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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千靥点了点头,十分佩服凤珏未卜先知的能力,细细讲道:“被附身之人白天是不能出来的,即便出来了,也得穿一身斗篷。而晚上,是他作案的最好时机,此刻千卿蛊甚至能将自己的功力传送到**纵人的身上,两人成为一人。”
云瓷宁听的有些糊涂,“也就是说,到了晚上千卿蛊和操纵之人可以合为一体?那我们杀了那个**纵的人不就等于杀了他?”
曲千靥无奈地摇了摇头:“且不说**纵之人都是无辜的,杀了他伤害不到千卿蛊分毫,况且千卿蛊的武功极高,要近他的身可不容易。”
“那不就跟寄生虫一样。”叶晔撇了撇嘴,对千卿蛊的这种做法十分不齿。
“就是!”云瓷宁一捶桌子,脑袋点的比谁都快,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水果,仿佛嘴里头嚼着的就是千卿蛊,要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曲千靥叹了口气,自椅上起身,负手于身后,踱至窗前,沉声道:“现在本尊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把百足阵的破阵方法泄露出去了。”
几十人一同攻打毒仙谷,顺顺利利地进了紫竹林,定然是知晓破阵方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云瓷宁自己说过毒仙让自己背破阵方法的事情,她也带文茵进毒仙谷解毒过,凤珏也跟着进去,临渊是曲千靥的徒弟,定然也知道破阵方法。
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云瓷宁的心仍旧在突突地跳,她怕自己万一不小心泄露了破阵方法,便太让她失望了。
“临渊是本尊的徒弟,自然信的过。”临渊自十岁便被曲千靥捡回了毒仙谷,教他习武,十几年的师徒情分,背叛的可能很小,更何况,背叛曲千靥,临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曲千靥转身,走到了凤珏的身前,“我同你有过约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希望你在毒仙谷多待几日帮助我,便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话音刚落,凤珏松了口气,冲着曲千靥露出了个微笑。可过了一会儿凤珏便笑不出来了,毒仙是在怀疑小白瓷了?
怀疑谁都不能怀疑小白瓷啊,她这脑子,去当间谍肯定第一个被发现。
却见曲千靥盯着云瓷宁看了好久,看的她直发毛,刚想自己出声辩解一下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曲千靥的手却搭上了她的肩膀,“你,本尊信你。”
“真的?!”云瓷宁高兴地咧了咧嘴巴,原来被人信任的感觉是这么美好,仅仅一个“我信你”便将先前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旋即,云瓷宁又拧紧双眉,苦苦思考:“不是零食大哥,不是小黄鸡,也不是我,那是谁啊?”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进去过毒仙谷。”曲千靥坐在了椅上,双目灼灼地瞧着云瓷宁,让她自己想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云瓷宁连忙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文茵姐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再说,毒姐姐你不是已经消除了她的记忆么?”
“本尊并没有彻底消除她的记忆。”曲千靥敛眸,敲了敲桌面严肃道。
叶晔从果盘里拿出了个水果放在怀里擦了擦,“嘎嘣”咬下一口,口齿不清道:“那为什么不消除的彻底一些啊?”
临渊见叶晔这般态度,忍不住出声替自己的师父解释:“彻底消除记忆会对她的脑子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曲千靥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奇门异术叫做催眠术。”
“我知道,我知道!”话音刚落云瓷宁便如同在课堂上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抢答道:“就是让被催眠者睡觉!”
凤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惹得云瓷宁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瞪眼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小黄鸡摇摇头,“此催眠非彼催眠。我想毒仙所说的催眠术是指唤醒被催眠者内心深处的记忆,为自己所用。”
想来是那千卿蛊利用催眠术知道了破百足阵的方法,再利用江湖门派攻击毒仙谷,这样一来,他没有出面便能除掉毒仙。
“那文茵姐姐岂不是很危险?!”云瓷宁忽而想到了这一层面上,既然百足阵的破阵方法已经泄露出去,这说明文茵已经被催眠术控制住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联想到自家的那个蠢哥哥,登时急得站起身来,在雅间里转了好几个圈。
有危险的是自己的表姐,凤珏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但至少比云瓷宁要沉着一些,先前他们是为了解不老去找千卿蛊,现在又多了一条理由,看来,找千卿蛊的事情,迫在眉睫。
曲千靥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来文茵此刻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想不到我曲千靥慈悲一时,竟给自己留下了这般大的后患。”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只是曲千靥同他们科普了一下关于千卿蛊的一些事情,回到房间中的云瓷宁不停地抓着脑袋,一抬头看见了一只信鸽停在了窗棱上头,一人一鸽,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忽而,缃色身影闪过,直接把鸽子抓了起来,未料到那人突然出现,鸽子被抓在手中,“咕咕”地叫着,凤珏直接抽出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便没再为难那小家伙,将它放走了。
展开瞧了一眼,凤珏道:“给你的信。”这个晏佑,他都回来小白瓷身边了还要写信。
“写的什么?”云瓷宁凑了过去,这些天她为了能够看懂信,找了不少书去瞧,好歹能看懂大部分的字了,就是读起来有点吃力,“凤……后面那个是什么字?”
“瓴。”凤珏瞥了一眼,忽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将云瓷宁手中的信抢了回去,快速浏览一眼:“凤瓴最近有些不对劲,老大你最好提防着一些。”
云瓷宁以为他要念给自己听,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凤珏出声,正准备夺过来看时,凤珏却将信放在烛火上给烧了,“喂,小黄鸡,你做什么!”
“看完了就要烧嘛,免得泄露了秘密。”凤珏一本正经道。
云瓷宁朝他脑袋呼了一巴掌,“我还没看完呢!”
“永宁侯府的晏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找他玩。”凤珏胡编乱造了一句说与云瓷宁听,哪想小白瓷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凤瓴呢?我刚刚明明看见凤瓴两个字了。”
“永宁侯府的晏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找他玩凤翎。”
“噗。”一口茶水从云瓷宁的口中喷了出来,直接将凤珏的袍子染湿,“玩什么?你再说一遍?”
却见小黄鸡十分淡定地将自己的衣裳擦了擦,解释道:“玩凤翎,就是凤凰的翎,说人话就是凤凰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