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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感谢的话还是试探的话,都不说也罢。肖墨根本不屑徐玉叶这个人,所以根本就不会理会,可别到时候下不来台反倒是难看。
徐玉叶脚步顿了顿,还是决定听从武朝阳的话,到了肖墨面前只说了一句辛苦肖公子了,然后便自然的转了个弯,去查看别的地方的情况了。反正说了就走,礼数也到了,也没给肖墨不搭理的时间,免得自己尴尬。
沈星月心知肚明,回头看了武朝阳一眼,武朝阳有些汗颜的拱了拱手。即便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心地善良的为人妻为人母,但在他心里却始终有着那么几分歉疚几分情谊,他不人忍心也不愿意看着她难堪。
只要大局上武朝阳拎的清就行,这种小小的细节,无伤大雅,沈星月自然不会当做一回事。
被毒蛇这么一闹,这个临时的营地已经是一片狼藉,混乱不堪,不过这一切自然没人会指望沈星月和肖墨收拾,其实跟他们两也确实没多大关系。这支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带了不少装备,只有他们两,好像除了随手拿着的一个水囊之外,身无长物。
这一场混战中,骆驼也被咬死了几匹,原本是一人一匹的现在有些人不得不两人骑一匹了,不过沈星月和肖墨本就是两人同乘,也没人敢打他们的坐骑的主意。
众人正在整理着,突然长叔站起了身,往沈星月这边走来。
沈星月站定了,看着长叔走到自己面前。
长叔用手背蹭了蹭额上的汗,道:“肖公子,沈姑娘。”
肖墨懒得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毒蛇实在是太多,虽然我们也做了准备,但还是百密一疏,有人被蛇咬了。”长叔这话说的艰难:“我见您刚才很容易就驱散开了毒蛇,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驱毒的本事。”
原来是想着肖墨救人,沈星月不由的道:“谁受了伤?”
“是……”长叔脸上的神色更犹豫了:“就是刚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沈星月眉头一挑:“是他?”
“是……”长叔觉得自己很有些为难,刚才的事情他是看着的,虽然最后没打起来,但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这会儿让肖墨去救他,怕是未必能愿意。
肖墨本来是懒懒的,但听说是那个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趣,和沈星月一起走了过去。
刀疤这会儿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蛇确实是挺可怕的一个动物,这么强壮的一个男人,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不小心被咬了一口,这会儿躺在地上,整个人都呈现出淡淡的黑色来,只有嘴唇是纯黑的,神志却还清醒,呼哧呼哧的,看见围着的人让开,勉强的侧过俩去,看向上方。
有人在旁边说,太好了太好了,肖公子一定能救你的,别怕。
但刀疤脸这会儿心里没什么底,他看见了肖墨和沈星月的表情,虽然这两人走了过来,但是不是来救他的,这不好说。
众人赶紧让开了一个缺口,让肖墨和沈星月走了进来,沈星月低头看了看刀疤脸:“确实是快不行了,这毒还真挺厉害的。”
刚才那么一场混乱中被蛇咬到的人不少,但大多数抹了或者吃了长叔给的药都缓过来了,只有刀疤脸,似乎是咬他的这种蛇太过厉害,也许是被咬的时间太长,连长叔也无能为力了。
“是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看他这样子,再熬不了一刻钟。”长叔道:“还望姑娘能够不计前嫌,仁心仁德……”
长叔话没说完,沈星月便冷笑了一声:“仁心仁德,你这话说的可笑,坦白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哪个是手上没血的,哪个是心地善良的?”
一句话噎的长叔说不出话来,沈星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刀疤脸:“更何况是这个人,我是有多闲得慌才会去救一个对头?”
果然是记恨着开始的事情,长叔急道:“之前他是对两位有所冒犯,但最后也没落着个好,如今我们在大漠里,都是一条船上的,今日夫人救了他,来日,说不定他也有为夫人效力的时候。”
这其实也算是江湖中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也是为什么刀疤脸火气冲到头了最后还忍下来其中的一个原因。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忌惮徐玉叶,另外的一部分原因,便是无组织,不成事。既然大家接了同一个差事,为了同一个目的,那哪怕是杀父杀子的仇也要先放在一边,先将这差事办好了再说。
能聚集这样一帮各有本事亡命之徒的,自然都是特别危险的事情,无论谁有一点异心都有可能给大家带来巨大的伤亡,因此只要接了任务,在这段时间里就要团结一心,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潜力,让大家都能够活下去。
至于有什么非要解决的仇和怨,事情完结,出了大漠,你要做什么也没人管你。别人要做什么,也没人救你。
沈星月不知,但肖墨也曾经行走江湖,知道这规矩,只是可惜的是,如今他的身份,早不是凡间的规矩可以约束的了了。听了长叔的话他只是觉得好笑。
“为我效力?”肖墨弧度极小的扯了下嘴角:“就凭他,也配给我效力。”
神魔殿里随意的一个小喽啰也能轻易将他撕成碎片好么?
肖墨狂妄至此,众人心中虽然愤愤,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墨显然是个连徐玉叶也不敢命令的身份,他们又能说什么,又有什么面子。与其说出来被打脸,倒不如随众沉默,终究如今受伤要死的不是自己。而刀疤脸这脾气,在队伍中也没什么生死之交,对于他的死,大家更多的不舍是因为少了一个可以战斗的力量,而不是少了一个兄弟。
刀疤脸虽然已经不能动弹,但还是听的分明,他抽搐了一下,开口道:“不,不用你救……老子……”
也不知道他是想再逞一下英雄,还是表现一下不怕死的气概,但是话没说完口中便溢出一股黑色的血沫,整个人身上的黑色像是生长出来了一样,顺着凸出皮肤的血脉瞬间便到了脸上,两只眼珠一下子可怕的鼓了出来,眼见着已经毒性发作了。
其实就像是沈星月说的,在场的这哪一个人没见过死人,手上没染过鲜血,虽然看着刀疤脸死了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既然是亡命之徒,就是将脑袋提在手里过日子的,每一次接生意出任务,都是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的,根本就不怕死,更不怕同伙死。
因此开始当刀疤脸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大家虽然对肖墨有些不满,但是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害怕。但是当刀疤脸咽下最后一口气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刀疤脸的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张开口道:“来吧,我在等着你……”
这句话一出,众人纷纷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刀疤脸显然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且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完全不是他的口音。
这是个带着很重口音的老年人的声音,像是枯树皮一样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中含着非常怨毒的感觉,像是刚才的毒蛇一样,仿佛声音就能钻进每个人的血脉中。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肖墨,这一刻肖墨的反应快的惊人,他两指一并,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根金针,用众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刺进了刀疤脸的额头。
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刀疤脸喉咙里动了一下,发出咕噜咕噜的两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想要冲出来一样。
但那东西冲了半天却也没能冲破金针控制,刀疤脸的眼睛瞪的像是要掉出来一般,本来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脸这会儿竟然渐渐的红润起来,但那红润只到了口鼻边缘便不再往下,从他露出的颈脖手臂看,身上肯定还是一片黑色。
众人这会儿才回过神来,长叔不由的道:“肖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驱蛇长叔是内行,抓鬼就不行了。但显然刚从这事情有些灵异,叫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说出奇怪的话来,这就算不是灵异事件,也足够诡异了。
“这扈族的巫师果然有些本事。”肖墨不以为意道:“他能够将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分出来,操纵他们各自出去做事。刚才操纵群蛇进攻,又假借死人口说话的,便是其中的一魄。”
肖墨这话新鲜,在场的虽然各有本事,但毕竟没有一个是捉妖人,也不会知道这些行内的隐秘,因此一个个听了后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说信吧,都是些不怕鬼神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说不信吧,肖墨是徐玉叶请来的高人,扈族巫师又是传说中的法力极高的神棍,不应该会信口开河。
就在众人还在琢磨的时候,也不知道何时站在一旁的徐玉叶突然道:“肖公子是这一行的高人,他说的必然没错。扈族巫师精通巫蛊之法,和你们以前遇到的敌人可能都有差别。日后再有什么诡异事件,一定不要擅自决定,凡事以肖公子,肖夫人的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