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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你就瘦成这个样子了,我不敢想一个多月后你会是什么样。”权秉希伸出手把她额边的头发拨到一边,“松儿,你生孩子之前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你会没事的。”
“秉希,你觉得我傻吗?”她想听听他最真实的看法。
“傻,在男人面前,你就是个傻子,但又怎么样,你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们做不了你的主,你是个成年人,你得为你自己的决定买单,从追姜声扬的时候,你就傻乎乎的,一味地对他好,后来也没个结果,到了宗政雁北这里,你又一头栽进去,你不知道,我多钦佩封硚,松儿,他能烙印在你身上,真是你莫大的福气。”
姜小松附和道,“是呢……又困了,我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我和维安先出去了。”
“嗯……”
这段日子将会是她最艰难的时候,无论如何,她会撑下去,会把孩子生出来。
姜小松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不但没解乏,反而让她觉得更累,因为她做了胎梦。
梦里她遇见一条大蛇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喊她妈妈。
她骤然醒了。
拿出手机网上查了查,说是梦见蛇是生儿子的先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她当真了。
从做了这个梦后,她就老是感觉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一直到她肚子大起,胎动非常频繁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愈来愈强烈。
每天吃吃睡睡,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出去溜达。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也从能出去溜达到了虚弱的动不了的地步。
期间邻长袖也怀孕了,所以不能频繁来九青山看她了,但是有一点她非常明确的告诉她,怀吸血鬼的孩子,只要孩子在短期内迅速成长,基本就能确定不是吸血鬼就是半妖,生个普通人的几率几乎不存在。
而时间,基本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姜小松是按照最后一次跟宗政雁北同/房的时间算的,到明天,整整两个月。
周围几个知情人这两天皆分外的紧张,晚上根本睡不着,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与那硕大圆滚的肚皮想比,她的身子瘦的只有一把骨头,原本白暂细嫩的肌肤,也变得晦涩暗黄。
脸上的酒窝因为塌陷的脸颊,也彰显不出原来的模样。
怀孕的这两个月,她像是老了二十岁。
自己根本不愿意看到镜子里的模样是什么,心情也浮躁难忍,被肚子里的孩子折磨的没了人样。
虽然生下他,不能见他,不能照顾他,不能陪伴他,但姜小松为他付出了什么,陪着她的几个人一清二楚。
吃了饭,权秉希把碗筷放在一旁,对她轻声说,“我和封硚商量过了,今天就给你动手术把他取出来,封硚打听到,等到他自己要出来的时候,你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反正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姜小松点头,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不能孩子活了她却挂了,得不偿失。
此时到了九月多,已经进入秋天了,天气凉爽了起来。
虽然不那么冷,但对此时免疫力很差身体严重虚弱的她来说,却是严峻的时候。
剖腹产。
在肚脐下五寸左右的地方开刀。
按理说,进行这种手术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
但考虑到她情况实在是不同,因此在饭后一个小时后,准备手术。
手术之前,邻长袖特地赶了过来。
她怀孕半个多月,与姜小松每天吃饭不同,她是每天喝血,所以相对姜小松怀孕半个月的时候状态要好了不少。
她本来就是专业法医出身,玩手术刀玩的不要太溜,给权秉希搭把手,那是绰绰有余。
因为还没有阵痛,姜小松除了自身虚弱之外,完全可以安静地躺在那里。
白色的小褥子已经准备好,是姜小松亲手缝的。
封硚则把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整理妥当,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他心里其实是非常的忐忑的,从来没有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过。
权秉希准备好麻醉剂,本来妇科医生在剖腹产的时候是不给孕妇打麻醉的,因为有专业的麻醉师实行。
但对权秉希来说,这次手术需要的麻醉剂由他来注入,完全没问题。
麻醉打入后,姜小松脖子以下很快就麻木没了知觉,双脚更是抬也抬不起来。
姜小松的右手背上挂了点滴。
即便如此,当手术刀横着划开她下腹处肉时,一个小时前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景维安忙抽出纸巾慌乱的给她擦拭。
姜小松的下半身被盖住,肚子处拉了遮挡的布帘,因此孩子被权秉希接出来的时候,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是孩子嘹亮的哭声……
“是个男孩。”
权秉希说完便把孩子转交给封硚,封硚忙给孩子洗澡,而后直接擦干用白色的小褥子给包裹好,腰间系上带子,给孩子喂了些动物的血,在权秉希和邻长袖缝好伤口时,被褥里的孩子也睡着了。
只等天色黑下来,就把孩子送出去。
姜小松右手背上的点滴转瞬被换成消炎,权秉希又给她注射了镇痛泵,防止麻醉过后伤口剧烈的疼。
间隔的布帘却始终未取掉。
姜小松想看看孩子长什么样,但她始终记得自己立下的誓言,孩子,她不看。
邻长袖倒是频繁多看了几眼孩子,想着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对封硚说,“要不,我给抱过去吧?你别送了,你送万一被传出去,影响不好。”
“你不行。”权秉希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掉,则说,“你去了,被宗政熹钊知道了,岂不是立马怀疑了孩子的母亲,依我看,这样,给欧宸风队长打电话,约他见个面,我和维安送过去。”
月玄赞同,“那就由你们俩来送。”
姜小松左手摸到枕头下写好的一张纸条,她递给了邻长袖,“把这个放进被褥里。”
邻长袖接过,打开和其她人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