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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倒是痛彻心扉。
一针见血。
如果人活着，尊严都没有了，这样的人活下去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
任何人都有他的选择。
有些人喜欢站着，有些人为了某些地位、权利、财富，他们愿意跪下去获得他们心中想要的一切。
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
谁都没有资格去评判对方做的一切。
“既然你也说你万年老二了，其实我也蛮好奇的。”叶子晨轻声笑道，“我听说你从刚入校的时候就是第二，到现在你快要毕业了还是第二，为什么没有再往前迈一步。”
“扎心来了是不是？”
陡然间，鲁言的脸色就变得难看，半开玩笑似的瞥了叶子晨一眼低语。
“你说为什么，打不过啊。”
“哦？”叶子晨有些惊讶的挑眉，“他跟你是同期入学的？从一入学就一直压着你一头？”
“对。”
对此，鲁言倒是也没做什么掩饰，不置可否的轻轻点头道。
“说来也是我命不好，我跟我们学校第一私下交手了许多回，到最后没有一回是我赢，我有的时候都觉得，这个第一……都没有跟我认真交手。”
“是么？！”
这倒是让叶子晨有些惊讶了。
虽然说鲁言能量丝线振幅，这种手段确实是很一般，但这也就是从叶子晨和苏柳儿的角度去看，对待其他人……他的这种手段还是会有成效的。
尽管可能布置上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一旦成功。
想要破去其实也挺麻烦。
鲁言竟然说他们学校的第一，跟他交手的时候，真正实力都没有动用。
确实蛮让人惊讶。
“我留在我们三校，有一半的理由是不想去给裁决之主做哈巴狗。还有一半的理由，就是我想赢了我们学校的一席。”鲁言的神情中萦绕着认真，“如果普通高校，我一席的位置都坐不稳，还去什么英雄学院？！做个吊车尾？我不允许我这样。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还是挺看重排名的。”
“原来如此。”
叶子晨闻言点头表示理解。
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能做第一，谁又喜欢去做倒数，这世界上还是更多的人喜欢风风光光的活着。
被人戳着脊梁骨，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干嘛？！
这不是有受虐倾向么？
“算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鲁言轻声低语道，“我刚才说的也都够多的了，现在是不是也该你说说了。到现在，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叶晨。”
“你们这回人族来的都天赋如何？”鲁言有些好奇道，“你别跟我说，都像你大姨子这种，如果真是这样……请接受我的投诚。”
？？？
这家伙……
就这么将自己的故乡舍弃了？
“诶，祖龙族可是你的故土。”叶子晨苦笑道，“就因为人族青年一代的天赋好一些，你就准备放弃生你养你的地方了？你这可是叛族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鲁言浑不在意的耸肩道，“祖龙族未来没有发展，为何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当然，就算是走，我也得先将我的夙愿完成之后，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而且，你也不用这么说我，假如你的家乡已经腐朽不堪，你看在眼中可是又无能为力，这种时候你跟我说你要怎么做？”
“呃……”
“如果你愚忠的留在这，你就要死，你的未来将跟着你的故乡永远埋葬。如果你走了，至少你还是有未来的，说不定有朝一日，你还能重拾故土的荣光，你要如何选择。”
讲道理，听到这些的叶子晨确实沉默了。
故土……
他不愿意放弃。
一直以来，他都是家乡的强者，在他的家乡中有着很高的话语权。像鲁言说的那种，无能为力倒是不会发生。
但，在面对宇宙外族的威胁时，他确实是有一种无力感。
他选择了离开银河系。
去到其他星系去学习宇宙中专业的知识，一点点的充实提升自己，然后再反哺于家乡。
虽然鲁言说的和叶子晨的经历是两件事情，但如果真的进行对比，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叶子晨选择了背井离乡。
那么，像鲁言刚才会做那种抉择倒是也不能说他就是错的。
有经的时候确实需要懂得放手。
“好吧，我不否认你的想法。”叶子晨微微耸肩道，“不过估计你可能也得失望，我们这一批跟你当时说的人族黄金一代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至少，在我看来……这回人族来的那些天才们，都挺一般的。你说祖龙族腐朽，人族未尝不是。这种事情在任何族群都会发生，当一个族群足够安稳，安稳太久的时候，内部腐朽是必然存在的。就比如说我们人族键来的那些天才，其实有不少是走后门进来的。”
“这我知道……”
在叶子晨话音落下时，鲁言跟着点头道。
“我有听说，人族有个银河领主，听说是银河之主的学生？温狸、蓝帝都是他的长辈，他能够以冕下的身份来祖龙族，就是走了后门。听说他身份高到我们裁决之主都亲自给他开了特别通道，让他带了不少人来，你知道他么？”
“呃……”
这特喵的，原来自己在祖龙族中名气这么旺么？
鲁言竟然都知道这些事儿？！
“你从哪儿知道的？”
“祖龙族诸多高校，还有去你们英雄学院的天才们都知道这事儿。”鲁言耸肩道，“我跟你讲，那银河领主怕是要倒大霉。”
“怎么说？！”
“谁喜欢暗箱操作啊，这种行径本就是不被认可的，是不齿的行为。”鲁言凝眸低语道，“每一个暗箱操作都有可能取缔一位真正有天赋有实力的天才的位置，那个银河领主本事没有，就知道仗着人脉关系硬往祖龙族塞，肯定会有人不爽啊。我听说，有不少去英雄学院的，都是奔着那个银河领主去的，想要挑战银河领主，揭开他的遮羞布。”
“……”
听着这一切的叶子晨默默不语，就是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他做错了什么？！
要如此对待他。
明明这一切都只是裁决之主祖英的阴谋，没想到到底还是让他来买单了。
绝了！