时候,奴才就觉得非常不妥。”索额图恭敬说道:“此人名声极坏,早在出任江苏巡抚之时,就已经因为贪赃过甚而得名朱白地,被鳌中堂连贬五级,这样的人,就连鳌拜都看不起……。”

    说到这里,索额图就不敢说下去了,因为索额图忽然想起,当初熊赐履举荐朱国治是实,可是真正下定决心、顶着鳌拜一党压力起用朱国治,始终还是iǎ麻子本人——这会说朱国治不是当云南巡抚的料,不是打iǎ麻子的脸是什么?

    还好,iǎ麻子这会并没有心情去理会索额图的失言,只是按在额头盘算分析,考虑了许久,iǎ麻子猛的站了起来,命令道:“拟旨,六百里加急急递云南,命令甘文焜和朱国治停止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等待朝廷另派钦差赴云南勘察裁定。”

    “皇上,怕是来不及了吧?”明珠担心的说道:“现在已经是九月了,云南的八旗福寿膏已经全部收割入仓了,甘文焜和朱国治他们也该裁定税额并且开始征收了,等旨意从京城送到云南,只怕什么都来不及了。如果这个税额已经裁定,也已经征收,那皇上觉得不满意要求加收,那平西王府会有什么反应?”

    麻子哑口无言,重重一巴掌拍到龙案之上,无可奈何的懊恼道:“难道说,又要等到明年才能削弱吴三桂那个老东西了?”

    “太皇太后驾到。”这时,养心殿后响起了太监的长喝声音,索额图和明珠赶紧双膝跪下之时,孝庄老妖婆果然在苏麻喇姑和李引证的搀扶之下,从后殿转到了前殿之上,iǎ麻子也赶紧上去行礼,孝庄微笑着摆了摆手,和蔼的说道:“孙儿,祖母今天来你这里,是想问问八旗福寿膏征税的问题怎么样了?上次祖母让你下旨,把裁定八旗福寿膏赋税的权力下放到云贵,现在也该有回音了吧?”

    “让甘文焜和朱国治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的事,既然是太皇太后老佛爷做出的决定?”明珠和索额图都是一楞,忍不住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一起心道:“老佛爷这么jīng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

    “回祖母,道路遥远,还没有消息传来。”iǎ麻子苦笑,把卢胖子的奏折一递,说道:“不过在这之前,孙儿倒是接到了卢一峰弹劾朱国治的密折,看来指望他们裁定八旗福寿膏征税的问题,不容乐观?”

    “是吗?让哀家看看。”孝庄不动声接过卢胖子的密折坐下,展开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孝庄叹了口气,说道:“果然不出哀家所料,朱国治这个奴才,还真是靠不住。不过卢一峰这个奴才倒有点出乎哀家的预料,看来经过广西这件事,这个奴才成熟多了,知道韬光养晦了。”

    “祖母何以对卢爱卿有如此高的评价?”iǎ麻子好奇问道。

    “皇上还没看出来吗?”苏麻喇姑ā话说道:“卢一峰选择在这个时机弹劾朱国治贪婪无度,对吴三桂礼过卑谦,其实是变着法子表达他对八旗福寿膏定税一事的担心啊。他害怕朱国治被吴三桂收买,在定税一事上卖国求财,又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就上了这么一个折子提醒皇上你啊。”

    “啊,原来卢爱卿是这个用意啊。”iǎ麻子恍然大悟,又懊恼道:“如果早点把卢爱卿放回云南就好了,朕轻信了别人对卢爱卿的污蔑构陷,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啊。”

    “没关系,这样才是哀家所希望的。”孝庄语出惊人,还笑得十分神秘,仿佛朱国治打算出卖iǎ麻子的利益,才是孝庄所真正希望的事情一样。

    “祖母,你这是什么意思?”iǎ麻子大吃一惊。

    孝庄老妖婆摇头,又缓缓问道:“这事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皇上,从卢一峰的弹劾来看,朱国治这个奴才十有八九会被吴三桂收买,故意把八旗福寿膏定成低税,损公皇上又打算如何处置?”

    “回祖母,孙儿本打算用六百里加急下旨,收回云贵督抚的定税权力,另派钦差到云南实地勘察,裁定税额。”iǎ麻子为难的答道:“可是明珠又提醒朕,说现在已经是九月了,八旗福寿膏的赋税定额只怕早已裁定并且征收了,现在又收回这个权力,推翻之前的裁定,只怕……。”

    “怕什么?”孝庄反问道:“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说,因为害怕jī怒吴三桂,那么云南和贵州干脆就不收一文钱的税了?”

    “祖母的意思是,按照孙儿说的做?”iǎ麻子惊讶问道。

    “那是当然。”孝庄不动声è的说道:“八旗福寿膏如此暴利,吴三桂早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溢了,每年还从朝廷拿着三百多万两的军饷,难道不应该向朝廷上jiā一些么?难道真要让我们大清朝廷上下和紫禁城宫里宫外一起勒着ù腰带过日子,让他吴三桂独自一人吃香喝辣?”

    说罢,孝庄老妖婆招呼苏麻喇姑把自己搀了起来,不容分说的吩咐道:“孙儿,就这么定了,你按自己的决定下旨吧,出了事,自有哀家为你善后。这事有了进展,马上向哀家禀报。”

    麻子虽然年龄渐长,威势日甚,但是对孝庄老妖婆还是万分尊敬和言听计从的,又见孝庄老妖婆iōng有成竹,似乎早有胜算在iōng,便不再坚持,马上鞠躬答道:“请祖母放心,孙儿即刻下旨,收回八旗福寿膏的定税权,另派钦差下去裁定赋税。”

    “钦差不必派了。”孝庄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武断的说道:“八旗福寿膏是吴三桂最大的摇钱树,不管派什么人去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吴三桂都必然会不惜代价收买拉拢,尽量降低税额,损国所以钦差就不必派了,让云贵督抚如实上报八旗福寿膏的产量与利润就行了,由朝廷裁定究竟该收多少赋税。”

    麻子呆了一呆,然后又鞠躬答应,孝庄又指着跪在地上的明珠和索额图吩咐道:“你们都记住,哀家今天和皇上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泄lù出去,尤其是鳌拜那边,不许让他听到半点风声,哀家自有主张。”

    心有灵犀一点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的曲靖城中,听完陈斗关于曲靖县八旗福寿膏的增税征收情况后,卢胖子不由笑了,问道:“就这么顺利,种八旗福寿膏的百姓里面,就没有一个抗税的?”

    “很简单,因为税太轻了。”陈斗难得lù出些微笑,答道:“八旗福寿膏的官方收购价是四钱一两,民间收购价超过六钱,现在一两才征一钱赋税,老百姓那会那么傻,为了抗这一点税失去八旗福寿膏的种植权?”

    “呵,老百姓倒是高兴了,不过我相信咱们的那个麻子皇帝看到这个税额,非得把鼻子气歪不可。”卢胖子jiān笑起来,说道:“我敢打赌,咱们的麻子皇帝知道这事后,肯定会连把朱国治撕了的心都有,后悔怎么就把这个定税权jiā给了朱国治这头老白猪……。”

    “咦?”笑到这里,卢胖子忽然笑不下去了,惊叫道:“不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府台大人之前没想到那点?”陈斗疑问道。

    “我没想到的是,朝廷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jiā与地方督抚?”卢胖子紧张的说道:“虽然有一些特税和加税,是有过由地方督抚根据实际情况裁定税额的先例,可是八旗福寿膏这么大的税源,又关系到朝廷削弱掣肘王爷的方略,怎么就下放到了地方,让甘文焜和朱国治根据实际情况裁定?”

    “朱国治不是说过,因为八旗福寿膏是新事物,朝廷对此了解不深,所以才把这个赋税裁定权下放到了地方。”陈斗解释道。

    “正是这点最可疑!”卢胖子一拍桌子,“现在八旗福寿膏馆在京城到处都是,利润有多丰厚,在京城里就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还用得着让地方裁定?而且最可疑的一点,朱国治这头老猪早在顺治年间就是天下闻名的大贪官,为了银子连他老娘的肚兜都敢卖,朝廷怎么可能把这么重大的事还关系这么多银子的事jiā给他?方便他监守自盗?”

    “对啊,这点是很奇怪。”陈斗也回过神来,沉道:“难道说,咱们的麻子皇帝忽然犯了糊涂,走了一步昏棋?”

    “不可能!”卢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iǎ麻子年纪还轻,一时没有醒过味来,太皇太后和鳌拜那两条狐狸也不可能走出这样的昏棋!我可以肯定,这件事的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yīn谋!”

    “那会有什么yīn谋?”陈斗赶紧又问道。

    背后会有什么yīn谋,卢胖子当然一时半会答不上来,不过沉思了许久后,卢胖子忽然又lù出惊喜神道:“难道说,朝廷里有人和我们打同一个主意?有着同一个目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