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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年凤族战神和魔尊并带着许多远古上神羽化湮灭,如今魔神回归,凤族战神却不知去向。而凤族这些年,也再没有资质过人的继承者出现。
凤夕一边面色不大好的和肖墨客套,一边忍不住的往外看,只是派出去打探的人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和仓皇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凤夕喝道:“做什么那么慌张。”
来人何止是慌张两个字,扑进来也顾不上仪态不仪态,也顾不上是不是有贵客在,忙道:“少主,少主不得了,冰谷塌了。”
“你说什么?”凤夕一下子站了起来:“冰谷怎么了?”
“冰谷塌了,好像被人敲了一下似的,整座山都开始裂开了。”那人惊慌失措的不知道如何才好,感觉语言已经不足以形容,两手在身前比划着,生怕凤夕不相信他的话。
苍溪分为两块,一边是青葱山脉,一边是终年不化的寒山冰谷。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无论哪一边有了损伤,苍溪都会失去平衡。
一个悬浮在九重天上的地方,若是失去了平衡那可想而知,会直接从九重天摔下去,一直摔落凡尘。
这事情可是关乎到凤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凤夕咬了咬牙,对肖墨道:“冰谷坍塌非同小可,还请尊主稍后,我去看看就回。”
肖墨自然不会阻拦,反倒是也跟着起了身:“听说苍溪的冰谷即便在凤族也是个禁地,正好我也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
其实肖墨比凤夕心里明白着呢,他之所以放心的让沈星月去暗中查看,自然是相信沈星月不是寻常,心情好的时候,小小一个苍溪不能奈她何。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不能奈何她。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无论她是找到金易还是没找到金易,都差不多要有些作为了。
凤夕心里焦急,他因为是看着肖墨一个人来的,所以还没将这事情和他关联到一起去,只以为只关在冰谷下的金易有了什么异动。虽然很想拦着肖墨,但却也知道肖墨不是他想拦就可以拦的住的,而且这要是拦的明显了,显然是心中有鬼,只会让肖墨更加的怀疑。
正犹豫了一下,又是一阵天崩地裂之声从远处传来,说是山塌了,还真是形容的十分到位。
凤夕脸色一变,终于管不了肖墨如何了,纵身化出原型,飞掠了过去。
如果冰谷塌了,那苍溪就完了,凤族也就完了,可凤夕怎么也不能相信金易会做的如此决绝,更不相信他有如此的力量。
关押金易的地方可是个凤族谁也轻易去不了的地方,十万分的保险。而金易就算是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有摧毁冰谷的力量。
看着凤夕乱了分寸,肖墨微微一笑,化作一阵黑雾也跟了过去。
真的是山塌了,本来坚硬高耸的冰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劈开了一般,从山地裂了个巨大的口子,而远远近近的山都还在止不住的碎裂中,根本谁也不能阻止。
凤夕和几位凤族德高望重的长老站在山前素手无侧,众人皆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肖墨也站在凤夕身边,他知道这两人定会闹出些大的动静,却也没想到这动静大的如此夸张。不过想想沈星月手上的戒指,嘴角却溢出点笑容来,看来金易是个识货之人,竟然认出了那枚戒指。
凤夕眼角无意看见了肖墨的笑,不由的沉下脸道:“不知道尊主在笑什么,这冰山在尊主到来的时候突然崩塌,不知道可是与尊主有关。”
“虽然有一点关系的,但其实关系也不大。”肖墨淡淡的道:“有句老话,不知道凤族各位听过没有,也许是听过的,但不知道各位相信不相信。”
“什么?”凤夕皱了皱眉头。
“人在做,天在看。”肖墨指了指无边无际的天空:“就算你们已经在九重天上,这天上也还是有天的,做了亏心事,自然要遭报应。”
凤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也顾不得得罪不得罪肖墨了,有些压抑这怒火道:“我不明白尊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不要紧,很快就能看明白了。”肖墨倒是罕见的脾气极好,也不和凤夕计较,也不去看他,而是望着远方渐渐崩塌的冰山。
冰山上虽然没有飞沙走石,但是崩塌起来也丝毫不逊色与飞沙走石,大块大块的冰山下雨一样的往下落,很多都有尖锐的棱角,索性是冰谷常年是无人的,若是有人在山中怕是难逃被砸中的命运。
此时凤族中几个长老和一些能打的青壮年都到了山边,但是谁也不敢进去,即使进去也没用,即便是天帝亲临,谁又能止住山崩地裂之势。
凤族有四大长老,为首的正是沈星月在山洞中看见的明心,他怀中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揣着什么东西,看着远处的山直跺脚:“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金易干的。”
明心长老这是有些急不择言了,刚说完便自觉自己失言,有些忐忑看向一旁的肖墨,却见肖墨根本就不看他,一副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冰雪渐渐的散开,从空中缓缓的落下两个人影来,沈星月扶着有些虚弱的金易,一步一步的走到人前。
凤夕真是要疯了,他知道金易不好对付,因此机关算尽,用金易母亲将他引来,花了大代价将他关在冰谷最深处,那地方连凤族自己人进出一趟也要折损不少寿命,五花大绑的金易是根本不可能走出来的,就算是肖墨,若是无人的带领也找不进去。
只是千算万算,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只顾上看着肖墨,却没料肖墨还偷偷摸摸的带了个人来。
当看清面前走来的人时,旁人没有反应,凤夕先冲了上去,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凤族少主,但却是能说话做主的人,不出意外的情况,再过不了几年就能成为凤族族长,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难辞其咎。
凤夕也许是急疯了,在看清楚金易之后便冲了上去,看样子似乎是想抓住他,但是只是伸出了手,便被沈星月一挥手给挡开了。
沈星月这会儿力气意外的大,只是一挥手边将毫无准备的凤夕给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看清楚沈星月后,凤夕愣了下,显然一时没弄清楚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但是明心长老却大步走了过去,他不认识沈星月,只以为她是肖墨带来的手下接应的,因此没当回事,而是厉声道:“金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冰山崩塌,苍溪就会失去平衡,落下九天,我们整个部族都会有危险,你,你是不是疯了。”
“苍溪有没有危险,凤族有没有危险,跟我有什么关系?”金易神色淡淡的:“我要是没记错,三百年前我就已经和凤族脱离了关系,早已经不是凤族的人了。”
“你……”明心长老被噎了一下,但很快道:“无论你现在是不是凤族的人,但你终究出自凤族,这里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有你生长的地方,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要亲手将他们全毁了?”
金易也不知是哪里伤了,本来想笑一下,却咳了一声嘴角溢出点血沫来,抬手随意擦了擦:“前几天你们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而说,当时是谁说,任我有通天的本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神魔殿的妖族,也最终邪不能胜正。那时候,我怎么没听到半句父母兄弟的话,也没听到谁站出来说,我终究是凤族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金易早不是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年了,他见识过许多人间的凉薄无情,血腥残忍,也慢慢懂了族人的心狠和无情。再不是当年面对着空荡荡的冰谷会流泪,会想念的凤族少年。
打量了一下金易,肖墨感觉他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下来。并不急着过去,而是漫不经心的道:“是么,还有人这么说过,是谁?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看一看,此时此刻,到底是邪不胜正,还是正不胜邪。”
没人敢吱声,要说他们还真未必把金易放在眼里,却是真的不敢不把肖墨放在眼里。虽然在年轻一代的心里未必就真的服气,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一身黑色看起来冷酷了些,但也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就有那么可怕了。但老一辈的,凡是经历过三百年前那一场生死存亡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只敢说不敢动的人。
说话间,有一行脚步匆匆赶来,围着的人突然让开了一条路,几个人搀扶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这凤族的人沈星月虽然都不怎么认识,但一看这妇人身边的人,便知道这人是谁的。
在一边扶着的一个年轻女子赫然就是刚才的凤女翠霞,那她扶着的妇人,十有八九是金易的母亲。而在金易的只言片语里,沈星月大概也猜出来了,这次他之所以被困,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一个做母亲的,演了一出戏,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骗到了身边,然后关进不见天日的冰牢,心安理得。或者说不仅是心安理得,而是得意满意,觉得自己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