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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来,无风无雷,看似平淡无奇,不足为虑,可李青衫额头冒汗,用了一招极其不雅的恶狗扑屎,外加懒驴打滚才堪堪避过。
就这还不敢就地起身,滚出老远,才在吴霜的拦截下,才勉强起身。
狼狈的拍拍身上的土,李青衫又退出好几步,才开口问。
“既已把‘九霄青华剑’练至返璞归真的境界,又何必忌惮我天刀门?”
“我也是练成之后,才发现天刀实不足惧。”澹台明月横剑淡淡而言,“不过若时光倒流,面对当年旧事,我还是会选择灭你天刀一门,你们若不灭,我又如何安心静修?剑法怕是也永难大成。”
“说白了就是没自信呗。”
李青衫看的明白。
“你可以这样想。”
澹台明月并不否认。
“你们在说什么?”
吴霜却有些听不明白。
而且她的手指在抖,足见刚刚那一剑,她拦的并不轻松。
“当年他一心要毁掉天刀门,我母亲拒婚,不过是个诱因,或者说只是个借口。真正使他费偌大力气,不惜赔上圣门的声誉,也要屠尽我天刀一门的理由是——天刀门太强1说到这里,李青衫冷冷一笑,“强到让他忌惮,强到时刻危及圣门的地位!不然为何圣门所有人都支持他的所做所为,还帮他四处杀人灭口?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他们太在意名利地位,又没底气自信自强罢了。”
“魔门也很强,我们也没这样做过,你何必说这些话,为天刀门脸上贴金。”
沉华反驳一句。
“那是你们怎么做都没用。”
千幽见骄傲的很。
自有魔门那天起,所谓江湖正道人士的联手围攻,他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可魔门至今还屹立不倒,倒是那些围攻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就是现在的圣门,也不过是几百年前青华门破败后,由几个幸存者渐渐发展起来的。
“天刀门和魔门可不一样,自古正邪不两立,魔门越强,那些名门正道就越倚重你们,就越需要圣门这头领头羊。可一旦有哪个门派,有了取而代之的实力,比如我天刀门,下场就可以想象了。”
南宫风华反驳了一下。
“反正要决个生死,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澹台明月屈指弹了一下剑刃,嗡声绵绵,龙吟不绝,“孰是孰非,总是活着的人说了算,不是吗?”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你说的很对,谁赢了谁说的就是真理。可我们不是说给你听的,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李青衫笑笑,告诉他正确答案,“我们是说给自己听的!两国交战还得找个借口,更何况我们是要宰了你。把你的所做所为说的越可恶,我们的怒气值就越高,待会儿出刀的时候,威力就越大,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澹台明月话落剑出,却是直奔南宫风华而去。
嗖嗖!
李青衫和糖糖同时出刀,却不是射向他,而是分袭宁雪和沉华。
围魏救赵!
南宫风华并未出刀,而是开启闪避模式,远远躲开,绝不让澹台明月和她拉近距离。
飞刀离近了射太吃亏!
当当两声清响,澹台明月没有追着她不放,而是把那两把飞刀磕飞。
“要帮忙吗?”
千幽见和吴霜同时开口问。
“不用1
南宫风华直接拒绝。
天刀门人自有其傲骨!
有时风骨太刚,会被视为愚蠢,可人若没了风骨,谁又会多看你一眼?
唰!
宁雪、沉华双剑交剪而出,成同进合击之势,看来是没信心躲开夺命飞刀,才互为犄角,联手出击。
李青衫和糖糖,却学着姨的样子,左避右闪,只求拉开距离,不让她们过分靠近,并未急着出刀。
“你就只会躲么?”
连出十余剑,换了四五种办法,都没能将对手斩于剑下,甚至连拉进距离都不能,澹台明月忍不住出声询问。
“反正最后分出生死就好,过程并不重要。”
南宫风华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谁又在意呢?
“你们是来玩躲猫猫的吗?”
沉华也有些沉不住气。
她们两个不敢分开,追击起来就更加缚手缚脚,而且以她们两个的身份,过了这么久,都还没能把两个小辈收拾掉,算的上极为丢人了。
“追不上,就埋怨自己腿短,别说那么多没用的1
糖糖小嘴也挺利的。
“都是老人家,可以理解。”
李青衫好心的为她们说句好话。
“该死1
年龄永远是女人不可触碰的逆鳞,沉华提剑急纵。
当!
宁雪横剑拦她一下。
“别上当。”
“想多了。”
李青衫诡秘一笑,闪躲继续!
交错移动,换影移行,纵跃趋避,都为了一个字,那就是——躲!
澹台明月又出十余剑,只觉这样不是办法,停步止行,横剑而立。
他停,南宫风华也停,与他四目相对,静静站定,拈在手中的小刀,冰冷无语。
唰!
糖糖出刀!
刀挟劲风从沉华耳畔划过,唬了她一跳,脸色瞬间煞白!
谁也不喜欢品尝死神擦肩的滋味儿!
当!
澹台明月抬手一撩,剑出如风,把那把刀劈做两半!
唰!
不等残刀落地,南宫风华掌中刀已脱手而出,急似电闪,迅若雷霆,挟漫卷之杀势,瞬时而至!
叮!
一声清脆鸣音!
当啷!
半截残剑掉于青石之上!
澹台明月一手横执断剑,一手竖掌挡在面前,指缝间夹着一柄小刀。
例不虚发的天刀,似乎就这样被他破掉了,可他脸上却无半点喜色,相反还一脸灰败,转头看向李青衫。
“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时大家才看到他心口那把直没入柄的小刀!
若只是插进去一把小刀,以他的功力,未必便死,可若再加上劲霸的刀劲,那颗心怕是已经碎掉,想再活也难。
“你怎么练成剑法,我便如何做到。”
看他将死,李青衫也没藏着掖着。
与吴霜交合之时,他几次险死还生,内力空了又来,可说凶险极大,付出也多,可有时候就是这样,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这一来一去之间,生死悬于一线,所得感悟,又岂是寻常可比?
这本是圣门留给门人的最大好处,可他们一代比一代怕死,都不愿等彼岸花黑化盛开,就匆匆解忧了事,固然没了任何危险,却也没了最珍贵的收获,所以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这代,因天刀门之事,吴霜出走,澹台明月和她便都没了解药,正是因为如此,当第二代圣女成长起来,才能助澹台明月突破桎梏,剑法大成,也是这时他才明白,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天刀门,而是他们自己的畏惧之心。
与他一样,李青衫也是受吴霜之助,因祸得福,虽然天刀诀没有九层大成,可是刀意刀势已经大变,无形无影,无坚不摧!
“我懂了。”澹台明月转头去看吴霜,“圣门不可绝1
一语终,人仰天栽倒,一代雄杰,当年血案的始作俑者——殒!
“师兄1
宁雪、沉华双双扑上前去。
吴霜闪身挡住她们。
“留她们一命可好?”
“本来就没打算杀她们。”南宫风华的回答有点出人意料,“只是两个蠢女人,虽然脑子不好使,可好歹手上没沾血。”
“刚刚的名单?”
吴霜有点不信她所说。
南宫风华扫了四周一眼。
“该死的都死了……我再免费教你一招,女人有撒谎的特权,说什么都可以。”
吴霜不解,南宫风华只能多解释一句。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只念几个名字,他们又怎么肯出来?还不是有多远跑多远1
奸诈!
吴霜懒得说她。
“人帮你杀了,念念还我。”
千幽见的事情就要少一些,直接问她要报酬。
“管你男人要去,和我说没用。”南宫风华一推六二五,来了一个不认账。“糖糖,扶姨回去,姨累了。”
该杀的都杀了,活着的也差不多都吓跑了,下面收尾的活儿,就不归她管了——是非之地,赶紧闪人!
李青衫见千幽见看过来,干咳两声。
“咳咳,咱们回家再商量行不?多少也得问问儿子的意见,对不?”
千幽见瞥他一眼,转身离去,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怎么不去追?”
吴霜问。
“现在最需要陪伴的是你。”
李青衫有不走的理由。
“不怕我杀了你?”
吴霜很想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杀了她的师兄师妹还敢留下来。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不会杀他。
“怕!怎么能不怕!可再怕也得留下来不是,不然这么好的媳妇儿就没了。”
李青衫真怕她心一软回了圣门,到时候他上哪里找人去?
只要念念在手,千幽见就跑不了,可她不行啊,该优先顾哪头,不是一目了然?
“你不是说没练左手刀吗?哪你刚刚用的哪只手?”
吴霜跳开刚刚的话题不谈,开始问他别的事情。
“这话也就骗骗他们,你怎么也信了?天刀门谁不是双手刀啊1
李青衫觉得,她不该连这个都不知道,毕竟和母亲是那么好的朋友。
嘭!
吴霜将他一脚踢飞!
“我知道。”
知道还问!
这是闹哪样!
噗通!
李青衫摔地上,还是没明白她为何明知故问,不过手边正好有个摄像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喂,这个你就别看了,接下来可能会少儿不宜。”
说完啪的一声,把摄像头捏碎。
哗啦!
一大堆东西被扫到地上!
薛根深气到不行。
“骗子!骗子!1
嘭!
他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
天网走进来,看看屋里的情形。
“没想到是吧,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他居然骗过了我?还是没想到他能把澹台明月做掉?”
薛根深怒气冲天。
“没想到你会利用我,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己私利,做危害国家安全的事。”
天网觉得他根本没搞清状况。
“虽然我们关系不错,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在特科的最高指挥所,薛根深绝不会说错半句话。
“是啊,我们关系不错,难为你还记得。”天网突然觉得很耻辱,从门口走开,把路让开,“是不是污蔑,我不想和你多辩,你还是把那些早已编好的说辞,解释给别人听,真想知道你还能不能瞒天过海。”
路一让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鱼贯而入,领头的向薛根深出示了一下证件。
“我们是中央纪律委员会特别管理处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回去协助调查。”
“乐意配合。”
做事向来天衣无缝的薛根深,一点都不担心。
可他怎么也料不到,他的父亲,他的叔伯,甚至于他的爷爷,都先他一步被双规了,若是知道,他也许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树倒猢狲散!
墙倒众人推!
“叶荷,你要去做什么?”
薛根深出事的消息传出来,沈碧茹便赶过来拦她,怕她做出傻事来。
“我要去救他。”
叶荷就是想去做傻事的。
“你拿什么救他?还是你觉得凭自己一个人,可以和整个国家作对?”
沈碧茹大声质问。
“我不管,我就要去救他!就算我救不了他,也要先杀了连雪霏那个贱女人,然后和他一起去死。”
叶荷爱的痴。
“小荷,你想去就去吧。”
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
“谢谢阿婆1
叶荷欢天喜地的往外跑。
“外婆1沈碧茹却有点着急,只是还没等她多说,就见叶荷扑倒在地,“她怎么了?”
“别多问了,带她回寨子,已经有好男人在那里等她了。”
阿婆一脸平静。
“可依她的性子,又怎肯接受这样的安排,受我们摆布?”
沈碧茹不喜欢这种强配鸳鸯的行为。
“等过上几年,孩子也生下了,她就知道今日有多么蠢了。”阿婆看沈碧茹还是不愿意动,“留她下来,就是送她去死,还有可能搭上整个蛊门,该如何处理,你看着办。”
沈碧茹轻叹一声,架起叶荷,随阿婆回去……
“混蛋!股票怎么缩水这么多1
李永俊对着一众下属大骂,他不想刚接手公司事务,股价就暴跌,那岂不是说他只能演戏当明星,却做不了经营吗?
“国家要部署萨德,华夏人抵制的厉害,我们真的很难支撑。”
一个下属壮着胆子推卸责任。
“……”
尼玛逼!
原来不是我的错!
李永俊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想到,那些傻逼装这玩意儿干屁啊,既不打仗,又不能当饭吃!
难道就为了当狗,向主人表忠心?
就算是这样,平时多叫两声不就得了?没必要得罪人啊!
谁给的骨头不能吃,何必捡着一边啃?
傻狗才自砸狗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