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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支人听了他们南宫大将军的话,原本还以为中午闯这瘴气林会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现实并非像是他们想像之中的那么美好。
月支大军在林子边缘的时候,看着头顶还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不成想,等到他们一进入到林子里去,眼前光线突然变得的一片灰暗,迎面更是扑来一股子潮湿的雾气。
因为前方光线有限,月支士兵也不敢猛冲直撞,只得放慢了脚步。就这样走着走着,许多人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全部都湿透了。
这还不算什么,隐隐之间,月支士兵似乎还闻到一股子怪异的气味,虽然那气味时有时无,却十分的难闻。
一个名叫阿牛的兵伸手捅捅他身边的一个人,“阿大,你有没有闻道什么气味?”
阿大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心头顿时泛起一股子恶心的感觉:“呕,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啊?真是怪恶心人的!”
阿牛看着他这样子,连忙伸手捂上口鼻,可就在这个当口,那股子气味突然再次扑面而来。
这一次阿牛总算是意识到了,“阿大,你有没有觉得,这气味就好像是死耗子身上发出来的?”
阿大这个时候也伸手捂上了鼻子,囔囔的说:“可不是吗?这也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不过阿牛你说,这林子里,哪来那么多的死耗子啊?”
不想两个人说着说着,阿大突然感觉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便出现了头晕,胸闷的现像。
“不好了,阿牛,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端不上气来了?”阿大说着伸手捶打起自己的胸口,嘴巴也跟着突然张的大大的,那样子看着十分的吓人。
“阿大你怎么了?”阿牛看着他这样子,整个人也慌乱了起来:“大家都来看看,阿大这是怎么了?”
走在他们前后左右的人这个时候也意识到阿大好像是出事了。大家连忙都围拢了过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杰正在前面走着,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混乱,连忙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南宫杰见状站定,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围到一堆去了。”
大家连忙分散开,露出里面的阿牛,这会儿正扶着阿大在哭:“将军不好了,阿大他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一看这种情形,南宫杰也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南宫杰心里却十分的清楚,这个阿大明显就是抵抗能力不够,这会儿子只怕是中了这林中的瘴气了。
可是这一个两个人,又怎么能够妨碍得了南宫杰大军前行的计划。
于是南宫杰面无表情的开口:“这片林子毕竟是南疆有名的瘴气林,大家也看到了,这里面到处都布满了有毒的雾气,所以大家务必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呼吸过猛,省得到时真的冲了这毒瘴气,那可就不妙了。”
听了南宫杰这话,阿牛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阿大这是中了毒瘴气了,“可是南宫将军,阿大如今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南宫杰看了那人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突然一伸手抽过身边一个小兵背后的腰刀,闪电般的朝着阿大劈了过去。
还没有等到阿牛反应过来,只见他怀里的阿大便已经头颅落地,脖子里一腔热血正好喷了他一脸。
阿牛当时就傻了。
围在阿牛身边的那些人也全部都傻了。
直到南宫杰冷喝一声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家如果还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能够忘记眼前的这一切,全部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大家快点儿跟着本将军继续往前冲!”
傻掉的月支士兵这才如梦方醒,眼前的一切虽然让他们心有余悸,可是他们心里也知道,如果不能够从这林子里冲出去的话,下场毕竟也会和这阿大一个样。
他们到这里来可是攻打苗疆来了,谁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片林子里。
事已至此,这群月支士兵也只能狠狠的咬咬牙齿,头也不回的跟着南宫杰朝前继续前行。
而那个阿牛,则因为受惊颇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呆愣愣的瘫坐在林子里。
可怜在他的身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月支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来拉他一把,直到大部队在他的眼前渐渐消失,阿牛便再也支撑不住,两眼往上一翻,顿时栽倒在地,没有了一丝气息。
而后面,陆续又有一些人因为经受不住林中的毒瘴气,而被南宫杰抛弃,就那么死在了这片林子里。
不过总体来说,南宫杰手下的这批人马,还是有大部分都坚持住了。眼看着前面依稀传来了光亮,这些人的心里顿时都充满了兴奋的感觉。
南宫杰这个时候也回头冲大家说道:“大家再加把劲儿,我们很快就能够成功了,等到出了这林子,这苗疆圣地可就是咱们月支人的天下了!”
“将军英明!”月支人这会儿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胜利了,之前那片阴郁的情绪也总算是一扫而空。
而在南宫杰大军的身后,随后而来的其它几路人马,也同样不甘示弱,全部都尾随而来,虽然中间也都出了些小岔子,倒也还算十分的顺利。
然而,就在这一群人即将闯出林子的时候,林子的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竹笛声。
走在前面的南宫杰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就变了。
情况紧急,南宫杰也不来及向身后的人解释什么,只能大声命令道:“一会儿不管遇到什么,大家都给老子放稳重一点儿,千万不能乱,你们听清楚了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杰手下的两万人马,突然感觉到周边的林子里传来波铺天盖地的沙沙声。
先是头顶密不透风的树叶间,之后是树与树之间的空隙间,与此同时还有他们脚下的厚厚的枯叶间。
那种沙沙声犹如渐渐而来的雨点,由远到近,由小到大,让人心惊胆颤,头皮发麻!
就在大家心底疑惑不解,想着这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大家快看,那些到底是什么?”
众人抬头,只见前面微弱的光亮之间,突然刮来一阵阴风,乌乌泱泱直奔人群而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大声惊叫:“大家快看头顶!”
结果大家又跟着抬头,这下又不得了啦,只见头顶原本密不透风的枝叶之间,此时竟然瑟瑟而动,若是看的仔细一点的话,会发在那些枝叶之间,似乎有成群接队的虫子在来回翻滚。
正在月支士兵心惊胆战,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有人突然又感觉到小腿上一疼,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紧接着惊叫声便接连而起:“啊——好多的毒蛇啊!”
“啊——好多的毒蜂啊!”
“啊——这到底都是些什么虫子啊!”
此时此刻,就连一向稳重的南宫杰也是一脸的惊恐,只见他瞪大着两只眼睛,看着自己手下人马突然被这铺天盖地的毒虫淹没。
不到一会儿功夫,便有大批人马倒地不起,惨叫声更是接二连三,那种撕心裂肺的惊恐,让人闻之肝胆俱裂!
可即便是这样,南宫杰也绝对不能够放弃。
“大家快点儿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把头和脸全部都给我包严实了,千成不要给那些毒虫有机可趁!剩下的人,继续给老子往前冲!等到咱们出去之后,再拿那些苗疆人算账不迟!”
事到如今,这些人也只能听从南宫杰的安排了。在南宫杰一再的坚持和催促之下,这些打头阵的两万人马,终于在折去了半数之后,从毒瘴林里冲了出来!
而随后,没用多少时间,其它三路人马也陆续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可是相比起来,后面冲出来的人马损伤可是比首当其冲的南宫杰要少多了。
可即便是这样,这些月支人马,也损失了十之有三!
遇到这种情况,谁的心里都不会爽,南宫杰自然也是一样:“他娘的这些苗蛮子,这一下子害死老子这么多的人,老子绝对不能够和他们善罢甘休!”
紧跟着南宫杰出来的便是原来的南路军段长功,这一次跟在南宫杰的身后,也算是让他给捡了个漏,相比起南宫杰,他的损失算是少了许多。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虽说这一次他损失的不如南宫杰大,可是前面几日里,他可是没少吃苗疆人的苦头,所以这一会儿,他的心里也一样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南宫将军,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总算是让咱们给进来了,既然如此,那些苗蛮子想要再过太平日子,就要看咱们同意不同意了!你说是吧?”
南宫杰鼻孔里哼了一声:“哼!段将军说的没错,如今我们既然已经进来了,不如就直接给那些苗蛮子来一个斩草除根,杀他们一个血流满地,也好出一口你我胸中的闷气!”
两个人正说着,其他两路大军的首领也都陆继前来与他们汇合在了一起。
“南宫将军说的没错,既然现在咱们已经进来了,不如还按之前的约定,咱们还是各自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分头行动吧!”
“好,就这么定了!”
几个人约定之后,正准备调兵行动,突然听得前方传来一声火炮的声音。
几个人均是一愣,齐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到在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地方,突然涌现出一大批人群。
南宫杰这一会儿心里还在烦闷之中,所以并没有仔细去看,只是开口问了身边人一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话刚一出口,他便感觉到身边众人的情绪突然就躁动了起来。
“大将军您快看,前面那些人,好像是我们之前派来的先遣军!”
“嗯?”南宫杰心头一凛,“你的确没有看错?”据他所知,之前派来的先遣军不是让东洛太子给俘虏了吗?怎么这一会儿竟然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身边的人见他不相信,连忙伸手一指:“南宫将军您且仔细看一下,那些人身上所穿戴的,不正是我们月支人的服饰吗?”
其实不等那人开口,南宫杰这个时候便早就已经手搭凉棚,极目朝前望去。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南宫杰发现,那些人果然正是之前他们大王所派出来的先遣军。
只可惜这一会儿,他们的处境非常的不妙。
只见那些人这一会儿全部都低着头,弯着腰,背着手,被逼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
因为在他们的脖子上面,以及双手双脚上面,均连着一条长长的绳索。
而在他们旁边,则守着东洛士兵和一些苗疆人,只见那些人,手上均抓着一根细长的藤条,时不时的抽打在月支人的前胸后背,并一路吆喝着,似乎是想要将他们赶往什么地方去。
看着如此耻辱的画面,南宫杰的脾气一下子就从心底冲了上来。
“他娘的这些苗蛮子,他们这样子到底是想干嘛?”
一边的段长功也气的哇哇暴叫:“好一群苗蛮子啊!居然敢如此对待我月支人,不行,老子忍不下去了!”
说着,段长功回头冲着身后的部下一挥手:“来啊,都给老子向前冲,在洗劫这些苗蛮子之前,咱们得先把自己人给救出来才行!”
南宫杰总算是一个有见识的,此时见段长功如此冲动,心里反倒生出一丝怀疑:“我说段将军,你还是切记莫要冲动才是,本将军看他们这样子,只怕会有诈啊!”
段长功却并不这么认为:“南宫将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即便是他们有诈又能怎么的?南宫将军莫非就没有看出来,那些苗蛮子明显就是在虐待我们的同胞!如果我们就此坐视不理的话,又岂是男儿所为?”
另外两路人马的首领这会儿也说:“本将军也觉得段将军说的有理。南宫将军你应该也看到了,就前面那些人,除了咱们月支人之外,东洛人和苗蛮子也不过就只有百来号而已。而咱们现在,怎么说也有五六万人手,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南宫杰一听这话,觉得也还真是那么个理儿。更何况他南宫杰,身为月支国赫赫有名的武士,向来都是受到百姓崇拜的英雄人物,所以这一会儿看到自己同胞蒙难,他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再者说来,之前在那片瘴气林之中,就属他手下的人马损失最多,所以这个时候如果他能够出手将这些同胞给救下来的话,对于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南宫杰也果然的冲着身后的人群一挥手:“来啊,儿郎们,咱们也一起前去解教同胞!”
一声令下之后,只见好不容易才从瘴气林子里冲出来的那些月支官兵,就如同一波潮水似的,呼啸着就朝前面的一万俘虏冲了过去。
而此时,守在前面俘虏队伍之中的云澜,也时刻都在关注着这群月支人的动向。见到他们全部朝着自己的方向涌将过来。云澜嘴角微微一勾,顿时挂起一抹残酷的笑。
“这群蠢货,有着如此愚蠢的头脑竟然还想霸占苗疆圣地,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跟在云澜身边的是苗疆四十八寨之中最年轻的一位长老,此时听到云澜这话,也忍不住朝着月支大军看了一眼。
“云澜将军,眼看着那群人可就追上来了,您看接下来,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云澜冲着他冷笑一声:“你慌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咱们之前可是已经做足了准备的,所以这会儿,他们想要救人,只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那长老一听这话,突然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看,我怎么把这一岔给忘记了!”说到这里,他看着云澜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一抹崇拜:“如今看来,云澜将军您果然是神人啊!居然想到那个办法来对付月支人,在下实在是佩服将军啊!”
云澜闻言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长老莫要夸奖本将军了,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家云麾将军的主意!如果不是她特意提醒于我,只怕我也不会想到那么多。”
长老一听,又连连点起头来:“说来你们这位燕将军,还真是一个天下少有的奇女子!虽说这一次,的确是我家少主惹的祸,可是有幸能够让我们苗疆人亲眼目睹燕将军的风华,对于我们苗疆人来说,也算是上天赐于的大恩宠了!”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身后有人来报:“云澜将军,长老,那些人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
云澜回头看一眼,冷冷一笑:“传令下去,开始行动!”之后,云澜又对身边的苗疆长老道:“也请长老告诉族人一声,咱们也要加紧动作才行啊!”
长老点头,开口冲着身后的人大声吆喝一声:“大家都快一点儿,要不然,真让后面那群月支人给追上来的话,只怕就不好了!”
“知道了长老!”苗疆族人听了长老的话,一个个更加卖力的挥动着手上的细藤条,一边抽打着月支俘虏,一边高声骂道:“快走快走,你们这些天杀的月支奴才!”
月支俘虏被打的疼了,难免想要反抗,可无奈这一会儿他们手脚全部被绳索给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根本就施展不开。
更何况,在他们的脖子上面,还拴着一条绳子呢。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动,都势必会影响倒自己前后的人跟着一起倒霉。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被苗疆人肆意抽打的人,除了嗷嗷惨叫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行动能力了。
可正是他们那一道接一道的凄惨的叫声,这会儿就像是一道道的魔咒一般,顺着风很快的就传到了南宫杰一行人的耳朵之中。
听到这些声音,南宫杰一行人就越发的受刺激了,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段长功,仰头一声振天大吼:“月支的好儿郎们,大家不要担惊害怕,你家段将军前来救大家了!”
段长功说着一马当先,疯了一样朝前冲了过去,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月支人,受到他的影响,也潮水一样跟了过去。
东西两路人马见了,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紧紧咬着段长功的人马,真是一刻也不肯放松。
只有南宫杰,此时依旧被远远的甩在了最后。就在南宫杰准备吩咐手下的人加快动作的时候,突然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原来此时,就见前面段长功的队伍,跑着跑着突然人仰马翻,顿时间场面就失去了控制。
“坏了!”南宫杰心里暗自说了一句,看样子他们是重了苗疆人设下的埋伏了!
南宫杰想的果然没错,原来就在面前不远的地方,燕云茜早就下令,让人挖出了几个大大的陷阱,就等着月支人前来自投罗网!
燕云茜之所以让人这么做,依据的就是月支人救人心切的道理,果然这一切还真让她给猜对了。
想这些月支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再加上燕云茜让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出手虐待月支俘虏,果然那些月支人看到之后,一下子就受不住了,这才都毫无防备的上了燕云茜的当。
就见此时,段长功和他手下的一万多人马是首当其冲,一股脑儿全部都栽进陷阱之中,而紧随在他们身后的东西两路人马,也同样都来不及刹住脚,一度混乱的场面,就犹如一场连环车祸一般,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南宫杰手下的人幸好走在最后,这才躲过了前面一劫。可是这一会儿,大家也都惊得一个个的全部都张大了嘴巴。
过了好久,南宫杰身边的副将才又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问他道:“将军,您看现在我们应该要怎么办啊?”
南宫杰紧紧的锁着眉头,半晌才开口,“还能怎么办?先救人要紧!”
副将点点头,心里地忍不住叹起气来:唉,原本大王的意思是这一次定要一举拿下苗疆,结果没想到这一趟竟然如此不顺!
如今这才刚刚开始,可是看看他们,却已经差不多损失了半数人马。看来这人呢,还真的不能生出过于贪心的念头!
等到南宫杰一干人马赶过去救人的时候,云澜他们一行人却依旧押着那一万月支俘虏慢悠悠的朝七绝谷赶去。
只气得南宫杰他们是干瞪眼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幸好的是,这一次燕云茜也是临时起意,所以云澜他们时间有限,所挖的陷阱也十分的普通,危险系数大打折扣。
可即便是这个样子,也够那些月支人喝上一壶的了。
就不说别的,单单是月支南路军的马匹,遇到突发状况受了惊,就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最可怜的就属那个段长功了。当时他可是一马当先,结果就成了第一个掉进陷阱里面的。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面就又跟着落进去了一大堆的人马,所以段长功根本就还没来得急自救,就让自己的人马给踩死在了陷阱底下!
至于后面的东西两路人马,虽然死亡的人数不多,可是受伤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一些折了胳膊断的腿的,命虽然是保住了,可是要想接着打仗,那简直是比死都痛苦。
可是这里又偏偏是苗疆人的地盘,他们这些外来人初来乍到的,还真不敢大摇大摆的留在这里。
这也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月支人也担心,如果他们就这么留下,到时候再让苗疆人把他们给包围了,到时候他们力单势薄,也一样不过就是死路一条!
最后,东西两路军的首领和南宫杰仔细商讨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东路军首领说:“这些苗疆人实属可恶,这次很明显,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套,先是挖好了陷阱,然后又利用我们的人来引诱我们,使我们心急之下上当受骗,损失惨重!”
西路军首领也气呼呼的道:“妈个巴子的!想不到这些苗蛮子如此的狡猾!可是他不要以为老子就这么怕了他们了,这一次,老子要是不和他们一见高下,老子绝不罢休!”
南宫杰显然也被苗疆人这一做法给激怒了,“两位将军说的没错,这些苗疆人也实在是太不把咱们放在眼睛里了,所以这一次,咱们必须得给他们一些苦头尝尝才行!”
东西两位首领道:“南宫将军你就说说,接下来咱们到底应该要怎么办吧?”
南宫杰伸手往前面一指:“大家看到了吧?那些苗疆人把咱们戏耍够了,这会儿居然还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虐待我月支俘虏,这一口气不管你们能不能忍,反正本将军是绝对不能忍的!”
南宫杰副将听了,连忙开口拦住他道:“将军,末将觉得,咱们还是应该要三思而后行才好啊!”
南宫杰不傻,自然知道副将在担心什么,可是这一会儿他也算是看清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想要再重新回头,只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于是南宫杰扭头瞪了副将一眼:“还三思个屁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吗?如今咱们既然已经进到了这苗疆圣地,那就已经再也没有一丝退路了!唯今之计,我们也只有拼尽全力,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方能还有一线希望,否则的话,只怕这一次,咱们可就真的是落入虎穴之中了!”
南宫杰此言一出,东西两路将领心头也是一震。听南宫杰的意思,他们这一趟,只怕是已经落入到苗疆人的圈套之中了。
可是也正如南宫杰所说,如今他们也只能豁出去了,要是能够打赢这一场仗,那么一切就都好说,否则的话,他们这一趟简直就亲自跑到人家家门口找死来了!
“南宫将军说的没错,这会儿趟着他们都还没有走远,咱们大家快点儿追啊!”
“对!儿郎们给我追!”
东西两路将军这一次是真的豁出去了,红着眼睛打马就冲了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就叫上赶着送死啊!
这一次月支人是真的发了力了,所以很快就让他们给追上了前面云澜他们一行人押送俘虏的队伍。
可是让月支人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们追上那群人的同时,也就等于陷入到了这苗疆圣地最为危险的地方。
七绝谷的入口处。
苗疆一族的青壮年们丝毫没有一丝收敛,反而更加狠毒的抽打着月支的那些俘虏,将他们全数赶入七绝谷之中。
等到南宫杰他们的人马追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可是这个时候,那群俘虏已经全数被苗疆人给赶进谷中去了。
月支人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愿意的,立刻就打马杀了过去。
而云澜等人看到这个阵式,先是做势迎了上去,和月支人来了一通混战。然而双方毕竟力量悬殊,所以没打两下,苗疆人便被月支人给冲散了。
而此时月支人一心想要前去解救他们的族人,便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一下子全部都涌进了七绝谷之中。
这一下,可就真的惨了!
等到南宫杰和东西两路将军,带着全部的人马冲进山谷之后,看到他们的族人果然全部都在谷中,反而之前驱赶他们的那些苗疆人倒是一个都没有看见。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杰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只见他回头冲着身后的人一挥手,命令道:“大家快点儿过去,先把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手下人听了,连忙冲上前去,从背后抽出大刀唰唰唰几下子,很快便将绑在那些俘虏脖子上,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全部都给挑断了。
之后他们又动手帮助族人将他们的手脚全部解放,一边解着绳子,那些人还一边说呢:“大家伙儿别怕啊!如今咱们月支大军已经全部都杀进来了,相信这一次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将他们这苗疆给夷为平地,到了那个时候,这里可就变成咱们月支国的地盘了。”
可是这些人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对劲儿。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正在大家伙儿心里寻思的时候,有人突然发现,此时在他们面前,被他们所解救出来的那些族人,怎么好像一个个都低头不语,看着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有人心里不高兴了,就开口道:“嘿,我说这位兄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也是咱们救了你,你总得给点儿反应吧?哪怕是说一声谢谢呢,也总好过你这样木呆呆的吧?”
那人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就忍不住伸手推了面前的族人一把,却不想他这么一推,可就坏了!
就见之前还低着头显得十分木愣的族人,突然间抬起头来——
“啊!”那人见了,猛然被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此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的,竟然是一双腥红的眸子,一张狰狞恐怕的脸!
“南宫将军!”那个人此时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了,连忙转身就想跑。
可是还没等他跑出两步去,便发现自己像是突然被给人抱住了后腰,之后那个只觉肩头突然一痛,“嗷”的一声就大叫了起来。
却原来,之前那个被他解救的族人,此时正低头俯上他的肩头,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在场的其他月支俘虏,也突然间都像是中了邪一般,伸手抱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撕咬了起来。
等到南宫杰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顿时间也大吃了一惊:“大家都快点儿给老子退回来!这些人已经中了苗疆人的蛊毒,已经全部都变成没有意识的蛊人了!”
可是此时,他的那些手下,又哪里还能听得到他的命令啊?
只见那些人这一会儿全部都和抱着自己的蛊人滚在了一起。一个是紧紧咬着不撒嘴,另一个刚是一边奋力的挣脱,一边用力的捶打着对方,恨不能一下子将对方给置于死地,方能解心头之恨!
终于,有人在翻滚之中一把摸到之前掉落的大刀,于是连忙捡起来,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身上的人砍过去。
只听得耳朵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身上的蛊人终于松开了紧紧咬着的牙关!
拿刀的人获得自由之后,连忙翻身从地上爬起,然后又举起手上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着朝着地上的人砍上几刀,直到那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抽搐不已,顷刻间便断了气!
之后那个人又举着刀,跑到其他的同伴之间,手起刀落,将同伴身上的蛊人也给一一解决。
被解救的同伴见了,也都纷纷效仿于他,全部都从地上捡起刀来,大家一同动手,不消片刻功夫,之前那群被他们用心解救出的族人,便全部都成了他们自己人手中的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