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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疮,顾名思义,中此毒者皮肤肿烂。
云瓷宁记得她背的《毒典》的第二章里头记载过这种毒药,制作方法是以钩吻、藜芦等能让人麻痹的草药用特定比例混合,并掺杂苗疆特有的一种香料,他们方才闻到的那股奇特的香味正是千疮里添加的香料的味道。
“本座你们都不知晓?毒仙谷曲千靥。”声音回荡在客栈的大堂之内,震得云瓷宁忍不住捂住双耳,呲了呲牙,朝着淳熙靠近一步低声耳语道:“哎,淳熙,你说毒姐姐最近是不是很火啊,怎么大家都来cos她?”
站在一旁同样难受的淳熙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
云瓷宁哂笑一声,忽而计上心来,提高音量大叫道:“上次那个冒牌货好歹露了个面,阁下却连面都舍不得露,莫非……阁下比整容失败还要严重?”
她心里头打着小算盘,想用激将法逼那幕后之人出来。然而,还未等幕后之人开口,坐在角落的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却忽而起身,朝着云瓷宁这边走来,最终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副“这是朕打下的江山”的样子。
“阁下的千疮,还差两味药。”那人开口,极其高傲的语气,惹得云瓷宁有些不快,再加上他打断自己说话,她心里头十分不爽,当下便怼了回去,恶狠狠道:“胡说!分明是一味!”
《毒典》她背的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的配方就是那些,差一味药没错。
一扭头,看见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怎么又一个不愿露面的?难不成最近流行蒙面?
“两味。”叶晔直了直身子,依照他两世为医的经验,绝对错不了。
“一味!”云瓷宁咬咬牙,不甘落后地接了上去。
戴着斗笠的男子忽而负手转身看向了云瓷宁,看的她有些脊背发凉,怎么,争不过自己打算玩儿阴的不成?
却见男子抖了抖衣袍,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别争了,在这样下去读者要骂作者在水字数了。”
正当云瓷宁、叶晔二人争论不休之时,那阵怪笑却又传来,只见大堂的正东方的空中,出现了一幕类似海市蜃楼般的景象,透过那虚无的幻象,一个女子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涵烟眉、莲花钿、丹凤眼,飞仙髻。
同她见过的毒姐姐一模一样,却又有哪一点不一样。到底有哪一点不一样,云瓷宁说不出来。细看那双眼,才知原本放在毒姐姐脸上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的丹凤眼,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却显得刻尖酸而又刻薄。
“清平门,第几代弟子?”幻象之中的女子勾了勾唇,似乎对带着八卦手环的淳熙十分感兴趣。
“清平门早已覆灭,阁下莫非是来寻仇的?”淳熙对于从前清平门和织天阁的恩怨还是有些了解的,见那女子面色不善,登时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事实证明,淳熙多虑了,他们现在所看见的,不过是一个幻象,就算那人想杀她,也动不了手。
“哈哈哈……”女子笑的疯狂,一张原本艳丽的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狰狞,云瓷宁不知为何,打心里头讨厌这个冒牌货,抬脚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忽而双眸一亮,弯腰捡了起来,大脑一空,也不知怎么想的便朝着幻象掷了过去。
那石子对幻象中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云瓷宁身上。阴鸷的双眼紧盯着云瓷宁,说出口的话着实难听:“你回玉灵山去问问他,可还记得毒仙谷那个当年没被他一剑刺死的老相好?”
听闻此言的云瓷宁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中胸口,忽而感觉什么东西碎了……
师父和毒姐姐……老相好?相爱相杀?一万字小短篇立即在她的脑中渐渐浮现。
呸,怎么可能,师父年纪都那般大了,毒姐姐瞧起来不过花信年华,这这这……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还未等云瓷宁想清楚,一阵狂风闪过,原本呆在客栈中的执笛女童、小二通通消失不见,就连那幻象也渐渐消失。俄而,客栈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咕”,寂静的大堂之中,云瓷宁的肚子发出十分清晰的一声响。
原本对两盘绿油油的菜十分嫌弃的云瓷宁一屁股坐在椅上,抄起筷子便要将菜往嘴里塞,还未等菜入口,却觉一道掌风袭来,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灵活地将她手中的筷子麻利地抽了出去。
云瓷宁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手,秀气的如同女孩子的一般,就算是小黄鸡的也没有这般好看。
一想起小黄鸡,云瓷宁的心里头乱糟糟的,连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回事,胸腔之内升起一团无名火,从那人手中夺过了筷子,吼道:“干吗?我要吃饭!”
身旁的男子弯了弯腰,声音带着一股子魅惑,“吃什么饭呀,我这儿有更好吃的东西。”
方才还有些怒火的云瓷宁登时亮了双眸,喜滋滋地看着面前那个斗笠男,“什么东西……唔……”
还未等云瓷宁问完话,男子的手便忽而覆了上来,一颗药丸准确地进入了云瓷宁的口中,那男子见状,还十分恶趣味地在云瓷宁的脸上掐了一把,惹得云瓷宁呲牙咧嘴,一抬脚反射性地朝着那人的裆下踢去。
那人像是预料好她会这般,一闪身稳稳地站在桌旁,瞧着云瓷宁但笑不语。
淳熙在瞧见那人给云瓷宁喂药时想要阻拦早已来不及了,只能站在云瓷宁身旁愤愤地瞧着那斗笠男。
云瓷宁伸长了手要朝喉咙里抠,把那颗小药丸给抠出来,奈何药丸入口即化,不仅没将药给抠出来,还害的云瓷宁一直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死变态……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云瓷宁一把拽住那人的衣袖,恶狠狠道。
等等,骂骂咧咧的云瓷宁忽而拧了拧眉,舔了舔嘴唇仔细回味,“巧克力味的哎?再来一粒!”莫非是糖豆?
却见那男子慢慢佝下了腰,附在云瓷宁耳边轻声道:“那你猜猜,是德芙的呢,还是金蒂的呢?”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云瓷宁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上,像一只猫在挠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