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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琅抿着唇皮,压下心腔的怒意,埋头苦干——这该死的女人,发生什么事情含糊不清的回答,如今躺在他身下还在胡思乱想……
连两人亲昵当中有没有‘好’,居然都不明了?!!
气煞的男人,气息粗重的更是用劲地要征服——
范红姗闻着鼻前,清爽肌里缓缓透出来的汗息,原本用力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捏紧他的双臂用力稳住重心,心里侧乱糟糟的想着:
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范红姗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周一琅,使得他下半夜里,性情大变地一直翻着法子折腾自己。
最后,累晕过去的范红姗甚至不知道,她哭晕过去时,喊出了心里最想要说,又不敢做的的话:
“先生、能离婚吗?”
她要退货。
范红姗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但是,刚达到身心舒爽男人,听到妻子这无意识的嘟嚷,整个人都僵住了!
直到气息平伏下来,周一琅才缓缓退开她的体内。
望向她昏睡过去的容颜,眼神却没有餍足的温驯,却有着暴风雨来之前的阴戾。
灯光下,妻子的脸上、身上,都是他卖弄出来的淡粉潮,特别是胸.前、腰际被他兴奋之际,大力攥紧时,留下了很多瘀痕。
这是结婚八年以来,他最为疯狂、毫无节制的一次。
然而,他的妻子,却问他,“能离婚吗?”
这是不满意他的能力?
周一琅心里非常不爽,面上就很臭、面瘫的俊脸更是冷峻。
范红姗一觉疲软的睡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往别处多想,以往是如何过的,日子还是如何过。
早上六点起来做早餐,六点半叫醒两个孩子,七点前让孩子们吃过早餐,然后送到楼下,就会有车来接他们上学。
孩子们都是全日制,每晚六点左右,就会先周一琅一个小时左右回到家。
而她侧在每天早上八点的时候、进房叫醒丈夫,八点半目送着他上班,之后到晚上六点前,她的时间就是自由的。
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个无根的浮萍,在她想通之后,就自行找乐子,这个年代,别的没有,但是老手艺的传授师傅还是有的。
她每个月都有将近二百块钱的‘月薪’,这一点,周一琅从来没有少过她,她事实上,并不太清楚周一琅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只是见过他的书房里,全是外文,要不就是哲理、书画之类的书籍。
她也没有心思探究他的为人、工作之类的。只在他要自己陪同参加晚宴时,尽量做好一个得体的‘周太太’。
平时,她就是利用月薪,找到了一个老太太,学了一手的刺绣,这一学,学了足有七、八年了,老师傅也从一个健康的妇人,变成了一个半瞎的老婆子。
明白过于用眼会对眼睛不好后,范红姗也只是将刺绣当成了自己的一个爱好,只做点小玩艺,送给两个孩子,或者做布艺。
另一点,她还学了国画和书法。这一点,是她自小就学的,她爹未过世前,就是个穷酸的老书生,最拿的出手的,就是那一手毛笔字和国画了。
只可惜,范家两个儿子都没有天份,倒是范红姗自小就乖巧,得了父亲的九成功力,再经过这几年的习作和熏陶,她这两门手艺,已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可惜,范红姗从不在外人面前动笔,也唯有家里的两个孩子多多少少知道些,他们这个继母,有一双灵巧的手,做什么东西都是极好看的。
范红姗送走孩子,就照早回房唤醒丈夫。
“先生,已经七点五十分了,你醒醒。”
范红姗穿着一身简单得体的居家服,并没有任何的贵妇人之态,仅仅色泽比普通的布料多了一些鲜艳的色泽,再加上她的五官其实并不十分出官,她又有意将自己打扮地泯灭于众人。
让人看了她第一眼,只觉得她平淡如水,非常普通的小妇人。
周一琅闻声睁开眼,就看到了妻子习常的装扮。
特别是对上她留海下的那一双隐藏着淡漠的眼眸,耳边立马就想起她临昏睡过去时、那短短的几个字,字字如千钧。
范红姗已经进入了她‘保姆’的角色设定,根本就没有看向周一琅的脸色,只低头当打招呼,重复重点:
“先生,快八点了,起床吧。”
“嗯。”周一琅刚应了声,就见妻子已经挺回身,然后就直接转身就走人了。
周一琅:……为毛他有种,被人嫖过就甩的即视感?
范红姗却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习惯的先去将餐桌整理干净,然后将丈夫马上要食用的早餐一一端出来。
相对于一对孩子喜欢吃面包和甜心,周一琅早上更喜欢喝豆浆配鸡蛋、或者是吃一碗肉粥,八点四十分准时出门。
这段时间,她就要行先家里的卫生家务活给整理好,九点半左右,洗过一次澡,在十点前,她就能进她心爱的仓库房里,做她喜欢做的事情了。
刚将客厅卫生搞好,看着高挂着的时钟,这都八点二十分钟了,他怎么还没有下来?
以往这个点,丈夫都快吃好了。
说实话,今天她有点不敢正视周一琅。脸肿紫甚丑是一回事,另一点就是——她早上一苏醒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赤.裸着身与他相拥而眠,差一点吓尿了。
坐在马桶上,她还没有想明白,她跟他结婚都八年了,怎么这男人年纪渐老了,反而需求更大了?
居然将她做晕过去…好丢人!
幸好,她的生理时钟非常强大,在五点五十分钟准时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没丢脸丢到孩子们身上。
范红姗对周一琅这一对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孩子,心情是很平和的。
她跟周一琅会结婚,一不是正经处对象,二来她嫁进来的原因实在是太丢人了,再来周一琅一早就说明了,没有他的点头,不许她怀上孩子——
想到这,范红姗一僵。
她一下惊蛰地跳起来,她还没有吃药!
也不知道这药是什么成份,周一琅只说一个月吃一次就行。而正好,月前周一琅去了京城出差,等他回来时,她正好又月事当中……
不知道谁将范丰收的风.流破事、捅到了他面前,让他回到家后一直阴沉着脸来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