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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奕柏和阮雎站在一堆甜品的旁边聊着天,琳琅满目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味道,连空气都有淡淡的甜味。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边呢,难道你也像我一样只对吃的有兴趣吗?”阮雎又伸出了小手不断拿着小甜点望嘴里塞,有人说,“女人有两个胃,一个用来吃饭,一个用来吃甜点。”一边担心会胖,一边却难以抵挡甜点的诱惑。那甜甜美美的味道,那精致可爱的外表,甜点就像一缕挥之不去的初恋情怀,永远萦绕在女人的心头。
“我是也蛮喜欢的,平时就喜欢买点甜甜的食物吃,好像吃着美味的东西能人心情变得美丽起来。”孟奕柏望了一下周围,好像没有他最爱的芝士蛋糕。
“啊,这么巧啊,原来男生也是会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都很排斥呢,楚誉就不太喜欢。”阮雎低着头喃喃道。
“我最喜欢的是芝士蛋糕,以前医院旁边的那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这个了,一杯下午咖啡或下午茶配上一个小巧的芝士蛋糕,小资情调在不经意之间宣泄而出。”孟奕柏意味深长地想了一下,那种滋味真是特别怀念呢。
芝士蛋糕,是西方甜点的一种。有着柔软的上层,混合了特殊的起士,如ricottacheese,或是creamcheese,再加上糖和其他的配料,如鸡蛋、奶油和水果等。口味多样,如香草蛋糕、巧克力芝士蛋糕、蓝莓芝士蛋糕等等。
“我最喜欢蓝莓芝士蛋糕,有机会你跟我去尝尝,保证你终身难忘。”孟奕柏一瞬不瞬地望着阮雎,如果她去了悉尼,也一定会喜欢的。
阮雎扬起浅浅的笑容,杏眼半弯,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你以前在哪里生活啊?”
“悉尼。”
“那为什么又回来了呢,那边不好吗?”阮雎的脸上写着十万个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一个絮絮叨叨的姑娘。
“因为想回来了。”孟奕柏没有做过多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回了国,这里的生活他觉得有点融不进去,甚至有点孤独。
“阮雎,快点过来,要跳舞了。”楚誉走了过来,顺势搂过阮雎的腰,动作亲密。
“这位是?”
“噢这是孟奕柏孟医生,苏沫的朋友,现在也是我的朋友。”阮雎抬头看他,眼里充满爱意。
“你好,我是楚誉,阮雎的男朋友。”楚誉朝着孟奕柏点头笑了一下。
“你好,我是孟奕柏,是一位医生,最近刚回国。”
“这样子阿,怎么没听苏沫提起过,医生挺好的,救死扶伤。”楚誉跟孟奕柏瞎扯了几句就带着阮雎走了。
孟奕柏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真好,自己如果也有一个喜欢的人就好了,那么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那个女孩,和那个女孩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那个女孩,你怎么还不出现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举起杯子里的酒小饮了一口,宴会上大家都一对对的,只有自己落了单,好像心里感觉怪怪的。
大酒店的宴会上,顾墨沉一身儒白的燕尾服,搂着苏沫的腰向宾客们敬酒,他的脸上一直挂着优雅到位的笑容,不时低下头和苏沫窃窃私语。鸳鸯眷侣、男才女貌、羡煞旁人,很幸福很美好的一对。
“墨沉,到了跳舞的时间了,怎么样,和苏沫一起跳一曲?”楚誉牵着阮雎慢步走了过来,一脸狡黠的模样。
“苏沫,要跳一曲吗?”顾墨沉用优雅的语气询问了一下,长臂搂住苏沫的小腰上。
“跳舞啊,算了吧,我现在怀着孕呢,感觉不是很方便。”苏沫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顾墨沉眼神温和,搂着苏沫的手又更紧了一下,苏沫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安全感,让人安心,她起眸子更对上了顾墨沉的眼神,两个人相视浅笑了一下。
“呦呦呦,顾墨沉!你不得了啊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好可怕!你还是顾墨沉吗!你是本人吗!”在一旁的阮雎炸开了锅,顾墨沉真的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难道结婚的男人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叫你们楚誉学着点。”顾墨沉冷嗤了一声,瞥了阮雎一眼。
“喂喂喂,别拿我比了,话题偏了啊。”楚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肃杀,再这么聊下去自己可是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顾墨沉勾起一抹有意思的笑容,狡黠地对着阮雎开口说道,“已婚的男子就会特别贴心,所以,你应该懂得阮大小姐,你该嫁了。”
“跳舞跳舞。”楚誉突然地打断了对话,这使得阮雎心里有点不舒服,为什么说到结婚这两个字他就这么敏感?难道楚誉打从心底里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阮雎有点尴尬地将眼神飘向远方,表面上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骂了楚誉一百遍了。
“这样吧,我去弹琴,你和阮雎去跳舞,反正你本来就很会跳,我们来配合一下,看看是不是很完美。”顾墨沉有了兴致地提出了这个建议,他这个冷冰冰的冰坛子可是很少主动出什么热络的主意的。
“既然顾总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走吧阮雎,我们去成为全场的焦点。”楚誉得意地勾起了嘴角,一副要征服世界的表情。
顾墨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中央搭建的台上,沉声道,“各位,现在是跳舞的时间,你们可以随机选择舞伴,我会弹钢琴为你们伴奏,希望你们可以尽情舞一曲。”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此刻,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喧嚣热闹的氛围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灯光投进了下来,整个宴会场地显得金碧辉煌,顾墨沉坐在钢琴前弹着肖邦,修长的身躯穿着温和的白西装,一改他冰冷的性格,变得温柔了起来,指尖在琴键上舞过,略带悲伤的曲子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苏沫就站在旁边,顾墨沉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一身温文尔雅,这样子的顾墨沉她也觉得很吃惊,她都快不认识他了,不过苏沫的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样,她很喜欢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底下的人没有动,没有顾墨沉想象中的跳舞,而是很多人围在了一起,默默地听着他弹琴,顾墨沉在舞台中央光芒四射,仿佛一个忧郁的王子,让人离不开视线。
他很快就结束了钢琴曲,顾墨沉缓缓地起了身鞠了一躬,周围的人纷纷鼓掌,掌声一片久久没有消散,人人都知道顾墨沉是商业上的老狐狸,却没有想到也有如此文艺的一面,很多人在他弹完琴后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了,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男绅士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阮雎早就已经厌倦了传统死板的交际舞,她细碎的脚步走到楚誉面前,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又回到原处。随后她提起裙子边,好象要跨过一个水洼似的,用鞋尖打着拍子,在一片喝采声中,像男人一样放开脚步跳起来。琴手奏起低调的快拍子来了,很快,楚誉边默契地加了进来,他们的舞步说不出名字,就是随意,奔放,他们很好地配合了起来了,并成功引起了许多的人的注意,楚誉和阮雎跳到了舞台中央,旁边的人都停了下来,饶有意思地盯着这对欢喜冤家。
大伙在他们旁边围成了一个大圈高声叫喊着,楚誉紧紧地搂住了阮雎的腰,将她转了又转,舞步越跳越快,喊叫声也越来越震耳欲聋,到了后来,旁边的人全部都加进了他们。
楚誉带着快活的得意的神气看着阮雎笑,突然间用一只脚跺了一下,像皮球一般从地板上跳起来,然后拉着阮雎在舞厅里飞旋起来。他用一只脚无声地滑过半个房间,好象不注意那些椅子一般,一直冲过去,然后叉开两条腿,脚跟着地停下来,照那样站了一秒钟,阮雎叮当着就地跺了一下,迅速地转了一个圈子,然后用左脚跟碰着右脚跟又飞旋了一个圈子。
楚誉猜测她要做什么,终于莫名其妙地由着她牵引了。一开始她拉着他转,一会儿用左手握着他,一会儿用右手握着他,然后他一膝着地使她围着他转,然后又跳起来,那末猛地冲向前方去,好象他要一口气穿过整排的房间了,这时他突然停下来,表演了几种新的出乎意外的步法。
一阵沸腾过后,阮雎和楚誉才从跳舞人群中钻了出来,额头上有着少许汗水,刚才真是痛快极了尽兴极了,这么放开地跳了一场舞以后,身上烦躁的压力莫名得被抛到脑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阮雎,你最近进步很大啊,都快赶上我了。”楚誉的脸上漾着笑容,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去上课练舞了?”
“那是当然啦,我最近经常去上课的,你都不回家,然后我也不想待着了,就每天都去舞蹈教室待着,练练舞,请教请教老师。”阮雎扬起天真的小脸,拿了一杯鸡尾酒咕噜咕噜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