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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
太子和梦寻花的订婚。
会场里人山人海,各种名流人士,比欧阳浦将军寿宴那天还要多人。
“话说,你家里人就没给你安排这样的利益联姻?”
曹延锋左臂撑在高桌上,手掌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望着薛白素,目光在她完美的身材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凸到至极的翘臀,细细的大饱一波眼福。
“有。”薛白素喝了一口烈酒,转过头看着曹延锋,平静道:“但我全都拒绝了。”
主舞台上,一身燕尾服的太子与一身婚纱裙的梦寻花站在那儿。
“很感谢各位的到来。”太子简短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玩得开心。”梦寻花嫣然一笑。
啪啪啪。
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也可以说不走心的鼓掌。
薛白素跑去应酬了,剩下曹延锋一人在角落里待着,闷了一大口酒水后,抬头的刹那,瞳孔顿时一震。
在他前面,他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薛白素。
另外一个是个男人,心形脸型,刚好到眉毛处的刘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里面一件黑色衬衣,下身一件黑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风衣,整体看上去,很黑炫。
视线微转,看到周围人们的目光都没看到这个男人,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目光再移,投在薛白素的身后,瞳孔瞬间地震。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是...
薛白素!
直接点说,有两个薛白素,一个是醒着站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是昏迷躺在地上。
“薛白素,年龄34,死亡时间为卯时正点,死因,中毒,是你本人,没错吧。”
就在曹延锋与站在的薛白素一脸懵逼时,那位站立在薛白素面前的黑衣男子,拿着一张白色的纸牌冷漠的说道。
“地狱使者!”曹延锋面容轻微一变,漫不经心的道。
大黑风衣男子转过头,看着曹延锋,仿若看透了他的一切,顿了顿,言道:“活死人?”
“你已经死了,这个黑不溜秋的人就是地狱使者。”曹延锋歪头看着一脸不解的薛白素,悠悠的说道。
“那活死人是什么?”薛白素关注的点竟然不是自己已经死了,而是关注在曹延锋是活死人这个点上。
曹延锋假装听不见,转头看着地狱使者,说道:“你今天带不走她。”
“你确定?”地狱使者一脸冷峻。
“你没听过生气的活死人不能惹吗?”曹延锋歪着脖子,肌肤上泛起一股碧绿色的火焰,地狱使者手中那张纸牌赫然被这团碧绿色的火焰所燃烬。
大黑风衣男子顿了顿,心中思索了许久,说道:“你保的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曹延锋耸了耸肩。
啵一声。
地狱使者转身间,面前冒出了一抹黑烟,最后身子化为八卦形状的黑雾,消失在礼堂里。
嗖。
薛白素虚幻的魂体归位,缓缓地睁开双眸,拿起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然后站起身,跟没发生过似的,一句话也没说。
转身刚走两步时,骤然一停,微微转头看着左边一个颇为瘦弱的男子,眼眸泛起一股异色,片刻后收回,无我之境般的离开。
曹延锋陪着薛白素走出礼堂,在幽静的花园漫步,看了身后那些保镖一眼,林智英见此黛眉一皱,上前低声道:“这次你最好不要给我乱来,你知不知道上次有多危险!”
闻言,曹延锋假装听不见,转头看着大红衣袍的薛白素,问道:“查出谁下毒的没?”
薛白素点头:“知道。”
“谁?”
“欧阳浦。”
曹延锋眉头一皱:“你跟他有仇?”
“没有。”薛白素摇头,转头看着曹延锋颇为疑惑的脸:“是因为你。”
“牌子的事?”曹延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跟欧阳浦认都不认识,更别说什么深仇大怨了,若是被盯上,除了牌子就别无其他原因。
“一部分是,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想试探你,试你是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
“歌曲。”
懂了。
曹延锋瞬间懂了。
明白为何欧阳浦要动手,原来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歌曲小店的店掌柜。
越往深处里想,曹延锋对欧阳浦这个人的心机就感到越恐怖。
欧阳浦想要试探曹延锋是不是歌曲小店的店掌柜,他完全可以直接派人出手,而不必大费周章的拐弯来动薛白素。
从这点可以看出,欧阳浦的头脑很精明。
精明在他选择动薛白素而不是曹延锋本人这一点,因为他不了解曹延锋真正的实力,所有的底牌,而且他听闻过歌曲的神奇能力,因此动曹延锋本尊,可能逼不出他使用歌曲,也可以说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但是动薛白素就不同了。
首先薛白素是一个凡人,无任何段位,弄她是分分钟的事,虽然她身边有很多保镖,但下毒这种方案,加上礼堂那么多人在,要下毒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薛白素最终没死掉,那么就是曹延锋使用了歌曲能力。
欧阳浦果真精明!
“我对欧阳浦这个人不了解,以你的看法,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把消息泄露出去,如果你不死,那他会邀请你加入他。”薛白素双手插在大红衣袍的口袋,平静道。
“这么阴险?”
曹延锋撇撇嘴,有些不爽,他好歹是个军人,哪儿来这么多鬼主意,不搞堂堂正正的招式,尽来这些暗地里的阴招。
“踢嗒,踢嗒。”
一位男人从前方漆黑的大树后走出。
四十来岁,一米八,黑色短发,四方脸,闭着眼睛,嘴边留着一圈胡须,手持棕色杖刀,穿着黑色浴衣,腰间绑着白色腰带,披着刻了“律部”两字的白色大披风,脚踏木履,行走间发出踢嗒踢搭的声响。
中年男人走到距离曹延锋和薛白素一个脑袋的距离,骤然停下,挥了挥缠有白色绷带的双手,耳朵动了动,忽然道:“原来我走错了。”
正在这时,曹延锋视线赫然弹出一个小窗,铃声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