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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十五年悄然从身边趟过,时光荏苒,岁月将李固那本来苍老的面貌再次加深,皱纹又多了些许,一个农民般的老民工既当爸又当妈也是不可想象的艰辛,天知道他是如何撑过去的,十五年前,只因为那件事,请了一天假,却不逢时,当天有领导前来,不知何事把古城管理员骂了个狗血淋头,领导前脚刚走,这管理员便以那些员工出气,而当天,李固请了假,正撞在了枪口上,古城管理员大发雷霆,直接把李固开除了,毕竟,这种体力活要多少人有多少人,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李固这样丢掉了工作,好在,李固寻到一份工资略高的工作,不过依旧是苦力,和护城工人比起来差太远了,不过,在这金钱为尊的时代,也无可奈何。
那天,老郭也辞职了,还将那管理骂了一遍,而之后,那天来的领导竟然是老郭的儿子,老郭反映这管理层的不妥,以他儿子身份教训他,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再之后,那管理也被解雇了,流落街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品格了。
老郭在那工作也仅仅是他出生在这里,对在这不朽的传承特别的依恋,那是儿时完美的愿望。
老郭也曾想帮助李固解决生活问题,毕竟多了一个人口,还是有压力的,负担更加沉重了,不过,李固却不答应,还威胁说再这样便绝交,一个踏实汉子说的话可是当真的,老郭也只能嘱咐他真的有事情的话要告诉他,因此,两家十来年一直保持着交好。
那个孩子,也悄然长大,李固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李儒彬,或许,这个名字没有太多蕴意深刻的内涵,却也表现出李固对于其的期望,李固早些时候也曾打听过他的亲生父母,却也不得而终,如今,李固早已经把儒彬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呵护有加。
“儒彬。”
李固轻声地呼唤着他,双手轻盈地摇动着。
儒彬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搓开了满脸僵硬,微微地点了点头,李固便转身去准备早餐了,李固前脚刚走,儒彬也起床了,或许是习惯,还是出生在贫苦的寒门学子的原因,儒彬从来不会赖床,往往都是如此。
一番洗漱整理之后,新面貌也映入眼帘,儒彬长得不高也不矮,中等略高,眼睛特别的有神,仿佛充满着灵气,却似乎有丝懦弱之气,引人爱怜,面容倒也还算的上英俊,只是那较为瘦弱的身躯掩盖了那美好。
不过,这也不是李固对他不好的原因,李固虽然辛苦,日子却还算过得去,吃得饱住的暖,甚至不让儒彬做些事情帮助自己,但是,儒彬这个孩子,确实是听话,主动帮助着,生活虽没有那富丽堂皇,随心所欲,但这小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早餐好了,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覆盖着一个漂亮的荷包蛋,数皮青菜游绕于面条之间,算不上豪华,也是一份可口的早餐,同时也营养均衡,儒彬的略有不同,还加有些许肉片,李固自然也看不惯儒彬这瘦弱身板子,为他加多点营养,希望长得壮实些许。
“簌簌簌。”
“爸,你煮的面条越来越好吃了!”
儒彬使劲的夸奖,嘴脸已经撑得圆滚滚,一脸的憨厚,引得李固忍不住笑,李固倒也长得帅气,却也被岁月蹂躏摧残了,不过,加上那结实的躯体,炯炯有神的眸子,风沙也掩饰不住李固也有段光辉。
欢声笑语之中,简简单单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今天可还没有开学,却也不远了,明天而已,今天,却也是一个好日子,李固特别请了一天的假,不过却也被扣了三天的工资,只为了今天陪儒彬去玩一下,游玩的地方不是什么的鬼斧神工之地,也不是名胜古迹的风采,他们要一同去游览那坐落此地,也是曾经李固工作的地方——古城。
不知为何,李固对这古城特别有兴趣,感觉这有一股特别的感觉,有股神圣辉耀,忍不住的拾起敬仰之心,对他称赞,本来这古城需要收费,有一定的价格,儒彬很懂事,也不好麻烦,留在心中畅想,最近古城停止了收费,也少了管理,不过,这里依旧如万人空巷的路上般,少有人来往,甚至在硕大的古城之中“荒无人烟”,不过也得益于此,这里的遗物保存的特别好。
遇到这么一个机会,儒彬自然也不会错过,李固也寻到这无重要工期的日子请了假,开学前一天,自然也是一番美好的假期回忆。
稍作准备,收拾好那面积不大的房子,整理好己身衣着,关上门窗,自然不会忘记带上钥匙,短距离旅程开始了。
儒彬这次如此的希望迫切前往,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古城不再收取费用,不是因为其风光旖旎,历史意义深重而让国家免费开放,而是,这座不朽古城,这尊守护者,在没有一丝油水的利润下,终将会被那钢筋混泥土的高楼大厦所取代,古城虽雄壮宏伟,却无极其重大的意义,甚至纪念何人都未知,只有一把巨型石刀伫立在古城中央,何刀也不曾知,工业用地极度缺少的现在,那也许是这座不朽古城的结局。
不朽古城,或许要解体了,粉碎于当下,流浪于尘埃之中,随风逐流,飘向宇宙,或沉于大地……
儒彬也欲想保住这气震山河的庞然大物,但是他知道,在这个金钱时代,无势无权,等待他的只是寄人篱下的无可奈何,儒彬也曾偷偷啜泣过,自然是在李固不知情的条件下,他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却也为这曾经保卫疆土,为人民抵抗无尽伤害的“勇士”留下热泪。
家与这古城并不算远,数百米的距离,步入那古城的刹那,儒彬也险些哭泣了出来,不过,他也忍住了,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古城真的不复存在,化为虚无,现在认真对待它或许便是它最好的送行。
古城并不算是很大,高约十来米高,占地约有数千平方米,全城已青色的砖块覆盖,不过,如今也早已颜色不分,染上了那勇者或者敌寇的血液,凝结在其上,烈日之下,也闪耀出那丝光芒,夺人眼目。
李固儒彬父子俩缓缓的走着,抚过古城那瑕疵的“皮肤”,踏过那拥有无数风沙刀剑痕迹的身体,渐渐前行,也终于到了那中心之处。
不出所料,一把巨型石刀伫立于此,三四米的长度,剑尖被掩盖于泥土之下,上似有龙纹覆盖,即使是石器也犹如能看到这把古代兵器威武不平凡的一生,必然是一把旷世名刀,只是,依旧未有人知道其名,毕竟,历史上的名剑太多了,还有些许的名剑根本没有流传下来,故也无人得知。
刀剑,若是古代,在铁器横行的时代,它若是人的灵魂,或许说,人的灵魂寄托于刀剑之上,冷兵器也拥有了灵气一般,传名千古,征战沙场,所向披靡,或许,不是这样的刀剑,根本不足以称为刀剑,简直玷污了这两字,却依旧,成为了杀人武器。
“爸爸,你说这古剑究竟为何人所拥有。”
儒彬望着这巨剑,轻轻的抚摸而过,内心好奇心被激起。
李固沉默些许时间,开口了,眸子显得有些深沉,伸出右手轻按在刀身上,缓缓说起。
“在千年之前的古代,曾经有一极其动乱的时代,人类冷血无情,杀戮,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般,不公之事,牢狱之灾,遍地可寻,战争,皆是鏖战,鏖杀,无人生存下来,而这把刀,乃一位勇人所拥有,其力拔山兮气盖世,威霸古时,以一人之力,一击击毁了当时恶代为首的三大世家,而此人后也消失殆尽,宛如蒸发于尘世间,此刀,乃后人据其武器模仿而造,据说还拥有那物主不凡之力。”
儒彬听的如痴如醉,恍惚身如其静,狼烟遮盖天穹,号角涌入天地虚无之中,数万人包围,一潇洒之人面带笑容,丝毫不惧,万夫不挡之勇,挥舞手中巨刀,战场之中,血液溅起,遮天盖地,尽染沙土,血色无尽,虽极其血腥,却无法覆灭那潇洒之人的洒脱雄壮之气,时光荏苒,战场只剩下一人,独那勇士,脚下万人之尸,天无可挡一人,忽黄沙四起,勇士消失于这黄褐色尘埃之中,留下一段威名震世。
时光总是那么的转瞬即逝,日起而出,此时却已夕阳西下,那无限赤霞之中,那勇士宛如在其内,散发不屈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