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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想要喂你呀!戏谑的话刚到嘴边,东方烨又咽了回去,她刚刚醒来,还是不要惹她生气的好。
“好!”东方烨刚将药碗递到阮秋手中,见她白皙的手背上竟然是道道泪痕,他愣怔了下,忙将递出的药碗收回。
“呵呵……还是我喂你吧!”东方烨拿起汤匙慢慢搅动,目光却时不时的瞥向阮秋的手背,千万不要让她发现才好。
阮秋刚将药吃完,东方烨就忙不迭的放下碗抓起一旁的毛巾就要帮她擦手,“秋儿,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知道吗?”
“我知道……。”阮秋虽然昏迷着,但她的脑子是清醒的,东方烨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泪水流在她手背上她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此刻见东方烨慌乱的样子阮秋不由嘴角扬起,看着他温柔的帮自己擦拭手背她也不说破,这一刻她竟感到了满足。
一直以来阮秋都想要自由,想要脱离修罗宫的桎梏,东方烨也给了她承诺,可是这一刻她竟觉得这样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也挺好。
听到她这话东方烨的动作一僵,随即不自然的笑了下,“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躺着吧。”
东方烨扶着阮秋躺好,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她片刻才道:“秋儿,话本宫既然说出了口,但还是……!”
东方烨没有说下去,生怕她会拒绝,阮秋明白他的意思,想要给自己自由,但又舍不得自己离开。
“宫主,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便随您离开!”
“真的!”东方烨不敢置信的一把抓起阮秋的手,双眸尽是受宠若惊,他不敢相信,又问了句,“秋儿真的愿意跟我离开?!”
阮秋望着他笑了,轻声道:“愿意!”东方烨听到这两个字明显松了口气,开心的像个孩子。
“谢谢,秋儿,我……!”平日里滔滔不绝,在阮秋面前油嘴滑舌的人这会儿说话竟然磕巴起来了。
“嘭”一声轻响,沉醉在甜蜜中的二人扭头看去,见端木鹤龄双手摸索着迈出宫殿门,转身不见了身影。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阮秋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孤寂与落寞,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没有时间好好给他治眼睛。
端木鹤龄自从进了这大楚的皇宫帮了她不少的忙,阮秋想着等这场风波过去就想办法将他的眼睛治好。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祁家人被斩首这天街上人山人海,比年节还要热闹,家家门前张灯结彩,囚车后面就差跟着鼓乐队了。
茶楼上,阮秋看着楼下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方烨不时地朝楼梯口望去,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刑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身穿囚衣的祁家人一个接一个的跪满了场地,不知为何他们每人都带着一定黑色的布袋。
若不是监斩官提醒没有人会认出这是祁家的人,骄阳似火,刽子手站在犯人身后个个热的身上冒油。
烈火走上楼瞥见东方烨与阮秋快速的走了过去,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一左一右的手里提着一个人。
“宫主,人带来了!”
“嗯。”东方烨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烈火身后,祁皓耷拉着脑袋被两人架在手中,“弄醒。”
烈火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在祁皓的鼻尖晃动了两下,“呃……。”祁皓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啊啊……!”待看清眼前的二人时祁皓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的手筋脚筋早被阮秋挑断,若不是两个人硬拽着,这会儿早就瘫在地上了。
“怎么?让你来送他们最后一程难道你还不乐意?”东方烨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目光幽幽的瞥向他。
闻言祁皓身子哆嗦了下,快速的朝楼下望去,一排排的人,一个个的人头落地,鲜血溅满了地面。
一个个的头颅滚到地上,随即被刽子手捡起提在手中,血水顺着刑台望向流,在低洼处混成一条血河。
“啊……!”祁皓凄厉的惨叫,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双手胡乱的抖动,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管里发出,像被扼住脖子的公鸭。
“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眼前,这个滋味如何?”阮秋冰冷的目光看向他,忽地笑了,“你心里是不是很痛?”
阮秋起身走到祁皓面前,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冷笑道:“像不像有几千把刀在这里面搅来搅去的!”
“呵……呵……”祁皓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呼吸,嘴巴大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目充血,死死的盯在阮秋身上。
“是不是很想杀我,想要将我千刀万剐!”阮秋的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感情,但字字清晰。
“呵呵呵……!”阮秋一阵大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还记得师玉清吗?那个干净的像朵白莲的女子。”
“欺辱她的时候你是否想到会有今天的报应!”阮秋说着一把将祁皓拉至阳台栏杆处,“下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给她的陪葬!”
祁皓双臂搭在栏杆上,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的死在刽子手的快刀下,身子失去支撑慢慢下滑。
“啊……!”筋脉具断,祁皓的身子就如同一条无骨的蛆虫,想要爬上栏杆再看看他们却使不上力气。
“走吧。”东方烨揽住阮秋下了楼,刚出门便看到雷霆韵远远的走了过来,她瞥了眼阮秋随即将一张纸条递到东方烨面前。
“宫主,厉电的消息!”
东方烨接过纸条匆匆扫了眼倏地变了脸色,他随即将纸条握进手中背在身后,转脸看向阮秋,原本阴沉的一张脸柔和了几分。
“秋儿,你先回去收拾东西,随烈火先回修罗宫。”
阮秋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雷霆韵,难道是修罗宫出了什么事?但她转念又一想,应该不是修罗宫,否者他不会让自己先回去。
“烈火,保护好秋儿!”
东方烨匆匆交代了句看了眼阮秋转身快速的离开,雷霆韵狠狠的瞪了眼阮秋飞快的朝东方烨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阮秋愣怔了好久,直到烈火催促她才回过神来,“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烈火语气生冷,带着疏离,阮秋便不再询问,她知道烈火一直对自己有意见,只不过碍于东方烨不好发作罢了。
二人刚走出茶楼不远,阮秋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啊……死人啦!”
“这里是刑场附近,一场杀戮还没有过去,死个人不是司空见惯的吗,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烈火说着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茶楼下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烈火挤进去看清那人后顿时傻了眼。
祁皓歪着脸双目瞪的溜圆,半个脑袋已经摔的变了形,畸形的五官像是被重物碾压过失了原貌。
这样的怪人摔死在大街上怪不得会惊到人,烈火看着祁皓的样子没由来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瞥眼望向阮秋所在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
玉林轩
阮秋收拾着针具见清缨走进来,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有些犹豫不决。阮秋便停下坐到桌边,端起杯茶轻抿了口,望向她问道:“有事?”
清缨低头抓了抓衣角,轻声道:“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若不告诉你我怕……。”
“什么事?”阮秋有些不耐烦,往往这样开头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想起东方烨临走时的神情,阮秋隐隐有些担忧。
“几天前有一群黑衣人将师姑娘的尸体偷走了……。”
在清缨刚提到“师玉清”三个字时,阮秋端茶的手一哆嗦,茶盏险些掉到地上,她腾的站起身来,有些恍惚的问道:“你说什么?”
清缨目光躲闪,不敢去看阮秋的眼睛,低头紧抓着衣角,衣服的下摆已经被她抓的皱皱巴巴了。
阮秋慌乱的将茶盏放到桌上,不待她回答,先笑了出来,“呵……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小姐……!”清缨见她这般有些不忍,但她没有选择,“宫主已经去找了,您就不要太担心了。”
阮秋这才知道,原来雷霆韵给他的是这个消息,怪不得她离开时 用那样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具体什么时候人被劫走的。”阮秋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可查到些什么?”
清缨目光闪了下,小声道:“大概是七天前吧,那些人身手不错,全都身穿黑袍,是夜间潜入山上的,并没有伤人,只是……。”
清缨瞥眼望向阮秋没有再说下去,他们的目标是师玉清,对山上的环境也熟悉,看来是蓄谋已久。
阮秋感觉喉间一痒,一股腥咸味涌上来,胸口像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的无法呼吸,她忙用手掐住内关穴缓缓坐下来。
清缨伸手想要搀扶却被阮秋一把推开,她的耳边传来阮秋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你将桌上的书信交给端木鹤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