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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死了?天霸,你这玩笑过分了,我儿怎么可能死去!”
刘府,主宅大厅,刘家家主刘天赐瞪大了双眼,对于刘天霸的话完全不信。
早上他还见过刘风,知道他要去参加武道院的招生,他怎么可能死去。
更何况,刘府势大,作为刘府的少主,鹿城各大势力都得卖几分面子,怎么可能有人敢杀他!
“天霸,你说的是真的?”
然而,对于他的质疑,刘天霸却是沉默不语,刘天赐的脸色瞬间便暗淡了下去,颤抖着问道。
他多希望,刘天霸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惜回答他的,是刘天霸重重点下的脑袋。
“风儿的尸体我带回来了,就在门外。”
刘天霸叹了口气,悲伤说道。
“不,不可能!”
刘天赐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口里发出了一声厉喝。
只是,当他快步来到门外时,瞬间便僵住了,在那青石地上,竟是放着一个白布遮掩的长形物体,看起来像极了人的身形。
目睹此景,刘天霸的身躯顿时颤抖了起来,竟是不敢过去揭开白布。
“天霸,这……真的是风儿吗?”
刘天赐抓住刘天霸的手,颤抖着问道,他的眼中,有着一丝祈求和希望,希望从刘天霸的嘴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大哥,风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对他的感情不比你浅,我能用这事来开玩笑吗!”
刘天霸的脸上布满了悲伤,缓缓说道,虽然不忍心打破刘天赐心中的最后一缕希望,但现实就是这般,他无力改变。
“不!”
刘天赐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眼中除了悲伤,就是绝望。
下一霎,他猛然一个转身,伸手拂去,一股狂风席卷而出,将遮掩的白布生生震飞,露出了刘风的尸体。
“风儿!”
染血的衣衫,分离的尸首,刘天赐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悲痛欲绝。
“是谁?到底是谁!他的心怎么这么狠,竟然忍心杀了风儿!”
几息之后,刘天赐缓过神来,心中升起无边杀意,愤怒吼道。
刘风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平日里他别说打骂,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可谓是捧在手心怕疼,含在嘴里怕化,宠得不得了。
可是,如今不但有人打了他的儿子,甚至还将其斩杀,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这一刻,刘天赐发誓,就算凶手是鹿城最强的势力,他也将倾全族之力,与其死磕,绝不会让刘风白白死去!
他要灭族,灭其九族,让凶手的亲人朋友为刘风陪葬!
“大哥,是林天,是这个杂碎杀了风儿!”
刘天霸的眼中布满了杀意,将发生在武道院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是这个贱种?该死!他真的该死!”
刘天赐微微一愣,随后勃然大怒,身上的杀意迸射而出,使得附近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混蛋!贱种!这小子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心思竟然如此恶毒,他真的罪该万死!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风儿待他这般好,不但收留他,还带着他出入高档酒楼,那点对不住他了,他竟然狠的下心杀他,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将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刘天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除了怨毒,便是无尽的杀意。
若是林天现在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让林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至于林天救过刘风的命,而刘风却恩将仇报的事,他自动选择了忽视。
“该死!他真的该死!无论他躲在哪儿,我都要杀了他!”
刘天赐的面孔扭曲开来,狰狞说道。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小子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亲手杀他!若是他以为躲在武道院我就奈何不了他,那他真是太天真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绝望!”
刘天霸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杀气腾腾地说道。
先前,要不是感受到武道院里有着几道不弱的气息向着比武场奔来,他并不打算撤退。
相比武道院,刘天霸更在乎刘风的性命,大不了他不当这执事就是,反正自己实力不弱,身后又有着刘府撑腰,谅其他势力也不会自讨无趣,为个没有利害关系的死人来找自己麻烦,他们要针对,也只会针对武道院,好借此机会削弱武道院的实力,一步步将其吞并,自己说起来还给他们创造了机会,暗地里说不定多少人感激自己呢!
至于石武和段羽,是绝对拦不下他的,只要他想,百招之内定能取两人性命。
只是,武道院的其他人明显不会让他如意,他们肯定会将武道院的声誉放在第一,不可能卖自己这个面子,他只能无奈退去。
“哼!石武和段羽这两个混蛋,竟敢阻扰你为风儿报仇,这笔账我记下了!若是他们再敢阻拦你,你就给我杀,武道院虽强,我刘府也不是吃醋的!只要我们将杀戮控制在一个范围,刘澜都可以轻易摆平!”
刘天赐冷笑了一声,恨恨说道。
若不是石武和段羽多事,刘天霸早已击杀了林天,为刘风报了仇,这怎能不让刘天赐将他们恨上。
要不是两人在武道院的权势不小,武道院又是离渊阁弟子建立的,他早已召集人马,径直杀去,将林天和两人一起灭杀。
“需要什么,你尽快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早点见到这个贱种,我要用他的头来祭奠风儿,让他身上的血全数流尽!”
刘天赐的眼中杀意闪烁,阴沉着道。
“好!最多三日,我一定将这贱种带回来,谁敢挡我,我就杀谁!”
刘天霸点了点头,满脸凶狠地说道。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刘天赐拍了拍刘天霸的肩膀,满意道。
话落,他身子一弯,将白布拾起,盖住了刘风的尸体,抱着他向后院走去,眼中满是悲伤。
这一刻,刘天赐仿佛苍老了几岁,每迈出一步,都沉重若山。
“对了,将这个贱种的消息告诉王临,这件事,他也该出出力。”
刘天赐脚下一顿,沉声说道,话落,他便抱着刘风的尸体消失在转角,只余下沉重的脚步声,一哒一哒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