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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阳全身几乎都在颤抖,王美人反咬湘妃一口,她却不能让她得逞,否则等王美人脱了身,自己怎么办?岂不成了她的眼中钉!当下也顾不得五皇子了,和亲之事,她再另想办法就是:“五哥早就与王美人有染!自从太后娘娘让王美人替我的婢女诊病开始,五哥也几乎每天都来给太后请安,寿坤宫的人都可以证明的!”
煦文帝的怒火一瞬间几乎让康阳烧起来,她却不敢停顿:“康阳早先便有所怀疑,却不敢深想。今日康阳从和盛殿出来之后,心中惦记着舒雨的病情,就叫人去请王美人给舒雨诊病,王美人要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却半天也没见回来,于是同下人一起出去寻找,康阳听见梅林之中有人声响动。便上前去看,就看见五哥正抱着王美人耳语……”康阳说的十分隐晦,却越让人产生其他联想,此时不仅煦文帝处于盛怒中,连惠妃和太后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觊觎父亲的女人,可不仅仅只是‘贪恋女色’。
“康阳心中发慌,十分害怕,就想退出去,没想到这时湘妃不知道怎么,竟然也出现在梅林中。湘妃与王美人不和,见此情景立即要去告发王美人,王美人便与湘妃拉扯起来,拉扯之中,王美人的婢女撞了石头,五哥见状也急了,冲动之下,翻出一把匕首就刺在了湘妃的背心上……五哥求我帮她隐瞒,康阳也算是从小与五哥一起长大,心一软就答应了……”
康阳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将自己瞥的干干净净,却比之前的说辞可信多了。煦文帝的声音冰沉如水,“于是你就出了主意,让老五假意与你的婢女私通,躲过这一场祸事?”与婢女苟且当然比与后妃有染强上百倍。
康阳仿佛害怕雷霆之怒一般闭上了眼睛,将心虚死死藏住,五皇子几乎炸开一般,声嘶力竭喊道:“康阳!没想到你的心性如此恶毒,湘妃根本就是你杀的!”
康阳睁开眼,眼睛里全是恐惧和眼泪。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站起身,指着五皇子:“五哥,康阳好心帮你隐瞒,还因此触怒了君上,你竟然不知好歹杀了我的婢女灭口,还要污蔑康阳,康阳反正也是被抛弃的人,和亲与死,不知道那一件更好些?”
此语甚是心酸绝望,连煦文帝也不好再斥责她,他看着众人沉默片刻,吩咐道:“送康阳郡主回去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便是要将康阳禁足,直到出阁了。
康阳整个人都垮着,身体僵硬一步一挪的往回走,路过李殊慈的时候,她忽然微微偏过头,眼中掠过一丝狰狞得意。李殊慈回以温和无害的纯美笑容,康阳气的压根发痒:“总有一天……”
李殊慈没有听清后半句,她也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最重要的是,阻止儒王挑拨崇南与大夏的冲突。五皇子可以有事,大夏使臣却不能有事。如果宋济或荣挚在崇南发生意外,两国必定再起纷争。六皇子现今呼声如此之高,是最好的平定战乱的人选,他的归期还不知会推迟到何年何月。到时五皇子事败,煦文帝命在旦夕,朝政一手把持在儒王手中,她们还有何翻盘的机会?
不过,既然花嬷嬷答应帮她,就一定能阻止儒王动手。前面到现在也没有引起骚乱,今日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惠妃见煦文帝将康阳放走,便知煦文帝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不管康阳说的是真是假,煦文帝觉得这个说辞真,就是真,不是吗?她当下跪在煦文帝面前,泪水连连:“君上,臣妾陪伴您多年,赫儿从来都听话孝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请君上查明真相,还赫儿一个清白!”
五皇子此时却不明白惠妃息事宁人的苦心,被康阳摆了一道,他气的几乎要暴跳起来,一旁两个侍卫连忙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五皇子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狗奴才!狗东西!你敢捧本皇子一根毫毛,本皇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五皇子已经被气的错乱,煦文帝听了这话却无异于火上浇油:“朕看你这皇子也不必当了!五皇子金赫,即日起贬为庶人!将他给朕绑了!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翻腾上天!”
惠妃急道:“君上息怒,赫儿是气急了才会说这样的话。都是臣妾不好,竟为君上引荐了个不知死活的狐媚子!求君上给赫儿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惠妃跪在地上哀声乞求,立刻将视线引到了王美人身上,虽然她此刻还不知王美人早已经被掉了包,但,相比一个毫无血缘的废物同门,当然还是儿子最重要。
王美人恨声道:“惠妃娘娘,您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臣妾勾引了五皇子,自打臣妾进宫,五皇子就觊觎臣妾,要将臣妾纳为侧妃,娘娘都看在眼里,此时竟然倒打一耙,就不怕遭天谴吗!臣妾一心侍奉君上,为君上调养龙身,从无半分不尽心之处,如今受此冤情,竟无一人肯信!”王美人似心灰意冷,再不说话,却无形中将惠妃推上了风口浪尖。
煦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眯眼看她:“哼!老五是你养的好儿子,王美人也是你引荐的,朕没治你的罪已是万幸!你若再求情,便与他们共同治罪!”煦文帝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不忍在外人勉强伤她的脸面,当下道:“你说的没错!是该好好查一查!来人!将五皇子和王美人送到大理寺,着慎刑司严加审问,务必要给朕审出东西来!”
惠妃摊在地上,进了慎刑司,还要审出东西来……那不是要她们母子的命吗!五皇子被拖走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惠妃,那眼神似乎在提醒着她,如果不是她一直优柔寡断,舍不得对煦文帝下手,次次错失机会,她们母子二人怎么会落下这样的下场!至此,惠妃看着煦文帝的背影终于露出决绝之色。
太后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惠妃是最先进王府的,在她身边孝敬的日子比别人都长,她当下也有些不忍,却也只能和一和稀泥:“你先起来吧,这冰天雪地的,老五这回,不管是真是假,都扫了君上的颜面,你等他气消了,再说些软话,也就没事了。”
惠妃站起身,她还能说什么?能指望这个只知享乐的太后为她出谋划策么!当下也不多说,强笑道:“臣妾知道了。”
李殊慈恭敬的跟在太后身后准备回合宜殿,惠妃突然将她拦下:“永宁县主当真好气度,不声不响看完了整场好戏。这是儒王爷的手笔吧!”
李殊慈见太后已经走远,便回身看着惠妃说道:“惠妃娘娘说笑了,五皇子行止不检,怎能怪到他人身上?不过,既然惠妃娘娘这么说了,阿慈也便也说一句,若我是儒王爷,便将那个什么使臣杀了,栽到五皇子身上。挑起两国纷争扰乱朝堂,可不似后宫这些腌臜事还能掩藏一二,到时,叫他再也翻不了身。”
“你!”
李殊慈不理会惠妃的暴跳如雷,转身便走,她对五皇子算计她的行径厌恶至极,也不介意与他们翻脸,等回到合宜殿坐下,总算松了口气。青鸽端了茶来:“姑娘是故意与惠妃说那番话的?”
“儒王希望大夏使臣死在五皇子手里,再加上今日之事,五皇子便永无翻身之日,同时,崇南与夏国征战不休,也可以将六皇子阻隔在外,他便会对君上下手。”李殊慈刻意忽略了李唯清在其中的作用,甚至一丝一毫也不愿提起,“总之不能让荣挚和宋济出事。惠妃即便当时没有听懂,过后也自然会因为我说的话想到这一点。有了惠妃从中阻碍,咱们也便多几分把握。”
木云却对花嬷嬷更加敢兴趣:“我倒是想知道姑娘是怎么说服花嬷嬷的。”
“她既然是六皇子的亲信,并深得六皇子的信任,不管她是否相信咱们,但事实就是事实,六皇子若因为战事而回不到宫中,这其中的危害只要她能明白,就一定会出手阻止,我并没有劝服她,我只是告诉了她。”李殊慈笑道:“事实证明,这样做是对的。”
“花嬷嬷居然是个绝世高手,我这点功夫,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花拳绣腿……可我当初半分都没看出来,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木云对此惊奇不已。
“你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次见到世子时,提到的鹤子钦么?”
“什么?难道花嬷嬷是鹤子钦的家眷?也是个江湖高手?”
李殊慈被她气的一笑:“什么家眷……她就是鹤子钦!谁告诉你鹤子钦是男人了?江湖高手就不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